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两块地,因为耿思琪家里之前在南郊开的那一片马场饭庄隔得很近,所以才接了过去,准备做一个联合大型度假村,价格给孙家压了不少,算是趁火打劫。
耿家财大气粗,虽然名声不太好,可是资金流转向来畅快,孙家看到苗头,觉得起势有望,这才巴巴寻了会,把自己女儿送了过来。
耿思远这个登徒子也在其,他本来是奔着看热闹过来的,因为前来聚会的几家人他都了解,他们的女儿他更是了解,个个不解风情,名门闺秀,端庄过度。
孙家明目张胆的示好他看在眼里,也知道他们巴巴的盼望能够跟耿家结亲,只是,一看到孙梦然这张清水寡淡的脸,他就提不起兴。
这张脸长得太过规矩,眉眼好看却不带风情,穿衣搭配也是规矩,挑不出错来,也没有亮点,总觉得不抓心挠痒,所以他跟着客气了几句,没打算再深聊。
孙梦然亦是如此,她本来就对这些纨绔子弟没什么好印象,看到耿思远更是犯了恶心,他那张一看就是桃花不断的脸,哪里比得过那个人的温和儒雅,谦谦似玉,哪怕他逼着自己退了婚,孙梦然还是觉得两个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
她捏着高脚杯的腿,忽然有些寂寥,便喝了一口,扭头,发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陈少铎。
自持有主见,向来不会被郑凤音拉着走,这种场合,他怎么愿意来,孙梦然闭了闭眼,放下酒杯往他那边走去。
“少铎,你怎么来了。”
唯一一个还算能聊上几句话的人,孙梦然自视清高,之前跟章学程订婚,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只是,这羡慕越多,后来看笑话的就更甚。
陈少铎明显是来应付事的,他穿着一身运动装,短袖短裤,更夸张的脚上还蹬着球鞋,出过汗的头发未干,湿漉漉的搭在额前。
“你打球去了啊?”
孙梦然猜测,那人笑笑,“你瞧,郑女士太忙了,丝毫不愿意错过每一个让我跟异性相处的会。”
陈少铎拿起白开水咕咚咕咚一口喝光,洒落的水滴顺着他的嘴角,脖子一直流到健壮的胸口,看得孙梦然心头一热,连忙扭过去。
看到他,便不自觉想起那个人来,孙梦然心苦涩,不由得多喝了几杯酒水。
“梦然,少喝一些,早点回家吧。”
陈少铎对孙梦然还算客气,嘱咐了几句,便偷偷脱离了郑凤音的视线,躲到一旁清闲去了。
孙梦然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想出去吹吹风,便自己拿了包往外走,酒店顶楼有个大的露台,平时没人,除非有聚会或者其他活动的时候,上面的灯火才会打开。
她摸着黑从露台的一角走到另外那里,扶着栏杆,她从上往下看,突然就有种解脱的意味,那么高,跳下去应该能死透彻,她这样想着,脚却不敢往前动一步,她没有这个胆量。
晚风吹拂着她的长发,丹唇轻启,她慢慢哼出一首歌谣,低沉诱惑,是首缠绵的情歌,再这样寂静的夜晚,仿佛独自疗伤,这个时候的孙梦然,比平日里多了很多魅惑。
她醉了酒,虽然吹了一段时间的凉风,可仍然觉得难受,便索性脱了鞋子,扔在一旁,两只抓着栏杆,越唱越开放,身子也跟着扭动起来。
耿思远是跟着她过来的,喝完那几杯酒,孙梦然的脸便泛着红光,眉眼之间也多了些许风情,他下面一急,便忍不住跟着上来,看看能不能趁占个便宜。
果然,孙梦然已经醉了,要不然这种动作她怎么可能做得来,右不停撩拨自己的头发,左若有似无的抓着栏杆,光着脚站在那里,裙子随着风的吹动一下一下的往后飘去,看得耿思远喉头一紧,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时,他伸一捞,孙梦然整个人便软绵绵的随他倒了下去,两人跌在地上,硌的耿思远龇牙咧嘴。
见到是他,孙梦然虽然还认得,可是脚动作明显迟钝了些,她推拒,可是在耿思远那里,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招式,于是他跟着起身,打横一抱,将孙梦然扔到一旁的沙发软椅上,揭了上面盖着的白布,孙梦然只顾喊疼,回头却不防被耿思远压了个实在。
他胡乱解着自己的腰带,另外那只大力一推,孙梦然的裙子便撸到了腰上,风光无限。
孙梦然这时的酒已经醒了一大半,加上晚风不时的吹,上面那人的脸让她愈加恶心,“耿思远,下去。”
羞愧难当,虽然跟章学程谈了那么久的恋爱,可是那人脾气古怪,竟连亲吻这样的举动都不曾有过,更何况这种无赖的行为。
“一会儿你就该求着我了,梦然,没事,反正你跟他也是做,跟我也是,何不多品尝一下,看看有什么不同呢?”
