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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燃烧吧,弟控! (夏夕雨)


  “我哪能这么鸠占鹊巢?还是让我直接住客房吧,反正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什么叫鸠占鹊巢?谁是鸠?谁是鹊?”阿初瞪着他,有些生气,胸口的起伏变得明显,“你到现在还跟我分得这么清楚?用不用把这房子划分出楚河汉界啊?”
  他这变脸速度有点快,阿次一时没反应过来,心里纳闷,随口一句成语怎么能让他理解到“分家”的层面?不过阿初有病不能着急,可别为这点小事再犯了病!阿次转念又想,现在明显是大哥的病更需要照顾,同处一室有个照应也好,便听从了阿初的安排。
  晚上洗漱之后,阿次躺在他哥的床上,胳膊搭着床头柜,随手扒拉着台灯的开关,整个房间随着他指尖的动作明暗不定——这台灯是他的东西,桌上的坦克模型也是,还有墙上的轮胎形钟表……阿初这样布置,必然是想让他产生归属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房间。只可惜,他这些硬朗又个性的摆件,跟整间屋子的浪漫主义风格不太搭,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阿次看了眼表,微微惊讶。他哥进浴室都快半个小时了,居然还没洗完!看来洁癖的问题真挺严重的。他打了个哈欠,终于不再折磨那台灯,把手臂塞回被子里。被褥都是新的,感觉挺舒服——阿初收拾得很彻底,房间里没留下一丝和雅淑存在过的痕迹。阿次不确定这是否也是洁癖的表现形式,不过这种反应非常极端,他隐隐感觉到了阿初对和雅淑的恨意。
  阿次很同情阿初,也同样同情已故的父亲。他想,如果父亲没有去世,发现多年来认准的儿媳妇竟是这样一个薄情寡义之人,肯定会失望透顶……他胡乱想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疲惫。没等阿初洗完澡,他就已经睡着了。
  没料到,梦境却比现实更残酷。
  他看到荣华染血的脸,目睹了父亲心脏病发作时的痛苦,最后是阿初……阿初按着胸口,不可置信地颤着声问:“阿次!你想让我死吗?我们是亲兄弟啊!你要亲手害死我吗?”
  阿次急着摇头,想辩解,无奈阿初根本不听,带着恨意永远的闭上了眼……
  “不!”阿次大喊一声,惊醒过来,坐起身喘着粗气。
  阿初睡在他身旁,也被他吵醒过来,打开灯,担心地望着他:“你怎么了?不舒服?还是做噩梦了?”
  阿次惊魂未定,对上阿初的视线,缓了缓神,才说:“做了个可怕的梦。”
  “你梦到了什么?”阿初单手拍了拍他的背,“别闷在心里,说出来会舒服些。”
  “……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很可怕。”阿次不自在地低下头。
  阿初看了他半晌,才叹道:“不记得就别想了……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吧。”
  阿次点点头,抹了把额头的汗,背对着阿初躺好,却怎么也找不回睡意了。
  “阿次。”阿初的声音很平静,“梦都是反的,别太在意了。”
  阿次没应声,尽量自然地呼吸,企图装睡到底。不知不觉间,竟然真的睡着了。
  他再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睁开眼的一瞬间,他茫然得不知身在何处,愣了三秒才想起自己已经搬回家住了。那些伤痛的回忆迅速袭上心头,他想到了父亲和荣华的死,阿初的病,还有陈浩山的嫌疑。脑子里乱糟糟的,胀痛不已。他揉着太阳穴,勉强起身,连睡衣都没换,直接到隔壁看两个侄子。
  婴儿床上,一个小家伙正咧嘴大哭,还一脸嫌弃地踢开刘嫂手中的奶瓶。另一个比较好糊弄,用两只小肉手抱着奶瓶不肯放开,吃得很欢。
  “是不是双胞胎啊?都不知道共进退!”阿次抄起一个玩具,在大哭的孩子面前晃了晃,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可惜完全没有效果。
  刘嫂苦着脸道:“他们还是别共进退了,要是两个一起哭,真招架不住。”
  “也是。”阿次点点头,同意她的看法。指着哭的那孩子问,“这是哥哥还是弟弟?”
  “他是哥哥。”刘嫂指指小孩的脚心,“这里有颗痣,小的没有。”
  阿次微微挑眉,给小孩蹭了蹭眼泪:“你再挑食,会比爱华矮的!”
  爱钟根本不吃他这套,仍卖力地扯着嗓子哭。
  阿次听着那哭声,简直是魔音穿耳,感觉脑袋更疼了。
  他掐了掐眉心,下了楼。爱钟的哭声仍未停歇,只是音量稍减。他又一次在心里吐槽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同时有些纳闷,怎么在一墙之隔的卧室,就没听到哭声呢?
  牛叔见他醒了,忙盛了一碗热粥递过来,表示严格遵照医嘱,绝不自行更改食谱。阿次苦笑着把粥喝了,心说现在就算把牛排放在他面前,他也没心情吃。
  牛叔在这个家工作不少年了,对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感触很深。他安慰了阿次几句,说起老爷子,也掉了眼泪。阿次反倒没哭,他脑子里嗡嗡作响,看着牛叔的上下嘴唇开开合合,倒像是一出哑剧。
  “牛叔。”阿次忍不住打断他对于世事无常的感慨,“您有烟吗?”
  ……
  牛叔不是个烟民,手里自然没烟。就算有,他也不敢给阿次——这老厨子一直把阿初的医嘱奉若圣旨,在他眼里,给阿次提供香烟无异于在粥里下毒!天地良心,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阿次早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但头实在疼得快裂开了,不找他要烟,难道去管刘嫂和爱钟爱华要吗?在得到否定答案后,阿次非常无奈地掐着脑袋回房间躺着。
  没躺多一会儿,门就被猛地推开了,然后是阿初的声音:“你哪不舒服?去医院吧!”
  “不用。”阿次扭头看了阿初一眼,估计是牛叔打了小报告,把他哥从公司叫回来管教他——一根烟而已,不给就算了,至于这么夸张么?“我就是心里有些乱。”
  阿初把手贴在他额头上,确定他没发烧,接着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华烟丢给他。
  阿次感觉脑袋快炸了,也顾不上客气,抽出一支烟叼在唇上,然后才想起寻找打火机。
  阿初面色很沉,拿出上回在医院以生日礼物为名从弟弟那里缴来的打火机,抿着唇帮他点烟。
  阿次车祸伤得严重,住院期间一直没沾过烟,连他自己都认为已经戒烟成功了。但此刻他感到非常痛苦,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给我烟!快给我烟!
  阿次默默抽着烟,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头疼也减轻了不少。他隔着烟雾望向阿初,觉得怎么都看不真切:“你不是说抽烟对身体不好,一直反对的吗?怎么……”
  “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你精神别出问题就好!”阿初坐在床侧,望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一天之间让你接受爸去世的事情很困难,但是你不能这么折腾自己!你必须明白,现在唯一能为爸做的事,就是照顾好你自己,而不是这样自怨自艾下去!”
  “我没有。”阿次没找到烟灰缸,只能把烟灰弹进垃圾桶,“只是有些别的烦心事。”
  “可以让我知道是什么事吗?”
  阿次望着手上的烟,迟疑了一阵,才开口:“大哥,你最近太辛苦了。”
  阿初盯着他:“怎么突然说这个?我可以认为你不想谈心事,在试图打岔吗?”
  “不是打岔。”阿次咬了咬嘴唇,决定把话说开,“说你太辛苦,是因为昨天我说起车祸是人为制造的,你却忘了问我真凶归案了没有。”

