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才兄,怎,怎么了??”吞了吞口水,少司宇想要挣脱马文才的桎梏,拼命赔笑。
“你帮梁山伯,是因为祝英台??”马文才咬牙,似笑非笑的紧盯着她略显张皇的笑脸。
“梁山伯?祝英台?”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厮,怎么就跟女人一样,说翻脸就翻脸???
“你帮他求情!”马文才不悦的瞪着少司宇,却在瞥见他被自己捏到发红的手腕时,不动声色的松了手下的力道,却仍是没有放开。
“哈?”
还想问什么,突然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着雨彤焦急的呼喊声。
“主子,主子,老国公派秦大哥来传信,说是有急事相商!!”
老国公??
少司宇和马文才对视一眼,半晌,这才回应一声。
“来了!文才兄我出去一下,咱们待会儿再说!”
或许是因为老国公的关系,马文才这才不大甘愿的松开了少司宇,冷着一张脸坐回了床边不再理会她。
“主子/少爷!”门外,一袭劲装的秦卫和雨彤正站在门口,似乎等了她好久。
“秦大哥,国公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秦卫是老国公家里的侍卫统领,也是国公当年征战沙场时的急行先锋,自幼跟随他出生入死,年纪在三十上下。
“少爷,老国公的亲笔函,请少爷过目!”
秦卫从怀中掏出一封平整的书函呈到少司宇眼前,恭恭敬敬没有一点儿表情。看秦卫的样子,事情似乎真的不简单,少司宇连忙拆开书信,却是越看脸色越差劲儿,到最后,整个人都不似平常那般淡然了。
“雨彤,秦大哥,我们立刻下山!!”
“是,少爷请!!”
秦卫双手抱拳,跟着少司宇大踏步朝山长的院子走去,后面跟着满脸莫名其妙的雨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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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的自来水系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这让那个人妖似的考评管王卓然王大人和陈子俊都无话可说。不仅如此,山长还因为梁山伯此套方案对书院大有利益而将祝英台和梁山伯评为本次的品状第一名。
“学子们,今天这堂课王大人有话要讲,大家都要认认真真的听啊!”
众学子闲谈间,山长和陈夫子领着王大人进来了。身着锦服,体态丰腴的王大人头带镶玉小纱笼,身上锦袍颜色鲜亮,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白粉,嘴唇上还擦了胭脂,此时正手持一柄折扇,大摇大摆地走进讲堂。
台下的学子纷纷闭了嘴,一脸虔诚的盯着台上的人妖王大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变成了梁山伯第二。
“陈子俊你可知罪?!”忽然王卓然兰花指一翘,眸光冷冽的瞪着身边的陈子俊,语带冷意,所有人都愣住了。
“学生不知,还请大人名言!”
“朝廷派你来监学,为的便是替朝廷培育品状才德优秀的人才,你竟然把关不严。”声线微扬,王卓然轻蔑的扫视了一眼座下的众学子一眼,“连这样的人你都敢收,你对得起朝廷给你的俸禄吗?他上无功勋要堂,下无血缘亲贵,论法也不是士族子弟,你竟然不顾条法规据。陈子俊,你就等着被革职吧!!”
“王大人!”山长眼神一变,“子俊督学多年,向来恪尽职守,并无越距之行,你说的人是谁??请说出来,让大家评判。”
王卓然冷笑一声,慢慢的在众学子身边徘徊一圈,忽然抬手直指梁山伯,“就是他!”
“梁山伯?!”课堂下顿时开始骚动,马文才只是冷冷的环视了众人一眼,复而事不关己的收回目光。
那个人不在,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
“梁山伯的父亲已经辞世多年,按理他早已是庶民,怎么能进尼山书院?”
“王大人,山伯是我留下的,这孩子淳朴敦厚品学兼优,我们没有理由赶走这孩子。”山长皱了皱眉头,对王卓然据理力争。
“哼!他不走,就陈子俊走!山长,你就自己看着办吧!”王卓然没好气的一转身,看也不看山长与一脸菜色的陈子俊。
“你……太过分了!”山长被气的不行,素日和蔼可亲的脸色变的铁青。
“山长,王大人,夫子不能走!”忽然梁山伯站了起来,不卑不亢。换的了马文才一记嘲讽般的白眼,只是……若那人在这里,怕是不会这般平静,即便不弄得天下大乱,也会鸡飞狗跳吧?
