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奸鬼往后退了两步,偷偷地环顾了一眼周围,华国军士们有秩序地坐在地上,五帝钱不知踪影,白果手上拿着一根棒棒糖,正驱逐着其他倭国人,倭国人排排蹲双手抱头,迟瑞依靠在门上,双眼微眯似是在假寐。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汉奸鬼提起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冲向了门外,双脚刚刚迈过门边,斜靠在门边的迟瑞睫毛动了动,眼睛都没有睁开,随意地朝外扔了一道符箓,只见一道明亮的闪电划过了会所上空,紧接着一道振聋发聩的雷正正劈中了汉奸鬼的天灵盖,别说遗嘱了,连吱都没吱一声,连道烟都没有留下。
华国军士们脸上露出一抹笑,发自真心的笑,倭国人的狗,仗着倭国人的身份顶着华国人的皮,坏事做尽,死得好!而反观刚才还心不甘情不愿抱头蹲的倭国人,别说蹲得多用心,恨不得将扎马步的基本功都用上,前车之鉴,必须引以为鉴!
井上眼睛瞪了瞪,刚才他还侥幸以为,这两个人不过是偶得法器,而他则是被班长拖累没有注意到他们一时失手才会被伤到,现在看来,人家根本就跟他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刚才说不定还手下留情了。
安瑶一直盯着井上,看来刚才的杀鸡儆猴有效果,她再一次问道:“她们在哪里?”
井上转了转眼球,道:“想知道她们的下落也行,你必须放我们走!还要将我们带出去!”这里所有人都是缚地灵,他们能活动的范围很有限,但是如若修道之人将他们带出去,那么他们就可以摆脱缚地灵的身份。
“呵!”站在门边的迟瑞冷笑了一声,站直了身体,摇着扇子走了过来,路过倭国人排排蹲的时候,随意打量了一眼,从里边拎出来一个脸最黑的,拖死狗一般拖了出来,脸黑鬼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想起刚才那道惊雷,还是决定躺平,也就是这个躺平的决定让他往后余生都处在悔恨中。
迟瑞将脸黑鬼扔在井上面前,看了一眼被五帝钱带过来的曲通和陈立,礼貌地问了一句:“请问我可以用一下你们的咖啡机吗?”
曲通疯狂地点头,别说是用,就算是送给他,他都没有任何意见。
迟瑞简单地看了一眼,挑了一种咖啡豆,闻了闻味道,将咖啡豆倒进咖啡机,房间中响起了咖啡机运作的声音,几分钟之后,房间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迟瑞随手拉了个花,端着咖啡塞进了安瑶手里,道:“瑶瑶,你累了一晚上了,过来喝杯咖啡休息一下。讯问这种事情,让我来试试。”
安瑶接过咖啡抿了一口,后退几步坐到了华国军士中间,就那么随意地席地而坐。陈立和曲通见状,也赶紧跟了过去。
迟瑞蹙了蹙眉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军士们就将不远处的沙发垫子拆了下来,强行让安瑶坐在了垫子上。陈立和曲通就比较惨了,没有垫子坐,还要被军士们纠正坐姿。
迟瑞朝着军士们点了点头,转过朝着井上和脸黑鬼呲牙一笑,道:“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我们国家有个废除了很久的制度,叫做刑讯逼供。但是呢,法律有个原则叫做从旧原则,虽然我们很少用,它还是存在的。根据存在即合理,我觉得今天应该试用一下从旧原则和刑讯逼供。”
井上神情一凌,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他被施了定身咒术一般。
迟瑞扇子一合,转身坐在吧台旁边的高脚凳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脸黑鬼,扇子轻敲手心。脸黑鬼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竟然有种被王者盯着的感觉,不由自主想要匍匐。
“叫什么?”感觉威压施得差不多了,迟瑞开口问道。
“五、五郎。”脸黑鬼五郎偷偷看了一眼井上,见井上面无表情也没有开口说话,还是小心翼翼地说了。
“那四个女孩在哪里?”迟瑞铺垫都不想铺垫,直接问道。
五郎愣了一下,又偷偷看了一眼井上,道:“不知道!”
“行,挺好!”迟瑞一笑,“那我们就试试地狱第一层的刑罚。”白果搓着手跑了过来。
第173章
“行, 挺好!”迟瑞一笑, “那我们就试试地狱第一层。”白果搓着手跑了过来。
“让我来,让我来, 我有经验, 纣王最喜欢玩这些,我自备工具。”白果从尾巴上揪了一撮毛,动手搓了搓,搓成了剪刀的形状,还回身朝着安瑶比划了一下,有一种幼儿园小朋友求老师表扬的感觉。
安瑶笑了笑,道:“很好看。”诸位军士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他们既然能够短时间内接受自己已经死了好多年,自然也能够接受狐狸做手工,忙也跟着表扬了一番,闭着眼睛就是一顿彩虹屁吹起来。
白果尾巴翘上了天, 转头在迟瑞面前又晃了两下。
“嘁, 赶紧地,人家小姑娘可等不及你这么磨磨蹭蹭。”迟瑞道。
白果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迟瑞不可能好好地表扬他, 若不是情况特殊, 他非得跟安瑶告状,白果看了一眼安瑶, 她正低头抿了一口咖啡, 一杯咖啡竟然让她对自己契约兽受欺负视而不见, 他也要学做咖啡!