第29章  不费感情不费钱

  家里已经够乱了,阿次原本不打算让阿初知道车祸的内情。但昨天在父亲的房间里,深深的伤心和自责令他难以招架,一时冲动之下,还是把真相讲了出来。
  当时情绪难以自已,倒也没发觉阿初的安慰有何不妥。平静下来之后,才隐隐感到奇怪——按理说,阿初这样一个海归医生、商界新贵,顶多也就会耍耍手段抢抢生意,根本接触不到刑事犯罪的领域。猛然听闻这种阴暗、恐怖的谋杀发生在家人身上,他应该会感到万分惊愕。可事实上,当他得知车祸是人为制造的,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一句多余的都没问,只是很自然地安慰弟弟。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阿初曾向刘云普追问过车祸的细节,也许他早察觉到车祸并非意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情绪上的震撼弱化后,出言安慰胞弟几句也是人之常情。
  但在正常逻辑下,听说自己的亲人遭遇谋杀,险些丧命,必然要担心对方安危,至少该问几句“凶手已经抓到了吗?会不会再对你不利?”
  阿初却完全没关心过这档子事,一门心思劝慰弟弟别再自责。
  而阿次也无法替他找借口说服自己——以他的智商和情商,不会想不到这一层隐患。
  阿次心里清楚,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大哥早知道凶手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了,所以没必要再问那句废话。想来也是讽刺,阿初讲话向来滴水不漏,这回却因为少问了一句,便暴露出问题所在。
  顺着这个方向继续推下去,问题就严重了——有关车祸的一切,都是阿次的猜测,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连局内民警都不能确定制造车祸的嫌疑人,阿初从何得知?又如何确定这个人不会再制造“意外”?陈浩山的车祸,会不会跟阿初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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