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也几乎像是遗忘了她这个人一样,没有过多的责难,也没有过多的关注。
和她稍微熟识的几个演员也都为她高兴,不用每天挨训。
木崊心里其实并没有开心,她总觉得余声不会善罢甘休。
这一切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等节目顺序终于下来的时候,木崊心里的石头才降了一点。
陈白岐回了北京后,荒废了两个月的工作需要重新步入正轨,要求的节奏非常快。
哪怕两个人再忙,晚上都会打电话。
很多时候,都是开着微信视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一直等到天亮才挂断。
十二月二十九号的晚上,木崊刚洗漱完躺到床上,就收到了陈白岐的视频邀请。
摁下接听,就看到陈白岐的脸都快贴到屏幕上了。
“媳妇儿在哪里呀,媳妇儿在哪里,媳妇儿在我的小心心里。”
一上来就听到他用《春天在哪里》改的词,木崊是哭笑不得。
如果她没猜错,他下句肯定就是,“乖宝,今天有没有想我?”
下一秒,看他开口,果不其然。
别人家向来都是女人问男人:
“老公,我美不美?”
“老公,你爱不爱我?”
“老公,你有多爱我?”
到了她家,陈白岐就像戏精转世似的:
“媳妇儿,今天也要元气满满哦。”
“媳妇儿,我帅不帅?”
“媳妇儿,你今天爱我有比爱金毛多一点吗?”
“想想想,最想你了,宇宙无敌想。”
木崊都不用多思考,就能说出这些天发掘出来的标准答案。
陈白岐在那边笑得眉眼弯弯,可见是满意极了。
他看到木崊还有点湿的头发,往前凑了一下,“媳妇儿,你刚洗澡了?”
“嗯。”
陈白岐舔了舔唇,“那你有穿睡衣吗?”
木崊斜了他一眼,“反正我穿不穿你都看不到。”
陈白岐叹了口气,“你什么时间回来?”
“1号吧。”木崊决定晚会结束,第二天一早就回去。
“那我要憋炸了。”
他刚说完,视频就挂断了,木崊收到他发过来的一张图片。
动图,黑白质感,男上女下,做着最具韵感的运动。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他就发过来了一段语音。
木崊一点开,声筒放到耳边,电流从耳朵传遍全身,酥酥麻麻的。
低哑的粗.喘声,一声比一声大,偶尔还会带着性感的鼻音。
妈的,是个人都知道这人是在干嘛。
她羞耻地钻进被窝里,“嗷”了几嗓子。
又……又、又、又听了一遍。
陈白岐这端一声低吼,脑子里想象着木崊在他身下娇.喘的情景,才完全释放出来。
“叮咚”一声,木崊发了消息过来。
他划开一看,眼睛瞬间变得幽深,下.身不受控制地迅速硬了起来。
“我湿了。”
三个字,让他溃不成军。
陈白岐咬着牙,这人是不知道他有多经不起她的诱.惑吗?
*****
两天过得很快,元旦前的一整天都很忙。
木崊的那个小品,参加的所有演员,一遍又一遍地彩排,寻找不足。
虽然这台跨年晚会知名度不高,但是一个作为一个正式露脸的平台,也算是差强人意。
木崊的小品是倒数第四个,安排的上场时间是刚过凌晨。
虽然观众人数估计更少,但好在有重播。
倒数第五个,也就是小品前的那个节目是歌曲,小品后面是一段舞蹈。
2018.01.01的凌晨,木崊听着前面的舞台的跨年倒计时,心里也跟着默数。
恰好整点,收到陈白岐的短信。
“媳妇儿,晚会加油,新年快乐。好好表演,别紧张!”
