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一只炮灰女
- 入库:04.09
宝玉十分感念,再次认为古代之师比21世纪的老师强,不怪师之地位越往后越下降,统统是流水钱生产出来的。进尔他认为古代制度谈不上比现代落后,任何制度都是人创,特征是附合这一时代的条件。工业革命后,科技越来越发达,国家也就越来越易于掌控个体的人,于是“众生平等”表面上渐成,实质沦为科技的奴隶,个体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生存环境飞快向着不适人居发展,不知几时末世降临。
他觉得古代“人与自然的关系”比21世纪和谐许多,人类内部氏族式控制,依稀比科技时代冷冰冰的条文有人情味。至于“礼别尊卑”,人的肩膀上长着同样的脑袋,别以为奴顺从主子天经地义,“侍候过老主子的奴才比小主子体面”非荣府一家。还有“男尊女卑”,发你大头梦呢,别人家不提,荣府主母们有一个算一个,没谁真的把男人当天,拿捏住男人才是本事,似邢夫人那种拿捏不住的,连赦老爷的老娘贾母都看不起她。
牢骚打住。展眼到了诰命们送太上皇的小妾去皇陵,来去要十多天。原本王夫人想报病,老太太不许,因为邢夫人必定跟着报病,荣府就没有一个人去送甄太妃娘娘。
为什么老太太哭灵时不敢报病?就因邢夫人学习热情高,涉及皇家,老太太和王夫人无论哪位有异动,她必定有样学样。和她说道理没用,她才不管荣府如何。
邢夫人也是没办法,她不懂,贾母又看不起她,什么都不教,她认为婆婆不管她死活,也就只能自己灵醒些有样学样。
在邢王两夫人踏上送灵路的次日,老太太病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瞧荣府,一窝废物,被奴才踩脚下
☆、第124章、暗云飞:尤三姐挨耳刮
老人家一病,极有可能不起,惜春、黛玉眨眼病愈。
惜春黛玉是心病,贾母是身子骨撑不住,这么大年纪大动干戈,总算稳住阖府,气一松可不就躺倒了。
太医来看也没别的话,只说静养,笑口常开,不能费心,不能积郁云云。
李纨并姑娘们轮番伺病,其实没什么可服侍,比如排夜间的李纨,就是换个地头睡觉。惜春、黛玉排上午,这时老太太精神头较好,可以讲讲古,教她们些命妇手段。没两天宝玉也被喊来,因为老太太讲到大场面上的应酬,宝玉还没学完。
贾母讲的自是世勋当家主母该会的。可恼荣府主母们不行,赦、政两位老爷里外都担不起,琏二又不着调,惟有让宝玉由女及男去体悟。
四月二十日这天,阳光明媚小风和煦。贾母自觉歇的差不多了,命鸳鸯琥珀将春藤躺椅摆在院中梨花树下,悠悠然品茶说古。
院中血迹早已无痕,惜春那晚没看几眼,且是老贾家的种,已无多少感觉。
黛玉却是左右难受脸发白,声称有些腹泻,频频去“便衣”,弄得贾母讲古兴致大减。假石头个没出息的,那天只闻声没目睹行刑,居然也觉得尸身在眼前晃来晃去,又不好意思学黛玉,只得找点事做以转移注意力。于是声称自己从古书上看了煮茶汤,弄来小炭炉演给老太太瞧,尔后笨手笨脚逗得贾母笑哈哈。
忽地西角门云板响,其声之响不说阖府尽闻,至少贾母院听的一清二楚。
云板响丧事到,三小色变,不为别的,老太太欠安,这时报丧的上门真个晦气。
宝玉飞步出院,拦了报丧的往贾母二门敲板,命他们往议事厅去:临时当家主母李纨正在议事厅理事,什么都好办。
返院后,宝玉斟酌着说辞,除除问:“老祖宗,冲虚真人应是出家了吧?”
