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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哄 (青茜)


  这也是不想引起旁人注意。毕竟驿站每日迎来送往者众,万一被哪个发现了,报给晁毅,而廖以煦没从节帅府里借到兵,反而把众人都搭进去。
  宝绘取了一床薄被过来,劝思夏早点歇着。思夏垂首“嗯”了一声,正要躺下时,发现地上多出个影子来。
  一抬头,她整个人便惊了,宝绘身后有个蒙面人,他手里还拿握着刀子。
  出门在外,在晋阳城里又吃了亏,即便是被廖以煦带进了驿站,可宝绘还是留了个心眼,进来的时候特意拴上了门闩,却不料被那人扎进了刀子,一点一点慢慢将门栓划开了。
  她二人一直顾着说话,完全没注意到这轻微的响动。所以,那蒙面人进来的还算顺利。
  正当思夏要大叫时,她的脸上先溅了血,竟是宝绘挨了一刀。
  她撑着力气抬手打掉了手边烛台,火焰像条贪婪的怪物一样,急急吞噬着被衾,发出刺鼻的味道与浓重的黑烟。
  她想,这样做该是比她此时虚弱无力地求救声好用!一旦外头的人看到火光,会来救人。

  第九十四章

  
  思夏脑子发沉,使了个猛劲后便天旋地转起来。蒙面人轻轻松松将她一扯,她就倒了。
  宝绘手臂被那蒙面人划了一刀,血不是流的,是滋出去的,她当即疼得她头晕眼花。不待她有所动作,屋中火光直起,烟气呛得她呼吸不顺,被呛到直咳嗽,眼泪也飞出几滴。
  她也来不及捂住伤口,就发了疯一样大喊“走水了”,她相信这三个字比“救命”两个字管用。然后,她就挨了一记窝心脚,这一脚当真厉害,直把她踹地上爬不起来。
  她手臂的血越流越多,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眼前拖拽的影子越来越黑,在她倒地阖眼之前,看到思夏被那个人一掌拍晕,软绵绵地拖走了。
  大都府那边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大都督司马被捆成了粽子,今日露脸的州县长官或缄默不言或对其破口大骂或立马揭露内情,总之,乱做了一团。
  廖以煦露出了一个嫌烦的表情,滕桦便抽了刀子划伤了一个多话之人的胳膊,只这一下,鲜血飞溅,在场之人,不管是举告还是痛骂者,全都被唬住了。
  大都督司马最终被程家二郎带回了节帅府,这之前,他让三百兵把大都督府围了个水泄不通,要审问今日在场的所有州县官员。
  廖以煦卖给程齐园面子,说话也好听:“今日之事,辛苦节帅府的诸位审问这些人,某还要回驿站处理一件事,便不奉陪了。”说完这话,他正了正幞头,带着滕桦以及从节帅府借来的一百兵回了驿站。
  廖以煦到驿站门口,发现提水的提水,泼水的泼水,叫喊的叫喊,躲灾的躲灾。再看看起火的方向,他眸子里的青春浩荡一扫而空。
  他留在这里的几个随从一脸烟灰地扑到他面前,甚至忘了行礼,脱口便道:“长史,屋子里的那位婢女有受了伤,正在救治,那位娘子却……却不见了。”
  廖以煦略一思索便知谌小娘子被谁人掳走了。他攥紧手中缰绳,居高临下凛然令道:“封城。”
  滕桦虽是吃惊,然而考虑到那晁毅的去向不可得知,便领命去吩咐人,执行并州大都督府长史来晋阳的第一道令。
  紧接着,廖以煦翻身下马,又道:“去把驿长给我拎过来!”
  在驿站,进进出出虽是人杂,混进人来容易,带走一个人也没人发觉?既然他发觉不了,那以后也别发觉了!
  待火全熄灭,众人还在忙着收拾被大火劫掠后的颓然时,廖以煦侧着身子坐在案前,一手握着横刀,一手拿着块布,慢条斯理地擦着,旁边的驿长在闷闷的杖声中喊得声嘶力竭:“长史饶命,下官实在不知是何人闯入驿站,哎呦——”
  他叫得凄惨,廖以煦手上一顿,撩起眼皮看了滕桦一眼,将手上的布扔给他。滕桦意会,叠了两下就要往那驿长的嘴上塞,在他满头大汗,龇牙咧嘴之际,遗憾地道:“尊驾身为驿之长,出了任何事都得负责,今日驿长这过失罪不当死,可您这身子骨实在是弱,几十杖下去,若是受不住,可别愿行刑的人用的力道大。哦对了,夜深人静,驿长的声音太吵了,委屈您了。”
  那驿长见今日之势,唯恐再不说出来自己被打死,忙求告道:“长史饶命,实在下官不敢违拗他。”说这话时,已是拼尽了全力。
  廖以煦一抬手,那行刑的人就止了。驿长哭哭啼啼地道:“是晋阳县令派了人前来,让下官将长史带来的人引开,之后他的人会带走一个人。至于去了哪里,下官就不知道了。”
