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明白,他更大的可能是拒绝我。但我如果不表白,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亲耳听他说出来还是很心痛啊。可即便这样我还是喜欢他,还是不想放弃。
我告诉自己,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好好学习,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两年后,如果他还是没有女朋友,我就去上海工作。
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如果我锲而不舍,他是不是会回头看我一眼? ”
何应眼眶渐渐泛红,眼泪滴落下来。他倔强的擦干眼泪,告诉自己: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说:“男追女隔座山又怎样,我这人最爱爬山了,再来几座山都没问题。小叶子,我不会轻易放弃的,赵叙走了,我还会继续照顾你,你现在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相信,只要我对你好,总有一天,你会喜欢我的!”
“何应,你别这样。我愧对于你的好……”
“好了,小叶子,我送你回宿舍吧!我知道,你是来见赵叙最后一面的,现在见也见到了,马上聚会也要结束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送,我自己会回去的,这也是你的送别聚会,你得留到最后。”叶紫随手抹掉脸上的眼泪,打开水管,用手接着水,洗了几把脸。
“没关系的,我就留在本地,根本不需要送别。我送你回去。”
叶紫洗完脸,关上了水龙头。她对着镜子,用纸巾仔细擦干自己的脸,说:“我说不用就不用,你继续喝你的酒去,我回去了。”
说完,叶紫转身,错过何应,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叶子……”何应跟着追了出去。
这时,厕所的某个单间响起了冲水声,然后打开了门。陈沫走出来,她揉了揉发麻的两条腿,内心感叹:狗血的三角恋啊!果然,电视剧里的情节都是从现实中借鉴而来的!
天知道,她只是来上个厕所,刚准备起身,叶紫就进来了,虽然她刻意压低了哭声,但陈沫距离她这么近,还是能听见声音。然后何应也进来了,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互诉衷肠。
陈沫不好意思打扰两人,就一直蹲着,腿都蹲麻了。
唉……磨人的爱情啊……
陈沫洗了手、回到训练场地的时候,叶紫师姐和二师兄已经走了。聚会也进入了尾声,该吃的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该喝的也所剩无几。
魏教练站起来,大声宣布,“学员们,今天的聚会就此结束。大家最后再一起对你们的大师兄道个别吧。”
“来来来,各位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听我的口令,一起说‘大师兄,再见’好吗?”杨空空笑嘻嘻的爬上椅子,对大家号召道。
学员们稀稀拉拉的回应,“好……”
“来了啊,准备好,1----2----3----”
“大师兄!再见!”这次的和声倒是异常的整齐、响亮。
魏教练满意的点头,“非常好。你们把场地打扫一下,东西该放哪放哪,打扫完就回去吧,我和齐教练最后送你们大师兄一程。”
赵叙无奈一笑,道:“教练,不用了。我就是去上海工作而已,以后应该有机会回来看看,别搞得这么隆重,仿佛我一去不回似的。”
“好了,我们就送你到门口行了吧。”齐教练拍拍赵叙的肩膀,向门口走去。
“好!说好了,就到门口!”赵叙跟着走了过去。
走出大门,赵叙回头向两位教练作了最后的道别,同时也是对道馆以及里面所有学员的道别。
魏教练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齐教练笑着向他摆摆手。
赵叙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离别,是生活的常态。笑着离开总比哭着不舍活得洒脱。
第四十八章 培训班
放暑假了,夏玲迫不及待的带着陈沫去找绘画培训班以及摄影培训班。
然而,正如陈沫所说,素描有年龄要求,低于9岁的孩子,人家不收。素描适合10岁到12岁左右的孩子学。陈沫今年才7岁,绘画班的老师建议她学蜡笔画、儿童水粉或简笔画。
陈沫不想将就,于是对夏玲说:“即便没有老师教我,我也能自学,我不想学别的。”
