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岐就看到她手不停在摸索,最后一粒解了好久都没有开,他眯缝着眼,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如何。
裙子掉在地上,纯白的内.衣也被丢在地上,木崊全身遮·羞的只剩下那么一件。
陈白岐太阳穴跳了起来,手上也青筋暴起。
她的背影完整呈现在他的面前,纤细的腰·身,美好的曲线,魅人的圣涡。
下意识地,陈白岐“啧”了一下。
然后他亲眼看着她套上了他的白衬衫---
刚刚被她从他身上扒下来、还带着他体温的那件。
她转身,一步步踱到他身边,衬衫敞着,一步一动,高·耸若隐若现。
贴上他,挂在他身上,来回蹭了几下,感受到下面的勃.发,木崊伸手去解陈白岐的皮带。
马上要抽离的时候,她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
她一手拉着陈白岐,迫使他弯腰,唇贴在他耳边。
“我给你三秒钟,你要是不做,我就睡觉去了。”
“三。”她捏了下他胸前的一点。
“二。”她手顺着下滑,微微探到了陈白岐的裤腰边。
还没喊“一”,木崊看着他一脸淡漠的冷清神色,她咬了咬牙,晚上那股挫败感一股子全部涌了上来。
翻天覆地的,木崊收回手,低声咒骂了句,“你不是个男人”,转头就走。
一步没迈出去,就被一股子强大的拉力直接拽了回来。
陈白岐不再压抑自己,刚刚他只是觉得她的主动太不正常,他已经给了她很多停下来的机会,可她仍旧执拗地要来。
他眸子幽深,一步也等不了。
连卧室也没回,陈白岐直接将她抱起推倒在沙发上。
所有前.戏都充足,要进·去的那瞬间,木崊往后缩了一下,陈白岐以为她要后退,拽着她的手摁在坚.硬上,烟嗓沙哑,“现在往后退,是不是太晚了?”
木崊咬着唇笑了,声音痴痴的,“谁说我打算怂来着?”
她前倾,含上陈白岐的耳垂,娇娇媚媚,“这次,我要在上面。”
陈白岐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晚上,两人不知道来了多少次。
从沙发辗转到床上,最后的地点是在浴室。
陈白岐原本是心疼她,可木崊一边挑.逗他一边激将法刺·激他。
不干就不是男人,这名声陈白岐不愿意承担。
*****
天亮的时候,陈白岐是被木崊的哭声弄醒的。
她身上原本雪白的皮肤泛红,脸蛋也是红扑扑的,低声啜泣着,叫也叫不醒。
陈白岐手摸上她额头的时候,发现她温度高得惊人。
发烧了。
陈白岐眉头紧拧着,眉心成了一座山峰。
没敢多耽搁,抱着木崊就送往医院。
联系了朋友挂的紧急号,输液,住院,办理手续,一系列东西忙完后,陈白岐的心仍旧没有松一口气。
他看着木崊一直没有醒过来,心里急躁得要死,唇干得都脱了一层皮。
输完液,中间醒了一会儿,意识不怎么清明,又昏睡过去了。
一直等到晚上的八点多,木崊才算是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陈白岐双手拉着她的手坐在病床边,整个人气压都很低,显得萎靡。
“终于醒了。”
木崊张嘴,开口却是有气无力,“我这是怎么了?”
陈白岐想到了医生和他说病因时的表情。
“可能是情绪波动太大,心情过度低迷受到了刺·激,再加上纵.欲过度,身体吃不消,生理机制跟不上,就直接发烧了。”
听到这个病因,陈白岐当时是又心疼又好气。
不做不是男人,做了媳妇儿就要发烧,主要医生还总觉得他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他真是说也没地儿说,做人好难。
“我太厉害了,你身子又太弱,所以咱们就来了医院。”
木崊听见陈白岐这样解释,知道他是在逗她,想笑却也没力气。
昨晚的事情她不大好意思去想。
其实过了那个点,如果现在再让她那么主动,即使没生病,也是不可能的了。
见到陈白岐的那瞬间,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就是想要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好像只有这样,才不会显得那么无助和难过。
陈白岐看她唇也干,就润湿棉签,帮她蘸蘸嘴唇,“你呀,烧到现在都没有退下去。”
木崊伸手捏了下他的胳膊,摇了摇头,示意让他别着急。
陈白岐把棉签放下,弯腰和木崊头抵头,来回亲昵地蹭了两下。
“你要我怎么放心啊?好好的媳妇儿昏睡着就是不醒。”
越说,陈白岐嗓子越哑,木崊看到他眼圈有些泛红,“媳妇儿,你快点好起来,把烧退了,别吓我,行不行?”
