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为了练拳头,学着电影里边的动作,用拳头打树木。用手掌去插沙子,用木棍去打河水,妄想把河水打得两丈高,期待看到河水断流的景象。
一年年过去了,再回首发现,自己当年那些行为很傻。
杜邦笑着说:“老子年轻的时候也有英雄梦。今日看你像老子一样傻,便放你一马。从哪来回哪去,不然……”
一只大手拿着布包捂住了杜邦的鼻子嘴巴。
杜邦挣扎着,还不到一分钟他就被人放倒了。
带着黄色牛皮面具的人把杜邦放下,将布包收好。踢一脚杜邦,不见杜邦有反应。
“怎么样?”
黄色的牛皮面具说:“成了。”
“接下来怎么做?”
“捆绑在树上,让他喂蚊子。”
“好。”
…………
杜鹃起床打扫鹅舍,见杜李氏笑眯眯地从外面回来,杜鹃好奇地问句:“有喜事?”
“哈哈哈,哈哈哈。”杜李氏先哈哈大笑,随即笑着跟杜鹃说:“今日上山的人发现,杜邦被捆绑在林子里,他的右腿被人折断了。生生掰断的,哈哈哈。”
杜鹃只能说恶有恶报啊!
像是听到了鞭炮声,杜鹃竖起耳朵听,真的是鞭炮声。
杜邦在村里名声不好,坏事做尽。他被人折了腿,有人高兴得放鞭炮。可见杜邦有多讨人厌。
折杜邦腿的人会是谁?
杜鹃第一个想到的是白满川。想想又不像是他,白满川虽有点力气,但还是比不上杜邦。两人打起来吃亏的必定是白满川。
“会是谁呢?”
“管他是谁,弄了杜邦就是给我们出了口恶气。”杜李氏笑不拢嘴。
杜鹃把鹅舍里的稻草弄出,再过两日小鹅就能下河游泳了。家里的活做完了,她去换一身衣服,又带上一身衣服。
“我去捡土菌了。”说着跑出去,也不管杜李氏应不应。
杜李氏看着杜鹃离去的方向,心里知道她去哪。但她不反对,白满川是个金龟婿,钓上最好,钓不上也不亏。
杜鹃的篮子里放着饭盒,这是她在纺织厂工作时用的,现在这里边装的不是她的饭,而是她的爱心饭。
自那天晚上之后,白满川承认了她的存在,主动邀请她到研究所去玩。
白满川不喜欢吃方大姨的饭,她就带些饭过去给他。
这次是糯米豆子饭,糯米不易消化——扛饿。赤小豆与地豆又有营养,白满川吃一顿饭能撑上五六个小时,即便错过了饭点也不怕。
杜鹃过去时他正好完成一项任务,躲在墙根处抽烟。
依靠着墙,看着杜鹃提着篮子向他奔来,那条长长的辫子被甩到身后。
她像那开在春天里的花,那么灿烂,那么阳光,那么青春。
他想起了“一见钟情”这词汇。一见钟情,不是看一眼就爱上你,而是看你一眼就不能忘记你。
看她一眼,便不能忘记她。
“我给你带了饭。”杜鹃殷勤地把饭盒送到他眼前。
白满川拿过去,边打开边说:“以后不要随便跑。”
“嗯?”
“你跑起来,这里跟着一上一下的,晃眼。”说着他瞄几眼杜鹃的胸。
杜鹃明白了,他是说她这波涛一旦涌起来很吸引人眼球。
她一时恶作剧,原地跳动几下,两只白兔跟着跳,惹得白满川气血翻涌。
两手背在背后更能凸显胸前的大,她刻意这么一做,更有勾引的嫌疑了。
白满川把瓦制的调羹塞回饭盒里,盖上饭盒,拉着杜鹃的手把她拉去宿舍,该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错了,错了,我知错了。”杜鹃连连求饶,重心往下坠,两脚站稳拖着白满川,不愿跟白满川走。
掰开白满川的手,挣脱了白满川的束缚,提起篮子往外跑,“我去寻土菌。跟四婶她们一起去,不用担心我。”
到嘴的肉飞了,白满川“哼哼”两下。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白满川对自己说来日方长。
偷看的人哈哈笑,笑话白满川吃不着肉。
“滚。”
“脸红了。我们的川哥脸红了。”
“呵呵。白满川,我瞧出门道来了。”方莱叼着烟出来说,“杜鹃以前那胸没那么大的吧。你说你揉了多少次,就把她那弄大起来了?”
