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白岐双手剥着柚子,全神贯注,回答就简单得很。
“行啊,你小子速度倒是挺快啊,说找就找着了。”
陈白岐转身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木崊,目光不由自主柔和起来,唇角噙了丝笑意。
“曹部。”陈白岐突然想到白天的事情。
“有什么就说。”
“白天樊勇来医院找我了。”陈白岐暂时把手里剥好的柚子放进水果盘里。
曹涛在那端笑了一声,“那不挺好?鱼直接咬上钩,你应该觉得高兴啊?”
陈白岐摇摇头,闭着眼,伸手捏了捏眉心,“我觉得他的状态很奇怪。”
他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想措辞,“怎么说呢?直觉告诉我,他可能和余氏关系很密切,不仅仅像我们看到的‘为余氏效力’那样子。”
“但是这种密切,不一定说是忠心友好这类词语。”陈白岐觉得头疼,因为樊勇那两句论述好坏的话,让他掉入了一个迷雾里,暂时走不出来。
谁好谁坏?孰真孰假?
“我觉得我有必要上门拜访一下余氏的新旧一把手了。”
曹涛静静听陈白岐把话说完,等着他自己捋清楚思路。
“也行,反正余氏肯定存在问题,这是大家心里都清楚的。至于怎么查,你还得自己去寻找切入口。”
“嗯。”陈白岐低声应了一下。
“要去拜访什么的,也等你腿好了,石膏拆了再说。”
*****
挂了电话,陈白岐揉了揉太阳穴,甩甩头,先暂时不想这些事情。
他转身趴到沙发上,下巴放在靠背上,两手也搭在上面,冲着厨房喊,“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
一声比一声响亮。
木崊正在厨房做饭,听到陈白岐喊她,她疑惑地探出头,看他是不是叫她有什么事情。
陈白岐一边朝她笑笑,摆了摆手,“我只是想多喊几遍你。”
木崊看到他眉眼弯弯的忠犬样儿,眸子亮了一下,忍住笑,回去做饭了。
两人吃完饭,坐在沙发上消食,陈白岐把剥好的柚子给木崊看。
电视上播着不知所谓的电视剧,两个人很少坐在这里一起看电视,光是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就感觉气氛暧·昧了起来。
“你要吃柚子吗?”陈白岐眨巴着眼睛问木崊。
木崊点点头,自己伸手去拿,她眼睛盯着电视,手上扑了空。
扭头一看,陈白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水果盘抱在了自己怀里。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颗粒饱满的柚子块伸到木崊唇边,然后他目光恳恳地看着木崊,示意她吃。
木崊红唇微启,张嘴含进口中。
她湿润的唇碰到陈白岐的手指,被包含的感觉令他眸子一暗,下意识地舔了下唇。
他的动作被木崊捕捉到,她就起了心思。
他喂一块,她就吃一块,唇每次都还若即若离地吮过他的指尖。
眼看着陈白岐呼吸声越来越重,木崊眸子里闪过好整以暇。
陈白岐递过来最后一块柚子肉的时候,木崊一扭头,就被陈白岐拉到了怀里。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陈白岐右腿的大腿上。
陈白岐头埋在她的颈间,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媳妇儿,你引诱我。”
木崊虽然脸红心跳,可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羞耻。
毕竟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是恋人关系。
她双手环着陈白岐的脖子,娇笑着和他头抵头,“你今天还是伤员哦。”
陈白岐眸子一下幽深得望不到底,他轻笑一声,去含住木崊的耳垂,轻舔两下,语气暧·昧不清。
“我很持久的。”
木崊被这五个字直白得默默红了脸。
陈白岐一碰到她腰部细腻的皮肤,就彻底控制不住,趴在她的锁·骨处,狠狠舔舐。
他从下往上,沿着她细嫩的皮肤,直至薄唇含上她的唇。
越演越烈,气氛越来越暧·昧,木崊感觉她身子都要化成了一滩水。
知道他有伤在身,木崊残存的意识告诉她,只能到此为止。
可陈白岐的手掌不住去摩挲她的腰·窝,引起一阵酥麻的感觉,她忍不住用手推了下他的胸口。
陈白岐像是惩罚她的分心一样,用力卷着她的丁香小舌吮了一下,还发出“啧啧”声。
木崊渐渐感受到她的臀·部下有坚·硬顶着。
都是成年人了,只愣了一秒,她就明白是什么了,然后红着耳朵,战战兢兢地挪动了一下,想避开敏感。
可仅一下,陈白岐陡然粗喘一声,他将木崊拥紧怀里,紧紧抱着。
木崊被他箍在怀里,目光直视之处恰好是陈白岐的喉咙处。
他的喘声粗粗哑哑的,和平日在荧幕上的“播音腔”完全不一样,丢了魂儿似的,木崊愣愣地红唇吻上他的喉结。
陈白岐喉头不由自主滚动了一下,木崊伸出舌头去舔。
然后铺天盖地的吻就下来了,攻城略地一般,两人身上仿佛都被点上了火。
木崊稍稍一动,腿突然就碰到了陈白岐的伤腿。
一声低呼,冷汗袭上了陈白岐的额头,两人唇逼不得已分开。
什么暧·昧,什么火热,一瞬间全部消失。
木崊下意识从陈白岐的腿上下去,查看他的伤势。
“我是不是踢着你了?”她手摸上石膏,抬头询问陈白岐,眼睛里都是担忧,“哪里?这里吗?”
