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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二代被迫从头再来(寓风)


狗子忽得支起耳朵,卢栩?!
他不是要投诚船帮么,怎么跟裘家搅和上了?!
狗子捆好袋子,想去找卢栩问问怎么回事,又一想,卢栩摊子早撤了。
他从东街出来时候卢栩摊位就已经空了。
狗子想了想,在码头边找了个树后躲下,装作检查板车,要看看卢栩会不会过来。
不料他车还没停稳,卢栩就来了。
常和卢栩作伴那个卖豆腐的帮他推着车,两人边说边笑的,路过他时卢栩还朝他点了点头。
狗子:“……”
他站在河边眼睁睁看着那个谭石头带着裘家鱼摊两个人一起帮卢栩把推车搬上船,卢栩坐着裘家的船走了!
“那不是得罪六爷那小子么?”
“没错是他!卖油条那个!”
狗子听见船帮鱼摊伙计喊起来,心里蓦地一惊,莫名竟生出种“糟了!卢栩被看见了!六爷要找他麻烦怎么办?”的担心来。
狗子恍恍惚惚。
船帮伙计也看见了狗子,捡一块石头朝他扔过来,“狗子发什么愣呢,还不赶紧告诉你家六爷去?!”

狗子才不会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无非是想出气,又怕惹怒了裘虎,三爷回来责骂他们。鼓动他们六爷先出头,三爷回来再骂也是骂六爷。
狗子胡乱应和两声,推车板车回赌坊了。
赌坊仓库还有半仓粮食,除了他们买,还高价卖给赌客。宋六最近没回家,都住在赌坊里。
狗子一进赌坊后门,就听里面有人在和宋六告状。
“就是裘家那个卖鱼的小子!”
“当真?”
“当真,我亲眼瞧见的!”
狗子不用纠结了,宋六已经知道卢栩和裘家搅和到一起了。
告状的小伙计看见狗子便急着挥手,“狗子也瞧见了!他就在河边!狗子,你说你是不是看见那个炸油条的小子上了裘家的船?”
狗子点头,“是。”
宋六一拍桌子站起来,“妈的,一个两个都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狗子忙道:“六爷,他们已经走了,咱这会儿跟不上了。”
宋六一想,也是。
从赌坊到码头也老远呢,还得出城门。
他又坐回去,越行越气,抄起桌上的南瓜子扔狗子,“你们也不知道拦着点!”
狗子苦着脸站着,无辜道:“船帮那么多兄弟在都不敢和裘家动手,我一个……”
宋六又想拿茶壶砸他,一瞧,茶壶是新换的官窑青瓷,宋十二才从府城带回来送给他,没舍得扔。
他把茶壶重重拍到桌上,抓起扇子猛扇风,“你们明天早上,都带上家伙跟我到码头去!”
另一边,陆勇从码头送完卢栩,远远看见他爹在给船帮的货船卸粮食,上百斤的装粮袋子两个叠放在他爹肩上,他爹脚的泥都被踩出坑来。
陆勇想去帮忙,他爹暗暗朝他摇摇头。
陆勇站在裘家摊子前,眼睛有些发红。
谭石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顺着他视线看见是船帮的货船,便呸了一声,骂道:“赚断子绝孙的昧良心钱!”
骂完他又问,“你是不是买不着粮食?我们院子里还有谷子和糙米,你要吃我去给你拿一袋。”
陆勇摇头,“栩哥帮我从他们村里买粮食了。”
谭石头哦一声,“行,都是朋友,用得着你说话,不用客气。”
对着他那双亮晶晶的大眼,陆勇心情别提多复杂。
明明是他和卢栩认识得更久,才一天怎么就好像谭石头和卢栩关系更好了?
谭石头看陆勇也是个闷葫芦性格,见他穿着打扮也知道他就是个平常人家,自己做主拿荷叶包了几条小鱼,“别看鱼死了,都是早上才抓的,白条老容易死了,还新鲜呢,你拿点儿吧。”
陆勇:“不用。”
谭石头推给他:“拿吧,这些小杂鱼卖不完不是白送也是扔,拿回去炖一锅也凑合吃。”
陆勇还是不要,谭石头便问,“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陆勇就不会说话了,挠挠头,接过谭石头的鱼,“我明天给你带豆腐。”
谭石头:“行呀!你拿摊子上,咱用小葱凉拌了吃!”
陆勇:“……”
那是卢栩的摊子,又不是谭石头的!
