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那家伙?
被一通电话叫了,老早说了,人家只是跟你客气一下,你就不要那么大方的接受,看看,花了那么多钱,最后白忙活,真是让人、不爽。
手中的筷子动了动,最后夹起一片青菜叶,我看着它,然后送进口中,嚼着。
什么味道?只能说是难以形容的。
我面色不变的咽下,再次夹起剥好的虾肉,放进口中,嚼啊嚼。
这一次我没有再动筷子了,将它放下,看着这几盘家常菜,或许我因该放些咖啡粉来调解一下那味道。
“老头子种的青菜啊~真是可惜了……”
给一个主食为肉,副食为咖啡的人吃,简直就是浪费。
我抬起手撑着下巴,白乎乎的热米饭所散发出的香味以及菜香……
我拿起筷子拨弄着盘中的菜,敛着眼皮子,看不清神色,轻叹着气:“可惜了,做了做么多菜,最后全倒了,麻麻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教训我的,浪费可耻什么的。”
节约就是美德
美德啊……
如今我还剩多少的美德?
看来麻麻不只是口头上教训,还要实际的来一把了。
我、是不是该庆幸一下?
一盘盘菜包括盘子在内全部扔进了垃圾袋中,打好结然后扔进了楼下垃圾桶中。
胃还在因为那两口,而翻涌着。
我伸出手覆在胃处,手指慢慢手紧,抓出一条条起伏的皱褶。
‘呕。’
我来到阴暗的角落里,手撑在潮湿的墙壁上,坑坑洼洼的粗糙,头低着,腰背弯曲。
最终还是吐出来了。
到底不是喰食能接受的食物,胃都受不了得拒收了。
垂着头,黑色发丝顺着万有引力定律滑落,遮掩住了因为呕吐变得苍白的脸。
‘咔嚓’
指甲发白,失去血色的手指像是拥有无上力量,狠狠抠进潮湿的墙壁中,像一块豆腐一样,轻而易举的陷入。
“呦~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一妞。”轻挑、满口流氓语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松开扶着墙壁的手,细细的灰尘飘落,身体微侧,目光一瞥,看到另一头几个男人。
“长的还不错,要不要跟我们去喝一杯?”
“喝一杯?除了咖啡,我的胃什么也装不下……”琥珀色的瞳浮现出暗色,我低喃的说。
“恩?你在说什么……”
男人疑惑的问,还没说完,少女白泽、纤细的手指已经出现在面前。
‘刺啦~’鲜红的血像广场的喷泉涌出,飞溅到四处。
墙壁上、地上、人的脸上,都是红色。
其余两人惊恐的看向少女手上那颗被硬生生扯下来的头颅,破口处还流淌着血。
‘嘭’无头的尸首倒地,震起一层厚厚的尘埃,血就像染料般蔓延开。
“啊、啊啊啊啊啊!!你、你……”其余两人想要转身向后跑,却因为腿软而跌坐在地上,瞳孔因为惊恐而缩小着。
“我?怎么了?”我提起手中的头,脸正朝着我的方向,眉头恶心的一皱,将手中的头颅朝他人扔去,正中一人的手中。
“啊啊啊啊!!!!”不幸抱着还是温热渗血头颅的人大小便失禁了。
‘咔吱~’
我掏了掏被尖叫声震聋的耳朵,一脸嫌弃的嘀咕:“吵死了。”
男人叫得跟个女人一样尖利的声音是闹怎样?
目光一侧,看向最后一人,目光呆滞,然后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真胆小啦……”我扔掉手头上的另一颗头颅,‘咕噜咕噜’刚好滚到晕过去的那人身边,脸正朝着他。
我想他醒来的第一眼所做的事应该是再晕一次?
“真是,又做坏事了……”
染着血的手指抬起凑到唇间,舌尖微舔了一下。
眼神一暗,味道完全……比不过。
一个天一个地的差距。
日常篇(11)
【……昨日晚上在XXX小巷中,发生了一起杀人事件,两人受害一人精神崩溃送入医院,目前暂且不知是否还能恢复。
两名受害者被凶手残忍的割掉头,身体小腿、手臂被人用利器割去,其死状和这一年所发生的惨案一模一样,试问一年的时间难道还抓不到凶手吗?而被警方所瞒下的同案件又几起?死者几人?
