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干嘛。”
章学容恢复了些许神智,感觉到他在自己发间来回逡巡,不由得有些糊里糊涂。
他把她抱着,往床那里走过去,右腾出空来,一下将那窗帘拉严,屋里连一丝光亮都没有透进来,章学容微微有些放松,可是这感觉还没消退,刺眼的光便直直照进她的瞳孔。
章学程,竟然开了灯。
“关掉,哥。”
饶是跟他多次经历过此间事宜,可是如此光明正大,坦诚相待,却是头一次。
她先是遮住自己的眼睛,后来似乎觉得不妥,又伸去挡他的,谁知却被章学程握住,轻轻亲吻了背,似是诱哄,似是命令。
“容容,让哥哥好好看看你。”
这样的一间房子里,无处可藏,无衣可挡,她红着脸,自己拿胳膊挡了眼睛,没拒绝也没点头,那人便大起胆子,立在床上,仔细观摩起来。
就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边看边点头,目光里都是对这身体的不可置信和欢喜,那灼热的神色,让他有些激动发狂,尽管抚摸过千百遍,可是亲眼看见的感觉跟切身实际却不一样,在灯光的照耀下,她好似被镀上一层柔软的白光,洁白无瑕。
左腿微微曲起,正好挡住那隐蔽空间,章学程把伸过去,顺着那里一路向前,那人忍不住娇哼一声,用力将章学程拽到在上。
“不公平。”
“恩?”
“我说不公平,你看了我的,我,我”章学容还是没有好意思说出来下面的话。
章学程故意使坏,用拂过她的鼻尖,偏要问出个究竟。
“你要做什么,容容?”
“你知道,非要我说。”
“我不知道,你说出来我才知道。”
真是无耻至极,章学容这样想着,刚要说,那人去不知怎的,也没看见他怎么动作,两个人眨眼间就换了姿势,她上,他下。
抬眼懒洋洋的看着她,见她还在那里不敢动弹,章学程便把她往旁边推了推,正好露出自己的身体,那人红了脸,带着细汗,香软可人。
“砰砰砰”
不知谁用力敲打门,吓得章学容立刻从上面翻了下来,要不是章学程眼疾快接住她,恐怕现下已经滚到地上去了。
“胆子这么小。”
“咳咳,怎么没有动静了,不够激烈啊,哥,你体力行不行?”
果然,还是章学恩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她藏着笑,似乎站在门外边没有离开,耳朵贴在门上,就像喜欢偷听的小姑子。
“章学恩,你皮痒痒了是吧?”
“哥,我只是关心你们,关心懂不懂?”
“你再不走开,下一部戏,我就找人安排桑榆跟那个你看不过去的女演员,去演感情戏。”
红果果的报复,威胁,章学恩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办法,这个人,闷骚果断,得罪了他,少不了私下里摆你一道,让你叫苦连天。
“你怎么还没回房,不是说出来找水喝吗,我给你端到房间里去了,你怎么在这扒墙角,哎!”
桑榆的声音慢慢逼近,章学容耳根子都红了,好像自己被好多人围观了一样,气急败坏的拿被子把自己全都蒙了起来,也不怕闷热憋屈,面子都没了,这个章学恩,真是讨厌极了。
这样想着,桑榆已经拉了章学恩离开,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章学程好整以暇的侧过身子看着那个躲进龟壳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躲什么,容容,他们又进不来,你不是把门反锁了吗?”
明知故问,章学容没好气的在被子里暗自翻了个白眼,浑身的汗水湿透了被子,憋得她实在藏不了了,只得露出头来透透气。
刚一出头就被那人带了个正着,凑过脸来就亲在嘴上,沿着那唇线绕了一圈,最后吧唧一口,就像尝到最可口的甜点,舍不得放开。
她刚要嘟嘴,那人猝不及防把被子一扯,自己翻身上去,瞬间两人亲密无间,再无遮拦,他努力运动,她娇憨承受,房间内的空气一度热烈,温度高到好像到了火焰山,呼吸急促粗重,最后,她就只剩下浅吟的力气,再没有跟他顶嘴生气的时间。
以往他都是很注意,就算最无法控制的时候,还是会及时退出去,唯恐犯下大错。
可是今天,他却打定主意不出来,还趴在她耳朵旁边极其暧昧的蛊惑,“容容,为了你,我都好久没喝过酒了,生意场上,每次我都拿水来代替,你瞧瞧,为了咱们的下一代,我容易吗?”