木崊咬咬唇,咧嘴轻笑一下,无声启唇。
陈白岐却是看懂了,他嘟囔,“我就是怂,你要是好起来,退了烧,天天骂我怂我都高兴。”
两人说了这么一阵,陈白岐喂给木崊喝了点水,她就又睡过去了。
陈白岐静静地盯着木崊的睡颜,目光一瞬也不带转移的。
“嗡嗡”两声震动,提示他有电话进来。
陈白岐看了一眼木崊,起身去病房门口接听。
“陈白岐,你女朋友还好吗?”
一听到是始作俑者的声音,陈白岐的脸一下子黑了个彻底。
从来没有对女人爆过粗的他,陡然怒从心中起,声音狠戾。
“余声,你他·妈的就是作死。”
第29章
29
走廊上有出来接热水的病人, 听见陈白岐的那声低骂,觉得声音略耳熟,想抬头去瞧个仔细。
陈白岐感受到视线,转了身,背对着走廊。
他面无表情,目光沉沉地盯着一点开始放空, 冷硬地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余声。”
那边余声应了一声, 有些诧异。
这是隔了这么几年,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的毛病, 不然——”
陈白岐压低嗓音,声音冷冰冰,“老子迟早弄死你。”一字一顿把话说完, 就直接挂了。
他去卫生间,在门口默默抽完一整根烟才回的病房。
第二天一早,护士来给木崊量体温, 三十八度六,仍旧还烧着。
医生来查房时, 看了看从昨天住进来一直到今天的温度变化, 高烧一直不退。
木崊早上只喝了两口粥,又不想睡, 就一直靠在床背上。
她见医生紧拧着眉头, 虚弱地笑了一下, “段医生, 我要是一直这么烧下去,脑子不会就烧坏了吧?”
哪怕知道木崊是故意为了调节气氛才说的这句话,可陈白岐还是下意识责备地睨了木崊一眼。
他“呸呸”两声,手捏了下木崊的手背,“说什么霉气话呢。”
有跟着查房的小护·士看到陈白岐这样的反应,都捂着嘴笑了出来。
他脸长得招人喜欢,屏幕后好多他的迷妹。
里面有个叫小乔的护士从昨天认出来他,就一直感觉很惊喜。
原本她觉得陈白岐是高冷男神,可昨天看他抱着他女朋友一脸着急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叹一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段医生轻咳了一声,打断这病房里的片刻轻松。
“如果高烧一直不退的话,倒还真不排除这个可能。”
木崊听完倒是没有特别的沮丧,反而是抓着她手的陈白岐手猛地紧了一下。
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木崊扭头朝着陈白岐挑了下眉,“说不定以后你就要养一个脑子坏……”
她虽然发着烧,可这会儿因为人多,她精神也还不错,脸色苍白,但眼神却炯炯地透着力量。
陈白岐敛了眉眼,没看木崊,声音低低的,打断她的话,“你要是敢把这句倒霉话说出来,我就堵住你的嘴。”
“说不定以后你就要养一个脑子烧坏……的女朋友了。”
可陈白岐那句话说得太晚,所以木崊一时刹不住闸,把后面的定语补了个完整。
病房里的医生和护士都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对情侣拌嘴。
医院啊,好像很久都没有出现这种活力了,永远都是死气沉沉地绝望。
陈白岐扫了一眼木崊,看到她躲闪的眼神,嗤了一声,没管其他人的目光,径自弯腰亲了她一口,然后飞快地直起身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干出这样的事情,木崊一时羞耻到无地自容,她蹭地一下钻进被窝里,不出来了。
段医生他们集体唇角微动,笑了出来。
陈白岐定力好得很,他就像没事人一样,开始正儿八经地问起木崊的病情。
“那这样,”段医生想了想,“等会我新开一味退烧药,价格可能会贵一些,但是退烧效果却很好,给她试试看。”
陈白岐点了点头,现在能把烧退下去才是首要任务。
医生和护士们查完房就离开了,木崊仍旧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人都走了,还不快出来?”陈白岐手从被子边慢慢探进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木崊的腰。
“憋死也不出去,都没脸见人了。”木崊声音瓮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