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帷房消失。”
这,就是良定能给出的,最能令他心安的好办法了。
可是他却依然一点也不心定,能让帷房消失,却永远也没办法让一个人消失。
“你知道最后一个治疗阶段,给我做药引的人是谁吗”
“谁?”
“泥泥的妹妹,云月。”
说出来,党长的手反而不颤抖了,心反而不那么乱了,他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现在他终于明白过来了,为什么最后一次治疗,当那个女孩和男孩跪在他面前百般挑,逗的时候,他的身体有了反应。
那是因为他在暗光交替中,看到一张清纯的,似曾相识的脸。
他才发现自己的潜意识里,是那样的想要和渴望去征服她,得到她。
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男性力量突然就暴发出来,他的难言之隐好了。
他身体的某个部份怒发冲冠,云月又那样羞羞答答欲拒还迎。
党长终是没忍住,他抱住她,霸道而狂热地去品尝她的芬香。
在他的身体进入的时候,那种美妙,仿佛他又再次重生,再次完完整整像个男人。
云月在他身下轻呤着,当她侧脸的时候,党长仿佛看到了云泥的脸。
他忍不住叫出她的名字:“泥泥。”
低下头,去咬她的耳垂。
纠缠到至死方休,只到最后一刻,他依然叫她‘泥泥’。
正是经历过这样一无法言语的治疗过程后,再次回到陆府的党长更有种无法直视云泥的感觉。
他把另一个女人当成了她,成全了自己的欲,望。
为什么?
现在他终于明白过来了,不是自己的错觉,是因为那就是云月,之所以把她当成云泥,是因为她们姐妹之间有相似之处。
此时听完党长话的良定大吃一惊,他差点就将车子给停了下来。
“爷,小太太的妹妹你从未见过?”
问完这句又差点嚼掉自己的舌头,可不是没见过吗?
党长虽然收了云泥做小太太,可是对于云家里的其他人,他一向从来不和他们接触。
以他的身份,这些婆婆妈妈的家务事不宜近身。
最近的一次,恐怕也只是那次在医院里听到云太和云月在说出国的事了。
当时云泥也在,党长原本想去病房里看看云爸,但是因为听到她们母女三人在讲话,所以就从另一条道去了电梯,而且因为走道拐着弯的原因,压根就没看到云月长什么样子。
现在想来,也怪自己没有搞清楚药引的真实身份。
问完话后的良定一时无措了。
只能哑然地等待着听候党长的发落。
一会儿后,后排坐位上党长才沉沉开口:“泥泥一直跟我说她妹妹很乖巧,学服装设计的,而且还在准备出国,谁会想到……真是防不胜防。”
“爷,那你今天晚上和小太太来酒吧街找云月,她看到你了吗?”
“看到了,而且好像认出我来了。”
党长说出一句:“我不想失去泥泥。”
良定:“那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要乱来。”党长重重吸食一口烟草:“云月能在泥泥面前藏得这么深,这个女孩子不可小觑,我到是希望她得她所得,我也一样,我们以后互不干涉就好。”
“那我先放卒子到她身边去。”良定问。
“先这样吧!”
党长头疼地靠回椅背上去,他闭着眼睛,很痛苦恼,要是这女人不是云泥的妹妹,那还好办了。
此时,市医院。
云月的鼻子没什么大事儿,医生处理了一下之后不再流血了,可是酒醉似乎更深了,说不定得酒精中毒。
给打上点滴后,她终于安静睡了过去。
拖着一身疲惫的云泥走出病房:“廖秘,麻烦你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廖平诚惶诚恐着:“小太太,你看我把这事儿给闹的,谁也没想到突然就跑出一只小狗来。”
言下之意,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老爷说的。”云泥聪明如是,又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下廖平才放松下来了,很谦卑的样子:“那谢谢你了小太太,陆府上还有局,我就先回去复命。”
廖平走后,云泥拖着一身疲惫走到病房外的走道尽头,靠窗站在那里,心里无念地看着这座城市的夜空。
这时候,身后一串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向她走来……
☆、第96章 :做我的附属品
“小太太真是有雅兴,S市的夜景还合你眼么?”