想着,马文才的唇角,不自己的微微上扬。
“那就你小子走!”王卓然恶狠狠瞪眼
“学生也不走!”梁山伯正色道,“朝廷法度不公,为什么平民不能读书?不能为黎民百姓献力献智呢?大人若是好官,就应该替学生据理力争,而不是反过来为难学子,为难山长与夫子!”
一席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听的山长连连点头。
“好你个梁山伯,居然公然藐视朝廷命官,不过小小庶民而已……”
“大人,梁山伯不是庶民!”祝英台这时候猛地站了起来,“他与学生已经是八拜之交,论理已经是我祝家的义故。所以,他的身份并不是庶民!”
“你……你是什么人?”王卓然一愣,脸色如调色板一般红白交接。
“学生,上虞玉水祝英台!”祝英台神色发亮,拱手恭恭敬敬回道。
王卓然脸色骤变,他知道虽然说祝家并非官宦世家,却是富甲一方,就连朝廷都会礼让三分。没想到现在面前站的,竟然就是祝家的人。
冷眼扫了站的笔直的祝英台和梁山伯,又瞥了眼微微放松的山长,王卓然冷哼一声,愤怒的甩袖而去!
祝英台回头,冲梁山伯投以一个安抚般的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23章 思念
话分两头,书院里的事情算是暂时的告一段落。少司宇这边,一行三人连夜下山,风雨兼程整整三天三夜,这才赶到了远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定远县。这里的父母官,是老国公一个远方侄子,名叫高越。此人素来勤政爱民,深得百姓爱戴,执政三年来倒是保得那方小小的土地暂时的安宁与和谐。
只是,这次出了一桩悬案。一桩,让高越抓破脑袋都没有办法破解的案子。
话说在大半个月前,定远县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突然无辜暴毙,经仵作多次验尸也没有发现他的死因。本来以为就只是一件普通的意外暴毙,没想到诡异的事情就那么发生了。
原本已经下葬的庄稼汉的棺木,就在大家以为一切都风平浪静的时候,忽然……翻了。
那庄稼汉早年便失去了双亲,自小和妹妹相依为命,直到三十岁才讨到一房媳妇儿。听说,那媳妇儿长得还挺标致。
“这里,就是那李大的坟地??”
伸手扇了扇几乎挡住了自己视线的薄雾,少司宇打量了眼前杂草丛生的土丘,这……也算是坟墓??其实是,乱葬岗来的吧?
还有,那个死者,那个叫做李大的家伙?难道他们家就没有一个识字儿的,取个像样点儿的名字是会怎样啊??莫不成,他家妹子叫李二??又或者,李小??
“是的,这里便是那李大的坟墓,据高大人信中所提,这李大的坟墓在下葬第二天,就莫名的出现了诡异的变化。原本安放的好好的棺木,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儿翻了个位置,尸身也从棺木里掉了出来。”
“会不会是遇到了盗墓的?因为没有发现值钱的东西,心里不痛快所以基于报复心理,将李大的尸体从棺材里拖了出来!”少司宇单手抚着下巴,喃喃猜测,却在下一秒彻底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暂不说这里像极了荒郊野地乱葬岗,是个盗墓贼也不会笨到在这种地方下手,先就说那个笨重的棺材,也不是一两个宵小盗墓贼能够翻动的。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开始高大人也是像少爷这般揣测,所以让事主家将死者再次下葬。可是没有就两天,这棺木竟然又出问题了。邻村的人正好有亲人过世,下葬在李大坟墓不远的地方,那日有很多人听到从李大坟墓里发出可怕地轰轰声……”
“这,这么有意思?”少司宇挑眉,顺手拨了拨李大坟前的杂草,一块儿木头刻成的简单墓碑就那么出现在她和秦卫的眼前。
尼玛,难道棺材也会成精来着?
“开棺了吗?”
“还没有!高大人派人向老国公求助,前前后后也已经快十日,距离最后一次到这坟地查看也都是在小半个月之前了。”
“主子,秦大哥!!”远远的,听见雨彤带了一群人围了过来,有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有身背工具箱的山羊胡子老头,还有吵吵嚷嚷的村民百姓。
“主子,高大人带了仵作和村民们来了!”雨彤急匆匆的走到自家主子身边。
“少公子!秦侍卫!”
“高大人!”秦卫和少司宇同时回礼,“大人,开棺吧!”
一脸儒雅的高越高大人定定的看了少司宇良久,方才下定决心般对身边的百姓们点了点头,一时间便又七八个壮汉拿着铁锹锄头什么的走到李大分钱,乒乒乓乓一阵敲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