恬不知耻,章学容用堵住他的嘴巴,巧舌如簧,根本就没法抵挡。
能感觉到一股闷热溜进里面,她心口一滞,也不知道是何种感受,非常复杂,一边是默默承受,一边又是根本没法接受出现一个下一代会是什么情况。
这神情看在章学程的眼里,那是十分不满意的,于是他重整旗鼓,很快又大战了个回合,终于在她睡去之后,停了下来。
窗外的花开了,静悄悄,无声无息,在这样一个夜晚,无人赏识,却依旧开的灿烂光华。
另外的房间里,两个人一个乖乖躺着,一个在那给她揉腿捏背,小心翼翼,唯恐伤到肚子。
“你听听这动静,就怕让我听不见,桑榆,我哥体力真好。”
她这会儿没说刚才扒墙角的话了,一会儿嫌声音小,去助威,一会儿又嫌人家声音太大,听不下去。
桑榆把放到她额上,轻轻揉捏起头皮,“你急什么,还有几个月了,等孩子生出来,我们有的是时间,学恩,最近我除了陪你,就是练杠铃,你看看我的胳膊,是不是有肌肉了。”
他开着玩笑,把胳膊举到她面前,来回晃了晃,又放下,“等孩子出来,你就不用羡慕他们了。”
他的情话说的直言不讳,听得章学恩甚是满意,往常桑榆出现在公众眼里,都是高冷范,哪里见过他这样不拘小节的调侃,于是章学恩很配合他,又科学论证了一番。
“其实,我听说过,等到四个月以后,胎像稳了,我们就可以”
“其实我忍的也很痛苦,学恩,你得坚持住,不能想这些,怎么也得个月以后。”
桑榆安慰她,无异于火上浇油,总之就不该去看热闹,把自己点起火来,又无处发泄,只能一杯一杯的喝水。
偏偏怀孕之后容易起夜,这一晚,章学恩足足起来四五趟,所以天亮的时候,她正打着小声的呼噜,睡得香甜极了。
桑榆看着她睡得好,突然间就觉得上天待他太厚爱,从前经历的那些混沌错误,自己以为这一辈都不会走出那样的阴影,就算再火再红,他也要背负那些丑陋的恶意慢慢爬行,没有人愿意接受这样的过去,哪怕现在爱他宠他的粉丝,一旦被知道,没有人能预料到后果会是怎样。
可是,现如今,他似乎什么都不怕了,对他而言,学恩就是他的全部,只要她不在意,不追究,能接受,那就代表,全世界都已经原谅了他。
挥别往日黑暗种种,他只愿,这一生爱她如斯,拼尽性命。
第71章
因为跟章家联姻关系解除,加上后来竞拍失利,现在的青檬地产一连数日都在狂跌股价,截止到最近一段时间,已经连续跌停一周,套牢了那些来不及撤离的普通股民。
有人觉得还有转,于是趁低购买,却没想到一天更比一天低,买到后来,证监会参与插,对整个青檬地产开始进行调查,在此之前不允许股市买卖。
青檬地产,开始了没有终点的停牌。
章学微跟孙梦青已经冷战了许久,两个人可谓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孙梦青知道没法指望她,索性连老婆加孩子都不再见了,委托律师给章舜严家里送去了离婚协议书。
协议里只提到了孩子归男方所有,至于资产分配,婚前协议都已经拟好,所以也不需要有太大干戈。
从前恩爱示人的一对新婚夫妇,终究走到相看两厌的境地。
孙梦然自从跟章学程退婚之后,虽然怏怏不乐,可是因为孙母总在一边旁敲侧击,示意她去找别的金龟婿,试图挽救孙家,甚至不惜建议她去跟耿家那几个适龄婚配的男人联系交际,孙梦然心里烦闷,却也无处可以发泄。
跟着孙母参加了几次名为名媛聚会的场合,实际上只是几家实力相差无几的年妇人带着各自儿女出来互相攀识,人都认识,虽然不熟,有些只是点头之交,可是孙母目的性太强,也许是青檬地产事件对孙家其他产业都造成了冲击,逼得她不得不靠嫁女儿来获得一线生。
照理说青檬地产失利竞标,不会对股市造成这么大的波动,除了那几个上层的知情人,没人知道原因。
青檬地产跟银行提前借贷的十几亿,全都用在了其他行业投资上,根本无力周转,又加上几个工程没有资金启动,只能停在那里,周而复始,形成一个恶性循环,就连投资的那些项目,也因为看到青檬地产这个大旗倒下而萎靡不振起来,回本都困难,更何况盈利。
这还不计较工人费用,但是银行借贷催款的次数,都已经让孙家头大,到后来,悄无声息出了南郊的两块地,才勉强争取了些许时间来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