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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密教教主(阿霞asya)


埃米特“嗯”了一声,赞同道:“的确不是隐形。不过你没感到奇怪吗?我站的地方早该引人注意,可只有你……没有偷到东西与其说是我身上没有,不如说……你好好想想, 那时候你有碰到过什么东西吗?”
“我肯定……”对方正想说什么, 忽然脸色一边, 嘴唇发青, “……我抓到了…”
显然当时太过慌乱,她并不能确定自己的记忆就是真切的。当时抓到什么了吗?好像是有摸到什么东西,可好像她只是扑了个空。
埃米特所说的话都只是试探,“见到自己就会死于非命”这种话根本不可能和一个心存歹念的人说,对方也只不过会认为那是一句妄言。这几句话和对方的神情他也足够大致判断出来那位女性的情况。
撞到被发现就惊慌失措地逃跑,明明应当更熟悉这种地方却会跑进死胡同,以及稍微引导恐吓一下便开始摸不清先前的情况,这正说明这位女性并不是经常做“偷窃”这种事情。她实在是太慌了,而埃米特也并不认为在自己引导之前有什么过于突出的地方。
女性握着自己刚才行窃的手的手腕,看向他的眼神先是恐慌中带着些许怯懦,而后逐渐又被凶狠取代:“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怕?!告诉你,你就算是……”
“我不太建议你吐出‘幽灵’一类词,你应该知道那是忌讳。”埃米特打断了对方的话说道。
他自己都无法保证是哪点出了问题,能减少一个无辜人的死亡的可能当然最好……至少“一次未完成的行窃”不应当使人丧命。
女性讪讪,从他身边绕开就想直接一走了之。
在对方越过自己前,埃米特又开了口:“但是你的猜想是对的,我就是一个幽灵。”
女性的脚步停顿住了,猛地转身看向他。而埃米特则缓缓回转过身,语气中没有了之前的戏谑感:“见到我的人没有能活很久的,他们的尸体往往遍布蠕虫,你似乎运气有些差,是很少能见到我的人。”
“…我又没从你身上偷什么,你至于这样吓唬人吗?”她有些愤愤,“就当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你……”
“我没有骗你。”埃米特说道。
他看着人被遮掩去容貌的脸,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必要骗你,就像你说的,我什么都没有损失。”
女性没再能说出什么,她看着埃米特,好像第一次意识到眼前的人根本看不清容貌一样,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地开始发颤。
“你叫什么?”埃米特问她。
女性僵硬地扯了下嘴角:“我没有名字。”
这样的话唤醒了埃米特的一些记忆,他忍不住想着那本写着“埃米特·沃特”生平的那本书,其中那位没有姓名的女性。
他看了眼周围,这附近没什么人,可却不能保证回头会不会来人,如果让其他人看到这位女性在这里自言自语也不是什么好事。
埃米特看向远方,指了下城中区的方向,说道:“往那边走吧,那里治安稍微好点,我想和你聊聊天,作为报酬,我可以请你吃一顿饭。”
女性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这也算是一次尝试,埃米特想试试在人还活着的时候尽力从对方身上了解到有没有和前面几次他遇到的死亡类似的情况,要是能得到一些共通性,说不定他就能弄明白为什么死亡与蠕虫会如此降临于这些人身上。
“你常待在那?”他问的是刚才那条黑街。
女性摇了摇头,摇完头之后意识到埃米特看不见,又说了一句:“不是。”
“我看你似乎不是经常偷东西,你很不熟练。”埃米特评价道,“这次出来偷是被逼无奈吗?”