他默默腹诽一阵,朝谭石头道过谢拿着鱼回家了。
晚上陆勇爹问他,“你怎么跑裘家鱼摊去了?”
陆勇天天在早市卖豆腐,到底是个孩子,又不爱乱七八糟地打听,观阳几大家对他而言,那完全是不相关的世界。即便他爹给船帮干苦力,他都不觉得他们家和船帮有一文钱关系。
听到他爹这么问,陆勇还迷惑了一会儿,“那家鱼摊姓谭啊。”
陆勇爹笑起来:“我知道那家卖鱼的姓谭,他们都是给裘虎干活的。”
陆勇回过神来,忽得想起来白天时候卢栩还说过什么“裘大爷”,原来是说裘虎?
可卢栩怎么和裘虎认识了?
陆勇爹见他迷糊着,知道他不是爱惹是生非的性格,也没多说,“你就当不知道就行了。”
陆勇点点头,问他,“爹,我去裘家的鱼摊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陆勇爹摇头:“不至于,和咱家熟的,都是和爹一样卖苦力的叔伯,管事的不认识你。再说,前一阵子裘家也有不少人给船帮卸货。”
陆勇:“哦。”
他好奇,“爹,船帮厉害还是裘家厉害?”
陆勇爹:“当然是船帮厉害,不过……”
他看看桌上的一盆鱼。
他给船帮干了十来年了,除了宋大还在观阳时候过年给他们发过十文钱赏钱,就再也没得过旁的。倒是裘家,听说裘虎和他那帮兄弟同吃同住,对手底下人十分宽厚。
他原本是不信的,但裘家看摊的一个小孩就敢随手送陆勇这么些鱼,想必裘虎是个宽厚脾气。
船帮可没人敢这么干,让宋三知道,少不得挨一顿训骂。
他继续道:“……不过船帮再怎么厉害也和咱们没关系。”
陆勇:“我知道。”
转天一早,城门刚开,宋六就带着一队人马点着火把出了城。
在城门排队买粮的人群认出他来,不知道他这是要找谁的不痛快。
“难不成是宋三爷回来了,六爷去接?”
“我看不像,像是找茬。”
在船帮掌控的码头上,谁敢惹宋六?
“莫不是他们兄弟反目了?”
别说旁人不明白,船帮自己人也不明白。
看摊的伙计过来问,宋六让人抬了把椅子放在裘家鱼摊正前方,他一撩衣摆,霸气凛然地坐下,“你别管!”
赌坊的伙计在他两侧分站,举着火把,排成长长的一队。
一个个趾高气扬。
狗子和瘦猴站在队尾巴,隐隐听见宋六问身旁的小弟,“怎么样,威不威风?”
小弟狗腿道:“自然威风!裘家八成是受了那小子蒙骗,不知道他得罪过六爷,裘家什么东西,靠三爷可怜才让他们在观阳混口饭吃,等他们瞧见咱家这架势,指定紧赶着来给您请安道歉。”
宋六哼笑一声,跷起二郎腿,“谅他们也不敢。”
他才不信裘虎明知卢栩惹了他宋六,还敢让卢栩坐船。
宋六提高了嗓门,“都给我站直了,眼睛瞪大点,盯着船!”
赌坊的伙计们一个个仰起头,鼻孔朝天。
裘家兄弟提水清扫鱼摊,一人忍不住撞撞另一个,“宋六这是要干什么,不盯着他们家鱼摊,一直往咱们这儿看什么?”
“抢地盘?”
他们对视一眼。
老成些的拍拍年轻的那个,低声道:“你去跟大虎哥说一声。”
“哎!”
裘家人才跑进县城,县城门卫也惊动了。
“刚才进去的是裘虎手下人吧?”
“是。”
“船帮和裘虎要火拼了?”
“宋三不在,宋六有这个胆子?”
他们往码头瞧着,宋六还真把人摆到裘家摊子前去了。
“今天谁当差?”
“罗头。”
“你守着,我去知会一声。”
卢栩在船上和谭石头讲了一路怎么做鱼丸子好吃,不知道他这主角还没到,观众已经快凑齐了。
一靠近观阳码头,谭石头先注意到岸上那一长排火把,纳闷道:“叔,那不是咱家摊子么?怎么点上火把了?”