  廖以煦一双冷目怒视驿长,驿长只觉浑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
  滕桦若是信了这小小驿长的鬼话才是愚蠢。那晋阳县令早已经被扣在了并州大都督府中,是怎么下令让他做事的?这只是其中一个疑点。再说其二,若非他去报信,谁人知道谌小娘子在这里?她可是才来这里不久,又没了过所,谁人认识她?
  滕桦见他不说实话,干脆抡板子亲自动手,那驿长装晕,被一桶冷水泼醒,终于说了实话:“我说我说,那人同我说,要带她去清风楼。”
  清风楼是晋阳城里最有名的妓馆。
  廖以煦霍地将手中横刀扎在驿长面前,令道:“带上他去清风楼。”又对那驿长道,“若是人出了意外,你知道后果。”
  清风楼的十几间屋子被翻了底朝天,这里的人大气不敢出,极为配合,可是,并没有没找到思夏。
  驿长吓傻了:“是他告知下官要把人带去清风楼的,下官真的没有欺骗长史。”说完这话昏死过去了。
  廖以煦胸口剧烈起伏,也是他傻了,那晁毅怎会告知一个小小驿长真实藏身之地。他令人将驿长带下去,之后让滕桦找来晋阳城的舆图,闷头仔细看着可以藏身之地。
  思夏醒来时,视线中是干净的床帏,干净的窗子,干净的人。
  那人穿月白袍子,身量颀长,形容俊郎。
  是晁毅。
  他只是面容干净,内里却是个肮脏不堪之人。
  思夏记得,初见他时,他便是这个清雅卓然之态。只是,当时是在张家学堂见他,而此刻是在……
  这里烟雾缭绕,沉水香的气味充斥满屋,窗子里透过的光打在地上,在他脚下映出一方方池塘,屋子里除了一几一座一榻一桶之外,没有任何主人的喜好,是以思夏辨别不出这是哪里。
  外头的天已经亮透了,至于是午前还是午后,她便分不清楚了。
  思夏正正地看着那个人,随着他走近,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晁毅在她床畔停住,弯身淘洗手巾,要给思夏净面,她却瑟缩地躲闪。
  “你自己来吧。”
  思夏不敢与他硬杠,依言结果手巾,慢慢擦了起来。
  伊人垂首,娇羞柔软,越发勾得他饥渴难耐。
  晁毅知道她心中不满,也不忙逼她,毕竟两个人都有意,那滋味才好。
  他在一旁的杌子上坐了,打量着她像只猫一样的温柔动作,以及湿了衣衫后勾勒出的少女之身,不由一笑:“没有话想对我说?”
  还真没有!即便思夏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她此时却不敢问!她还是将自己当成磕傻的大傻子好了。
  晁毅等了她一会儿,见她没反应,便站起身来,捏住她躲闪的下颌,迫使她昂起头。
  只这一下,脑子又开始轰隆隆打雷,又如同被一个力道极大的浣衣女用力拧着脑子里的弦控水。
  晁毅这时倒是体贴了,待她重新看他时,他拇指竟爱怜地摸了摸她柔滑的脸。真是养得好。
  思夏要躲开他,却被他捏得更紧了,疼得她直蹙眉。
  既然等不到她心甘情愿,那就让他带着她做好了。有了这而后,她再次被他甩开,这次却是向床里侧甩的,以免真把她给瞌死。
  思夏再度头晕眼花,待她再睁眼时,晁毅已经抬腿上了床,结结实实压在她身上:“我来同你说好了。”
  腰间的带子被他轻车熟路地解开了,思夏大骇,她好的时候也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更不行了,难不成今日真要被这禽兽不如的东西糟蹋了?
  上头的人浑身香气,是她喜欢闻的檀香,可伴随着他粗重的喘气声,她觉着她这辈子都不想用檀香了。
  推拒他之际,耳畔传来了响亮的钟声,随即,梵音袅袅。
  这、这是庙里?
  “先生!”思夏别过脸,躲开他俯首的亲吻,飞快地道,“先生,这是佛前!莫要污了圣地!”
  她想骂他,却怕骂他只会增加他的愤怒,况且她这么紧张,实在想不出适合他的狗屁词汇来。只能试着同他讲理,既然他将她捉来此处,想必内心深处还是给佛神留着敬畏之心吧。
  晁毅恬不知耻:“那又如何?漫天神佛观得了水月,便观不得风月吗?”说着,便又俯下了头,“我这就让他们看一看!”
  他可真是无耻至极的俗人!
  思夏两手撑着他的肩,他一压,她的肘便曲了。他一只手攥住了她两只手,按在她头顶之上,另一只手去解她圆领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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