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一只炮灰女
- 入库:04.09
众仆心道正是不想被卖入牙行才不敢让你进,还不敢说是宝二爷的话,宝二爷说“好奴才替主子担坏名声,刁奴才自己捞好名声”。
尤三姐瞅着这帮贱~奴木然不答腔,越发来火,挽起袖子娇喝:“打进去!”
宁府下仆哪肯动手,不过是尤大奶奶的娘家妹,还不是亲的,娘是继母,妹是继母头婚时生的,敢听吩咐,正经主子回府非揭了她们的皮,于是一个二个争相劝说。
尤三姐眼见无法打进院子,怒极肆意海骂,不知怎么就说道:“……牌坊立的倒好!你们大老爷那么利害,他儿子还不是和他的小姨娘不干净!琏二奶奶成天说嘴,瑞大爷还不是躲穿廊里堵人……”
隐在靠门假山石后的宝玉脸一沉,吩咐了侍墨几句。
他这个火大,琏二是好~色,可他还真没搞过父亲的妾,原著中秋桐之流是赦老爷赏下的通房,这里不知在哪个角落。贾瑞肖想凤姐已过去几年了,原本瞒的密不透风,贾蓉贾蔷为不担蒋哥儿生父的虚名,添油加醋透出来,所幸琏二不相信,贾瑞算什么东西,凤姐眼再瞎也不会看上。
不一时,从内院奔出来一群戴着面具的粗妇,为首仆妇高喝:“朝有君辱臣死,家有主辱奴亡!打!”
仆妇们如狼似虎扑过去,壮丁们迅速隔开宁府丫环婆子。
两仆妇将尤三姐双手反扭,一仆妇挥掌狠刮。为首仆妇喝叫:“第一掌,贱~女~尤三谎污国公之后、本朝一品勋贵!第二掌,贱~女~尤三谎污勋贵侍妾!第三掌,贱~女~尤三谎污本朝五品命官!第三掌,贱~女~尤三谎污命妇!第四掌,贱~女~尤三谎污清流士子!第五掌,贱~女~尤三惊扰得道仙人之灵!第六掌、贱~女~尤三妄闯孝女祭灵之院……”
第一掌下去尤三姐就骂不成了,杀猪般惨叫。打到第六掌,某只不忍看花颜女变成无盐女,伪善地背转身。其实他对尤氏姐妹谈不上鄙视,祸首是无耻的贾珍父子,但他收拾不了贾珍父子,便无耻地收拾弱女,以求荣府不被尤氏姐妹所累:特么琏二会迷上尤二姐,尤三姐又思慕柳湘莲。偏是柳湘莲和探春订亲之事,因他没订亲一直没张扬,知道的人有限。他怕尤三姐嚷嚷非柳湘莲不嫁,害柳妹夫沾一身骚,索性命婆子打掉尤三姐满嘴牙。
辣手摧花何其残忍,某只浑不当个事,只想着尤三姐毁了容,总没脸皮再对人说思慕柳湘莲。说不定还能令尤家娘三个自动离开宁府,琏二回来也就不会撞上尤二姐。
假石头的阴毒算盘打的好,但诚如他自己所言,奴肩膀上长的也是脑袋,荣府奴才心眼尤其多。行刑婆子就想了:尤三姑娘终究是尤大奶奶的妹子,果然脸毁了,仇结大了,必会告到老太太的座前。宝二爷只是嘴凶,那起子挑头闹事的罪奴落到他手中,末了也只是卖为军奴,老太太一怒杀奴不眨眼。
故此行刑婆子打的只是听上去响,不会伤筋动骨,无非牙龈出血、脸肿老高,敷敷药,过些天便好。
宁府丫环婆子们吓的抖衣而颤,眼睁睁看着尤三姐被大耳刮子打成猪头,竟是惨叫都不能了。想报信不知给谁报,尤老娘尤二姐过来恐怕一样挨打,再则去路被封,走不了。
行刑婆子看看差不多,望了眼为首的仆妇。为首仆妇喝道:“叉出去!再有惊扰孝女为父上祭的,同罪!”
尤三姐本就没能进院门,扭着她的两个婆子,无非将她扔给宁府的丫环婆子。宁府下仆赶紧借搀实架,忙不迭把尤三姐架走。
客院恢复安静,赴玄真观的王荣满头大汗地入院向宝玉禀告。
其实他已经来了一会,院门行刑不便进,头上冒的本是热汗,这会变成冷汗。不是经不起事,是他没见识过内院行刑,貌似比一顿板子下去将人打死还可怕。
冷血的某只一派淡定,笑容可掬地道辛苦。王荣越发寒毛倒竖,垂首道:“尤大奶奶命以俗家寿衣装裹了敬老爷,抬往铁槛寺。玄真观将服侍敬老爷的道士全锁了,说待珍大爷回来亲审。奴才见到敬老爷遗容,面皮嘴唇发紫皱裂,太医说系吞丹砂烧胀而死。”
贾敬不是这么死的倒奇怪,只那些服侍的人倒霉,该仙自炼丹自服食旷日持久,众所周知与别人无关。某只摸了摸下巴:“你没顺路去一趟铁槛寺?”