贾母盯了他一眼,略带伤感道:“原来是他!你敬伯父看不透生死,一味好道求仙,竟先我老婆子去了。”
宝玉作正容状:“说是功行圆满,白日升仙了,应是真的。即是升仙,不会迎回家办丧事吧?玄真观应不会许宁府迎灵。”
贾母挥退下仆,挨个看了看三小,慢慢道:“会许的,这里头自是有原故。惜丫头,那是你父亲你大哥,你且说说。”
惜春对父亲一点感觉没有,装不出悲伤,垂眸道:“我哥年年往玄真观撒银子,迎回真人自是不难。真人在俗时是一品将军、两榜进士,逢大朝上殿面圣。我哥只有三品虚衔,素日向对人说‘父亲年迈多疾,养静于城外玄真观’,如今岂能不迎灵回府办丧事。”
黛玉脱口道:“僧道出家皆有度牒,官府有备牒。”
贾母道:“这有何难?有人脉有银子,自可将备牒拿回。再则冲虚真人多半没报备,报备是玄真观报,银子到,观主自会掩了此事。冲虚真人只爱烧丹炼汞,余者一概不在心上。惜丫头,换了丧服回宁府,黛玉一块去。”
惜春面露惧色,宝玉忙道:“老祖宗,那边这会应是正乱,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大方便,不若我先过去看看。”
贾母唇角下披:“宁府哪日不乱?惜丫头十二了,嫡长女,岂能经不起事。过去也不必管这管那,惜丫头的大嫂在,没有她一个小姑子出头管事的,一边看着就好。你且想想,你敬伯父‘没出家’,这会惜丫头不即刻过去,还有名声?你送她俩过去,也不必出头,有蔷儿在呢,他虽分出了宁府,却是嫡长枝上的嫡长,自当由他安排一应事宜。”言罢高声唤林之孝家的,命她挑百名粗壮仆妇伴两女过府。
如此一来,加上惜春、黛玉自己的丫环婆子,宝玉带的人手,近两百人将两女护的密不透风。
一众身着素服,拥着披麻戴孝的惜春驾到宁府,看到阖府乱哄哄,宁府都中大总管来升及其媳妇不在也就罢了,只管府中诸事的管家赖升和他媳妇也不在。
宝玉又连问几个认识的,竟然都不在。这时醉醺醺的焦大跑来,说来升随珍哥儿蓉哥儿去了皇陵,尤氏带着赖升等一干家仆出城了。
“忠仆”焦大仗着酒盖脸骂骂咧咧,说敬哥儿就知道参星礼斗,成日服灵砂妄作虚为,求长生不成,反因此伤了性命云云。
焦大辈份高,在他嘴里宁府爷们尽是“哥儿”,不分辈份。
宝玉看他说得太不像,好言劝他歇着去,而后仗着头回穿时对宁府的熟悉,长驱直入占了一个时常有人打扫的客院:惜春枉为宁府嫡长女,府中没有她的院子。
先前宝玉不想让惜春过府,是原著中尤氏没敢将贾敬的灵柩迎回府,而是弄到城外的家庙铁槛寺,在那儿开丧。宁府这边,尤氏请了她继母尤老安人携尤氏姐妹看家,尤氏姐妹将宁府弄成勾~栏。这会他们跑到宁府,一多半会与尤氏姐妹撞上。奈何贾母之言合情合理,他不便强充先知。再则红楼世界有变化,谁知尤氏能否展眼迎回灵枢?惟有命长随王荣等往玄真观打探、张若锦等往铁槛寺打探(张若锦更细致,若尤氏在铁槛寺开丧破孝,他可提前为姑娘们安排好落脚院子)。
客院无厨房,只能烧些茶水。宝玉不想和宁府乱成一团的下仆打交道,命侍松侍竹去外间卖素点心混充午餐。
这个时辰,点心铺有没卖完的现货。当客院略事扫尘、茶水初上,十多家点心铺的伙计挑着提着各色点心送来,数量之多足以供四五百人裹腹。
这是宝玉吩咐的,因为若往铁槛寺去,多半下午起程,有可能错过饭点,点心好带,用不上,搁到明晨也坏不了。
用过点心各自小歇,约摸丑时半(下午两点),望风的婆子来报尤家娘三个入宁府,正在前厅召众仆,问要不要派人过去。
宝玉眼皮一翻:“不用。老祖宗有令,你们只需紧守着我四妹妹和林表妹。”——荣府下仆听尤家姐妹的支使,必定被扯进说不清道不明的勾当中。
复小半个时辰,一个娇艳的女子领着大群丫环婆子往客院来,远远便笑扬声:“大姑娘回府了,你们这起子作死的奴才也不报一声,害我不曾远接。快快往里传报,说请大姑娘恕我仓促慢待之罪。”
守院门口的锄药立应一声,却挡着门不让进,赔笑道:“是尤三姑娘么?外院有男人,且容清一条道。”
锄药乃俊俏少年,尤三姐媚眼横飞,伸出丹寇指戳其额:“你个小忘八崽子能有多大,断了奶么?倒敢挡你家主子大~姨姐的路,快快给我收了这嘴脸。”
三十来个临时门丁急列阵挡路,一位道:“药爷可不是奴才,是外路亲戚。”
“外路亲戚”是对放良奴才的尊称,换成说薛蟠金荣们便是贬称,尤三姐不大熟悉世家勋贵府中的词儿,只当是宁府一表三千里的表亲,越发叉起小蛮腰调~笑。
这里从内院出来一个婆子,恭恭敬敬跪地展拜:“四姑娘正焚香祭拜敬老爷,要上祭到尤大奶奶迎灵回府,不便见尤三姑娘。”
尤三姐郁气,又挑不出礼,挑眉道:“宝玉呢?听闻你们宝二爷也来了,他总不会也在上祭吧?”
一门丁点头:“尤三姑娘说中了,宝二爷正焚香祭拜。况且男女授受不清,也不便见。”
尤三姐火了,一对修眉倒竖:“怪道人说荣府奴大欺主!通报都没一声便不许见,这是将小主子们关起来了?那许多欺辱幼主的贱奴发卖了,你们也想去牙行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