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姨被他盯着心里发毛,往后退两步,“我就是说说……算我多嘴了。”说着快快跑出去。
这个白满川面上看着没脾气,其实脾气大得很,稍不注意就惹他生气了。
被两人打扰了一番,白满川没了心情,点起了烟开始想些别的,比如她。
…………
杜邦见得不到想要的宝地,心中很不是滋味。想法子为难杜贵才,想法子恐吓杜鹃。
想了很久得不到好法子,于是把目光放在自家地头的尤加利树上。这一片树木是杜贵才的老爸种的,原本是一株树干,后来越长越多。长到了杜邦家地头去。
尤加利树十分重要,能做床、柜子、家私等等。要是卖出去值不少钱呢。
杜邦想到了就去做,找人来评估这一片树。
收木头的人叫价二百,杜邦死命往上加最终得到二百五十的价格。
谈好了价钱就收木头的老板就叫人来锯木头。砍木头的活在山脚下坡地边热热闹闹地展开了。
杜峰从荔枝园回家,定睛一看,见那边有人砍树,再看也没看到杜贵才,知道坏事了。
扛着锄头急忙回去寻杜贵才,“贵才,贵才,你家的树被人锯了。”
杜贵才一家在检查着鹅苗的腋下,看有没有发黑的点。擦看雏鹅的屁股,看有没有排泄不便的。
听到杜峰的叫喊,杜贵才走出鹅舍,“锯树?我家的?”
“就是你家那片尤加利树,我看着准确。定是杜邦搞的鬼,他要把你家的树给强占了去。”杜峰拉着杜贵才,“你快过去看看,不然第一棵树就要被锯下来了。”
杜李氏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拿起铲子就往地里跑,边跑边骂:“没天理了,别人的东西也敢占了去。”
杜贵才跟着过去,一路过去一路叫人,他也知道人多力量大。跟杜贵才相熟的人都跟着去了,有的拿上铲子,有的带上锄头,还有的拿上扁担。
轰轰烈烈的像是去打架。
反应慢半拍的杜鹃想摸工具找不到好的,拿起手腕大棍子跟着上去。
上一辈子她被带离村子,不知杜邦是个坏的,更不知杜邦要抢自家的尤加利树。
杜鹃还没去到就听着杜李氏哭天喊地的咒骂声。
“***的,狗娘养的,谁告诉你这些树是他的。”
杜李氏抢着上前,一个个撞上去让那些人离开她的木头,“你们敢动,就打死我,把我锯成两段。”
“死老婆子,这些树木长在我地头,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杜邦上前很不客气把杜李氏推到一边去。
杜贵才见母亲被推,快步上前,扶住母亲。“杜邦,这树当年是为了分清界限由我爸种下的。这树理应是我家的。”
“这树在你那边自然是你家的,但这长到我这边来的树难道还是你家的。它扎根在我地头上,咬着我家的泥巴,吸着我家的粪肥,它就是我家的。”
“杜邦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家院墙的番石榴树只不过是长过墙那边去了,这过墙的东西可不能说是你的。”杜峰说。
“杜邦,这去你家串门的妇人,你说是不是你家的啊?”
“哈哈哈。”
“哼,不管你们怎么说,这地是我家的。这地里的东西怎么也有我家的一半。”杜邦见说不过理来就想硬抢。
“你敢!”杜李氏大步大步走过去。
杜邦也是个混的,不知尊老爱幼是何物,直接推开了杜李氏。
杜李氏做了准备只是微微退后一些,她一下子撞向杜邦,两手刮着杜邦的脸。杜李氏常年地里干活,指甲又黑又硬,这两爪子放下去,岂能不留下几条红印子。
脸蛋火辣辣的,杜邦手摸过去摸到一些血珠,“死老太婆敢打我。”杜邦抡拳头要打人,杜贵才上前要与杜邦对打。
说时迟那时快,杜李氏肱着巴掌往杜邦下处打过去,还真的打中了。
“嗷!嘶嘶啊。”杜邦抱着下体痛得猛吸气。
“哈哈哈。”
“哈哈哈。”
杜李氏的道行不可小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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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 救命
杜邦怒气一拳打翻了杜贵才,“哥几个拦住杜贵才。”他快去对付杜李氏。
“住手。”杜鹃挤开人群,跑过去直接用棍子抵住杜邦。“杜邦,你敢再动一下我就挖你爸的坟。”
咿呀,杜鹃这一句话一下就把在场的各位给吓着了。这是天大的仇恨啊,闹到挖祖坟上面去了。
收木头的老板直接挥手让那些工人到边上去,不要掺和这场闹剧。
“杜鹃,闭嘴,不许这样说。”杜峰责骂杜鹃。
认为杜鹃年纪小,说起胡闹话。
杜邦真的怒了,一手捉住棍子抢了过去,杜鹃动了动身子。
她说:“你爸的坟就在我家荔枝林里,你要是敢动这些树,我就敢动你家的坟。除非你把我家都杀了,不然你爸的坟就别想安生。”
杜鹃见棍子就要落到她肩膀,吓得蹲下去手抱头。
“杜邦,停下。”村长来了。
杜邦睨视村长,“你是想跟我作对吗?”
