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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侠]拐个王爷暖被窝 完结+番外 (慕荣宇诗)


  毕云将圣旨递给他,低声提示:“王爷,接旨啊。”
  云鹤紧紧握拳,决绝回:“臣,不能接旨。”
  “你!”皇帝大怒,厉声呵斥,“你不要逼朕杀了他!”
  云鹤伏首磕地:“臣愿一死,以全皇上厚爱,求皇上放过他。”
  皇帝面色如土,两鬓青筋凸现:“你想死,那朕便先成全你,再将他五马分尸。”
  “皇上。”毕云急唤,“切莫动气伤了龙体,王爷年轻,许再想想便知道皇上用心良苦了。”
  “他若想通便不会如此固执。”
  “皇上息怒。”毕云不停劝,一面向云鹤使眼色,皇帝从未如此失态,定是怒其不争,他只期望云鹤可权宜行事。
  可云鹤知道,若不能得皇上答应,往后便再无机会。他不怕死,只是会连累了小梅。他急解释:“皇上,倚封无所求,只这微渺心愿,倚封愿舍弃一切。”
  皇帝怒盯着他,冷道:“愿舍弃一切!你的一切哪件不是朕给的!好,那你便在此监禁致死吧!”
  语毕,拂袖而去。云鹤不敢言,痴痴愣在原地。
  牢房外,已无一丝亮光,更无纷纷雪落之声,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他的心,如刀绞一般,痛得无力。
  小梅再回了王府,仆人仍说,王爷至今未归。他去了衙内,却被告知需要通报,只是每一次通传之人都说王爷正忙,无暇接见他。他知道云鹤此时担子很重,闲暇不多,但他亦不过只是想见一见。且这几日总有人跟在他身后,未查清楚缘由前他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小心翼翼行事。只是综合事态,他隐隐的有些不安,会不会是云鹤出了状况?受了伤亦或是别的缘故?他越想便越担忧,寝不安,食不知味。
  不知过了许久,也不知日升日落几日,宦官来请,皇上召见,云鹤跪于殿中,心惊胆战。
  毕云宣:“奉,天成运,皇帝召曰,高密王朱倚封德才兼备,救国有功,着封内阁大学士一职,主修订完善改革诸事,望卿不负朕意,牢记兴国安邦之职责,繁荣大明,钦此。”
  云鹤静静跪着,有太多担忧和害怕,他不知道小梅在外怎么样了,也不知自己日后是如何结局。皇上赐官,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将他监禁,圣旨上未提联姻一事,他更有些无措。
  皇帝从龙椅上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声若冰霜:“你如此固执,宁愿死也要保全贺小梅,朕可以网开一面。这圣旨,你若不接,朕便将他召进宫来,囚在皇宫一辈子。”
  云鹤顿如巨石击心,皇上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里面太多含义,他真的猜不透。如果再拒绝,他会害了小梅。小梅从来只爱自由,只属于自由。若因自己固执害了他,他又该如何原谅自己?
  他颤抖着伸手领旨:“臣,接旨。”
  仿佛万千利刃,压在他手心,刺出鲜血淋淋。
  他跪在地上,似雕塑一般,寒冷如冰。
  皇帝冷语如刀:“给朕记着,你活,他活,你死,他死。”
  音落,步远。
  只一语,小梅的生死,落在他手里。
  一句话,便也让他们,天涯两隔。
  “皇上,”他恳求,“能不能让臣见他一面,让我把话说清楚。”
  皇帝径自离去,未有任何话语。
  他重唤:“皇上,倚封求您。”
  余音在殿中回响,徒留他一人,若茫茫雪中浮叶,凄凉无助。

  ☆、(八十六)

