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婥傻吗?她才不说。
祁砚还非要听,连带着捏她后颈的力道都加重了些。
“嘶”的一声,苏婥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靠得太近,祁砚目光锁定着她,带着强烈的压迫,她避不开。
不过他既然要听,她倒也不介意说:“没你好看,没你有钱,也没你强,我对他没意思。”
一连三句,每句都在点上。
祁砚眸底的戾气消散了些。
苏婥注意到这点细节,大概能猜到祁砚摆脸色的原因了。
只是他向来不关注她,平时过问一句都吝啬,怎么可能会有吃饭的照片?
苏婥觉得奇怪,问他:“你拍照片,守株待兔?”
“你觉得可能?”祁砚见苏婥凑近他说话,两个人的呼吸温热缱绻得快要缠在一处,瞬间暧昧至极。
逼近警戒线边缘,他一下松开她颈,后靠到驾驶位上,轻嗤了声:“东西寄到警厅,不是你和我过不去?”
“你觉得是我?”这事不是她做的,苏婥不认。
祁砚冷眼看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苏婥不听他这种大道理。
该摆明态度的时候,她会实话实说:“人都有高低优劣心态,我跟着你,还不至于脑子拎不清。”
小时候的家境好不算什么,她这些年混在外面,道理明白一堆,狗脾气也一点都不比祁砚差。
对他的好脾气不过是因为他这些年养着无家可归的她。
他是她的顶头老板,久别重逢多少得给点好意表示。
刚刚那茬算是过了,苏婥想到阚临刚刚在酒吧指着祁砚鼻子骂的话,心思沉了好久,还是没能憋的住。
“阚临和你结过梁子?”
祁砚没说话,但他那双眼眸会说话。
苏婥看懂意思了,话直戳他心口:“他看你不爽。”
“看我不爽的人多了,差他一个?”祁砚这话说得霸道又冷漠。他就是这样,身上一堆刺,碰哪哪扎人。
苏婥早就习惯,嘴上没回话。
但心里在想——嗯,没人能进你心里。
*
车最后还是往祁砚的城东嘉野新湾墅方向开。
寸土寸金的楼盘,每平二十万起底的均价,户型都是两百八十平到三百二十平的大小。
传说中的富人区,凌川有头有脸人物的聚集地。
而祁砚手下那套,就是三百二十平洋房的东边上层,地理优势靠近观景湖。
整个家房间太多,腾出主卧次卧,其余房间都七七八八地成了运动区或是休息区。和苏婥一百平的城西房相比,华丽太多。
苏婥不适应这种空荡寂冷的环境。
除非祁砚要她来,不然她一般连个影子都不会出现在这附近。
车开进地下室,清一色的百万豪车。
苏婥到现在都不明白,祁砚这么有钱的一个人,有公司有产业有背景,为什么要去当一个缉毒警?
难道是热爱吗?感觉不像。
那是因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困了苏婥四年。
她没问过他,他也未曾说过,就像一道未解谜题扎在她心里。
苏婥跟着祁砚上楼,一路都没说话。
直到进门,祁砚顿了步伐,苏婥思绪还零零散散地飘散在外。
她走得快,没注意到祁砚停下来,肩膀直接擦过他的左手手臂。
尤为鲜明地,苏婥余光察觉到了祁砚左手刻意地退避。
她慢一拍反应过来,盯着他手臂看了几秒,脸色突然就不好了:“你又受伤了?”
祁砚只是和她对视了眼,并没回她话。
受点小伤,不到死的地步,没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
苏婥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
她收敛了些,知道这种情况,祁砚一般不会管伤口。她驾轻就熟地从运动房里找出医药箱,拿到餐厅外的中岛台上。
祁砚显然没擦药的意思。
苏婥就这么站在原地看他。
祁砚不搭理她,把西装外套丢在桌上,转身就要进房间。
苏婥没跟着进。
房间里很快响起哗哗清澈的流水声。
没一会,祁砚洗完澡出来,鬓边的水汽还悬挂着欲滴未滴。
墨黑的睡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腰带没系,胸膛前的肌肉裸/露着,肌理线条优越净澈,是经年训练留下的特色。
苏婥只看了一眼就转移视线了。
这的确是太多女人都渴望至极的身材,但她已经看了四年,该有的反应早就显露无疑。
他们全程没对话,家里除了间断的脚步声,静到可怕。
祁砚从酒柜里扣了瓶Whiskey出来,刚倒了点在玻璃酒杯里,苏婥坐在水池旁,眼也不眨地接过杯子,把酒往池里一倒。
酒化成钱,瞬间打了水漂。
祁砚肉眼可见地不爽了:“做什么?”
