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
廖平只是打眼一瞧,还没看清楚对方具体长什么样,但重要的是他的女人被污辱了。
这还得了?
上前就照着那小青年裆部重重一脚……
“啊哟。”小青年惨叫一声,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身子一弯倒到地上低低的哀号着。
要知道,他那话儿此时正呈怒发冲冠之势,被挨上这一脚,后果可想而知。
但丢命总比不上丢脸重要,小青年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后起踉跄着起身,捂着下裆没命地往外跑。
廖平没抓他,他甚至还侧了侧身让他出去。
同为男人,他看到小青年在地上疼得只打滚的时候思绪顿时一片空白,没想到会伤人这么重。
所以他走了更好,他廖平还怕小青年出去一声乱吼呢。
那最说不清楚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他自己。
等小青年跑得没影了,他才连忙上前将思铃给扶了起来:“没事吧?”
思玲头发被揉得凌乱,衣服往上缩着,还露出一小截白暂的细腰来。
脸色上再挂着一层因为挣扎用力而留下的绯红,娇俏得馋人,凌乱却有一种莫名令人心动的媚力。
廖平问完话后抬起手来,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先前怎么不理我,要是理了我的话,怎么可能会遇上这种事情。”
“我哪里敢理你。”思玲实在没心情和他调,别开头,走到洗手台前照镜子整理衣服和头发。
“怎么,出事了?”廖平头一次看到她这样冷淡。
“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你能不能扛。”
思玲心里酸酸的难受,她知道斐东怎么可能会不明白那个私家侦探的底,之所以没有揭穿,是看在夫妻的情份上,还是因为他身居要职,不想把事情闹大。
总之,一切都只是个未知数,包括自己将来的命运。
廖平看她很严肃,自己也收起歪心眼儿,转身把卫生间门给关上,点了支烟:“说吧,什么事?”
思玲整理着衣服,朝着镜子里冷笑一下,不知是笑廖平的不自量力,还是笑自己。
笑完她才道:“我怀疑斐东在外面有女人,所以找了个私家侦探跟踪他,谁想到被他给发现了,那个白痴当着他的面说是我找去的人。”
“……”廖平愣住,烟都忘了抽,缓了缓才:“你怎么这么没脑子,居然去找私家侦探,而且还是这么笨的。”
“是啊,所以说这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嘛。”
“那斐东后来怎么说?”
“他什么也没说,反而安慰我,说他不相信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思玲转过身,悠悠地走到廖平面前,抬起手来勾在这个无措的男人脖子上:“怎么样,是不是扛不住?”
“废话,他是市长,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
廖平烦燥地推开思玲的手,重重吸食一口烟草。
他的反应在思玲看来一点也不奇怪,男人分三种,一种是有权有钱,一种没权没钱有胆,而廖平是属于,有点小钱但稳不住大场面的无胆男。
他慌了。
她心里微微地失重。
“行了,我就是想要告诉你,以后我们不能再来往了。”思玲笑笑。
廖平抬起眼睛来看了她一眼,深深吸食一口烟草后,不说答应,但也没表示反对,而是把目光下到滑自己的脚尖,看了一会儿后,转身拉开门出去了。
……
陆言妙的舞跳完后,为了堵别人之口,大家又看了两场表演才走。
众人走到燕都大门口,在停车场歇下脚。
有眼力劲儿的官员们一个个来跟党长握手道别,苏蓉和党长站在一起跟他们打招呼。
原本一片其乐融融的景像,突然一声尖叫:“啊!”