  寒风如狂,一阵阵击打在木条搭建的围楼梯架上,梯架摇摇欲坠。架上砌砖雕刻之人心惊胆战,饥寒交迫,怨声连连。
  皇城扩建,地征屋拆。才息战事,又起税赋。上扣下榨,家有余力者捐得一二银两,逃过劳役一劫。未者,风餐露宿劳作无休。更甚,力竭身亡,魂魄不安。
  江山待兴,多少民怨丛生。至走投无路,落草为寇,只盼一隅安宁。
  即便这番,亦不得,朝廷派军,搜山剿匪,尸横遍野。
  小梅柴胡快马加鞭,终得日落之前回了醉生梦死。
  小梅眉间微蹙,升起一丝怨气:“二百八十二人,无一幸免。”
  柴胡拿项间领巾擦汗,一面道:“这些可都是服役受难的百姓,那些追缴之人从未曾招抚,直接下令追杀,做得也太绝了些。”
  小梅跟着点头:“歌哥,我们如此根本救不下一人。”
  三娘静坐在椅上,只听着他们说话。离歌笑眼帘微垂,思索半晌,方说:“此事我先找海大人商量一下。修建皇城事好,劳民伤财亦是真。”
  小梅柴胡只能点点头,他们自听到有巢匪消息便出发,期望大家能避则避,却不得众人的信任,老少妇孺均惨死□□之下。
  朝堂上,半数官员上奏,皇城扩建并非一年半载,国库不支,民赋不堪,皇帝皆听进了耳里,未作言语。又着兵部紧急述职,兵部尚书连同众官施压,研得新制武器,威力无穷。此番,皇帝终点头,放缓了扩城速度。
  百姓喜笑颜开。
  小梅再一次进了王府,仆人回:“王爷也就是日前回来过,问了先生您好,说这几日事物繁忙,怕是暂时不能回来了,还叮嘱小人嘱咐先生您好好保重身体。”
  小梅清亮的双眸直直盯着他,撒谎的人最易目光闪烁。仆人言辞得体,却一点不看他。这已是第六次,他去王府未见着云鹤,每一次仆人便用这样无关紧要的话将他搪塞。他查遍王府每个角落,书桌上再无云鹤新写的字,生活用品一件未添,床褥到换了,却无任何使用痕迹。
  这一切,太异常。京师府衙亦是一次次拒他于门外,他时常有任务在身,也不能日日去探究竟,有时不过想念,亦或是去道个别,都不得见。
  仿佛全世界都在瞒着他,而云鹤也仿佛从这世上消失了一般。坊间未有任何言语,朝中再无事迹传出,连青萧都不知所踪。
  他不信。也不愿信。
  “日前是多久?”他压抑着所有疑惑,平和问。
  仆人手足些许无措,眼光环顾左右:“就,就昨日。”
  “几时回来的?”
  “亥时。”
  “今早几时上朝的?”
  “卯时。”
  小梅便严厉望着他:“今日休沐,他如何上朝?你到底在瞒我什么?”
  仆人惊惶退了一步,更加忐忑,诉道:“贺先生,小人不敢瞒您,王爷确实交代要叮嘱您注意身体。”
  “是一个月前吗?”小梅质问,“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你实话说,他究竟几时回来过?”
  仆人犹豫半晌,吞吞吐吐说:“自您搬出王府。”
  这么久!
  小梅不禁担忧,那几日他被人跟踪,便觉得事有不对,再来接了任务,耽搁几日,回来时探子撤了,但从此也再无云鹤消息。他不由心慌,云鹤是否真的出事。
  他扮作随从,跟随众官进了京师府衙,碍于重重等级,一时不得进机密之地。只是身在衙内,竟也无一丝云鹤的消息。他旁敲侧击的打听,也只探得云鹤封了内阁大学士,专注改革事宜,其他一概不知。
  王府依旧,云鹤明明还在京城,只是为何,他找不到,联系不了,像从他的身边凭空消失。
  这样的感觉如临高空,心里绷着一根拉伸到极限的弦,一点点晃动,便粉身碎骨。而那晃动的源泉,是惊惶,害怕,和想念。他们已经太久未见了。他牵挂和憧憬着,每一次回来都可与他耳鬓厮磨软言细语,可每一次回来都是空空荡荡的再离去。
  连着数日,他乔装辗转在各个府衙内,皆未有一丝消息。新的任务来临,他实在无心去管,只得歌哥亲自和胡哥前去。他焦急如焚,挨过一日便多一日的失落。他闻得一些闲言碎语,临国来访,皇帝有意联姻,后来此事被流寇耽搁,如今也没了消息。
  小梅早想过了无数后果,皇帝如此器重云鹤,往后该是如何结局他不是未有预见。他入世红尘,怎会不知现实残酷,只是他即已交付真心,便从未想过退缩,哪怕此生只能苟且,亦是他自己的选择。但如今,却算什么?
  欢好一场,相忘于江湖,连一句道别都没有。
  就这样散了?
  长街下起了绵绵细雨,屋顶的雪映着皇城透出的昏黄灯光,泛着微弱的颜色。
  小梅徒步在街上,任雨水打湿衣衫,眼前一片模糊,也不知是氤氲的泪还是飘落的雨。
  他并不相信云鹤就这样不告而别,他曾经许过天长地久,他们生死与共,已亲似一家,又怎会无缘无故分道扬镳?
  他突然想起联姻,会不会皇帝给云鹤施压,云鹤反抗,皇帝把云鹤软禁?他像是找到了支撑自己继续寻找下去的理由,认定了就是这样,在凄冷无光的街上疾疾奔走。
  细雨如丝,他站在海瑞宅邸门前,等候仆人进屋通传。好一阵,管事迎出来,请他进了屋。海瑞尚未回府,须得再等候片刻。他坐立不安,手里捧着的茶凉了又添,添了又凉,不时往门外看,仍未见海瑞回来。
  他在京城熟人不多,相识不过寥寥,徐阶未在此,便只有海瑞一人,若非别无他法,他定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去烦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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