“…说不准我就是有这种癖好呢?”女性嘲讽着回答道。
“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你要是能从幽灵身上偷到什么,那也是一件稀罕事。”埃米特说道,他没怎么因为对方的话生气,在他看来对方就是在故意激怒自己。
一提及幽灵,女性便又不说话。
“很可能是因为看见我而死去的人…最近就有两个,其中一个是我不小心吓到的小姑娘,另一个则是…我以为会是一个朋友的人。”埃米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很抱歉,只是这样的事,我也不希望重演,所以我想向你打听些事情,总不至于真的就是不凑巧。”
“……我不怕那个。”女性跟在他身后,说话语气似乎因为埃米特这番话正常了一些,“但是我也有问题想问你。”
“你说。”
“死去的人都会有……”她没说出那个单词,“你有见到过其他的吗?”
“……很抱歉,好像只有我是。”埃米特答道,“但我想应该有,因为在我出现前,关于幽灵的那些传说就已经有不少了。”
“我希望有。”她说道。
埃米特“嗯”了一声,没有说其他的,女性反而开始问起他来:“你不问我为什么希望有吗?”
“我想原因应该很简单,有想要见到的人,或者有想要报复的人。”他答道。
“……你这人真讨厌。”女性忍不住抱怨道,“不过你说的确实没错,我有想见的人,但我也想报复他们……我希望他们就是死了所以才不来找我,要是有幽灵,他们又能回来见我,能给我解释清楚。”
“我想听他们说,他们不是故意抛弃我的。”
埃米特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在压抑不住偶尔漏出的几句哭泣的声音里停了下来。现在天已经黑了,哪怕是城中区的商铺也大部分关了门,少数还开着的是一些酒吧和正在清货的熟食店。
“有什么想吃的吗?”他没有回应对方的话语,也没有安慰对方,而是问了另一个与之毫无关联的问题。
女性擦了把脸,狠狠说道:“肉!我要吃肉。”
埃米特从袍子里伸出手,没有回头地递给了对方一张面值10的纸币,这钱不止对方能吃饱,甚至有不少余留。他没带多少钱,或者说他本来也没指望这副状态能用得上钱。
女性一把从他手中抢走了钱,却半天没其他动静。埃米特回过头,却见对方攥着钱一把握住了他那只手。
“你手受过很多次伤?”女性抬着头问他。
埃米特抽回手:“那不重要。”
女性又咬了下嘴唇,问道:“肯定很痛吧?都是贯穿的……你是被钉死的吗?”
埃米特有些哭笑不得,他也不好告诉对方,这都是他以这副“幽灵”姿态自己捅的。可这份沉默似乎正验证了这点,女性又抹了把眼角没擦干的眼泪,冲向了肉铺,挑三拣四最后买了半只生鸡。
她拎着鸡回来,嘴碎地抱怨着老板看不起自己和这半只鸡的价格有多贵,丝毫不提找给她的钱还有不少这件事。
埃米特也没提,跟着反客为主的人又朝着他记忆里的贫民窟的方向走去。
“喂,你叫什么?”她问埃米特。
埃米特想了想,回答道:“我不记得了。”
女性咂舌:“那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这件事我也不是很记得。”埃米特答道。
“……那你怎么还有钱?”她紧接着又立刻放弃这个问题,“算了我不想知道,你要我还给你也不可能了。对了,我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海涅,你要是想的话,可以喊我这个。”
“海涅。”埃米特跟着念了一遍,对方的眼神立刻就变了,像是盛了星星一样闪着光,她问道:“这个名字很好听是不是?我也觉得,我学的有钱人家的女儿,他们说这个名字是她家里人对她的祝福,在其他语言里还有‘永恒的珍宝’的意思。”
埃米特没有过多评价这一点,他只是点了点头,以回应对方的好意。
海涅就像把他当成朋友一样,带着他去了河岸,又在桥洞下摸出生火的坑,熟练地引火处理半只鸡,并将它架上火堆。
“海涅,你刚才为什么选我当偷的目标?”埃米特又问她。
“因为你盯着那些女人。”她指的是埃米特在看的那些站街拉客的女性,“你是不是因为很好l色才……”
“很遗憾给你留下这种印象……”埃米特忍不住还是打断了对方充满想象的猜测,“我只是想起来一些事…而且和那根本没有关系。”
海涅并不是很相信,她无所谓地戳了戳火堆:“反正你也死了。”
“你给了我钱,就直接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也不清楚…你…知道天之上吗?”埃米特试探着问道。
“天之上?天上吗?天上有什么吗?”海涅反问道。
完全一无所知,埃米特想了想又问道:“那你最近有看过什么书吗?”