如此办案效果,民众的安全真的安全吗……】
“真是无聊。”华丽宽敞的房间内,穿着高领长袍的矮小男人不屑的嗤笑一声,将手上的遥控器一扔。
“哎呀!小心点,飞坦,等会我还要调台呐!”金发碧眼的侠客接住即将砸地粉身碎骨的遥控器,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看向那高清电视,拉着警戒线,却挡不了那漫出来的红色。
“看起来这个城市也有虐杀的变态啦~”侠客事不关己的轻快语气道。
“那些家伙放着也是吃白饭。”飞坦沉下头,埋进高领中,只露出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依旧不屑。
“别这么说,现在最头疼的估计就是那些吃白饭的家伙了。”侠客靠在沙发椅背侧,遥控器被他抛高接住、抛高接住,重复着。
“侠客。”低缓的男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抛高的遥控器‘啪’的一声接住,侠客转过头,便看见站在不远处单手插入裤袋的库洛洛。
“团长。”
“团长。”
“嗯。”他应了声,走了过来,站在两人的身后,目光注视着电视,问:“侠客,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
“和团长猜测的有七八分哦,不过对方似乎瞒得很巧妙,没有人知道他们身边有一个杀人变态。”侠客裂开嘴角,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
“那么剩下的呢?”
“剩下的就是……凭空出现,查不到来历。”侠客眼睛微眯,笑容不变,再次强调一遍道:“真正的凭空出现。”
“似乎比我想的还要有趣。”库洛洛抬起手捂住嘴巴,黑漆漆的瞳没有移动,依旧注视着电视屏幕。
新闻记者小姐拿着话筒,在警方的人员的阻拦下,艰难的伸长手臂,话筒朝神色躲避的局长伸去。
【局长先生,关于这件一年连续杀人凶案,您打算怎么给民众一个交代,警方什么时候将犯人绳之于法?】
【局长先生、局长先生……】
最终以逃避的方式回绝了这个刺手的问题。
“而且杀人时间也很有规律,每一个月月头一人,不过这次似乎提早了,而且多了两个人。”侠客调查的很清楚。
“估计……生气了吧。”库洛洛轻笑的微弯起眼,想到离开少女家,那磨牙咬死他的语气以及狠狠一刀剁在菜板上的闷响声。
他那种说法也不是没可能的。
聪明的侠客一听,眼球一转“这么说,团长和她相处的相当不错喽~”
“只是个把自己囚禁成茧的可怜女孩而已。”
“切。”一旁旁听的飞坦无聊的冷切了一声,眼中满不在乎与凶恶,道:“团长,要我把她抓过来吗?”
库洛洛这么评价着那个少女,对电视节目失去兴趣的他转身刚要离去时,听到飞坦这么问,脚步一顿,抬头想了想。
“唔,不用了,虽然是可怜的女孩,但也不能小瞧。”
“目前我对她、很有兴趣。”
坑蒙拐骗?一个不错的主意,黑色的瞳闪过浓浓的兴致。
“对了,如果感兴趣的话,你可以去商业街里的咖啡厅看看,不要玩得太过火,不然我会心疼的。”
‘啊拉~’侠客抬起手臂,搭在后脑勺上,碧眼满是遗憾。
被团长看中的东西,哪一样的下场是完好无损的?真是可怜了。
侠客转头,对飞坦道:“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哼。”他冷哼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这一动作表明了他的态度。
于是在这一天,咖啡厅迎来了两只节肢动物,其中一只非常非常的凶残。
当然我不知道这一天会有这么重大的客人到临,正在记下一位客人点下的单子,刚送到柜台前时,悬挂在门角的门铃响起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又是一位客人。
店里生意好到足够让老板坐在办公室数着钞票偷乐了。
我将手中的单子交给柜台小妹,这样想着。
开开的门再度关上,吹袭一阵逆风,撩起来人的衣服,连同气味一同送来。
……和那家伙没什么区别的铁腥味,其中一个更浓。
琥珀色的瞳向后看去,入目的是金发碧眼的娃娃脸,笑得更个狐狸似的;以及一旁矮上一大截的高领长袍……小鬼?!
铁腥味最浓的就是他。
总觉的有些眼熟,可在我这一年的印象里完全没有接触过这类型的人。
那么这眼熟是从何而来?
我拉住了朝他们走去的服务生小哥,在他不解的目光下,我说:“这两位客人我来吧。”
看起来很危险的样子,而且女性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
我自然不可能认为自己的魅力有这么大,引来一些……变态!
我走到他们那一桌,角落、容易被人忽视的位子,金发碧眼的娃娃脸打量着我,像看一件有主的物品,而一旁的小个子眼神,只能说、非常的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