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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列出可卖的通房名单,她又想起香怜、玉爱,这阵两位远亲代替贾琮在赦老爷的病榻前伺奉汤药,任打任骂唾面自干,得的赏赐也不少,据说家里已置新屋。
  她不由遗憾最小的庶妹也出嫁了,只得琢磨哪些小官小吏家的姑娘合适。虽说谢媒银没几文,可将香怜、玉爱收为己用。
  因香怜玉爱是贾珍引见给赦老爷的,邢夫人丁点不知他们是宝玉、琏二的人,娶媳妇这等事哪可能留给她卖好?
  为什么家里置了新屋?有媳妇了!香怜媳妇是宝玉的放良丫头彩霞,玉爱媳妇自然是琏二的人,只对外瞒的秘不透风,反正年纪还小,不必急着圆房。
  被蒙鼓里的邢夫人算盘越打越兴奋,心道只要侄女肚子争气,将来大房是邢氏女的,里外都要有自己的人手,这得早早着手,不能事到临头才上紧。
  王夫人也睡不着,她自是没被吓到,武将女出身,那点血腥算什么?她在盘算趁机撵一些不得用的奴才,二房奴才也太多,闲的没事迟早生事。
  原著中曾写凤姐因家用短缺想裁掉些奴才,王夫人不愿意,说姑娘们身边统共没几个像样的丫头,“尽是庙里的小鬼”样的小丫头子。那是盖大观园并阖府一路奢糜享乐,以及因贤德妃娘娘而被太监不断索贿的后果。这里的荣府颇丰足,远没到打肿脸充胖子的地步,对下人质素她自然有更高要求。
  “不得用的奴才”除没能耐的,多为懒奴。懒奴能懒,多半有得用的家人或亲戚,撵起来不易。打“放良”旗号没用,放良意味着永远不能入府谋差事,准会哭爹叫妈。
  思来想去没好法子,她不得不痛下决心:除非她们的家人有实在得用不能走的,否则一并放良!大不了出笔银子给他们安家,不都说长痛不如短痛?
  因她咬牙出血,后来二房冗员总算走的风平浪静。
  她的好儿子假石头倒是睡的沉实——喝了一大碗助睡安神茶,以求一梦不发。
  别看这些年他吆五喝六好似黑涩会头子,将人活活打死不曾有过,还那么多,头回令他领教了什么叫凶神恶煞。他不同情被打死的下仆,不是他们死,就是主子死,自然死道友不死贫道。由此想想龙椅上的那位,一众勋贵后代不就似荣府的下仆?皇帝老儿收拾起来必定不会手软,因而所以荣府肃正家风势在必行!
  怡心堂中,黛玉和惜春抱一块发抖、饮泣。
  贾母想将她俩调~教出来,自是要让她们见识今晚这一幕。在正厅看不到院中行刑,又怕两个姑娘在下仆面前失了威仪,便命她们呆在厅边茶水阁中。
  惜春当场吓瘫,怕她失声尖叫,贾母刚派到她身边的大丫头翡翠死捂住她的嘴(秋纹不是贾母调~教的,能不能经得起事贾母没数,没让来),尔后惜春痛快地晕过去。
  黛玉死咬手绢压惊声,强撑着没倒——两年后就要嫁进忠敬郡王府做世子夫人,那时谁管你撑不撑得住?
  坚强地撑到幕落,见惜春仍晕着,她无比镇定地吩咐:“紫鹃,拿冷茶泼醒她。”
  茶泼脸会弄湿衣衫,翡翠说:“不用。”尔后麻溜御了惜春的下巴,指卡人中。
  惜春苏醒,茫然四顾。紫鹃道:“四姑娘勿惊勿叫,翡翠姐姐这就给你上好下巴。”
  黛玉觉得不认识两婢了,素日娇怯怯如副小姐,这会竟似经老了打杀人的事,莫非在荣府打杀下仆是家常便饭?自己以前活似聋子瞎子!
  因为对丫头子心生恐惧,黛玉拖惜春去自己住处。
  惜春腮帮痛眼发黑,外兼怕了活活闷晕她的翡翠,也不想由翡翠伴(押解?)她回藕香榭。两人给贾母磕过头后,互相搀扶着至怡心堂。
  进了寝房,两人总算敢发~泄惊恐,却不敢大声哭,怕将丫头奶娘引来服侍:小姐的寝房没有杠,下人不用推门就能随时入内。
  这般隐忍,不一会门外仍响起王奶娘关切的询问。黛玉尤可,带大自己的奶娘,心理上没有接受障碍。惜春却不期想起宝二哥名言“下人,就是监视你的人”。
  孤拐丫愤愤,一举认为“高门大户的小姐不及寻常人家的姑娘”。她想自己有钱有才有手有脚,要许多下人跟后头做什么?便要,也只要似秋纹这种和自己合得来的,不要似翡翠那种敢对主子动手的。偏翡翠是老太太给的,不能不要!