木崊正想回复,就听到有人喊着小品候场。
歌曲表演结束,小品组准备上台,被导演拦了下来,他示意她们听主持人说话。
“欣赏了我们动听的歌曲,好乐配好舞,这舞蹈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下面请欣赏舞蹈……”
跳过了小品,直接开始了舞蹈。
小品组自然义愤填膺,一起努力了这么多天,凭什么登台的机会都没有。
导演示意大家安静,“前面几个节目表演时比彩排耗时,时长总共那么一点,只能委屈大家了。机会有的是,无论如何,酬劳都不会少的。”
木崊这个小品,本身演员都是卫视找的,基本都是透明,听导演这样说,哪怕有怨言也不敢再多吭声。
既然酬劳也不会少,这哑巴亏也不算是白吃。
很多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互相对视一眼,走了。
剩下木崊,还执拗地站在那里。
导演睨了她一眼,“余小姐让我帮您回想一句话。”
“她说,她最喜欢砍掉对手最后一根稻草了。”
“你越绝望,她越开心。”
木崊低着头,叫别人看不清她眸底的情绪。
可手背上,不知几时,青筋早已暴起。
第28章
28
陈白岐一直坐在电视机前等直播, 明明事先知道了木崊的节目次序,可还是从头带尾一分钟不敢少地盯着。
听到主持人播报的下个节目, 陈白岐眉头一下拧了起来。
怎么不是木崊她们的小品?
难道是他记错了?
再等等。
虽然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可是潜意识里已经开始急躁,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木崊,一直等到响铃结束,都没有人接听。
一连拨了好几遍,通话都没有成功。
陈白岐看着屏幕上已经即将结束的晚会, 他心里升起一股子躁意, 往深了探究, 还有点害怕。
其实他现在没有在北京,而是在木崊之前下榻的酒店。
她这么重要的时刻, 他怎么会不来?
只是不想影响到她,才没有告诉她, 之前想的是,等到晚会一结束,他就接她一起回北京。
给她发了短信。
说他在青平, 如果她看到短信, 在酒店等他。
然后陈白岐拿起外套, 一刻也没停就赶去青平电视台。
刚踏进后台,就听见有人在讲碎话。
“这个圈子真难混, 有钱就是拥有一切。”
“唉, 木崊其实挺可怜的, 被整得这么惨……”
“谁能想到临门一脚, 还被导演直接给拦了下来。”
“要我说,这余小姐心肠可真够毒的,临上台把人节目给砍了,之前怎么不早说……”
“要不怎么说她毒呢。”
几句话加在一起稍微动脑子一想,陈白岐就明白是发生什么一回事了。
他脸色黑青,一端着,就显得他格外严肃。
大步往前,扫了一圈,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余声已经走了。
陈白岐想到她可能会回酒店,气都不敢大喘一口,又感觉回去。
问了问前台,说刚才好像看到木崊回去了,“陈先生,木小姐的脸色好像不大好。”
陈白岐抿着唇点点头,快速上楼了。
刚敲了木崊的房门,一下,就开了。
木崊眼圈泛红,看到是他时却还是从脸上强挤了丝笑出来。
陈白岐被她这笑心疼得揪成了一团,“别笑了。”
木崊咬咬唇,往后退了一步,让他进屋。
客厅只开了昏黄的夜灯,暗暗的,发出微弱的光。
“陈白岐。”
“嗯?”
“你过来抱抱我。”
木崊站在客厅,静静望着陈白岐,声音里流露着一丝脆弱。
陈白岐见不得她这样,心疼地将她揽在怀里。
木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陈白岐的薄唇。
她沿着他的唇线一点点摩挲,舌尖探进去,动作略显青涩,可主动意味已然是十分明显了。
陈白岐呼吸早就乱了,可是顾及到木崊刚才的情绪,不敢轻易乱动。
“老婆~”,他喊她一声,语气里透着疑惑,可他声音早就哑得不成样子。
木崊没有应他,准确地说,是没有用声音回应他。
她双手从陈白岐的脖子上松开,划过他的白衬衫,从最上面的扣子上,一粒一粒去解。
陈白岐眯了下眼,看着她动作,让他想起了他第一次在“开天”见到她那次。
剩下最后两粒扣子摇摇欲坠,陈白岐一把捉住了她手,拦住她的腰,让她贴到他身上,感受他的渴望。
他强迫她直视她,不允许她躲避。
“你这是干嘛?”
木崊不理会他,强自甩开他的手,一脸倔强地去解最后两粒扣子。
最后一粒也不保后,陈白岐胸肌若隐若现,力量一下像迸发一样,坦诚地勾·引着木崊,她喉头滚动了下。
双手微动,将白衬衫从陈白岐的身上扒了下来。
她没有将它扔在地上,反而是转身,背对着陈白岐。
之前她穿着大衣,进屋热,就脱了,剩下内搭的连衣裙。
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陈白岐脸色紧绷着,可加重的呼吸声已经暴露了他的情绪。
木崊的连衣裙扣子在背后,她胳膊伸到背部,将扣子全部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