白果忿忿朝着毛毛剪刀吹了一口气,毛毛剪刀迅速变成了半只狐狸高的白色大剪子,剪刀刀柄依旧是毛绒绒地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而剪刀刀刃上面的毛均变成了倒刺,能不能剪断东西不清楚,反正作为刑具肯定是SSS级别的。
白果嘿嘿笑了两声,用剪刀在脸黑鬼五郎脸上比划了两下,自言自语道:“地狱第一层是拔舌地狱,这舌头要是拔了,又不是壁虎不可能马上长出来,刑讯逼供就只剩了刑讯。啧,这可怎么办?”
五郎看着眼前这把剪刀,腿已经开始发抖,眼睛一直往井上的方向瞥。
“哎哎哎,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刽子手,看我,看我,卡忙昂北鼻,看我!”白果说着,剪刀毫不犹豫地剪在五郎鼻子上,还用力拽了两下,确定一下这个剪刀的倒刺好不好用。
五郎发出一阵惨绝人寰啊不惨绝鬼寰的惨叫声,听得坐在旁边的军士们都是身子一抖,他们也算是见过人识过鬼,上过战场打过仗,还真没听见叫得这么惨的。
白果颇有技巧地向上拽两下再像下顿一顿,而在旁边的迟瑞还顺手助他一臂之力,时不时帮五郎两下,让五郎保持百分之两百的清醒而且鼻子绝对不会被扯下来。五郎就这样鬼哭狼嚎了足足半小时。
白果终于玩够了,手一松,剪刀重新变成了毛毛剪刀,白果心满意足地晃着尾巴,朝着迟瑞点了点头。
“享受得如何了?刚刚只听见你惨叫,没听见你求饶,还是不打算说?”迟瑞抱胸看着他,“还想试试下一个?”
五郎精神抖擞地捂着鼻子,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道:“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别夹了。”
“等一下。”安瑶放下手上的咖啡,远远地扔了一道符箓过来,正正地贴在五郎胸口,她这才点头道:“说吧。”
五郎闭着眼睛,连看都不敢看在他身后的井上,道:“井上将他们作为禁~脔~藏在这家会所里,但是具体在哪里怎么找,只有井上知道。”
“嗯,你回去蹲着吧。”白果意犹未尽地朝着五郎摆了摆手,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安瑶,道:“瑶瑶,刚才那个符箓是什么?”
安瑶眉眼弯弯,道:“吐真符,之前看了个E国,里边提到了这种功效的药水,我便随手试了试。”
正准备蹲回去的五郎脚步顿了顿,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胸口的符箓,再看一眼笑得纯良无害的安瑶,最后看一眼将手上的毛毛剪刀抛着玩的白果,整个鬼都不好了,既然有这种符箓,而且最终还是用在了他身上,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用?一定要让他承受着来自井上的心理压力和来自剪刀的疼痛?
“没有什么理由,只不过是你在这些鬼里边,害的人最多罢了。”白果颇为好心地解释了一句。
五郎只想哭。
安瑶喝掉了最后一口咖啡,舔了舔嘴唇,站了起来,走到了井上跟前,打了个响指,问道:“你的人都已经招供了,不如你就老实说吧?若是你老老实实交出齐丹她们的魂魄,我可以让你死得体面一点儿。”
井上瞪着安瑶,忽然呵笑一声,道:“怎么,就连哄骗都懒得做?横竖都是死,我凭什么说?”
安瑶嘴角微弯,眼底一片寒凉,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将他的脸打得有些偏,她顺着他脸偏向的方向,指了指乖乖有秩序地坐在一旁的军士们,道:“他们本来可以有灿烂的人生,不必让他们的父母白发送黑发,也不必让他们妻子耗尽青春年华。侵我华国者,虽远必诛,抽其筋骨,灭其魂魄。”
井上瞳孔猛地一缩,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贪婪和欲望让他整个面容有些扭曲,他激动得嘴角颤抖,若不是被迟瑞施了定身的符咒,现在说不定就要冲上来。
“你做我的妻子怎么样?我给你妻子的位置!你知道吗?我是倭国的王子,如果你成为了我的妻子你就是王妃,以后倭国,不,不仅仅是倭国,华国也是我们的!”井上越说情绪越激动,眼睛竟然像冷血动物一般缩成了一条竖线,只听几声清脆的破裂声,井上脸上的皮开始裂开,接着一片又一片地剥落了下来,露出了里边白惨惨的肉,一接触到空气,化学反应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角质化变硬变黑,像蜥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