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那种眼神,都那么的让人不悦。
“请问客人要喝些什么。”我挂着皮笑肉不笑的浅笑招待着这两位大佛,将怀里的店单拿出来,正的那边对着他们放在桌面上,移到金发碧眼的娃娃脸面前。
收回时,被握住了。
我侧过头看向他一旁阴沉沉的矮子。
“客人、有什么吩咐的吗?”
我抽了抽手,抓的很紧,紧到在加几分力道,这骨头绝对碎。
“把人的脑袋硬生生拔下来的手法相当不错,看不出这双手有这力道。”飞坦声音很低沉,不似库洛洛那样磁性的低沉,而是像少年时期的变音。
在他手中的那手白泽、纤细,和普通女孩的手没什么区别。
‘咔嚓’
我默默的看着被捏得变形的手腕,然后看向矮小子道:“虽然不太清楚你在说什么,但是可以麻烦你送开手吗?矮个子。”
我张开嘴,缓缓的吐出最后三个字,被人捏在手心的手像麻花一下,扭曲着。
我可以感觉到那骨头被捏磨成粉的声音。
昨天碎小腿,今天碎手腕吗?我无语的翻了白眼。
正戳中软肉的飞坦瞳孔微缩,埋在高领下的嘴角裂开,露出阴森森的白牙,血腥十足:“想死吗,女人。”
被浓浓杀意包围的我面色不变、正儿八经的回答他:“不想。”
气氛危险,看起来随时可能在店里开打的模样。
这样的话,老板可是会被吓坏的。
我可是要做个乖孩子的好女孩。
“可以让你的同伴松开手吗?”我瞳微转看向碧眼金发娃娃脸的侠客身上。
“啊拉~真是不好意思,我打不过他啊。”侠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说句这样的话,又问了句:“不疼吗?”
得到的是少女‘你是白痴’的眼神。
“你可以试试。”简洁的五个字。
“哈哈,那就不用了。”侠客笑了两声,然后扭头对飞坦说:“飞坦不要‘玩得太过火’。”他加重了后面几个字,像是在说什么密语。
被称为飞坦的矮个子,冷切了一声,最后甩开了我的手。
见他松开手后,我再次问他们:“要喝什么?”
“我要一杯摩卡,呐,飞坦你要喝什么?”侠客点了一杯后,转首问一旁散发着‘不爽’气息的飞坦。
“随便。”阴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那请问是现喝,还是打包带走?”
“打包。”
“好的,请等片刻稍候。”我没有写,因为右手已经废到不能再废了。拿着单子,将废了的手捂好,昨天是小腿,今天是手吗?真不愧是……一伙人。
*
“团长,跟你说的一样,那个女孩真的很有趣。”拿着属于自己那份热饮的侠客笑眯眯的打着电话,报告自己的感想。
“飞坦把她的手捏成麻花都不皱一下眉。”
说着,他拿起手中的热饮,喝了一口后……
“噗——”全喷出来了。
“好辣好辣!!”
侠客吐着被辣麻的舌头,整个脸都被辣红了。
可见这辣味有多强悍。
侠客忍着舌尖的辣味,掀开盖子,这才看到那鲜红的液体和辛辣的味道。
貌似、他点的是一杯摩卡咖啡吧,怎么变成了被红椒水?!
然后他看到纸杯一角歪七扭八的字,凑上去,上面写着‘不好意思,娃娃脸先生,因为本店咖啡刚售货完,所以我擅自将摩卡改成了‘红椒水’,希望你能喜欢那种爽辣的滋味,绝对让你难忘。’
被人称为‘娃娃脸先生’的侠客是这么一副表情(-皿-井)。
“看来她也在你们的热饮中加料了。”电话那头的库洛洛似乎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团、团长,你怎么不早说?!”辣得舌尖发麻的侠客,差点把手头上的杯子捏成麻花了。
“我忘了。”毫无负罪感的推卸了。
骗人!侠客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团长的性子,翻了一下白眼,吐了吐舌头,忍着辣味的扭过头问还没喝飞坦。
“飞坦,你那杯是什么?”
飞坦挑了一下眉,在侠客好奇通红的双眼下,掀了盖子。
不是红色的辣椒水,而是……乳白色的牛奶?!
“……”飞坦冷了,四周的温度跌了。
侠客凑近,将杯底下的几个小字念了出来:“不好意思,我们店里没有‘随便’这一热饮,所以我擅自做主为你冲了杯纯·牛奶,我想矮个子先生非常的需要补钙长个子……”
飞坦手中的纸杯一下子爆了,飞溅了一地,包括他身上那件漆黑的高领长袍:“那个女人、绝对要杀了她!!”
