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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反派掌心宠 (闻久)


  刚半天就下雨了,幸好回来及时,没打湿了。
  挨个房间铺好被子,董成梅搬着小马甲坐到屋檐下的水泥地上,看着连绵不断的雨帘发呆。
  宋清和宋浅也拿着小板凳坐到了旁边。
  董成梅神情暗淡了许久,才喃喃开口:“你们外婆就是这种天气去的。”
  宋清也是第一次听她妈主动提起外婆,以前从她爸嘴里听到过,只可惜她妈一直都是闭口不谈的状态。
  宋浅开口询问:“妈,外婆是什么个样的人啊。”
  “那个小老太啊,可爱唠叨了,一天说到晚也不嫌烦。”董成梅说话的时候,满面笑容,透着温润和显而易见的怀念。
  “还有啊,别看她小小一个,力气大着呢,跟个男人一样,下地干活的时候一个顶俩。”
  “说真的,有的时候想想,一个女人拉扯五个孩子长大,她还挺不容易的,狠起来也是一点不心软。”
  她是家里老三,上有一个哥一姐,下有两个弟弟。
  在那个养不起孩子的年代,送卖甚至是遗弃,都是常有的事。
  那个丈夫早逝的女人竟然一咬牙,把董家的血脉都抚养长大了。
  “我还记得小时候啊,你外婆让你大姨在家带我和你舅舅们,我们四个不听话,她也管不住的,每次都会找你外婆告状,然后我们就被打。”
  “可疼了。”
  记忆的匣子打开,她说的停不下来,可能是触景生情,也可能是这日子太苦了,需要发泄。
  这一个下午,雨不停,她的回忆也没停。
  母女三人就这么一直坐到宋志进回来,才结束。
  烧饭的时候,董成梅坐在锅炉膛前添柴火的时候,背着他们抹干泛红的眼眶。
  这烟太呛人了,还带苦味。
  作者有话说:  祝十九岁的易烊千玺,生日快乐鸭


第10章
  日子过得飞快,宋浅也差不多有一个多月没再见到项栾城了。
  初冬寒,霜降至,稍稍偏北的盐垛也是冷的人直哆嗦。
  这个时候,农村地区还没有普及到羽绒服,大家都是一件又一件的往身上加,肿成个球却还是冻的人喊冷。
  与现代中小学统一时间放假不同,这里的放假时间极为随意,大概是学生家长觉得冷到孩子不能再上学,一学期就算结束了。
  期末考试定在了一月初,三个老师手写的试卷,大家坐在一起,也没什么分考场之说,考完就回家,直到下一学期开学才会把考卷再发下来。
  让大家都过个好年。
  兼任校长的刘老先生说这件事时,面带和蔼笑容,时不时看向后排玩耍打闹的男生摇摇头。
  这些个孩子,认真的头也不抬,贪玩的一节课没听过。
  也不知道明年考试能怎么样。
  这几年学校除了一个宋家的丫头,再也没有考上县中的苗子了。
  老先生扶过镜框,拐杖敲敲地以示安静,转头看向宋天赐,欣慰一笑。
  再加上一直第二的齐露露,明年说不定能开个双黄蛋。
  顺带中间一直不爱说话的宋浅看着也讨喜不少。
  毫不知情的宋天赐此时正用笔点点宋浅的课本:“刚刚试卷怎么样。”
  “还有一学期就要中考了,加把劲,我们一起去县中。”
  他又拿过她昨天的作业来检查,连着几页的零错误让他大吃一惊。
  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平平整整合上递了回去。
  因为是最后一天,晚学放的早。
  室外的天阴沉沉压低,北风裹挟着寒意扑向脸颊,刀片般削入皮肉,说话时哈出的热气顷刻散去,飘入这岁暮天寒中。
  天寒地冻,没什么人。
  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一条蜿蜒小河,今早上学的时候就已经结了冰,此时已然化冻,宋浅远远瞧见荒芜土堆上忙碌的高瘦身影。
  再走近,只见他弯腰一跃而下,扑通一声,河面溅起不小的浪花,一圈圈波纹清晰到模糊,不多会儿就平静下来。
  以为是谁想不开,宋天赐扔下书包就跑到岸边,刚准备跳下去救人,项栾城就从河里钻了出来,与此同时扔了条鱼上来。
  鱼看上去不小,至少一斤半,还鲜活生命力十足,上下打挺摇头摆尾的。
  湿漉漉的项栾城向岸边游去,浸在湖底不算冷,浮上上面的那一刻,呼吸上新鲜空气的同时,皮肤感受到的寒意扎骨的疼。
  手背划出的伤口被冰冷河水泡的泛白发皱,一点点麻痹神经。
  他游得缓慢,四肢在清澈的湖水中明显看得出缩手缩脚,宋浅在岸边给他伸手,宋天赐却一下子拍开,极不情愿地换上了自己的手。
