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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也沉沉 (知之為知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有存稿,还请放心入坑(?ò ? ó?)
  最近十分迷恋叉腰护大人,想到就欢快昂。
  (づ ●─● )づ


第5章 【四】
  过了一会儿,听差就引了那张统制进来。从之本来一直在幕后工作,对各大省的统制都十分熟悉,只不过她在暗,他们在明,所以不认识她。
  那张统制一迈进餐厅,就警惕的打量了从之两圈。才对叶庭让拱了拱手,说:“少帅好。”
  叶庭让点了点头,虽对他贸然跑到小公馆来,有点不满,但转眼又想着他就是那性子,憋在心里反而不好,也就罢了。
  所以对那五十岁上下的张统制十分客气,先问道:“张统制吃过饭了吗?不如就在这儿随便用些?”
  那张统制本来算准了时间,早早的跑到都安官邸去候着人,结果侍卫都说没回来,他又回大帅府找人,又被告知说去了小公馆,只好又坐车来小公馆。这小公馆本是早年建的,司机又不熟路,绕了好半天才到。他本来脾气就不好,又为今天一大早的事情窝着火,这下一来二去,火气更甚。
  本来叶庭让就觉得他不够稳重,所以在女宾面前,好歹不能那般粗俗。于是强按下脾气,回道:“我已经吃过了,来找少帅,有事情说。”
  叶庭让颔首,对他说:“那就说吧。”
  他既不把那女宾当外人,那他也视从之为无物,便道:“南方政府正要派人过来,我听说少帅也有议和的打算?”
  叶庭让沉默了片刻,才笑道:“张统制奉命带兵与安军对峙,委实辛苦。余下的这些政务,都是幕僚们的事情。张统制怎么也信那些以讹传讹的话。”
  那张统制道:“我就是不相信,才想来问问少帅的。肖雍那小子都拿着密函给那边打过电话了,这可不是误会吧。少帅要做什么事情,能不能先跟我们这些老家伙商量商量,是,而今少帅才是统帅,但这天下也不是您一家能打下来的。”
  这一下叶庭让沉了脸,半天没说话。回过神来,依然维持着好脾气,只道:“我们跟南方政府有一些洽谈,难免有所沟通。难道各位统制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不准备安居乐业,反而要一直拿这江山去下赌注?”
  那张统制是粗人,哪儿会这些文绉绉的东西,这一下虽然气不过,也知道不好多纠缠了,只好又拱了拱手道:“不是真的就好,少帅是少年英雄,可别叫我们失望才好。”
  他走了以后,叶庭让一直没说话。捏着拳头沉着气,好不容易舒缓了下来,才对她笑了笑,“我们行伍惯了,说话都是这样的,你别见怪。”
  从之倒不是见怪,只觉得如张统制这般的脾性,恐怕在诸封疆大吏中不算少数,倒也理解了叶庭让千难万难,一步也错不得的心思。便笑:“少帅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也是行伍出身,其实文明不到哪儿去的。”
  她这样一说,倒解了叶庭让的尴尬。他笑着同她玩笑了两句,才敛了神,道:“听肖雍说,是由你翻译那份密文的。我想,也是你来接受,我比较放心。”
  从之吃了个九成饱,这时候放下了筷子,转了眼睛,才说:“我们不过是翻译公文而已,主意还是由少帅拿的。”
  叶庭让笑了笑,说:“我不是那种铁血□□的霸王,你不必如此斟酌着言辞。”瞧她面露讪讪,又说:“我倒是真的想听听,你对这事是怎么看的。”
  他说的是南方政府提出了友好合作,以及颍军易帜的事情。虽然公文里明确的说,会让江北以南的七省依然维持现状,依然在叶氏的领导之下。可毕竟是更换旗帜,非同小可。从之说:“这种事情我是拿不准的,只不过……”
  她想起了少年时代,庭芳先生讲过的“国家”两个字,好写也难写。
  如果颍川及周边六省选择易帜,那么至少可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国家是统一的,完整的。而这天下四分五裂的情形已经延续多时,免不了被外人看作盘中餐。如果抱成团,联合作战,那么江北以北,以安阳为首的六省就很有可能被并入颍川。
  但是,这么做的隐患在于,无法保证南方政府就是可靠的。
  她有自己的思量,所以不至于把这些和盘托出,但是叶庭让那目光灼灼,叫她心惊,当下只是说:“只不过,这样做有好也有坏,但是无论好坏,总是少不了反对的人。少帅得顶得住压力才好。”
  如果他有心拒绝,今天就不必来问她这话。他既然问了,其实心里那杆天枰便已经衡量过了。其实当时在南线上抗敌的时候,南方政府便派了人来与他谈过,他心里有思量,准备回来同父帅商量,谁知道父亲遭遇突袭,突然暴毙。他骤然失怙,只觉得世上再无可依。