杜鹃见村长来了,与杜邦说:“三年前杜松高考时,爸爸就说过这些尤加利树分给杜棠。当时就说过杜棠拿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就卖了这些树攒钱给他读大学,你动了它们就是动了我家的命根子。
即便我不敢动你爸的坟,我奶奶也不会放弃。杜棠可是她最疼爱的孙子,你阻碍了杜棠读大学的路,就是阻碍了他等庙堂的通天道,她会放过你?”
杜鹃看向杜李氏。
杜邦跟着看过去,他发现杜李氏的眼神阴沉沉的,像是隐藏着什么毒计。她笑起来让杜邦毛骨悚然。
杜李氏拍拍衣服,整理仪容,“杜邦,你就让他们割去。在你地头的树是你家的,在我地头的坟可得我说了算。”
村长出面和稀泥,“杜邦,要不就算了吧。你可是最孝顺的孩子,你可不能因为这些木头让你爸在地下不安啊。”
“不行,这地是我的,你们的东西不许放到我地头来。你们立刻砍了,不然我帮你们砍。”
杜邦这不是为难人嘛。
都说了等八九月再砍,现在就让人砍,这是存心不让杜贵才家好过啊。
“现在砍不得少十几块。”
大木头一年长三五厘米,可是这小木头一个月长三五厘米啊,要是等到八九月砍木头,就能多得十几块啊。
杜李氏还想上前说点什么,被杜峰拦下。“婶子,你可别用那坟威胁杜邦,杜邦是不受威胁的,惹怒了他受伤的可是你家啊。”
同一种威胁一次两次还能有效,试用次数多了就没那效果了。
杜邦是个混的,惹怒了他,他真的会做出好些坏事来。
村长对杜贵才说:“你就当破产挡灾。”
收木头的商家来说:“这片木林我给二百五十块,你要是砍,我依旧给这个价格。”
杜贵才不想砍了这树,他打算把这树留着给杜鹃,给杜鹃做嫁妆用。
“贵才,砍了吧。”
他们都劝杜贵才砍树,他们都不敢惹杜邦。
杜贵才只得点头,“锯那边的,这边的不许动。”
他打算把长到杜邦地头的树砍掉,自家地里的不动,再长两年能得好多钱。
“也是,不让我白跑一趟就行。”
杜邦“哼”了一声离去,“杜贵才把你的东西全带走,一根树枝也不能留下。”
杜贵才帮着锯木头,让杜鹃回去烧开水带去给大家喝。
见没事了,村里人也都散去。
“杜鹃怎么不走啊?”隔壁家四婶问她。
“我腿软,走不动了。”杜鹃被凶悍的杜邦给吓着了,腿打颤,走不得。
“真是没用。”杜李氏瞪杜鹃,半拉扯带她走。
砍了一棵十年份的,十一棵树五年上下的,总得56块。
杜李氏带着杜鹃忙碌了三四天,才把树枝树干搬回家。连轴转的忙碌让她顾不上想白满川,到夜里躺在床上才想起那位穿着白大褂的,手拿试管试剂的他。
白满川似乎遇到了糟心事,很多实验做不好,弄坏了六七个培养皿,想要的菌种弄不出。
整个实验进度停滞不前,这很不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可是他理不出头绪,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钱教授只是以为白满川遇到了难题,让他停下来等一等再弄也是挺好的。
…………
三姑父让人送话来说,县城有人收购土菌,一块八毛钱一斤。
土菌又叫地蕈,属于杜蕈科,是菌类的一种。它生在地上叫地菌,生在木上叫酃。这土菌味道甘,带寒性,且有毒。
吃不得但能治病,晒干后磨成粉,能治傅疮疥,治疗疔肿。现在大药房里好些止痒去肿,治皮廯的药膏里有它的成分。
土菌威名显赫,桂东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李时珍说:“土菌生于土中,与山中的鹅膏蕈混乱。由毒蠚之气所成,食之杀人。凡中其毒,必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