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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哄 (青茜)

《密哄》作者:青茜
文案
父亲离世后,五岁的思夏来到张思远家。
到陌生之地,见陌生之人,她哭哭啼啼。
张思远凑她跟前说:“别怕。”
思夏瑟瑟点头。
本以为她会感激他,可她对谁都爱答不理。
这就让张思远不高兴了。
明知她不识字,故意甩给她诗书,让她在人前诵读。
被人刁难,思夏委屈地大哭。
这哭声让张思远乱了阵脚,不仅答应教她识字,还讨好地说:“你看,我们的名字里都有‘思’。虽然……很多人的名字里也有‘思’,但只有你适合当我妹妹。”
真没想到,欺负了她一次,他得哄一辈子。
情窍开得很晚的敏感妹妹&只知道宠妹妹的貌美暖男
【一些提示】
非骨科
仿唐架空
男主超宠女主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思夏,张思远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陪你长大,与你成家
立意:勿以恶小而为之,出来混是要还的。




  第一章

  
  时值隆冬,整个长安城都瑟缩在寒风中。
  胜业坊,郧国公府内,思夏站在竹丛一侧,听着另一侧的两个婢女说话,几句之后,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冬日里,竹子也不褪绿,密密麻麻几十株,能把人遮个严实。一侧的人说话,另一侧的人静静地听,互相看不见。
  “京中多的是爱慕阿郎的小娘子,隔三差五送礼过来表明心意,阿郎都没回应,偏是今日收了那么多礼,还让李总管亲自送去库里,必是阿郎对哪位小娘子有意了。过不了多久,这府上就要有主母了。”
  “待这府上有了主母,晴芳院那位还算什么。她一口一个兄长叫着,指不定心里打了什么主意。”
  “她呀,就是个狐媚子,专门勾引人。整日里缠着阿郎不放,必是也存了要当这府上主母的心思。”
  那两人越说越兴奋,把思夏说得越发龌龊不堪。
  站在思夏身后的婢女宝绘,听那两人胡诌,气得牙根疼,就要绕过去训斥她们,却被思夏制止了。
  思夏的脑门分明在突突直跳,却只是慢慢呼出一口气,之后不发一言,转身往风亭而去。
  风亭设在高处,本就是夏日纳凉之地,冬季站上头,没一会儿就能把人冻透了。
  宝绘看思夏在这闷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了,生怕她受了风,忙给她拢了拢身上斗篷,又催她:“娘子回去吧,这个时候阿郎等着娘子一同用晚膳呢。”
  思夏清脆的声音中带着气愤:“又去做勾引人的事吗?”
  宝绘心知她恼了那两人的话,可也不敢拱火,而是耐心劝:“什么勾引不勾引的。这话也是娘子能说的?”
  “都是狐媚子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娘子!”宝绘苦着脸叫了一声,又道,“如今娘子也在管家,方才那两个人胡言乱语,娘子该是发落了她们才是。”
  “发落?”思夏闷头道,“我不过是在这府上住着的外人,哪儿敢发落他的人?”
  思夏姓谌,不姓张。她娘生她时难产,她才初临人世,她娘便魂归奈何。长到三岁时,做京官的父亲被贬到了太原任县令,她也被带去了太原,长到五岁时,父亲因病离世了。
  那时她太小,父亲的后事是官府帮着料理的,就葬在了太原。那时她打算长大后再回长安,让父亲母亲合葬。可父亲下葬后十几日,京里来了人,要接她去纯安公主府。
  寄人篱下,还是寄在从没听父亲提起过的长公主家中,她又惊又怕。唯一的期望就是待她稍微大一些了求长公主让她回太原。
  然而,这一住就是九年。
  长公主的独子张思远,比思夏年长几岁,思夏不便呼其名,便唤他一声兄长。
  三年前,长公主薨了。张思远给他娘守了三年孝,除服后便搬回了张家宅院。公主是天家人,公主府自然是天家之地,长公主不在了,张思远没有再住公主府的理由,所以今年暮春时就搬来了郧国公府。
  那时,她想开口说离开,只因张思远病着,且神情低落,她放心不下,这才没将离开的话蹦出嘴边。
  她想等他娶了妻,有可心的人照看他再说这话,谁知这事一等,弄得她自己心堵了。
  思夏自嘲地想:这不就是别人嘴里“缠着阿郎不放”的事实吗?