叫声太突兀,大家立刻停下来扭头。
党长第一反应便是拨开圈着自己的人群出去,这声音虽然带着惊恐,变调,可他还是听出来了,是云泥的声音。
☆、第94章 :停车场事件
一个人匍匐在地上,不知从哪一辆车底下爬出来的,云泥根本就没留意到。
等她感觉到自己的脚腕处被一只突然伸出来的手给捏住时,她被吓得尖叫起来。
党长很快而准确地找到了她。
上前来一看,得,地上躺着一个男人,看不清楚年纪,正爬伏地上,手紧紧地攥住了云泥的脚腕。
她被吓得不轻,满脸失色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党长连忙上前扶住了云泥,同时一个卫兵很机灵地弯腰去掰那人的手。
这时候大家都只是觉得对方定是喝醉了而已,可是那卫兵一连使了几下力掰不开。
“快点。”党长也憋不住了,历声道。
那卫兵着急:“党长,他捏得死紧。”
同时云泥细细颤抖的身体下意识里朝着党长靠了靠,她连声音都变了调:“爷,他的手是凉的。”
今天她只穿了一身素雅的棉长裙,这会儿裸露在外的脚腕上一点冰凉,她心里发怵,可话不敢说透了。
斐东看不下去了,上前推开卫兵自己上手。
才掰了一下,心里已经一紧,但闷声着,用了好几下力道,这才将那人的手给使力拉开。
大家都着干着急,一个个不知道怎么回事。
在场的人大概只有云泥自己和斐东心里最清楚,完事后斐东站起来,底声一句:“党长,这人死了。”
“什么”
党长心里想怎么会这样,他连忙将云泥抱在怀里轻哄拍着她的背:“别怕。”
云泥点点头。
周围看热闹的一群官太太们听到说‘死了’两字,大家惊得一个个捂嘴后退。
斐东转身,拿出电话拨给公安局长,大概五分钟不到就有警官到达现场,警员初步勘察了一下。
把现场用警界线给围了起来,局长却上前和党长说些初步案情之类的,说死者男,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唯一的奇怪点就是……对方的裤子拉琏是开着的。
党长头疼地摆摆手:“案情不用和我说,这里留给你来处理,别落个和我家小太太有关就行。”
局长连忙道:“那不可能,请党长放心。”
一行人就转身各自上车离开了燕都剧院门口。
“泥泥,要不要去找个高人给你定定惊。”
上车后党长一直拉着云泥的手,她很害怕,虽然她是学医的,可是当一个弥留之际的人突然拉住了她的脚腕,再在那短短的几秒钟之内生命流逝。
没有经历过的,永远也不会明白当时那种防若一点冰凉在脚腕上化至全身每处细胞的感觉。
这事儿,就就苏蓉想想都后怕。
此时苏蓉的问话把云泥从惊悸中拉些思绪来,她摇摇头,勉强绽了下唇角:“不用的,我缓缓就好了。”
党长看着她微低的眼敛下那抹浅淡的阴影,心疼不已地轻抚着她的手背:“别害怕,只是巧合而已,关于那个人的死亡真相,我会让人查到底。”
云泥没应声。
前面开车的廖平却手滑一下,路面只是一个小小的浅坑,却让他手脚慌乱,一下子把轿车开得熄了火。
顿时车上的三个人因为惯性的原因,大家一起身体往前一冲。
“廖平,你怎么回事?”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廖平也开了好些年的车,突然来这么一下,党长不由得开口怒问。
廖平的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珠子,他没挂好档,完全是因为手心里有汗。
一个身强体壮的军人突然冒这么多的汗,那必有原因。
而原因就是……
刚才在停车场里抓着小太太的脚腕死去的男人,居然正是先前在卫生间里轻薄思玲的那个男人。
原本当时他只是怒踢一脚,谁想到居然会要了人的命,而且这事儿要是调查起来,查到底,他廖平就算有十个头也不够掉。
“党长,是我一时眼花了。”
廖平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重新启动车子。
可他的思绪里飘飘浮浮地想着,接下来,要是查到自己身上,该怎么办?
廖平的反常党长不动声色看在眼里,他微伏于心,不问明,只是淡淡地:“好好开,别吓着两位太太。”
“是。”
云泥怔忡地抬眼看着车窗外,大城市里抑头看不到星空,连月亮也不见踪影,想想今天儿是十五,心里莫名的些落寞。
她的电话就在这时候响起来,是后妈打来的:“泥泥,你能来医院里陪爸爸吗?云月出事了,我得回去一趟。”
云泥吓一跳:“出什么事了”
“死丫头大概是喝醉了,刚才打电话给我,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说是在酒吧街,我去接接她。”
“我去吧,那种地方你去了也找不到。”
安慰了后妈几句,云泥抬眼刚要开口,党长已经听到了她的话语,此时无论她提出要去哪里,他都会陪。
“今晚廖平由你来指挥,你要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党长温和地笑,让云泥心里一暖;“爷,我要去找云月,她喝醉了,你这样的身体去酒吧街可能不太好,不如你和太太先回去。”
“没事。”党长开口:“廖平,去酒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