王荣一愕,忙道:“瞧奴才这记性!张大哥先时对奴才说,铁槛寺本是咱们的家庙,无论尤大奶奶会不会移灵过去,他先着僧侣收拾妥院子。”
宝玉满意地点头:“他办事向是稳妥。你且带原班人马回府,着传事嬷嬷报珠大奶奶,将衣物送铁槛寺,你们跟车行,赶在日落前出城。”——日落城门关,而衣物不能没有。古人说“在家千日好,出门样样难”,原因之一是哪怕仅仅过隔壁府,主子奴才的穿用也要带一大堆。惜春要表孝道,今天先行一步,李纨差下仆收拾所需。宝玉估要去铁槛寺,便让李纨不必急着送到宁府。
王荣应声而去,侍砚趋前禀报从骡马行雇的车马一个时辰前已停在东角门外。
宝玉即命出府登车。除了久跟他的,一众下仆都有些恍惚。向来主子出行,哪次不是满府奴才忙的人仰马翻,这回竟是静悄悄:原就穿的是素服,只四姑娘换了一身麻衣。这会远上铁槛寺,也是就这么上路,车马居然是从骡马行雇的,这对世勋之家来说很没面子,宝二爷做事真不知让人说什么好。
宝二爷认为这种面子不值钱,他只求与尤氏姐妹共处一府的时间越短越好。再则从骡马行雇车马多省事,从一个时辰起算,若用不着,那也花不了多少银子。自家套车哪叫一个折腾,因所需车马较多,还得去与他最不乐见的赦老爷打商量,磨磨蹭蹭非拖到明天。
未带衣物轻装上路,每辆车能坐九到十人,惜春黛玉的车也坐了八人(各带两个大丫环一个奶妈)。如此这般,女坐车男骑马,不一时,十余辆车、五六十骑向城门而去。
车快马急,一行出城门老远,方见夕阳西斜。或许蒙了头的原故,仆众皆无闲聊兴致,官道上惟闻马蹄声响、车轮咕咕……
作者有话要说: 三姐儿,只会撑口舌之利死的快。没见劳资整天装纯良?看看那些黑心黑肺的,谁不装?
☆、第125章、暗云飞:宝玉借题发威
一行人抵铁槛寺夜色已沉,放下人,骡马行的车马也回不去了。
所幸张若锦办事十分稳妥,他差僧侣打扫好的院子足够住——霸占了铁槛寺大小居士院的一半!这个意思就是荣府及近傍枝占这半,至于宁府亲友来拜祭、夜宿的地方不够,不远处就是著名的水月庵,反正荣府这枝无论男女都不会去水月庵。
主子们的素餐已备在厨下,若无人吃,张若锦等自吃。奴才们的现做,食材都备好了,若用不上,现在又不是七月流火天,食材放一夜坏不了。
惜春、黛玉用过餐便梳洗,屋里除了没换洗衣衫别的都有,木梳都有、呃,和尚庙有木梳也不奇怪,这不常有居士来礼佛。
受某只蝴蝶翅膀的影响,两位贵小姐早不似原著中那样讲究到极致,欠缺非自己的东西不用的良好品德。倒是翡翠不大习惯,频频往外看行装车来了没有。
王荣一行自是紧赶慢赶,竟赶上姑娘们换衣。原本惜春黛玉打算今天不换,一路坐车不是太脏,只是皱的厉害,明天又不会开丧,不见外人有什么着紧。
假石头更不在意,人家熬过科场的臭号棚子间,何在乎这点风尘。
他只洗了把脸,三两口扒完饭便唤来张若锦们。因为开丧虽在三天后,荣府的近傍枝极可能明天便有人赶来,一些事必得安排妥。
春天孩儿脸,正说着话天飘小雨。忽有下仆来报:“尤大奶奶过来了。”
按礼,惜春一到便要至灵前大哭一场,尔后见大嫂,宝玉没让。
某只不让自有他的道道,揉红双眼快步至院门。
又片刻,一众持灯笼的婆子、撑着油纸伞的丫环拥着尤氏近了,前头是贾璜贾珖等宁府近枝男开道。荣府壮仆唰拉在门口列阵,那架式一看就是不让进。
贾璜、贾珖等仲怔,假石头趋前几步施礼,一脸寒霜沉声道:“宝玉向尤大奶奶请罪,今日我等过宁府候灵,荣府奴才掌掴令妹……”
尤氏大吃一惊,愣神间某只已噼哩叭啦报罪名,至于尤三姐说了什么则一字没透。
尤氏暗叫苦,宝玉虽没指是她哪个继妹,她准准估到是三妹,只有这辣子才口无遮拦。有心转个圜,可奴才打主子的亲戚,无论为什么都是奴才的错,得宝玉先说软话,尔后她气愤之余再显大度,尔后狠狠处治犯上的恶奴,此事便可揭过。但宝玉全无说软话的样儿,令她僵在那块,暗恨不就是三姐儿碎嘴了些,值当这般较真?
宝玉双目含泪,厉声道:“该挨耳光的是我!家主受辱,兄嫂受辱,我不在当场,未能为至亲张目,可事后竟也无为,宝玉不孝不悌!尤大奶奶,宁荣二府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恨!我好恨!一介民女满口谎言,污勋贵、污官宦、污命妇、污士子,试问该当何罪?尤大奶奶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