  她每日老老实实待着都能生出这种话来,再住下去,指不定还有什么难听的说法!
  又不是没有地方住,何必在这里遭人白眼。
  思夏道:“如今我和他都大了,他也该娶妻了,我这个外人在这里住着,被人指指点点,自己还没理,搬出去才是正经!”
  “娘子千万别多心。”宝绘急道,“李总管说得明白,那些东西是外头小娘子闹着玩的,就算阿郎收了,也没同意去见那位小娘子。那两个人的话,纯属胡扯。”
  思夏听了这话,心里的气被引燃:“好没意思的话!我成什么人了,像是他与别家小娘子相见我不乐意了一样!”思夏瞪着她,“我巴不得他赶紧娶了妻,有人陪着她,他就不会总拉着我玩了。有什么事都来问上我一嘴,他不嫌麻烦,我还嫌累呢。”
  宝绘看她把张思远说进去了,赶紧将这话题撇开,又道:“全是那俩人多嘴多舌,妄议主子,实在该罚。我这就去同李总管说清楚,该怎么处置依着规矩来。”
  思夏冷笑:“你说人家多嘴多舌,你去说这话便不是多嘴多舌了?你有多大的脸面,能使唤国公府的总管?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可……可娘子不言不语,却自己生闷气,倒是让那起子小人得意了。”
  “你也说了,是那两个人胡言乱语,我却还巴巴地跑到他跟前去说,岂不是让他笑话?”思夏叹了口气,她好好的小娘子,怎么好意思对一个郎君说“我不是狐媚子,我没有勾引你”这种话?
  她可学不来外头那些小娘子大剌剌的做派,看见皮相好的郎君就腻着嗓子上前搭话。
  也怪外头那些小娘子动不动就给张思远送匿名礼物,送得多了,宅子里那群没见识的仆婢便以为全天下的女郎都看上了张思远。
  以前张思远给驸马和长公主守孝,鲜少出门,待他除服后搬来郧国公府,常出门散心。他容貌好,还曾在一场击鞠赛上显了身手,那群观赛的小娘子恨不得当场扑他身上去。
  除了生得好会击鞠外,他还有爵位,是世袭罔替的郧国公。再者,今上胞妹纯安长公主降张家,张思远是皇帝亲外甥,可是实打实的富贵之身。
  郧国公府这一支是出自清河张氏的望族,然而因张家早年披战袍上战场,或死或伤,人丁迅速凋零,到目前为止,张家就剩张思远一人了。
  这在京中小娘子看来,是好事。郧国公府不像别的高门大户有七大姑八大姨那么多张嘴,若是嫁给张思远为妻,当张家主母只需相夫教子,不必操心这房那房的杂事。
  于是她们不约而同地要引起张思远的注意,不是沿街给他乘坐的马车制造点障碍引他露面,便是往郧国公府送匿名礼物约定见面地点。
  尤以匿名送礼越演越烈,一出手就是好几箱礼品,倒像是下聘礼要把张思远招进门去似的。
  以前也有人,不过是匿名送荷包玉佩之类的小玩意儿,张思远根本没理会。
  可这次,他让李增将那几箱东西亲自送去库里,宅子里的仆婢看见后,便以为张思远有了心仪之人,说完了府上要有主母的事后就开始说思夏是狐媚子。
  好巧不巧,那些话被思夏听到了,这才惹了她不悦。
  不光她不悦,宝绘心里也为她感到不平,可又怕思夏搬出去,所以也不敢再与她说这事,只求她别在外头冻着了:“天快黑了,娘子别站着了,回屋吧。”
  总管李增挑帘进了张思远书房,暖气扑来,他脸上的褶子都舒展了不少。
  书房内有些昏暗,仍可见案、几、柜等摆设干净整洁,架上密密麻麻的书依着主人的喜好摆放,算不上齐整,却极有条理。
  博山炉氤氲出幽远的香气,蔓延至翘头案前,旁边,一人头饰白玉莲华冠,着一身月白圆领袍,却不是端坐,而是左手撑在凭几上,右手握着一卷书,垂眸看着。除服大半年,他依然习惯穿素衣。
  李增从高几上端了烛台,轻手轻脚走近他,引燃了他书案上的灯火。光亮铺开,张思远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
  他抬头,露全了一张脸,如墨染就的浓眉下是浅浅的双眼皮,眼梢上扬,眼眸晶亮如月,薄唇被发白的脸一衬,反而很红。
  这是虚弱的病态美。
  他看向一旁的铜漏,已经酉时了。随即,他微微蹙眉,往常这个时辰,思夏已经到他这里一同用晚膳了。
  张思远问:“娘子尚未过来,可是那学堂的老先生又拖堂了?”
  李增道:“已经下学了,奴半个时辰前去库里放东西,正巧见到娘子从学堂出来。”
  张思远的眉皱了起来:“可是回她的院子了?”
  “奴这就让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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