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与他对视半晌,似乎在思考这番推论的合理性。
鸣人那边正讲得绘声绘色,带土倒是对自家老祖宗的黑历史颇感兴趣,佐助虽然面无表情,但鸣人看得出来他听得津津有味。正说到一个红发女人来找校长被他误以为是校长前女友时,鸣人一拍脑门,想起自己差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朝着柱间那边跑去。
“怎么?”柱间感觉有人走了过来,一回头发现鸣人一脸八卦的笑着。
“校长,赌局最后你们谁赢了啊?”
柱间眨眨眼,露出一个微笑:“你猜?”
“那个怪阿姨说,如果你赢了就把这个交给你。”鸣人把信封塞到柱间手中,“虽然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不过现在还是给你比较好吧,我估计她人已经晕倒在洗手间了。”
柱间有些诧异的接过信封,摸了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斑转头看了他一眼,柱间轻咳一声,正色:“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留在这里没什么意思,我带他们回佛罗里达。”
鸣人一听就急了:“我要带佐助回学院!”
带土切了一声:“你有多大脸面和老祖宗抢人?”
“那就让带土带着佐助和鸣人先回去吧。”柱间一手搭上斑的肩膀,提议道。
斑饶有兴趣的挑眉:“你凭什么留我?”
柱间低声笑了笑,转头吻了吻他的侧脸,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在他眼前一晃而过:“凭这个。”
纸牌上拟为龙形的国王纹样庄重威严,是一张黑桃K。
带土赶紧在他们做出更限制级的举动前,一把拉着两个小崽子往外走:“别看了,少儿不宜。”
斑从他手中接过那张黑桃K,修长的手指摩挲过牌面,唇角的弧度加深:“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你所谓的,‘爱情的力量’?”
“这份答卷,你满意吗?”柱间伸手抱住他,与他额头相抵。
斑低头咬下他衣襟前那朵香槟玫瑰的一片花瓣,抬头吻上柱间的唇。现在这里只剩他们两个人,那一地宾客被他自动屏蔽在视线外,反正离药效过去还有很久。此时此刻,他只想用力亲吻眼前这个男人,发泄出一腔无解的情绪。
柔弱的花瓣隔在唇与唇之间,这个吻的开头是轻缓而微弱的。但随即斑主动打破了这一平静,花瓣滑入齿关,在他们的纠缠撕咬间泛出微苦的味道,这加深了这个吻的激烈程度。柱间毫不畏缩的回应他舌尖的进攻与牙齿的啃噬,甚至舍弃了一贯的细腻缠绵,简单粗暴的探入他的口腔,掠夺他肺叶中的空气,舔舐那湿濡的上颚。
更深一些,更猛烈一些,只是交换呼吸与津液怎么够?
柱间感觉嘴唇被狠狠的咬了一下,随即整个亲吻都充斥着淡淡的鲜血的味道。
他们彼此没有闭眼,将对方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这个时候眼睛是骗不了人的,隐藏得再深的情绪都会被唇舌的追逐勾起。
斑吻过他的下颌与脖颈,咬开那繁复的领扣,解开柱间的前襟,一手按上了他的胸膛:“你的真心,我看清楚了。”
柱间笑了起来,凑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那我可以请密党领袖谈谈观后感吗?”
“怎么谈?”斑伸手绕了一缕柱间垂下来的发丝把玩,“在这里谈?”