陈白岐摇摇头,拉木崊站起来。
目光触上,陈白岐眸子里的欲·望还没下去,他看着木崊眼睛里的担心,突然轻笑出声,认命一般叹了口气。
木崊瞬间就明白了他叹气的原因,也跟着不好意思笑起来。
她睨了一眼陈白岐,视线移到他打着石膏的腿上,嗔道,“明明是伤残人士,你还逞强?”
陈白岐咬了下唇,突然带着木崊的手摸上他自己的鼻子,从眉心一直往下滑,沿着挺直的鼻梁下去。
“宝宝,我鼻子好看吗?”
木崊抿着唇去摸他的鼻子,很挺很直,连带着把他的五官都立体化了。
陈白岐见她点了点头,笑了一下,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都说看男人鼻子能看下身,媳妇儿,你以后会很性·福的。”
低哑的嗓音在她耳旁响起,他的话缠绕上他的气息,木崊轰地一下脸红了。
*****
木崊一直觉得自己是很大胆的女生。
她之前觉得如果她谈了恋爱,那她很可能就是主导的那一方。
甚至最初隐隐觉得自己会和陈白岐在一起的时候,看他那么黏人和忠犬,她也以为她会是占主导的那个。
可现在看来并不是,更准确来说,她享受着他的黏人和宠爱,被动地去接受。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遇到真正爱你的人,才会真正理解这句话。
“媳妇儿~”陈白岐嘟着唇去亲木崊的脸颊,以引起她的注视。
木崊点着他的额头去推开他。
“我该洗澡了。”
“噢。”
“我腿受伤了。”
“噢。”
“不能自己洗。”
木崊:“……你伤的是腿,又不是手。”
陈白岐瘪了瘪嘴,指指他的石膏,“可是我自己会不小心把石膏打湿的。你就帮我洗嘛~”
木崊一想到这人裸着上身的场景,脑子里就浮现出那天他的“湿·身·诱·惑”。
猛地甩了甩头,“不行……不行……”
陈白岐皱着眉,看了眼卧在角落里的金毛,声音委屈,“可是你前两天都帮它洗澡了,为什么不可以帮我洗?”
木崊觉得他的话又好气又好笑,总不能说她看金毛就像看儿子,她看他总感觉要流鼻血?
“我会把持不住的……”木崊低着头,语气忿忿。
陈白岐挑着眉,半晌,勾了勾唇。
“媳妇儿。”
“嗯?”
“我现在好想躺在床上打滚。”
“为什么?”
“因为!我!太!开!心!了!”
木崊忍不住嗤了一声。
陈白岐看着她,煞有其事,“你刚刚夸我男色·诱人了!”
木崊被他的直白弄得无语,却还是故意逗他,“我没有。”
“你有!你刚才说你看到我会把持不住!”陈白岐顿了顿,突然咧嘴笑了,“媳妇儿,你可以不用把持的!毕竟我都三十岁了……”
后面的话,他没说,只是朝着木崊暗示性地挑了下眉。
木崊原本想绷住不笑,可发现唇角止不住地上扬,索性站起身,朝着陈白岐的卧室走去。
陈白岐以为她是被他吓跑来着,正准备苦哈哈地哄人,却发现她是进了他的卧室,登时就笑得眉眼弯弯。
等到他拄着单拐走进浴室的时候,木崊已经接好了水,准备好了凳子,手上还拿着一个塑料袋。
“过来。”她朝着陈白岐招了招手。
陈白岐坐在凳子上,她帮他把塑料袋撕开绑在石膏上,以免水气或者水浸湿石膏。
“行,这下应该不会碰到水了。”她说着,就抬起头,看向陈白岐。
这一看不打紧,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上衣给脱了,露出了强壮有力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