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一只炮灰女
- 入库:04.09
薛蟠立即鼓圆眼:“正是这话,娘娘是荣府大姑娘!”
薛王氏叹息一声没坚持,私心里她也对妹妹妹夫大有看法,那逼迫薛家的贾雨村只跟荣府二房往来,宝玉到了金陵不上薛家门,于是她顺理成章地认为侄女侄婿看不下去,才拉拨他们孤儿寡母,自己的妹妹和妹夫未免太没情份。
她也罢,宝钗也好,怎么都想不到会造成这种局面,是某小人精一手干的好事。
原著中贾赦谋夺石呆子之扇,贾琏不肯下黑手,是贾雨村将石呆子整了个家破人亡!再有贾雨村跟宁府往来密切,许多同人文写是贾雨村将宁荣二府送上绝路。假石头自然要尽力避免,“有意无意”提点贾雨付“想跟荣府二房往来,就远了那两房”。
贾雨村只长着寻常人的势利眼,心想娘娘是荣府二房的,贾家有出息的子孙是荣府二房的,恩公王子腾赏识的是荣府二房,傻了才远着荣府二房、跟那些不成器的亲近。
闲言不述,展眼已是三月下旬,京都风传上皇上谕,但此上谕没登在祇报上,因为只有娘家在京里的才可能建省亲别院,没必要上祇报。
这天凤姐召赵嬷嬷说话。赵嬷嬷的大儿媳现已是凤姐身边的得力人,一路领着赵嬷嬷至内间。凤姐正在吃饭,赶着欠身请赵嬷嬷上炕。赵嬷嬷哪里肯,平儿忙在炕沿下设一杌,又放了个小脚踏。赵嬷嬷在脚踏上坐了,天梁媳妇拣了些菜放杌上孝敬婆婆。
凤姐笑骂:“可见是个木的,妈妈很嚼不动那个,没得磕着牙。平儿,早起我说的那碗火腿炖衬子呢?烂烂的正好给妈妈吃,赶紧热了拿来。”
赵嬷嬷念着阿弥陀佛:“二奶奶这心细的,正经疼惜老奴。我们那爷啊,嘴里说的好听,却是掉个头就忘了我们,若不是二奶奶,只怕我们早饿死了。”
凤姐哼了声:“放心,两个奶哥哥都交给我。你奶大的儿子,你还有什么不知的?成日东奔西跑的,不落家呢!现放着两位奶兄,哪个是不成事的?他倒好,整天用那起子外人!哟,我这话又错了,我们看着是外人,他却看着是内人!”——现今琏二的外仆大把,那些人自是不认凤姐。又有薛家的生意,琏二不许她沾手,薛王氏借口自己是妇人,竟是一问三不知,恨得凤姐认为自己大亏了。虽说薛王氏打点了她五千俩银,但能跟赦老爷的一口价十万俩比么?
赵嬷嬷不敢顺着凤姐说,人家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当下笑道:“二奶奶屈着二爷了,‘内人’、‘外人’这起子事,我们爷哪有?不过是脸儿软,搁不住人求两句。”
“内人外人”含有自家内眷和外室之意,琏二又向有风流名气,凤姐掌不住失笑,复叹了声:“我虽不贤,却也不是个会害自家男人的毒妇,他却生生将我当外人防!那胆子,竟是比针尖还小!我一个妇道人家,能给他把天捅个窟窿?不过想知道些原该知道的事,果然忙乱起来,也有个备手。”
前些天凤姐差天梁媳妇给赵嬷嬷带话,命之打听省亲别院的事。赵嬷嬷小时候服侍过国公夫人,后来拨到贾母院里服侍,之后又做了荣府承爵男贾琏的奶母,认识不少权贵家的下仆,如今荣养在家爱窜个门,消息倒比呆在后宅的凤姐灵通。
赵嬷嬷将打听到消息细细讲了,末了笑叹:“满京城都传开了,谁不踊跃感戴老圣人之仁德?偏我们爷藏着捏着。现今周贵妃家已在家里动工修盖省亲别院,吴贵妃家也买妥地,正紧着买木石,连陈贵人家也往城外踏看地方,这还能假?咱们家娘娘贵列五妃,若是太过落后头,面子上怕是不大好看。”
凤姐很是兴奋,修造省亲别院虽说是男人的事,可屋子里面的摆设必得管家奶奶经手,还有院子里打理花草饲养鱼鸟等等活计,都是管家奶奶分派人做。
哼,有了由头,自是可从薛家掏出大把真金白银,没得全便宜琏二,那混账钱多了,说不得真养个外室!