  如今重又提及,就把这事情说给了远在北地的姐姐,叶兆佳没说别的,却说可以为父帅办一场冥诞,借此机会,也好召回那些远在各省的旧部们,一探口风。叶庭让知道这意思,就算有所决定,也万万不能绕过这弯去,便应下了。
  这才是前因后果。
  叶庭让笑道:“我自然明白。其实这时候,如果能有个亲密战友时刻帮衬,那是再好不过的。”
  她方才那吃法,唇上的口脂自然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还有一点油色落在嘴上,被明晃晃的灯光一照,十分饱满润泽。她一直不知道,也不擦,只是坐在那里喝茶。
  他一直望着她。
  从之不经意间抬头,猛然撞上这种眼神,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抿了抿嘴唇道:“幕僚们一定会鼎立支持少帅的,更何况,还有方队长和肖秘书长呢。”
  叶庭让只是笑。
  时光荏苒,那是最容易过去的。
  眼下正值月末,叶兆佳业已抵颍有数日之久。从之因这任务,所以暂时住在了小公馆的南楼,叶庭让特意派了官邸里一名唤宁婶的仆妇去照顾她。算是为她的新身份,添砖加瓦。
  叶兆佳对人和蔼友善,自带大家闺秀风范,平时的吃穿用度,事无巨细,多有关照从之,她想,大概是因着叶庭让的缘故。
  她如今的身份是叶大小姐从北地收的义妹,许是为了迎合这个身份,叶兆佳倒与她说了许多北地的民俗风情,从之听着觉的甚是有趣,甚至还像模像样的学唱了几句京剧。
  只不过,她自己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唱出来自带一股娇媚,实在不成样子,叶兆佳笑,只说她不拘着旧思,倒也可爱。
  本来依照规矩,封疆大吏放外任,家眷需全部留在颍川。自打叶庭让就任之后,就免了这规矩,只称之为陋习。
  但话虽如此,几位统制又都是相熟的旧部,互相合计了,为了避嫌,仍把妻儿留在颖川城里。
  督军行辕里没有女眷,叶庭让也没有家室,留在颍川城中的统制府女眷们也没办法走动,这一厢叶兆佳回来了,还带了一位“妹妹”,自然忙不迭的就要去拜访。
  闲来无事,叶兆佳也约牌局。来的自都是颍川城里的小姐太太们,当然也邀了从之作陪。席间笑语嫣嫣,气氛一松,自然就有人拐着弯的打量从之,一面想从叶兆佳嘴里套话。
  “少帅而今也不是小孩子了呢。如今大帅和夫人都故去了,大小姐就没什么打算?替咱们少帅拿个主意?”
  正逢兆佳摸牌,她将牌拿在手里看了看,顺着那太太的话接道,“你也知道咱们家少帅,不是小孩子,当然是自己做自己的主了。”
  “哎呦呦,”那位太太眉心一挑,“谁不知道少帅姐弟感情甚笃,他有什么心事,岂能瞒得过你啊。咱们少帅青年才俊,爱慕者无数,我倒是有个远房侄女有这个心思,你若给个话头,我也对她好有个交待不是?”
  叶兆佳笑了笑,打出一张牌,别有深意的瞥了从之一眼,道“都是朋友,年轻人多处处朋友,也没什么不可以嘛。”
  从之本就坐在她的下首,有备而来,好巧不巧,这方突然“哎呀”了一声,推了牌,却是正糊了。
  那太太忙看了一眼,又抚了叶兆佳的牌来看,笑道:“哎呦,原来是大小姐给喂牌了。”眼见两人这般,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方掐了话锋。
  这种事情本来就传的极快,而且叶兆佳从来最会打太极,一句话不露底,她越是说的半含半露。就更加惹人侧目。
  更何况,叶庭让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叫她不必避着人。她既接手了这任务,就断没有中途撂挑子的道理。只是她虽自诩胆识过人,心中到底是有些惶恐不安的。倒不是怕其他的,只是担心消息若传的太远,叫有心人听了,便不是她的名声问题了。
  只怪她当时没问清楚。有时候只好把王处长端出来做挡箭牌,这一日他们看了电影回去,叶兆佳有意让他们俩单独说话,自己扯了由头先进屋去了。
  “少帅,我想,公事归公事,余下时间您还是要同我保持距离。”
  她甚少说的这样直白,她在他面前,多数时候都是一幅恭敬的模样。
  叶庭让问她:“为什么?”
  她支支吾吾的,想来想去只好说:“老师从前说我戾气过甚,不经意的,就会伤到人。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伤到您。”她说了半天,又觉得这话反而更加欲盖弥彰,只好又说:“比如说上次那箱西药的事情,可不就是我大意了,叫大家给我收拾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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