太阳还没出来,天色已经泛起鱼肚白,那片火色长龙依然夺目。卢栩莫名其妙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他眯着眼睛,隐隐看出火光中间断的地方坐个人,坐姿二五八万的。
卢栩:“好像不是你家人。”
谭石头:“肯定不是,咱家晚上吃饭都舍不得点灯,哪儿那么多火把,多费油。”
卢栩:“……”
他摸摸鼻尖,“可能是冲我来的。”
他们看不清岸上,岸上逆着光更看不清他们。
宋六问:“仔细瞧瞧,是卢栩那小子么?”
他身边的眯着眼睛瞧,眼睛都看花了,隐约就能看清船上打的黑底绿山图,“好像是。”
宋六一拍椅子,“好像?!”
伙计抬脚踹旁边的小弟:“你到岸边去瞧瞧!”
挨踹的小弟苦着脸也不敢不去。
可他压根不认识卢栩,一步三回头往河边走,也没个认识的过来帮忙。
他可不敢到裘家摊子上看,走啊走,走到船帮粮摊旁,一来,这儿都是自己人,二来,这还有个大石头。他踩到石头上往河面上远眺,装作随口故意问,“你们瞧那个是卢栩么?”
船帮卖粮的伙计,排队买粮的观阳县民全都一愣。
被问的人没好意思说不认识,扭头问后头的,“那是卢栩吗?”
“哪个?”
“谁是卢栩?”
“没听说过啊。”
“哎,你知不知道卢栩?”
“卢栩?”
“宋六爷是特意来接卢栩的?”
“谁啊,这么大阵仗?”
“不知道,外头来的吧。”
事情越传越离谱,那些认识早市卖油条“小卢”的,也不敢确定了。
他们认识的卢栩,可不是什么州府来的大人物。
排队枯燥,现成的热闹送上门了,不瞧白不瞧。长长的两队人骚动起来,全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往河面上瞧,一定要瞧瞧让船帮宋六爷天不亮亲自举着火把迎接的人物长什么模样。
他们等啊等,卢栩的船靠了岸,他轻巧地跳下船,登上裘家鱼摊了,宋六身旁终于有人指着他大喊起来:“六爷,是卢栩!”
买粮长队的观阳县民耳朵嗖地竖起来,往他指的方向瞪大眼细瞧。
咦,那不是裘家的鱼摊吗?
咦,那不是卖油条的小卢吗?!
“小卢是个大人物?”
“没听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弟:六爷,咱们好像免费给那小子做宣传了!
宋六:嗯?!!!

当事人从不知道流言能传得多离谱,宋六双手拍着椅子杀气十足地站起来,“走!”
他的小弟们按着昨天排练的模样,站成两排齐刷刷跟着他,一个个绷着脸仰着头,凶神恶煞,唯有快要燃尽的火把明灭不一,耽误了气势。
宋六大步流星冲到裘家鱼摊前,抱胸站定,大声道:“得罪了爷你还敢到观阳来,胆子不小啊!”
卢栩:“我天天来啊。”
宋六怔了怔,继续讥讽道:“还有船敢载你?”
卢栩:“我刚下船,你没瞧见?”
宋六恼怒,大声问裘家的人,“你们知不知道船帮不许他坐船?!”
裘家兄弟莫名其妙,“我们又不是船帮的。”
宋六的小弟们趁势道:“放肆!六爷的话你敢不听?”
卢栩笑起来,“六爷,你管天管地管好自己,我听说船帮都不爱听你宋六的,怎么还管别人头上了?”
宋六冷哼一声,一脚踹翻了裘家的鱼筐,“那六爷今天就好好让你们知道知道,观阳码头姓甚名谁。”
裘家兄弟见状,全放下手上的活往宋六身前凑来。
“怎么,不服?”宋六瞪瞪眼,一脚又踹翻一个木水桶,里面的鱼落到泥地上,扑腾个不停。
卢栩拦住要发作的裘家兄弟,“听你这意思,观阳码头姓宋?”
宋六搓搓手,朝他挑眉,“知道就好。”他手指挨个指指裘家人,“我卖你们虎哥一个面子,以前也就当你们不知道,以后不许他再坐船。”
他又转头扫过看热闹的人群,大声道:“听好了,得罪了我宋六,就别想在观阳坐船!谁都不许载他!谁要是敢,自己掂量着点!”
谭石头气道:“我就敢,你想怎么做着?你们宋三爷也不敢在我家摊上这么说话!”
宋六眯起眼睛,气得鼻孔都大了,“行啊,有胆子,兄弟们抄家伙给我砸了他的摊子,烧了他的船!”