  项栾城惨白着脸无视掉他,手脚并用独自爬上岸,一上来就打了个很严重喷嚏,就缩头缩脑抖嗦着身子,拧一把衣裤角,挤出了一滩水。
  已经精疲力尽的项栾城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去抓鱼,这期间,宋浅多少次想上前帮忙,可只要一靠近都被他恶狠狠的眼神盯住。
  默着声地示意快滚。
  不要以为帮过几次,我们就算熟悉。
  最后一把,他解开带冰碴的衣服,扑在鱼身上包住。
  就此露出里面仅有的一件薄黑单衣,短手短脚,像是没长身体前的衣服了,破洞处的补丁也因为长时间磨损绽开口子,东漏西缺。
  湿水的衣服紧贴在皮肤表面,原本宽松遮掩下的少年更显骨瘦如柴。
  他按住衣裳里的鱼离开,一步一个脚印的留下水渍,远远拖出一条长长的线,背影消沉却坚定,消失在了路口转弯的地方。
  视野里渐渐失去人像,宋浅才收回紧追的目光。
  转向一旁,宋天赐沉着脸看向她,似乎在等她的解释。
  等这么多天诡异反常行为的解释。
  宋浅哑了声的不说话,不知道如何开口,这期间不是没想过要告诉他们。
  怪力乱神,总归是难以让人相信的。
  宋天赐也是脑子一热的想探根究底,冷风吹完就清醒了不少。
  “走吧。”他自顾走了一段才回头望还停在原地的宋浅。
  她小跑着跟上,留足了半米的距离后才停下。
  —
  这个天,项栾城原本是没想过下河的,可老人的意识一天天不清晰,已经开始喂不进食了。
  干枯褶皮包裹着的细骨凸显,摸上去只剩下这把骨头了。
  就在昨天晚上,奶奶突然清醒。
  和他说了一会儿话,慈眉善目的老人仿佛在和世界做最后的道别,唯独念念不下的就是这个命苦的孙子。
  才十五岁啊,没了爹妈,现在自己也走了,老项家最后的血脉了。
  前几年还想过找些个亲戚接济到成人,这二年病症的拖累加上接二连三的离世,早就没什么可以联系的人了。
  老人小小的手虚握住他,用尽气力。
  混浊的眼球震颤,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在脑海里的紧盯。
  那时候的项栾城已经知晓什么叫回光返照,他爸和他爷临终了也是这幅模样,精神的让他错以为是病愈了。
  生活将将有了盼头,却又在一瞬间打入万丈深渊。
  他爸躺在床上看他,原本强壮的男人被病痛折磨得瘦脱了相,额角布满皱纹,眼眶深陷,颧骨高高突起,面色蜡黄,是睁着眼睛咽下最后一口气。
  手与手的联系不再是双方,他低低歪下了头。
  奶奶意识又倒退到了之前,小声地对他说:“十七啊,奶想吃鱼,想吃。”
  老项家在以前以捕鱼为生,在离这儿四五十离外有一条奔腾入海的河,北河。到了冬天也不结冰,他们一家都靠捕鱼换钱,勉强温饱。
  自从一家子生病,就再没见到过北河了。
  也没吃到过鱼。
  自小河边长大的少年熟识水性,马不停蹄地跑到河边,幸而化了冻,潜到河底抓了一条。
  他回到家时奶奶还半靠在床头,闷着头地无生气。
  他小步挪到床边坐下,微颤颤确认还活着才为她掖过被角。
  “奶,别冻着了,我给你抓了鱼,一会儿我们喝鱼汤。”
  老人缓了半响才抬头看他,辨认许久还以为是自己儿子:“大海啊,十七那小子上学堂回来没,别……贪玩。”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项栾城反应极快的模仿他爸说话,哄下老人才拎着鱼到灶台。
  从小和鱼打交道的少年利落刮鳞剖肚,去掉鱼鳃内脏,洗净焯水,加了些回来路上从旁人家顺来的葱姜蒜。
  柴火也是偷来的,堆了几天,又潮又湿,点了几次火都没成功。
  最后引一把稻草树叶干才生了火。
  暖洋洋的火焰在锅膛内热烈跳动,火星子时起时落,火苗抖动聚集,伸出一条长长的蓝舌,把木棍吞噬。
  小屋静悄悄,只有锅膛里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炸裂声和锅中开水的咕嘟声。
  实在温暖,项栾城湿漉漉的头发被烘干,他顺势把衣裤脱下来在火旁烤。
  冰碴子顷刻化作水滴,落入杂草堆不见踪迹。
  他没什么手艺,只能是饭不夹生,鱼也是只能保证熟。而且家里已经许久没开锅了,灶台上的积灰一层一层。原本还有几只相伴的老鼠,也因为受不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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