一天被连戳两次硬伤的他现在、非常非常想亲手将那黑发、琥珀色眼的女人的骨头、肉、筋脉一根根一块块一条条的打碎割下挑断!!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侠客唰唰的退了好几步,远离阴冷暴虐的飞坦。
他不得不在心里夸一下那少女,真是强大的作死。
“侠客,把电话给飞坦。”库洛洛不在他们的面前,但也能猜到此时此刻飞坦的情绪。
“好的。飞坦!团长找你!”侠客将自己的手机扔去。
飞坦接住,然后放在耳旁,阴郁嗜血的率先问:“团长,我可以虐死那个女人吗?”
“……”
侠客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不过看那越来越阴冷的气息,答案估计两个字:没戏。
最后,他的手机‘咔嚓’一声,在飞坦的手里变成了垃圾。
‘……’这是侠客此时此刻的想法。
他、他、他的手机啊啊啊啊啊啊啊!!!!!!!!
侠客一脸空白、傻逼的表情,内心深处有着脱缰的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他、他无辜可怜寿终的手机!!!!!!!!
侠客的心在滴血、肉疼。
为什么、为什么他那么手贱的把自己的手机扔给飞坦?!!!
绝对!绝对要剁爪!
日常篇(12)
遮遮掩掩下,以老头子找我有事的名义下,我早退了。
我用衣服掩盖那只扭曲的手臂,行走在来往的人流中。
什么也没拿,一身轻的闲逛着。
手臂逐渐修复中,却还是那样的疼,钻心的疼,每动一下,那疼痛感像滕蔓紧紧的,迫使人谨记那示弱所带来的伤痛。
示弱?我嗤笑了一声。
眼皮微敛,有着丝阴郁,伸出手轻搭在右手臂上。
能让我示弱的还没出生。
我这么想着,向前迈进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带了丝还没散去的阴暗,看向前方,站在路道一侧的库洛洛以及……挽着他手臂的金□□亮的少女,看起来和自己的年龄没什么差别。
虚假的宠溺、温柔。
这个男人,无论是对那少女,还是我,都是那份虚假。
我现在不太想理会他,所以看到他的那一刻,转身刚要离开的时候、他叫住了我。
“阿泽。”依旧那般温柔的声音。
然后是那少女娇气的声音。
“库,她是谁?”酸酸的醋味。
“在图书馆遇到的,我们、有着共同的爱好,算是……朋友。”他含笑的垂下目光看着缠着他、明亮的眼中有着不满的少女。
朋友?我听到,抖了抖升起的鸡皮疙瘩。
再次见识了对方说谎不打草稿、脸也不红的功力。
还共同的爱好?我吐给你看,真是爱胡扯的家伙。
那一抖的细微动作自然逃不了库洛洛犀利的黑眸,于是唇角的弧度加深了一些。
一阵阵恶寒感从背脊弥漫开。
我最后还是扭过头了,拉着眼皮,一脸没精神的模样瞅着已经走过来,站在我面前的两人。
“嗨,博学的先生。”我用着没感情的声音向他打招呼,最后的称呼像是在讽刺着他那不打草稿的谎言。
“唔,以及漂亮小姐,你和博学的先生非常的般配。”目光微侧,看向他一旁的少女,开口就是赞美之言。
般配得说不定下一刻身首异处。
谁知道,那交挽的另一手臂的主人是多么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来一个条件反射,我的目光滑过那,平平的唇线,轻勾起,尽是恶意。
只是一下,便消失了。
“真的吗?”被夸的少女开心的捂着泛红的脸,眼中闪着惊喜之色,然后扑了过来,看清楚,她是朝我扑过来!
于是死鱼眼在少女的投怀送抱下,瞪大了,破功了。
僵硬的身子,目光微垂,看着脸侧蹭着的金发头颅,痒痒的,很不舒服的让我想避开,甚至想要拔了她的脑袋,就像孩子拔掉洋娃娃的小脑袋那般。
“好开心~你叫阿泽吗?”她蹭够了,揉着我的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像只无害的兔子一样,可爱的很。
“……嗯。”
“呐~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我觉得我们会很合得来。”
“……哈?”
我表示我完全没听到懂下,于是稀里糊涂的被对方拉进了家甜点店。
等回过神后,面前多了一块正方体的乳白色奶油蛋糕,上面用着小小、红艳的樱桃做着点缀,这块蛋糕昂贵的可以抵上我一个月的工资,这就是穷人和富人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