夏玲只好带着陈沫,又咨询了几处绘画培训班,找到了一位不计较陈沫年龄、愿意教她的老师。
这位愿意接受陈沫的素描老师是个中年的外国人,名叫戴维。他金发碧眼,看着相当帅气,他中文说的很好,一口流利的四川话让人十分惊叹,交流无障碍。
他说,二十多年前他来到中国旅游,在长城上认识了她的太太,惊为天人,为了追求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子,他跟随她来到了她生活的城市-----成都,一住就是二十多年。
他们夫妻一起开了绘画培训班,他妻子教国画,他教素描、也教油画,整个绘画班虽小,但五脏俱全。
陈沫和老师商量好,每周六上一节课,一节课3个小时,下午两点半到五点半为上课时间。就这样,陈沫成了该培训班年龄最小的学生。
素描的事解决了,摄影的事则完全没希望了。母女俩经过多方打听,最终确定整个成都市确实没有摄影的培训班。
陈沫对此早有心里准备,倒也没觉得有多失望。反正她只是想做个业余爱好者,能把照片拍的美美的就够了,所谓熟能生巧,她自学的话,应该也可以吧。
夏玲如意了,说:“那就学门音乐或舞蹈吧,就像于慕婉那样,多好啊。”
夏玲自从儿童节和于妈妈认识就互相留了电话。她见学摄影的事泡汤了,当天晚上就打电话给了于妈妈,问清了于慕婉学习钢琴和芭蕾所在的艺术培训中心的地址。
第二天夏玲就带着陈沫、开着小三轮去了这个艺术培训中心,等她们到了才发现这个地方她们之前来过。
最开始,夏玲和陈沫准备报班时,第一个询问考察的就是这个培训中心,但当时夏玲和陈沫询问的是素描和摄影。
培训中心规模大、制度完善,所以一切严格按照规定来运行,素描的年龄要求在那,哪怕陈沫拿出了自己的作品,也没有老师愿意为她破例。而且这个艺术培训中心也没有摄影培训班。因而母女俩走了。
时隔两日,再次踏进这个培训中心,负责接待母女俩的还是上次那个接待员。接待员对她们还有点印象,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说:
“您们回来啦?我们培训中心是成都最大的、规模最完善的,是不是看来看去感觉还是我们这里比较好?您女儿虽然年龄不够,学不了素描,但学简笔画不也挺好的吗?学两年简笔画再学素描,正合适。”
夏玲笑着回答:“我们找了一个不计较年龄的绘画班教我女儿素描,不过摄影培训班是真没有,所以我就想着还是让我女儿学个舞蹈或乐器。”
“这样啊,那您女儿想学什么呢?对7岁的孩子来说,大多乐器和舞蹈都是合适的。”
“我也不知道,我女儿就喜欢画画,别的都没怎么接触过。”
“这样啊……那我带你们去乐器和舞蹈培训教室那边看看,说不定看完后心里就有主意了。”
“好啊。”
接待员领着陈沫和夏玲,在乐器和舞蹈培训室转了一圈,母女俩不由的感叹一句:这个培训中心是真的很大啊!乐器的种类就有几十种,舞蹈相对来说要少一些,但也有十几种类型。
看完后,母女俩反而更迷茫了,种类太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选。
“怎么样,心里有想法了吗?”接待员一边领着母女俩往另一条走廊绕回大厅,一边和她们闲谈。
“不知道啊,看得多了反而更找不到方向了。沫沫,你看完后有觉得感兴趣的吗?”夏玲满脸纠结,于是低头询问陈沫的意见。
陈沫摇头,“感觉都很好,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美妙之处,只是没有特别感兴趣的,所以不知道该学什么。”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优美的歌声隐隐约约的传来,熟悉的旋律让陈沫和夏玲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夏玲一脸惊喜,“沫沫,这首歌是不是你在儿童节唱的那一首?”
“恩恩,就是我唱过的那首。”陈沫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妈妈,我就学唱歌怎么样?”
她之前怎么没想到呢,可以学唱歌啊!
她上辈子很少唱歌,一直觉得自己唱得难听、五音不全,但她的‘五音不全’是不是天生的还不一定呢,如果是后天形成的,那她这辈子从小就系统的学习音律,或许也能唱得很好听!
“这个……”夏玲犹豫的说,“沫沫,唱歌谁都会,还不如学一门乐器呢……”
接待员微笑着打断夏玲,“女士,话不是这么说的。谁都能哼哼两句,但并不是谁都会唱歌,要不然为什么有的人唱歌好听,能站上舞台表演,还成了歌星,有的人却只能私下里哼哼两句,您说是不是?”
“可是……”夏玲越发的为难。
陈沫仰头看她,说:“妈妈,就学唱歌好吗?如果我能唱得好听,说不定以后学校的那些活动,我都能上台表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