“拜托,我字母都认不全。”海涅没好气地说道,“你不会觉得是个人就会那些吧?更何况书多贵啊。”
“那信仰呢?这方面有没有?”埃米特接着问道。
海涅果断地摇了摇头:“我和她们可不一样,要是真有什么神,那她们怎么可能还会落到这种地步?”
埃米特注意到对方的用词:“‘她们’?”
“……”海涅沉默地又戳了下没有加调料的烤鸡,“那些妓l女,她们把我养大的。”
埃米特有一瞬间很想问问海涅,她现在多大,有没有见过“埃米特”,是否知道对方过去的那些事情。
可他还是忍了下来,两重身份可以方便他得知更多的事情,更何况如果知道,只需要白天再来见对方一面就可以……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他不清楚海涅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他们之间的命运轨迹似乎非常相近,都是被弃养,又都是浑浑噩噩地活。
埃米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的意思是,她们有信仰?”
“嗯,就教会啊,很少有人不信吧?”海涅答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要去教会做清理?”
无稽之谈。埃米特摇头,最后问道:“那你和暗骷、夜琉璃那些有过接触吗?”
海涅安静了,她戳着鸡,看熟差不多之后一把拎起鸡就站了起来,先撕了一块尝了尝味道,又强压住想吃冲动的模样,拎着鸡上了河岸。她一言不发地带着埃米特穿过几条街,在回到那“黑街”的边缘前,停在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房子前,将鸡挂在了门口,又把剩下的钱塞进门缝,而后敲了敲门,便飞速地离开了原地。
埃米特仗着自己没多少人看见,慢吞吞地从门前离开。
他还没走出去几步,那木门便“吱呀”一声,被人拉开。一个双颊凹陷,模样憔悴的女人害怕地四处看了看,正要关门便发现挂在门边的烤鸡和门下的钱。
女人愣了愣,试探着喊了一声:“伊娃?”
没有人应她。
女人叹了口气,垂下眼,收回东西失落地又关上门。
埃米特跟到躲在不远处的海涅旁边,还未说话,便听见对方冰冷中带着种异样凶狠的声音:“我杀过他们的人。”
作者有话说:

埃米特没想到, 海涅一个偷东西都会慌里慌张的人会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要杀人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第八章 从属的那些教团组织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更何况海涅只是一个个头不大的女性。
“你不信?”海涅盯着埃米特问道。
“为什么?”埃米特反问道, “他们做了什么吗?”
“…一个女人, 妓l女养大的女人, 他们觉得到时候了就该做该做的事。”海涅脸上又露出那种嘲讽的笑容, “就算她们不想也没有用。你也那样觉得不是吗?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杀得了那些强壮的男人?他们随便谁手上的命都比我多,想反制住我轻轻松松,可我还是杀了。”
“就因为你们这种轻视, 觉得不可能, 所以才有可能。要杀一个人的办法总有很多。”
埃米特并不否定对方的看法,也完全能理解海涅的反击。只是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是海涅痛苦的地方, 谈论至此已经算是在揭人伤疤。
他安静了一会, 才缓缓说道:“你很有勇气,很多人在面对没有选择的路时保持顺从。”
“这种奉承话对我来说没用。”海涅又看了眼门的方向,背过身说道, “现在我哪都没有容身之地。要不是放心不下那个傻女人, 我早就一走了之了。”
“我不是在奉承你,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埃米特没有在这种话题上停留过多的打算,他的身份不适合安慰海涅, “但关于你能看见我,我想到了某种可能……你有将你杀的那个人的东西都拿走吗?”