“你不是受伤?”苏婥虽然坐在椅子上,高度不及他,但面无表情托出的话里还是具有杀伤力的,“还能喝酒?”
祁砚冷笑了声:“管到我头上来了?”
“不敢。”苏婥把药箱朝他的方向推了下,抱着负责的态度补了句,“只是不想太早养鱼。”
祁砚:“……”
一报还一报,他教的,她只是灵活运用罢了。
高脚凳不方便做事,苏婥单脚跳下,走到祁砚身边,“咔嗒”几下打开医药箱,把惯常要用的药摆到桌上。
“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祁砚没答,直接往椅子上坐。
苏婥懂他的意思,把瓶盖扭开后,替他撩开左臂一片的睡袍。揭开左臂缠的纱布,男人上臂延至手肘的横伤随即入目。
虽然苏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像极刀伤。
上药全程,痛意弥漫过心脏,祁砚脸上却没一点额外表情。仿佛这伤只是虚设,他感受不到疼。
这不是苏婥第一次帮他处理伤口。
她的手法娴熟,都是因为练出来了。第一次的她也是莽撞的,过度生涩搞得祁砚脸色都臭了。
他受伤是常事,手臂上,肩胛上,后背上……
除了这种伤口,他甚至还受过枪伤。
所以苏婥的习惯是对于祁砚的各方各面。
手肘的位置有些偏里,苏婥一时够不到,弯腰才能看清伤况。
只是在低头的刹那,她柔软的长卷发拂扫过祁砚的眉眼,赋予鸢尾的香气,清雅又甜蜜。
男人的眸色微变。
苏婥的美人锁骨浸润在中岛台上昏暗暖灯的光下,肌肤白皙细腻到吹弹可破。走上鱼龙混杂的社会环境,还是一成不变的纤瘦娇气,是祁砚亲手罩出来的。
纱布贴上的那一瞬,祁砚单手扣住苏婥的腰。
她没站得稳,踉跄了下,跌进他怀里。
温热快至滚烫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沉降,清冽却渐趋浓烈,尤带蛊惑性的。
咫尺之近的距离,苏婥没能意料。
眉眼微动的刹那,祁砚的吻就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心跳停拍,又疯狂加速。
风声呼啸,一夜火热,空绝燎原。
第4章 盲狙的对象是你。
一晚的欲情放纵,祁砚那点本性丝毫没收敛,直接导致的结果是苏婥隔天早上听到闹铃却爬不起来。
抵着浑身的酸痛,伸手够了半天都没能够到手机。
旁边尤为不爽的闷声已经传了过来。
按照生物钟,苏婥向来会比祁砚早起两个小时,前一个小时整理家,后一个小时整理打扮外加准备早餐。
这个家其实定期是有阿姨回来打扫的。
但祁砚除了执行任务实在没办法,其他时候都被严重洁癖拖着。
他脾气不好,阿姨再怎么打扫都入不了他眼。要是哪天火气来了,不仅阿姨被辞,她也没好日子过。
所以渐渐地,苏婥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整理好才走。
不过祁砚真是个不要脸的狗畜生。
苏婥这边按掉闹钟,稍微起身就鲜明地感受到贯穿全身的刺痛酸涩,全身上下能留痕迹的地方,他绝不会给她少一块。
男人正趴着睡,宽阔的背小半裸露,劲瘦的背部肌肉早成轮廓,黑发利落,睡着时总是安顿。
见他迟迟没动静,苏婥掀开被子刚要起来,手腕又被男人一把抓了回去。
祁砚没睁眼,但眉眼混掺的戾气已经把起床气显露无疑。男女力道终究不敌,就算他没用劲,苏婥也挣不开他单臂的禁锢。
“大清早吵我睡觉,”他的嗓音很沉,拖着几分从梦初醒的哑,“几个意思?”
苏婥没说话。
她的腰本来就不舒服,昨晚又被这人折磨不少,现在一碰就疼。她再没起床气,都要被他磨出脾气了。
祁砚没听到苏婥的回答,拖着困乏睁了眼,发现眼前的女人正安静地盯着他看,眸中的小鹿澄澈,但没半点讨好的意思。
她就盯着他看,看到他心烦为止。
果然,还是苏婥了解该怎么对付祁砚。
祁砚不爽她这种眼神,看上去动情依恋,实则波平无澜,像极汪洋大海甩钩子的感觉。
钓谁呢?
祁砚皱眉推开她,不耐道:“滚下去。”
苏婥得逞了。她盯着男人翻转过身后的背,面不改色地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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