他嘴上说的话脏乱不堪,的动作一直没停,下五除二便解开了孙梦然下面的束缚,右腿狠命一压,将她两条腿都固定在下,然后急忙忙的又对准那里,自己兴奋的一击即,孙梦然疼得皱起了眉头。
耿思远一愣,这倒是他没想到的,章学程那玩意莫不是有问题,这都谈了多少年恋爱了,孙梦然竟然还是女孩,想到这里,他更是兴奋难耐,也不顾孙梦然的哭泣和求饶,跟疯了似的在上面动作。
再后来,露台上来了孙母和几个其他妇人,一行人傻了眼,恨不得自己什么都没看到,而耿思远,还犹不自知,正努力地来回活动,直到孙母凄厉的一声喊叫,那两人才停下来,目瞪口呆看着那一群围观的人。
接着便赶忙转过身去,自己提了裤子锁好腰带,也没顾忌孙梦然怎么自处,耿思远咳嗽了两声,回头看看孙梦然,又看看那一群年妇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着了道,这孙母,心眼也太多了些。
孙梦然又何尝不明白,母亲来的早不是,晚不是,偏偏纠结了一群人过来,目的无非就是逼迫耿思远娶自己,这样的母亲,当真是让人心寒。
她慢慢提上裤子,又转过脸,冷冷看着那个穿着华贵的人,她似乎很惊呆,而后上前,一边哭一边抱着孙梦然。
“我这女儿,好好的,你怎么能这样,思远?!”
耿思远的妈妈也在现场,脸上青白不定,也是生气,对于孙家,他们唯恐避之不及,可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没人看见也就罢了,偏偏生意场上那些长嘴妇都跟着看到了。
如果耿思远不娶了孙梦然,日后谁家的女儿肯嫁给他,于是她就算再不情愿,也赶忙过去拍着孙梦然的,安慰道。
“孩子,放心,阿姨替你做主,回头我跟你妈妈商量一下咱们两家的亲事,耿思远,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担起来。”
最后一句,却是对耿思远的咬牙切齿,更像是责备他办事不周。
耿思远觉得自己吃亏了,还是个冤大头,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能表演活色生香,还是当着一群妇人的面,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他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孙梦然,不情不愿的应了声,知道了。
于是,孙家和耿家,便这样牵上线了。
虽然当场让那些妇人保证不要外传,当初也都说得好好的,可是,不出两天,这件事情便像长了翅膀一样,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孙梦然日日待在家里,整个人就像呆了一样,除了吃饭睡觉,便是傻傻的看着窗外。
孙母自己理亏,却不愿承认自己的无耻,所以也就由着她在家里跟所有人置气,心想着,总有一天她会想开。
按照她的想法,这次结亲,必然要稳当牢靠,大儿子孙梦青刚跟章学微签完离婚协议,她便更加着急的催着他去跟耿思琪联系。
如果耿家这棵救命稻草没有抓稳,她们孙家,下一次的还贷,还不知道要卖了什么去抵扣。
耿思琪跟耿思远不同,她虽然顽劣,可是既然能为了章学程,隐忍十几年,到最近才看出苗头,说明这人不是轻易放的主,孙母可不这样想,她觉得一切都好说,只要结了婚,以后他们爱怎么玩怎么玩。
虽然耿思琪被家里人拘着,这些日子都不见在外头胡闹,可是办法只要想想,总会有的。
可怜了孙梦青孙梦然兄妹俩,两个人性子相同,都是恃才傲物,眼里不容沙子的人,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成为自家生意的牺牲品。
韩静的工作室接了个大单,熟人单。
耿思远和孙梦然的礼服到婚庆布置,到婚纱摄影,全都从他那里置办,与其说是照顾她生意,倒不如准确点来说,是为了韩父那点权利。
婚礼定在一个月之后,礼服又是需要从国外现定料子,所以一时间店里把其他几个不那么急的单子往后排了排,专门来为耿家做嫁衣。
酒店定在东郊风华,郑凤音那边没有异议,但也没有表示出多么欣喜,风华交给陈少铎来管理,到时候少不得见见那些场面上的人物,a市几大家族都会过去关照,这两家也都是最近风口浪尖上的人物,万一到时候出点什么事,风华难以推责。
郑凤音想归想,却不愿意得罪耿家,至于孙家,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现在失势,攀上耿家,以后东山再起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