海涅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他身上的钱和能变现的东西我都拿走了,只是有一部分还不太好出手。”
“能给我看看吗?”埃米特又问。
海涅从身上拿出了两样物品, 又回过神展示给埃米特看。她手心里是两件很小的物品, 一个是一张镀银的书签, 而另一个则是一枚黑漆漆看不出材质的哨子。
“你要买吗?我可以给你便宜一点。”她解释道, “哨子算是夜琉璃的信物,不太好出手,这个书签也没见过类似的款,我都不知道卖给谁。”
“倒是可以,不过我想问下,这个哨子你吹过吗?”埃米特问道。
海涅一脸嫌恶:“怎么可能,要是那个男人吹过不是太恶心了吗?要不是丢了也麻烦,我才不会带着它……算了,这东西给你,我不要钱。”
说着,她就将那个哨子往埃米特身上一丢,哨子扑在埃米特衣袍上有直直滚落到地面。
埃米特伸手将哨子捡起来,和之前他读取卡片类似,拿到这个东西时,他也隐约有种感觉。这并不是单纯的信物……也不是什么身份的证明,这应该是一个仪式用的物品,而使用的作用则很可能是引得“窥伺之人”的目光。
这东西有些危险,的确不适合海涅拿着。
他没有解释,将东西收了起来。
海涅又拿着书签问他:“这个呢?这个我可以便宜一些卖给你,你要不要?”
埃米特说道:“我想先看一下东西。”
海涅不太想直接给他,念念叨叨地说着一堆话放到了他手里,眼睛却一直盯着埃米特的手心和手背的疤。
埃米特倒是习惯了对方嘴硬的特点,他将书签那在手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的确是一枚镀银书签,但镀上银层之前它应该还有其他的材质……或者说,他能感受到这并不是书签原本的模样。
这个东西可能也有别的什么用……总之不能就这样留在一个普通人手里。埃米特找了一下,却没在自己袍子里找到更多的叙洛币。
海涅抱手看着他:“你没钱?”
上次被人这样说的时候似乎比现在更憋屈,埃米特将书签还给海涅:“你说的对,我仅有的钱在刚刚都给你了,小偷小姐。”
海涅没有伸手,她支吾了一下说道:“好吧,那就当我送你…你真是个没钱的坏蛋。”
“这似乎不应该说我。”埃米特说完后又看向海涅,对方看不清容貌,神色也难以看清。可就刚刚交流这段时间里他能感觉到,海涅只是一个年龄不大嘴硬心软的人,她没什么恶意,偷窃在这种地方也属于是生活所迫。
才刚刚精心谋划从什么梦魇之中逃脱,现在却很可能被纳入另一重性命不保的危险之中。
两人静默地隔着纱对视了片刻,终于,埃米特又开了口:“如果你感觉不对……就去找一个叫霍维尔的书店。”
“那里说不定有人能帮助你。”
海涅眉头拧在了一起,“你还要用那种话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你,没有这种必要。”埃米特缓慢地说道,语气不容置喙,“我只是给予你一个选择,届时选择与否都在你。”
海涅安静了会,问道:“哪种感觉算感觉不对?”
“…不愉,一种从胸腔内蔓延开来的痛苦。”埃米特答道,“你最好这段时间先在城西活动。”
海涅咬住了嘴唇,没有说话。埃米特也没期待她有什么回答,他带着哨子和书签一路回了书店。
他出来了许久,那群平时回来还会做些乱七八糟杂活的小孩子们都已经窝上了二楼去休息,一楼只剩下了照看店面并翻译书籍的阿列克切。
阿列克切做这事似乎不是特别顺手,他书写的速度较慢,在翻看前后文对比上倒是显得挺专业。埃米特凑过去看了眼,他此时正在抄写塞纳里奥书中的一本,书写板板正正,很少有连笔或者简写。
“翻译会感觉困难吗?”埃米特垂眼看着书上的文字问道。
阿列克切摇了摇头,他几乎整个人都埋在了黑袍里。埃米特对翻译的事更不了解,见状也没多问:“那我就先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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