却说京都妇孺尽知上皇上谕,贵人才人家都纷纷动弹,咱们的政老爷一派消停。
政老爷已经亲自悄悄去察看过萱草院了,国公时代紧临国公府正门的院子差不了,他很满意,惟一欠的就是匾额对联。
这令他略有些苦恼,他知道自家嫡子在这方面师承自己(?),颇有些迂腐古板,嫡长孙兰哥儿稍好点,也强不到哪去,倒是外甥女黛玉听闻别才上佳,可一个外姓女兼孝期女来做对联拟匾额不大合适,若请清客相公们拟又失了本意。
这天贾老二正无事愁,贾老大的下人跑来请他去东院。
政老爷到了东院,打眼一看,贾珍也在!他心里咯噔一下,没大事族长不可能在座,惟一的大事除了娘娘省亲还有什么?不过这事儿迟早要摊开说,他微一凝神,正襟坐下。
☆、第64章、大观园:两老爷顶上了
贾赦将贾政唤来谈娘娘省亲的事,并不是故意搭架子。照他的性子,倒想直接杀去二房阻二弟。可不知怎么搞的,年后他身子骨老是厌厌的,不大爱动弹。
如果某小人家知道此事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还没动手呢!再有,贾赦这症状像煞他头回穿时见识过的林妹妹“娇懒之症”。据此表象,再将贾赦常服的人参养生丸查查,结论跃然而出。可惜贾赦是不孝的东西,难得去向贾母请安,去了也是一会便走。乃至火眼金睛的贾母无法察觉异样,毕竟贾赦早就被美妾掏空了身子骨,若非天天见、不,是若非呆在一块的时间较长,一时半会的赦老爷还是威风如故,故此谁也想不到补药出问题了。
虽是身子不大爽利,贾老大性子爽快如旧,开门见山道:“二弟,娘娘省亲之事,你应是已经知晓了。我也不指着你拿出个章程,只这往四王八公府上知会一声,却得咱们兄弟一块去。”——该死的贾老二,若不是你们二房闹腾还欠银,爷叫儿子跑一趟便成,现今却得卖了老脸面、劳神费事亲自登门!
政老爷暗惊,先时王夫人跟他说“怕大老爷借此向诸公侯府伸手”,他觉得不可能,娘娘省亲是荣府之事、好吧,是阖族大事,犯得着知会别人家?硬要说该告之亲友家,也用不着两兄弟一块登门。
于是他手捻胡须,沉吟道:“两位贵妃娘娘家尚未上奏本请旨,咱们不必这等着急。我知道别家都在修园子,咱们家却不必。贤德妃娘娘已有口谕,省亲宜俭省。娘娘看中了萱草院,我已去细察过,稍事修缮即可。萱草院的怡心堂紧临母亲后院,顶上有个阁子,娘娘登阁一望,便可看见旧时闺阁……”
贾老大气的出不来声,一指前伸点着贾老二,那指头直发抖。
贾珍赶紧打圆场:“二老爷向是实成,大老爷又不是今儿方知,可不敢气着身子。二老爷,不是侄儿说您老人家,娘娘言‘俭省’,那是娘娘体恤,可这等旷古未有之圣恩,岂能如此轻忽?不知道的还说咱们还了皇银就装穷,心怀怨怼。”
贾政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贾赦顺过气,冷笑:“正是这话!爷踹了一个不长眼挡道的丫头子,都有人说爷心怀怨怼。拿个闲置的破院子接娘娘,倒不怕人说了?”
政老爷脑门嗡嗡,论口舌,他打小干不过蛮不讲理的大哥,再加口舌一等滑溜的贾珍,他哪是对手?
但政老爷身边没哪个嘴笨,包括向以“嘴笨”著称的王夫人也比他能说,他早练就“任你说下大天,我自坚持底线”的神功,反来复去强调“娘娘有口谕”、“娘娘自己相中了萱草院”,又说老圣人和当今都是俭省的、绝不会怪罪贾家云云。反正他是绝计不去向四王八公讨钱的,侯伯子男管你多近的亲戚,一概不去!
贾老二油盐不进,把贾老大气煞,恨不能给这书呆子两耳刮!偏他是娘娘的亲父,建省亲别院没有政书呆做招牌大不妥。
没奈何,只好找老太太帮忙。原本这事也越不过老太太,赦老爷先时的打算是弄了一笔银子再跟老太太说。老太太精明,一开始就过了明路,他捞银子没那么便利。
贾珍也深感不快,他先是找贾琏说的,琏二却不听招呼,那小子有了薛家,不在乎这点银子了,还拿许多大话唬人,害他只好跟赦老爷打商量,未料政老爷犯倔!
传遍京都的盛事,贾母没可能不知情,先时不吱声是心里来气,自从她的乖孙女元春做了娘娘,王氏整天失魂落魄!你舍不得女儿,当年干什么去了?难不成是她老婆子强送元春入宫的?再说了,女孩儿总是要嫁人的,出了门子都是泼出门的水,以元春的身份定是嫁嫡长子,从重孙媳做起有那么好熬?若是遇着王氏自己那样的婆婆,日子苦着!现如今有什么不好?贵列妃位,国公爷那会贾家还没姑太太当上娘娘呢。
待到贾老大跑来一说,贾母气结!荒唐,她就没见过这种糊涂爹妈,哪一家不为自家姑娘争个脸面?宫里捧高踩低的,竟敢拿一个破院子打发元春,以后元春怎么见人?真个不是自己身边养大的不亲?珠儿倒是他们身边长大的,逼死了!宝玉,十岁下科场!珠儿留下的惟一孤丁兰哥儿,更是八岁就赶进科场,这是生恐逼不死呢!庶子庶女倒不见恶待,好一对混账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