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愿于她纠结这个问题,慕容冲开门见山的问其来意,“有什么事?”
“来谢你救命之恩。”兰婇笑着站起身,朝慕容冲步步走近。
后者神色隐隐有些不耐烦,“你已经谢过了,请回吧。”
似乎觉得他的反应有趣般,她掩唇笑出声,即便上次话已说到那个地步,可兰婇还是不死心,任何一个男人,或许他有自己所爱,但男人么,心里再忠坚,身体可就未必了......
兰婇俏生生的站在慕容冲面前,将风衣解开,“救命之恩,岂是一个谢字就可报答的?自古以来,不都是要以身相许么?”
“不需要。”在兰婇走过来时,他不自觉退开一步,始终保持距离,抬手指着门。“出去。”
风衣底下只穿了件单薄的丝质吊带睡裙,深V的领口露出一大半诱人的魅惑。
“怕什么,你的女朋友去夜市采购,短时间是回不来的,褚爷也去酒会了,如今这栋偌大别墅里,只有我们两人......”
慕容冲闻言皱眉,有些微怒,“滚出去。”
“你紧张什么?”
兰婇笑得异常开心,眸里秋波,娇媚蛊惑,“怕自己把持不住,背叛柳颂么?”
“慕容冲,你本来也是适合在黑暗中生存的人啊......我们,其实很像呐.......”她突然的上前,拉住了慕容冲浴袍的衣领,将自己整个身子偎了上去。
她不信慕容冲和别的男人有多大不同,天下男人不都一个样,除非都像褚晷那样不举,否者,谁能抵抗得住一个风情万种投怀送抱的美丽女人?
柳颂可以拥有的,她兰婇也一定行。
而不待她朝慕容冲吻上去,就被慕容冲非常粗鲁的推开,那双清亮锐利的桃花眼,极其轻蔑地,嫌恶地,淡淡看了她一眼。
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真脏。”
兰婇被他用力一推,跌倒在地面,真脏?呵......抬眼看见慕容冲头也不回的要出门而去,兰婇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随即被怨毒代替,突然就扑了上去,从背后抱住慕容冲,然后扯断了本就纤细的睡裙吊带。
可慕容冲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见她如此纠缠不休,心中怒意翻涌,反手直接一把揪住兰婇的头发,丝毫不留情面的重重一拉扯,在兰婇吃痛不得不松手时,门突然打开——
柳颂看着房间里的一幕,脑子轰的一声,僵在原地。
慕容冲尚且穿着睡袍,而被他揪住头发拉往身前的兰婇,却基本上的一丝不挂了,活生生一副春宫图大胆的呈现在眼前......柳颂甚至没来得及去看慕容冲脸色诧异震怒的神色,下意识的,慌乱的转身逃开。
她为什么要跑,作为正宫,她不应该是理直气壮走进去,再狠狠扇一巴掌吗?痛快淋漓的骂那对狗男女吗?
她为什么要哭?柳颂一面跑下楼梯,一面伸手擦着不知为何自己跑出来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兰婇也没预料到柳颂会这么快回来,但这对她来说,是个意外惊喜,不由自主地笑了,眼底恶毒和得逞之意就流露了出来,丝毫不介意白皙赤裸的身子展露在慕容冲面前。
她不顾头发拉扯的疼痛,就要缠到慕容冲身上,然后被慕容冲毫不留情的扯着头发一把甩开,就在她还想伸手去拉眼前的浴袍一角时,被慕容冲阴沉着脸,一脚踩在手背上,十指连心的痛,让她痛呼出声。
“别以为我不会对女人动手,除了柳颂,其它任何人都不会是特例。”
帕敢这边的拖鞋并不是软底的,木质硬底碾磨在手指上,惨痛可想而知,而慕容冲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打算。
撂下狠话后,追出门去,柳颂已经跑出一楼大厅。
慕容冲几乎不做多想,根本没时间换下身上的浴袍,直接穿过二楼走廊,从走廊尽头的窗户跳了下去,在柳颂往别墅大门跑去时,成功的在花园喷泉池将人阻截。
“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她故意想要你误会!”
一把被拽胳膊,柳颂明显被突然从树上跳下来还穿着浴袍的人吓一跳,听他这句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一面抹着眼泪,一面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你冷静一点!”本就不善言辞的慕容冲,一时间更是不知如何解释,但就是不肯松手。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们都那样了!难道兰婇在你房间一丝不挂的聊人生哲学吗?”
