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摸她脖子强吻她等等类似掌控性质的一系列动作。
他还在愔愔处理师生恋那个案子当中,在打印间里问了她几个比较露骨的问题,其实就是故意的,一时兴起逗她玩。
4、然后陈司诺醉酒第一次强吻愔愔。其实内心已经泛起了波澜。文中有一句话:雨后的世界一片沉寂,他脚下浅浅的水光绚丽多姿。
脚下浅浅水光是雨后积水,也指代他的心境。
古人不是经常拿水当做镜子来照吗,照出自己的面容。文中的水指代他的心境,绚丽多姿,也就是心思有了微妙的变化。
【很隐晦,要的就是隐晦,因为如果隐晦的感觉写得太明白的话,哪有内味】
于是第二天,他心情还不错,主动跟愔愔说:气够了的话,就和好。
还有因为这种“微妙的感觉”,他对愔愔的举动有些亲昵,比如心情不好了就抱她之类,愔愔和他对视,他故意曲解成她在勾引他等等。
5、接下来就是团建。
陈司诺攀岩,脸不是被划了吗?他下来以后,愔愔第一时间去关心欧阳,其实司诺是有点生气的【他闷骚,没表现出来】
然后当晚发生关系,愔愔摸到创可贴才问他疼不疼。
他的反应愣了一下,然后亲她手指头,亲完咬了一下。就是有点开心亲一下,但一想到白天她的反应,有点生气才又咬了一下。【他闷骚嘛,所以心情不能明着写出来,不然哪有意思】
6、我不是说了吗?发生关系那晚是陈司诺的心境写照,做那事的时候关着灯,摸着黑,隐晦暧昧,却又属于实实在在酣畅淋漓的肌肤之亲。
“一片隐晦和混沌之中,使得感官前所未有的敏锐。”
“昨日今朝,眼下心前。这般形现,那般亲昵。”
过了这晚,他的心思就有些明确了。
7、但愔愔避嫌的态度让他有点生气,结合他的经历,他对“不光彩”这样的字眼有些敏感。所以对愔愔说了难听的话:那你还让我x你?
后来他意识到自己的过分,脾气就稍微收敛了一些。
他知道愔愔对自己余情未了,但不确定她的情还有多少。而愔愔知道他对她只是“那种”感觉,所以对他的喜欢也一直不敢显露。
8、直到停车库那晚,愔愔吻了他嘴角,就那种特别纯粹无任何意味暗示的一吻,他才豁然开朗。这种真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只有当事人才能瞬间体会。
9、陈司诺是个什么样的人,文中描述过几次,他闷骚,情感只在内心热烈,性格内敛,他可以冲人发脾气,但极少对人直接表达感情。
他对愔愔也是,会逗她,调戏她。真正比较像样的情话就两次,一次正经表白,一次说了句:当我半死不活的那一刻看见你出现在我面前,好像让我重获新生了一样。
诸如此类。
——
以上。
再见。
第44章 昨日今朝
这日傍晚, 张愔愔在井边打水, 女孩子爱干净,一天到晚习惯沾水洗这个洗那个。陈司诺从学校回来,难得发现那谁没凑在她身旁,他经过她身后, 往她辫子上别了一枝三叶梅。
张愔愔赶紧回头,看见他笑得隐昧, 手一摸辫子,指尖触到了一小簇花。她横他一眼, 转身继续打水。
那天在储物室里, 她没明着表示是否和好,不过态度较之前温和了许多, 至少没那么疏冷他, 他时不时手欠, 她也只是瞥个眼神予以警告。
只是她照常不理他,陈司诺受不了她的冷落, 整天变着花样招惹她。
路边的野花多, 他每天随手摘一样, 别在她辫子上。什么角堇,长春花, 石竹……有一些她见都没见过,也不知道他上哪找来的。
有一回更是不知道他去哪寻了一把白色小花,往她的辫子别了一排小白花。
张愔愔身上整天挂着花花草草,简直像个花仙子, 她一气之下不再挽辫子,披着长发去上课。办公室里他趁其余人没注意,往她头上戴了个花环。
天气热,她坚持不到两天,又挽上花辫子。
背地里他给她的别称之多,柔情似水时喊她花姑娘,耍流氓不正经时喊她着花小娘子,玩心大起时打趣她,故意喊她张村花。
张村花很识大体,不和他的幼稚行径一般见识。
这日停电,张愔愔在学校闷了一天身上大汗淋漓,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去井边打水,这时那男的又往她辫子上插了一朵不知道什么东西,她没搭理。
那人说:“这花你觉得怎么样?”