随着脚步声,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
云泥本抬起来掖头发的手不由滞了一下,转身。
“尚先生”
这是从边城离别后,他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
打眼便见他气质清华的俊庞似是略有消瘦,云泥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都是因为自己,他才会生病。完
“几天不见,又生份了?”尚爵在她面前站定,一身米白色家居服显得他多了几分随性,少了些冷凌之气。
漆黑眼眸压着暗沉:“怎么了?这样看我?”
“嗯?”问完手已托她下巴起来,伏头吻了她唇上一下。
云泥心里突尔一跳……
他的气质总是能轻而易已威慑她以无形。
云泥稍微后退一步让开他的手:“尚……”
被他烈烈的目光锁住,只好:“你身体好些了吗?”
“还好。”他略勾出一抹薄笑,因为站得近的原因,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拢住,笑起来时,绝世好看的五官如暖风绽话。
呃,不!
尚爵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莫名温柔,据于她的表现,他应该狠狠惩罚她,虐她,这样才合理不是吗?
云泥正弯了弯唇说:“好了就好!”
话音才落就见对方眉色变沉了……
又怎么了?
在她一怔之时尚爵已转身,声音冷冷丢下一句:“跟我来。”
“可是……”
她要照顾云月。
蓦地他回过头来,那神色只是淡淡一眼,云泥便只好闭嘴,跟在他身后。
“去哪?”
“没礼貌,附属品怎么可以问主子要去哪里?”
尚爵头也不会地丢出一句。
噎得云泥无语怨怒,却见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伸出一只手来,头也不回地在背后招了招。
是叫她走快一点吗?
“快点。”尚爵回头,拉起自己的一片睡衣角摆给她:“拉着。”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要确保你没有跟丢的方式。”
“……”
还以为去哪,结果这个跟在他的大长腿后往前缓缓走,不过是从五楼到八楼他病房里的距离。
而且因为夜深的原因,这其间他们没有遇到任何人。
这样也怕她跟丢,当她白痴么?
病房门口。
正德见尚爵家居服上栓着云泥回来了,他忍住笑,无声招招手,让站在门口的一众保镖退下了。
“少爷,要准备宵夜吗?”
尚爵冷眉:“下去。”
“是”
正德低了低头连忙退出去,关上门。
云泥早已放开了攥在手里的衣角,她知道不来的后果,可是来了又很无措。
只能站着等候他发落。
尚爵坐到床上,拍了拍身侧:“过来坐。”
“对了,不如我去给你准备宵夜……”
“过来。”
云泥的话被冷冷打断,她原是想转移话题。
尚爵目色深沉抬手招了招:“过来,我不动你。”
“……你说话算数?”
“想让我动是不是?”
云泥只好走过去乖乖儿坐在他身侧,恬静垂着眼垂:“有话你说。”
“边城的事情,陆长青立了‘大功’上峰一定给了他不少的好处,你为他高兴吗?”
尚爵认真看着她,看进她的眼里,一试二试,怎么试都觉得不够,他总觉得看不清这女人的心。
“大功?”云泥愣了愣:“引流的方案不是你提出来的吗?实施也是你。”
话完又觉得自己说太多,垂眉道:“这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不懂。”
尚爵笑笑,慵懒地往后靠:“说来说去你还是向着他。”“不过你也别小看了我,去边城,我尚家可是一点也不想沾光。”
云泥当然知道,以尚家的财富,他没必要再做这些表面工作,这也是尚爵让她感觉到意外的地方。
“别想了,来,帮我摁摁。”
欣长的身体就那样扑卧床上。
云泥上前帮他捏着肩膀,入手都是紧实的肌肉,两人都不出声,颇有种现世安稳的美好。
最终……
尚爵抬手抚住她的手,他闭了闭气大手一使劲,将她整个拉向自己倒在床边。
他抬起上半身两手支在她肩侧,从上而下,看着她。
那狭长的凤目里带着复杂情绪,正想说点什么。
却发现云泥正盯着他的下嘴处,从脖子衣领口处掉出来的一挂饰?——龙呤。
“你怎么会戴着它?”
云泥忍不住抬手去拿,龙呤玉,玉中神物,这是她那个没有见过面的未婚夫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