“滚。”
“哈哈。白满川脸红了。”
“我前不久得了个笑话,说给大家听。”周健说,“有一个女的野外方便一下,没带手纸,摘了张叶子使用,结果弄伤了自己。那女的说:天天吃肉,好不容易吃了顿素的,就弄出了血,果真是吃肉的料。”
男人们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白满川跟着笑了笑,回忆起杜鹃来。方莱有夸张的成分,杜鹃有中度的营养不良,想要她长肉得要好好补营养。
方大姨听了呸了声,做自己的活儿去。
“哎,满川啊,这黄牛皮面具你从哪弄来的?”方大姨问。
“朋友给的,你想要就拿去,要是没用处就熬成胶,我有别的用途。”
方大姨见牛皮不错,垫了垫份量,“我用三分之一好了,剩余的给你熬成胶状。”
“我今晚需要用,你熬成后铺出去晒一下。”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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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 见面
自从杜鹃跟他说了那些事之后,杜松坐不住打算回家看看。
他已经二十岁了,该为家里做点什么。
杜松先回到永安镇,与读高中的弟弟一同回家。
清水镇小,读高中的人少,去县城里读高中很不实际,于是四个镇联合在一起,在永安镇开设高中。家里穷的孩子能背着米粮,走到永安镇去。
杜松问杜棠有关于白满川的事,杜棠知道的还不如杜鹃知道的多。
但从杜棠嘴里能知道,白满川很有学识。
“他是研究生!”
“嗯,我班上有个同学是镇上领导的儿子,他打听到白满川是研究生。像是考了硕士又不去读。”
研究生杜松还能知道,硕士是什么杜松没有概念,但他知道硕士定比研究生要高一级。
出一个本科生就已经很难了,白满川还是研究生!
杜松把白满川的身份又抬高一阶,对与妹妹的婚事他有了决断。
杜松回家给家里带来惊喜,杜李氏高兴极了。
“奶奶去给你杀鸡,家里活先不忙。”
杜松可不是什么都不干的主,换上件破旧衣服,“我等着吃饭啊。”说着拿起锄头出门去。
兄弟二人先到河里放鱼篓子,再一起上山寻土菌。
村里的狗蛋儿最喜欢跟杜棠玩,追在哥哥们身后,把村里发生的事呱呱说了一通。
“这是村里都传开了,我妈说是杜邦要欺辱杜鹃姐姐,然后姐姐被姐夫救了回来。姐夫恨上了杜邦,于是找人把杜邦的腿给打断了。”
心里藏着恨的杜松笑问狗蛋儿,“你们怎么知道杜邦要欺辱姐姐的?”
“那时候幺婶在边上看着,她怕杜邦打她就没敢出去。后来白满川来了,幺婶就回来了。”狗蛋儿感叹自己知道得多,杜松哥哥问什么他都能答得出。
杜松猜测村里能传出这样的话来,定是幺婶说的。
幺婶是目击者,又得知杜邦被人打断腿,于是把猜测的事说了出来。这一传十,十传百,山林里发生的事就被传开了。
杜棠虽然只有17岁,但他早熟。很多事情不用多说,他就能悟出来了。如果他在家,他会带上刀去砍了杜邦。
上山的人遇到了下山的村民,她们一个个跟杜松打招呼,杜松有礼貌地问候并回答她们的问题。
杜松越过众人与妹妹对上视线,杜鹃对他嫣然一笑,杜松心中一沉。
这个笑容很不一般,他感到妹妹变了,多了……多了女人的味道。杜鹃与白满川是不是在一起了,还是杜鹃被杜邦给……
杜松不敢往下想。
应付婶婶嫂嫂们,目送她们下山,杜松与杜棠说:“你跟狗蛋儿去水渠看看有没有鱼,我和杜鹃寻土菌。”
“好。”杜棠招呼狗蛋儿,狗蛋儿跟着杜棠蹦蹦跳跳。
“天还亮着,我们继续寻土菌。”杜松跟杜鹃说。
杜鹃不疑有他,乐意多寻点土菌回去。
杜松见杜鹃跟村里的人来往正常,认为妹妹没被杜邦那事给吓着。
“你跟白满川还有往来吗?”杜松问。
“挺好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美滋滋的,带有几分少女的娇羞。
杜松的心沉到海底去了,像这样发展下去,自家妹子是要没了。
…………
杜松打算从白满川这边下手,他没那么大面子让白满川到家里来,亲自去研究所找白满川。
白满川在伺候着他的细菌,弄着他的微生物,听周健说杜松找他。他想了十几秒才想起杜松是她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