“我赢了,你当然要兑现赌注。”从柱间的角度看去,怀里的男人抬眼与他对视时,眼角微挑,平添了一笔勾人的妖冶。他抽出信封里的东西——那是一张房卡,冲着斑微笑起来,“当然不是在这里,不得不说水户在这方面真是有先见之明。”
斑啧了一声,接过房卡,由得他一把将自己横抱而起,同时不忘扫了眼门牌号:“我必须提醒你,房间可是在五楼。”
柱间收紧手臂,正要调侃一句什么,脚下一软倒了下去。
斑眼疾手快的扶住一旁的桌子站稳落地,蹲下身将那个昏迷了的男人拉入怀中检查。
刚才的激吻使得他的脸上带了些血色,掩盖住了本来的苍白。这个男人带给他惊喜的同时也带来太多无可奈何。
斑吻了吻他的额头,将房卡叼在口中,利落将柱间抱起,照明的火焰尾随着他的脚步离开了会场。
柱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脑袋下垫着的是舒适的羽绒枕,身上紧致的礼服被换做了宽大的棉质浴袍,浴袍下面则是一丝不挂。发丝间还残留着些微水汽与沐浴露的芬芳,柱间坐起身,动了动手指,觉得恢复了不少力气。看来Elivagar虽然对他来说不至于致命,但还是给身体带来了一些负荷。
他揉了揉额角,思索着其中缘由,一转头,就看了窗前玻璃圆桌上的水晶花瓶里插着他之前别在衣襟前的香槟玫瑰。
以及坐在窗台前的那个男人。
斑显然也是才沐浴过,乱蓬蓬的长发是难得的服帖,只是个别干了的碎发又倔强的翘起。他裹着与柱间身上一样的白色浴袍,慵懒的侧坐在窗台前,手中端着一杯红酒,看着外面彻夜不息的璀璨灯火。
如果把他手中的红酒换做香烟,那就更像事后了。
柱间走到他的身边,从他手中拿过酒杯,浅抿了一口,然后吻上那近在咫尺的唇。
红酒香醇的味道扩散开来,一直蔓延到舌根深处,在酒精的作用下,勾起一种想要探寻的欲望。
“RomaneeConti,它的味道总是让人想起即将凋谢的玫瑰。”柱间放开那微红的唇,将酒杯随手放在桌上。
“我还以为你只能品品茶。”斑舔过自己的上唇,似笑非笑。
“其实我算不上会品酒,但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多回味一下。”伸手抚过斑瘦削的脸颊,拇指摩挲着那像是被酒水染红的唇,柱间恍若叹息的低声开口,说的是最缠绵动听的情话。
斑吻上他的手指,舌尖略带挑逗在柱间掌心滑过,嗤笑道:“花言巧语。”
“这是真情流露。”柱间吻上他的脖颈,一手探入那宽大的浴袍。斑与他一样,袍子下面什么也没穿,光洁的肌肤上还带了些湿濡。
斑别过脸起身,在他肩头用力一推。柱间踉跄一步,被他推倒在床上。
“你现在有力气了?”他略带讽刺的一挑眉,欺身压了上去,手抚过柱间的眉眼与脸颊,然后一路摸索到他腰间的带子,将那个结轻松挑开,露出身下人健朗坚实的身躯,从胸膛到两腿之间,都一览无遗。
柱间伸手抱住他,一个翻身将上下颠倒,扣住那不老实的手,吻了吻他白皙的手腕:“需要我证明一下吗?”
床单是浅浅的香槟色,中间是大片红玫瑰锦簇的图案,男人躺在床上,就好似躺在一片盛放的花丛中。黑色的发铺在身后,愈发衬出肤色的白皙。这是一具瘦削而精壮的男性身躯,肌理线条流畅,两腿之间的欲望蓄势待发。斑挣开柱间的手,主动环上他的脖颈,将他拉近自己:“你要是做到一半又晕过去了,就换我来。”
柱间埋首于他的颈窝笑了:“想得美。”
“我可是抱你上了五层楼。”
“那你就更应该好好休息了。”
斑伸手抚上柱间的背部,一开始先是摸到了那笔直的长发,拨开发丝后,终于触碰到了那结实的脊背。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怀里的男人吻上他的锁骨,甚至能体会到那深邃的唇纹与湿濡的舌尖。
身体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细腻敏感过,他闭上眼,泄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寂寞了百年的欲望被这个名为千手柱间的男人带动后,身体食髓知味,已经坦然接受了这种爱抚缠绵。哪怕没有进行情事,夜阑人静的时候,也渴望能与他相拥而眠,聆听着对方的心跳入睡。于是回到佛罗里达之后,哪怕在人前仍是不可一世的傲慢,但躺在床上时,总会下意识辗转反侧,寻觅那远去的体温。
“手机关机了吗?”柱间微微支起身,低头打趣。
斑舔舐着他的喉结,低声笑了笑:“我把SIM卡都抽出来了。”
“准备充分。”
“你知道我渴望畅快的宣泄,柱间。”
柱间吻了吻那双犀利时如同藏了千刀万刃的眼睛,就好像吻上锐薄的剑锋:“我会满足你的。”
当他在哈佛留学的时候,常有室友领着女伴在外春宵一度夜不归宿,有时更甚至于趁着宿舍无人时和女伴在床上直接干柴烈火起来。柱间撞见过一次,但他无比淡定的从抽屉里拿了自己落下的东西后就关门出去。年轻女孩赤裸雪白的胴体和婉转迷人的呻吟打动不了他,那些淫词秽语听起来就和论文答辩差不多。
后来接任了学院校长之职,步入上层社会后,出席酒席宴会总少不了名媛贵妇前来搭话。她们穿着展示身体曲线的礼服,露出大片柔嫩的肌肤,香水味中满是挑逗与诱惑,向他诉说着“一个晚上”的暗示。柱间只会故作不懂的委婉拒绝,待得扉间成为副校长之后,也就渐渐淡出了这样的场合。
他觉得床上的欢好不应该仅仅是肉体上的欢愉,如果没有爱情或是难以言表的悸动作为铺垫,那么做爱不过是一种行尸走肉的行为,将进出的动作重复无数次最后发泄出来,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