扪心自问,柳颂却断然不信慕容冲会是坐怀不乱的君子的,他们几次差点擦枪走火的经历,让柳颂很明白他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念及此,心中阵阵苦涩翻涌而来,是她太古板保守了吗?忽略了慕容冲也会有正常的需求,可是...可是为什么......
柳颂脑子一片混乱,也说不出到底什么为什么,只是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钳制。
“你松手!别碰我!”
对于柳颂的质问,慕容冲竟一时嘴笨到不知如何回答,怎么说?他不想和兰婇上床,是她硬凑上来,刚才也只是在推开她?
即便这是事实,可是说出来连自己都觉得荒谬.....
他虽解释不出个所以然,但却知道如何也不能放手,由着柳颂打骂推搡挣扎,往脸上挠了好几道血痕,无可奈何之下,干脆拉着柳颂往旁边喷泉池一倒。
第50章 诡计
嘭嘭两声落水声,这下倒是够冷静了。
花园别墅的喷泉池不小,水位也不低,足够淹到腰间,柳颂因毫无准备,硬生生被拉入水池里,足足呛了好几口水,才被慕容冲捞起来搂在怀里。
“我发誓,即便你没出现,也不会发生什么。”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柳颂就差怒火攻心了,挣扎得更厉害,但因在水中行动不便,如何也挣脱不开。
两人谁也不肯退让,就这样僵持着,直到这二楼窗户观望许久的霍不戒看不下去了,一脸尴尬走过来,拿着两条浴巾。
“老板,柳小姐,还是先上岸吧,一直在水里待着也不是办法。”
顿了顿,又朝柳颂道,“柳小姐,你应该相信老板,他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那是褚爷的女人。”
柳颂对慕容冲置气,加上霍不戒本就是他的下属,自然也没有好脸色,冷哼一声,她不是不相信慕容冲,而是不相信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动物,但经此一番,全身都湿透了,就算再生气,也得先回屋换衣服。
上楼后,慕容冲本欲再解释,谁料,柳颂竟先一步进了门,而后“嘭”的关上了门,并反锁了起来。
慕容冲耐心的敲着房门,好久才得到回应,却是让他快滚,碰了一鼻子灰,也只好作罢,他深知柳颂的脾性,现在正是气头上,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然而慕容冲还是低估了柳颂真生起气来的顽固程度,本说好要一同出席的翡翠公盘,柳颂却推脱身体不适不去了,明眼人都知道,这哪是身体不适,分明是在怄气。
在慕容冲劝说无果后,霍不戒再次上阵。
只见他轻轻的叩了叩房门,道“柳小姐,早年前褚爷悉心提拔重用老板,撇开情面上不谈,单利益层面上,老板绝对不会去动褚爷的女人,兰小姐的意图我们尚不清楚,但是柳小姐若执意如此,才是正中了她的下怀,您难道想让亲者痛而仇者快吗?”
霍不戒到底是混迹江湖多年的人,不过寥寥数语,便是简明扼要一针见血。
果不其然,在一阵沉默后,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柳颂已换好衣服,气质清清冷冷,也不看慕容冲,错开他,径直朝前走去。
目睹那一幕,任谁也得气上好几天,这气哪有那么容易就消了?
她之所以会出来,还真应了霍不戒的话,不想亲者痛而仇者快,至于慕容冲,还是得留着慢慢收拾才行。
缅甸翡翠公盘无疑是翡翠商们的“擂台赛”,是一种财力、眼力和胆识的大比拼。
会场上是极其严谨的,高墙大院,全副武装的保安林立,进出检查都非常慎重,闲杂人等是不允许进入的,所以,但凡参加赌石的都要携持邀请函,缅甸对翡翠资源管理严格,只有通过公盘交易才可出境,其它一律视为走私。
入内后放眼望去,里面非常规整的堆放着翡翠毛料,上面都标明了件数、重量、编号以及低价等信息,不过不同的是,翡翠公盘上都实行暗标,也就是说选好毛料后,自行根据低价评估价格,投入标箱中,竞争者相互之间不知道对方投标价格。
因此,投标价格的确定就非常微妙了。
价高了要亏损,价低了又怕被别人买去,在公盘时经常发生因相差几十元几百元而错失价值几百万翡翠毛料的事例;在正式下标的次日开始正式逐一公布中标的公司,中标的价格,其后,毛料则有中标者这付款后由专门的公司运输至目的地。
挑选毛料的过程依旧是漫长的,柳颂上午半场还很有耐心地陪在慕容冲身边,后来下午半场干脆坐在外围休息,门都不想进。
她的气早就已经消了大半,其实霍不戒的话并没有错,但兰婇的意图是什么?挑拨离间?还是就单纯的看上了慕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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