  郁气、受惊,第二天惜春爬不起来了。黛玉也有些头重脚轻,貌似“偶感风寒”。话说她强撑的时间比惜春久许多,若非底子不差,没准大病一场。
  小病也得静养,湘云顶了惜春的位巡察荣禧堂及后头空置院落。小观庄、萱草院由巧姐儿领街巡察、好吧,小姑娘担不了纲,实则是奶娘紫绡领着丫环婆子巡察,紫绡虽嘴笨,做事细致,又有贾母派的靛儿等伶俐丫头帮衬,倒也稳妥。
  转过一天,“荣府老太君漏夜怒杀罪奴”传遍京城:三四十具尸身发埋城外乱坟岗,尸叠尸的板车穿城而过,车上高竖“大不敬”罪牌;二十多家下仆押至京城最大的牙行发卖,罪名“欺辱幼主”。
  文武百官没怎么关心“大不敬”,奴仆有什么资格犯“大不敬”罪?八成栽的罪名,谁让这些作反的奴才欺辱幼主,合当打杀了!
  主子们最痛恨的就是“欺辱幼主”,幼主被欺辱太常见,从呀呀学语说不清话的孩儿,到十来岁为面子不敢吱声的姑娘小爷,遭下人阴算的比比皆是。家主们谁都能想起几件小时候被欺辱之事,故此叫好声一片。
  不和谐的声音也有,主要是嘲笑赦、政两位老爷,就算一病一伤,你们就在府中,竟发生奴大欺主之事,还要靠年将八旬的老母亲出面治奴!
  哦,大房的儿女不在府中?难怪赦老爷安睡“病榻”,那两兄弟打小就不对眼。政公那人十分端方、克己复礼,奴仆拿捏他太容易了。据闻他升山东粮差那会,在自家被撞倒跌断腿,说是他家三小子撞的,那孩子也就十一二,自述被谁狠推了一把,不期将父亲撞倒。你说这下黑手的会是谁呢?
  闲言者们哄笑,虽说他们各自的家仆未必老实,不妨碍看别人家笑话的兴致,进尔上升到“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高度,说政公连“齐家”都做不到,儿女被奴欺,幸亏他没能去山东赴任,不然……
  “不然”是二皇子已掀翻山东官场,虽说落马的都是虾兵蟹将,但“粮差”也就是个五品小官,如果是政公去,他压得住?怕是骨头都被啃光了,怪道人说“傻人有傻福”。
  政老爷尤在府中养伤,听不到闲言。宝玉倒是知道,薛蟠等做生意不免出没茶楼酒肆,又或往官宦人家套交情,免不了听闻,愤愤不平跑他跟前说嘴。
  宝玉没当个事,区区闲言碎语伤不了筋动不了骨,事实上还是他所希望的闲言,但愿传入今上耳中,不再给假爸爸难以胜任的差事。
  假石头正事多多,府试的六位回来了,全数病倒,包括柳湘莲。所幸不是大病,躺了两天便缓过劲,回到学堂已有劲报怨不休。
  柳童鞋第一次领教府试考场,可怜脸色尤苍黄,宣布再没第二回!县试天气冷还好,府试考场活似人间地狱,前后左右拉屎拉尿,蚁蝇嗡嗡,腌臜异味能把人活活熏死!
  秦钟贾芹更是叫苦连天,早在考了一场下来就不想再去:已经考坏,肯定中不了嘛。
  他们年纪小,不是年已十八的柳教习,单举人严厉地恐吓威逼了一通,说柳教习还坚持把这次府试考完呢,你们敢不考?芹哥儿,你老子娘非打扁你!钟哥儿,没老子娘管是吧?见过珍大爷打你姐夫么?没见过改天领你见识一下。乖乖去,权当练场。
  贾兰、贾菌经过两次倒还好,奈何贾菌倒了血霉:一学子忽地发疯,胡叫乱吼举着饱沾墨汁的毛笔边跑边甩,贾菌的卷面被污,再做没做完。这恰是最后一场。菌童鞋受不了打击一下场就瘫了。话说他的功底和贾兰不分上下,未必不能凭硬功夫过。
  贾兰的位置比贾菌更靠近疯了的学子,但他开了金手指早早做完,因受不了考场的大好气味提前交卷走了。贾菌也做完了,他为了不再写错不该错的字,全神贯注正检查,闻吼叫打了个愣,墨汁甩到卷面上才知出了什么事。
  说起来科举考场学子发疯寻常事,哪回没人被拖出考场?不知这场府试的巡考官们哪条线搭错,竟齐齐发傻,导致遭殃者众,最后疯学子是被柳湘莲一个手刀劈昏的!
  引泉向来沉默寡言,众人向假石头哇哇倒苦水时仅微笑点头,以示附和。宝玉估他考的不错,命他再歇一天就将卷子默出来。
  闲言不述。帮手们返回学堂,宝玉轻松不少。陪贾兰见过亲长,谢过单举人鲍太医,打赏过陪考的张若锦等仆众,他有时间带着文章去拜见座师和师兄了。
  话说由贾琮送诰命们入宫哭灵,而不是年长一岁的宝玉,为的不是让宝玉帮管家,是让他安心读书:太妃也是妃,妃薨,按祖制不能惊扰士子,宝玉有秀才功名。
  吕座师、张驸马修养高,一句没问假石头荣府漏夜杀奴之事,只将“乐殊贵践,礼别尊卑”作题,命他写十篇文,半个月后呈上。前回宝玉来,也是布置极容易的文题,让他回家作文。盖因吕、张都见过政老爷,知其“端方”到何等惊人程度,赦老爷又抱病,贾同知也不在府中,一个家怎能缺能担事的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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