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爵买来了却又戴在自己身上。
真是……这玉和他的气质好像溶在一起似的,那样般配。
云泥的手和龙呤一起被尚爵的大手捏在掌中:“那你觉得谁更适合戴龙呤?”
“我……我不知道。”
“陆长青?”
“……”
“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你那个所谓的未婚夫,你会怎么想?”
云泥怔了怔,唇角微勾:“别开玩笑。”
话完她仿佛看到他眼底掠过的异样,那光彩像漩涡似的牵扯得她心里也一紧。
最终……
尚爵邪邪地勾唇:“别紧张,我确实是开玩笑。”
“哦!”
“想不想知道你未婚夫在哪?”
“想。”
“为什么?”
他一脸饶有兴趣的样子,用手支撑着侧脸,认真听她讲。
云泥吸了口气:“如果他真如你所说的,已经死了,我怎样也要帮他收收尸。”
“那如果活着呢?”
“那,我会跟他退了这门婚事,把凤凰泣玉还给他,因为我已经成了党长的小太太,是我失言在先,所以不能再拖着他的姻缘路。”
“呵,你可真伟大。”
他眼里的目光一点点冰冷下去。
小女人当他什么货色,要么收尸,要么退亲……
心里越想越冷,偏偏她不知道啊,只是一脸匪夷所思,双手下意识想要推开他。
她要起来。
“听着,别忘了,你如果想要知道你未婚夫的下落,就得伺候好我,当好我的附属品,懂吗?”
尚爵突然就愤恼了起来,他甚至刻制住自己想要吻她的冲动,撑起手转身,让她起来。
云泥坐正了顺了下头发:“好,我……会当好你的附属品。”
她起身下床,将身子挪向床边,却因为裙子上褪的原因,这一挪反而露出半截白细的小腿来。
连忙拉了拉,尚爵看在眼里,冷笑一记:“有什么好躲的,我不是没见过。”
她没看他,继续拉着裙子角下去,他这火发得突然和莫名其妙,而她又不想惹到他,索性就充耳不闻更好。
谁想在这过程中尚爵无意识里打眼便看到了她脚腕上的淤青,那淤青一圈儿很显眼。
“这怎么回事?”
他神色微紧便伸手拉过她细细的脚腕细看,有指印痕迹。
云泥却一错愕之后才反应过来,便淡淡地:“没什么,几个小时前从燕都剧院里出来时,在停车场遇上一个人……而已。”
话完思绪里仿佛又回到当时那一幕,不由得心里还是有些发悸。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尚爵还是从她眼里捕捉到了那抹惊恐。
他沉默了,伸手过去将她拖到面前来,修长的大掌去握住她细细的脚腕。
“正德。”
“在。”
正德不敢走远,做为一名金牌管家,他必须在听得到任何有需要的范围内。
除非,是到了不该听的环节。
连忙推开门进来:“少爷?”
“去查一查,几个小时前燕都发现了什么。”
尚爵的指尖抚过云泥脚腕上的淤青。
他声音低沉而稳敛,小女人不让他知道的事情,真就可以瞒得过去吗,只要他一声令下,知道只是迟慢些的事。
“是。”
正德答应一声。
“不用了德管家,我……我都说。”
云泥连忙叫开口阻止,如果正德去查,党长那边大概也会知道尚家正在查此事,毕竟是出了人命,她不希望牵扯进太多人来。、
见她终于肯松口,尚爵眸光睨正德一眼,正德连忙低了低头,转身退出去,关门。
“说吧!”
尚爵这才把目光定在云泥小巧而瓷白的脸上。
看她一颜秀眉微蹙,粉润唇瓣微抿的样子,他始终是没忍住,低下头去热气和着温润的声音扫在她的耳垂边:“如果不想说话,到也可以用其他方式来表达。”
“我说。”
云泥被他撩得身心一颤:“你正经坐着,我才说。”
门外,恰好顾子诚来到了。
正德刚好看到他,正要张口叫他一声顾少,他抬起修长的指嘘声。
别说话呀,能听尚大总裁的房间密事,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顾子诚转身趴在门上偷听,一面儿摆摆手,让正德退下去。
听着,起初是憋不住的想笑。
云泥说‘你正经坐着我才说’这已经算是当今世上,唯一一个敢如此威胁尚爵的女人了吧,可他居然没反驳,听着里面云泥继续说话,可想而知,他真就‘正经’坐着了?