张愔愔听这把声音不对,抬起头瞧清楚来人,只得仓促一笑,手一摸,说:“……谢谢。”
章原温润的脸上一丝腼腆,慌忙之中又有些克制,显得局促:“路上看见了,觉得挺好看,顺手就摘下来了。我看你最近挺喜欢戴花……”
张愔愔无法解释,踌躇半天仍是回了句:“谢谢。”
她不好当着人的面把花拿下来,只得一直这么戴着,这进进出出的,陈司诺一早发现她辫子上别了一朵来历不明来路不正的野花,觉得甚是碍眼。
晚上他拎着本书在院子里看书赏月,然后不经意地溜达到张愔愔地窗口,瞧见她头发上的东西已经拿下来了,这才舒服了些。
他低声:“那花又红又俗,以后可不许随便接受野男人送的花。”
张愔愔原本不想理他,忽然心思一动,故意道:“章大哥是文明人,满腹风雅,人家送花还赠了我两句诗,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还有,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陈司诺嘴边一抹冷弧,闻言回道:“风雅?我以为这人又酸又腐,没想到心比天高,倒挺会妄想。”
“你看不起谁呢?”她顶了一句:“你以为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对,你千万记住,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倒也不生气,还顺嘴给她说了句表忠心的话:“对你好的男人顶天了也就我这样了。”
张愔愔一时哑口,然后耍赖:“你走,别打扰我做事!”
陈司诺心情愉悦地溜达回自己屋了。
端午节将至,此前的一个星期,村里头就开始为了这个节日做筹备。这里地处偏僻,逢年过节没什么外来客,久而久之,这个村子也就形成某些特有的风俗。
比如端午节会有两天庙会。
村外有一条河,但这河的规格不适合举办赛龙舟这样的大型活动,于是这里干脆举行一些陆地上的欢庆节目。
端午节前一个星期,村长召集了全村壮丁进城采购,正巧碰上休息日,所以学校里的一些男老师也被喊去帮忙。
又赶巧这两日大雨,村长说:“这会儿下雨是好事,这雨紧着这两天一口气下完了,端午的时候就放大晴了,那样才好举办庙会。”
可是,进城的那条路本来就不好走,下了雨路面更是泥泞不堪,路的两边一处田埂,一处是河水,河水在雨天里湍急奔腾,人掉下去很容易被冲走。
张愔愔支着一把伞,目送车子走远,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边上是一位女老师,也是忐忑得很,她老公也在车上面。她扭头见张愔愔一脸忧心,于是笑道:“怎么?你担心章老师啊?”
张愔愔回神,尴尬地笑:“不是。”
女老师以为她是害羞,取笑道:“章老师人不错,对你也上心,他在咱们学校里也很受欢迎的,那些个单身女老师眼睛可盯着呢,你好好把握。”
张愔愔说:“真的不是,杨姐,你误会了。”
杨老师见她脸色正经,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道可惜了,襄王有梦,神女无情。虽然平时见这张老师对章原和亲善归亲善,但也客气得很,她还以为是姑娘家家的矜持,看来是真客气。
张愔愔坐在窗前望着屋外淋漓漓的雨发呆,手老是要去摸手机,也不干其他,屏幕一亮只看一眼,看完再搁回去,望着雨幕又发呆。
有位年轻的女老师走了过来,递了一小袋东西给她,说:“愔愔,我妈从家里给我寄过来的荔枝,刚才到的,你吃一点。”
她赶紧站起来接,“谢谢。”
两人闲聊了一阵,时间才过去半个钟。
女老师躲在窗檐下,倚着窗口说:“这天气还开车出去采购,真愁人……”
张愔愔深有同感,但也不能附和这话,平白给人再添愁,“距离端午没几天了,庙会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谁也没想到这两天雨这么大。”
“你是没看见那段路,刚才我去村口拿快递,顺便走出去瞅了两眼,差点儿摔一跤。”她撇嘴,“好好裙子差点儿毁了。”
“是你太毛躁了吧?”张愔愔笑了笑,“平时提醒你多少次走路要留神?”
“好吧,怪我毛躁。”
天快黑时,外出采购的队伍终于回来,张愔愔在屋子里听见一个声音似乎喊道有人受伤了,她着急忙慌从屋子里出来,拿了门边的伞撑起来跑出去看。
杨老师也是听见这动静跑了出来,两个女人跑去村口,看见运货的车旁围了一圈人,杨老师等不及,踩着泥泞的土路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