“谁敢动!”裘家兄弟齐刷刷往前顶过来。
两边人骤然撞到一起,把中间的卢栩和宋六全挤到中间。
人群外,裘虎带的人义愤填膺,喘气都粗起来,“虎哥!”
裘虎压压手,让他们先别动,他朝一旁的罗慎抱拳,“罗爷,您瞧见了,不是我裘虎要惹麻烦。”
罗慎面色不变,捏着刀,紧了紧拳头。
早晚有这么一天,就是不知道宋六那蠢货怎么偏捡着宋三不在时候惹这个硬骨头。
眼见船帮的人也拿了东西要凑过去,衙役们低声问,“罗头,要不兄弟们过去拉一下?”
罗慎正欲动,忽听鱼摊上一声大喊。
“停——!”
卢栩举高拳头大声喊,“先停!等会儿再打!!”
宋六被挤得离他最近,刚刚要走却被卢栩抓住了拳头,腰上还挨了谭石头两记拳头,这会儿正和谭石头互踢,卢栩猛地在他耳边一声大喊,振得他耳朵疼。
“你他妈不能小点声!!”
卢栩掰着他手腕又用了三分劲儿,宋六“嗷”的一声叫起来,“断了,松开!”
卢栩扭着宋六胳膊,“退后!都退后!会不会打架?你们老大都落我手上了还往前冲?把板凳放下!火把放下!谭叔你们先把火扑灭了。”
谭小叔和谭石头应一声,提起桶到河边打水把被草席和棚子上的火苗扑灭。
卢栩:“宋六,你找我麻烦,我忍了,你不让我坐船帮的船,我也忍了,听我一句劝,做事别太绝,青河不是你家的,观阳更不是你家的,我坐船还是游泳你管不着。”
宋六冷哼:“小子,别落我手里,我早晚……”
卢栩:“那还等什么,不如咱俩单挑。”
卢栩甩开宋六,撸起衣袖,狐假虎威地明明白白,“你兄弟,我兄弟,大伙都在,咱们现在就划片地方单挑,江湖事江湖了,我要是输了,我跪下叫你声爷爷,从此再不来观阳,要是我赢了,你也不用跪,你就当着大伙跟我道声歉,保证船帮以后不找我和我兄弟们麻烦。”
人群里不知道谁开头喊了一嗓子“跟他打!”
起哄声瞬间汇成声浪,“跟他打!”“单挑!”“单挑!”
卢栩笑眯眯地朝宋六招手,“来吧六爷,谁不敢谁是王八。”
上次摔了宋七,卢栩就怀疑这哥俩是棒槌,没试过他还不知道,刚刚随便一上手,靠他这小时候发泄精力随便学的散打就把宋六制伏了。卢栩确认,这丫就是个绣花枕头,根本不会打架。
平时八成是仗着人多势众,等小弟把人按住,他再上去打两巴掌踹两脚意思意思。
既然宋六都主动送上门了,那怎么能放过?!
就宋六这傻狍子耀武扬威的架势,别人一准儿以为是船帮要找裘家麻烦,只要裘家的人不傻,一定会去找裘虎,搞不好还会惊动官差。
宋三不在,裘虎来了,卢栩还怕啥!
反正都是狐假虎威,他宋六有哥哥,卢栩借裘家。
他转转脚腕手腕,往人群里扫了一遍,果然看见了衙役们的黑衣黑帽红腰带。
裁判都来了,卢栩就更安心了——有观众,有裁判,这么多人看着,不怕宋六赖账。
船帮的人琢磨一番,他们六爷成天在县城耀武扬威,不是打这个就是打那个,再看卢栩,不过是个才张开的半大小子,不信宋六还打不过他!
人群都起哄成这样了,事关船帮颜面,他们不能丢了脸,也高声给宋六助威,“六爷,揍他!让他跪下叫爷爷!”
裘虎和罗慎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都没再动,默认了卢栩的私了方式。
真要是船帮和裘家打红了眼,官府到了也不好收拾,何况还这么多平民百姓,万一械斗打死了人,连县令大人都不好交代。
这样最好,参与人少,破坏最小。
裘虎和罗慎往人群里挤了挤,近距离看他们单挑。
这和宋六预想的可不一样。
他带了这么些人来可不是为了和卢栩单挑。
气氛已经到这儿了,宋六就有些骑虎难下,卢栩刚才抓他那下,他现在胳膊还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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