她忍住笑,继续听,最终听到说燕都有个人抓住云泥有脚腕,而后便突然离世这事儿。
正当他听得津津有味时,病房门蓦地一声打开了。
“呃……”
顾子诚有些尴尬地笑笑,耸耸肩,看着一脸冷凌的尚爵很抱歉地笑:“爵,这个……云小姐讲的那个在燕都死去的男人,好像很离奇啊,呵呵。”
尚爵冷言:“看来你到是听了不少。”
冷归冷,不怪他,转身放开门把走到了沙发前坐下。
☆、第97章 :安心之夜
云泥还在愣怔呢,刚才她正在讲在燕都发生的事情,尚爵突然拿出电话写下一串字给她看‘门口有人偷听,不要停,继续讲’。
得,没想到这偷听的人居然是顾子城。
当然,她也知道这只是他们两之间开的一个小玩笑。
此时顾子城就跟着尚爵走到沙发前,被他冷眼一睨便连忙解释:“放心好了,我说完这句话就走,绝对不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什么二人世界?
真是。
站在一边的云泥脸色暗自绯红着。
尚爵却像是接受了这句话似的,淡淡扬眉:“有话就说。”
“那人我认识。”
哪知顾子城居然会丢出这么一句来。
这到让云泥和尚爵同时都愣住了。
“你认识?”
两人下意识里同时开口,问完又互视对方一眼,接踵而来的便是顾子城意味深长的笑。
他丢给尚爵一个表情,你们两很有默契。
在尚爵冷瞪一眼之后才转归正题:“今天晚上我正好没事,就去燕都那边一个地下堵场里推牌九,正好有一个混小子,他老是输,有人就开玩笑,说他没碰过女人,怀了一肚子邪火,所以才会手气不顺,说要这手气儿顺,得去找女人,而且必须是燕都剧院里的女人,这才有效果。”
顾子城说完事耸耸肩:“是,我知道你们觉得我说的话不可思义,可我觉得那死者就是那个堵场里的混小子,你们想想,一定是他真去找女人,结果出事了,至于出什么事,这我就猜不到了。”
尚爵道:“这么说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而已,不过现在这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那个死者怎么死的,跑我更没关系。”
“是吗?那你现在重要的是什么?”
顾子城眨啊眨着混血儿特有的好看眼眙。
倏尔便听到尚爵从齿缝间冷迸出一句:“滚。”
“啊,爵,好好,我就走,不打扰你和云小姐的二人世界,那个,还有什么需要吗?比如红酒之类的?”
“我让你……滚。”
顾子诚耸耸肩,憋住笑转身出去了。
他很少很少看到尚爵为了维护一个女孩子而生气的样子,出门后的顾子城从正德身边走过去,不由得又多交待一句:“德管家,准备冷袋吧,最多五秒钟后,你家少爷就会用到了,相信我。”
朝着正德眨了眨眼睛,走了。
……
一个小时后。
云泥回到安置云月的病房。
虽然夜色已深,她怔忡坐在云月的床边却怎么也睡不过去,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刚才的那一幕。
尚爵要来冰袋,轻轻将她敷脚,他认真而冷凌的俊庞,让她有种恍惚一时的惊艳。
为什么他要对自己这么好?
心里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个问题,是为了让自己能更好地做他的附属品吗?
正在胡思乱想着,有人来敲门了。
“云小姐,是我。”
正德的声音。
云泥连忙收起思绪起身去开门:“德管家。”
正德一脸慈祥地笑着:“云小姐,我家少爷说了,他病房里正好有一个闲着没用的枕头,他觉得有必要给你一个用下,所以就让我送来了。”
“……”云泥有些哭笑不得,枕头,她的陪护床上也有啊,只不过没有尚宫里带出来的那么豪而已,纯白天鹅绒。
她正想开口说点什么……
“云小姐,少爷说他不希望你拒绝。”
云泥连忙把枕头接过来。
十五分钟后,正德来送暖手宝。
半个小时后,送浴巾。
“德管家,尚先生究竟想怎样?不如让他直说。”
云泥叹了口气,抱着浴巾很无奈,她很累,没时间陪他大少爷玩这种送东西游戏。
而且正德管家都多大岁数了,这么让人来回奔波,他好意思,她可不好意思。
正德呃了一下:“不瞒你说云小姐,少爷说了,他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