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追着鸟跑远,聂泓臣无语的转身,难道这样的女人就是‘精英’,他不免有些悱恻,莫不是精神病中的英雄?
他真怀疑之前调查来的资料的准确性,连带着对自己的能力都生出置疑。
何伯看着追着鲁鲁跑的女人,常年不见微笑的脸上也挂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葛筱彦的到来,高兴的不仅是鲁鲁,还有何伯,这个冷清的别墅是该热闹热闹了。他如是想着。
葛筱彦跑累了,坐在后花园的草坪上气喘吁吁,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头发随风轻抚,略微起伏的身线,极美。
不可否认,葛筱彦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抛却她乖张的性格不说。
曲起的膝盖微伸,她想躺下,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膝上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透。
葛筱彦轻呼出声:“嘶…好痛!”
“坐好。”
没有温度的声音算不上凌厉,葛筱彦直觉的被一片阴影笼罩,略微抬头便看到拿着医药箱站在自己面前的何伯。
何伯一张苍白的面孔上依然没有表情,冷漠的如同机械,与他此刻的行为的有些不相配。
葛筱彦奇怪的扫向他手中的药箱,不免悱恻——他是什么时候去拿的药箱,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腿上的纱布出现问题?
为何他没有提醒自己,反而去拎了药箱过来,太多的疑问葛筱彦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这个别墅很奇怪,阴森森的冰凉,里面的人更奇怪,除了冷还是冷,不是唯命似从的胆寒便是肃杀冷漠的严肃。
连那只鸟儿也是个怪胎。
葛筱彦思绪间,她的膝盖已经被何伯重新包过一遍,手法娴熟、动作轻缓,甚至较之昨天那位护士还要专业,专业的让葛筱彦都没有感觉到。
直到何伯提起箱子离开,她才似是反应过来。
“何伯你等等我。”
葛筱彦一瘸一拐的‘蹦跶’着,跟着何伯来到后花园的花房。
香气四溢,这里美的不可思议……。
葛筱彦有些沉醉:“哇!好美…好香啊!”
被称作何伯的男人,把医药箱搁到桌上,拿过一把类似于小铁锹的东西,细心的打理着这些花草,一株一株,一盆一盆,弄好之后,又把长的好的,修剪漂亮的移到室外的草坪两端。
葛筱彦看着何伯刚硬冷漠的背影,怎么都想像不出这样的男人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不免好奇:“何伯,这里的花草都是你亲自种的?”
“嗯。”
“何伯,你是这里的管家?在这里很久了吗?”
何伯抬头,一双锐利的眸子深远幽暗:“算是吧,至于多久,可能比少爷的年岁还大些。”
“啊!这么久,那这里一直都是你一个人?所有的事都你自己做?岂不是很辛苦。”
何伯似是陷入某种情绪中:“曾经的这里也是热闹的,葛小姐,阿燱或许不是你看到的样子,给他些时间。”
☆、14.你不是女人
葛筱彦微愣没明白何伯话里的意思,不过这葛小姐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何伯,叫我筱彦好了。”
何伯把一株花从地里移到花盆中:“这是‘夜魅’天黑之后会释放出清雅的香气,对睡眠有益。筱彦要不要带珠回去放到房间里?”
葛筱彦欢喜的点头:“夜魅,好奇特的名字,是何伯自己取的吗?”
“嗯,筱彦,你会留下吗?”
葛筱彦不明白何伯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个伤感的人,只是没有情绪,没有情绪的像个机械,可他的行为明明告诉她,他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
葛筱彦愣了愣,微微一笑道:“或许会吧,必定我欠了你们家少爷很多钱。”
何伯嘴角半弯,这已经不是葛筱彦第一次看到他笑。
“记住除二楼的书房,其它的地方你都可以随意走动,这里人少没有那么多规矩,洗衣、做饭,侍弄这些花草,日子也算清闲,或许你会喜欢这里也不一定。”
提到书房,葛筱彦的神经不自觉的收紧,那天惊恐的一暮仿在眼前,那个男人太可怕,像魔鬼一样的无情,那天他真想掐死她?
“筱彦?”
“啊?或许吧!”
喜欢这里?可能吗?不可能。
葛筱彦对上何伯升起希冀的眼神,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捧着那盆夜魅回到自己房间,有些既来之则安之的淡然。
既然是佣人,总不能什么都不干。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葛筱彦虽是跛着一双脚,也把别墅内外给打扫一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情舒坦,为了能每天都能看到自己的妈妈,她决定对程天燱‘好’点。
亲自下厨,操持一翻,都是她的拿手好菜。
程天燱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酒气。看到满桌子的饭菜,冷着一张脸说了两个字:“倒掉。”
从那一刻开始,葛筱彦算是明白,恶魔终究是恶魔,天使都净化不了,她的‘好心’也不过是驴肺,千万别指望一头狼去感动。
虽然她的好心其实也带着目的。
两天以后,程天燱没再阻止葛筱彦去公司,也没阻拦她去见苏梅,只是话更少,形更冷,有时候两个人对面看到也如不见。
落下两天的办公桌上,早已经堆积如山,葛筱彦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岗位如此‘重要’。颓然的坐下,她有些无力,却是无法。
许珍乐此不彼的刁难,同事冷嘲热讽的讥笑,这些她都能忍受,必定她跟她们不一样,她没有傲娇的资本,也没有后台可硬。
只是尼玛好好吃个饭,这又是招谁惹谁了?
葛筱彦数着碗里的米粒,思绪着下午的工作,一杯咖啡从天而降。
“姓葛的小贱人,我让你勾引天燱哥。”
我天,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蛇精病?
葛筱彦抹净脸上的咖啡,眼神凌厉冷漠:“这位小姐,请注意你的修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璎被葛筱彦的气势惊住,这女人怎么能这么镇定,她不许,不许有谁比她更配得上陈天燱:“我让你不懂。”
挥出去的手,被葛筱彦抓住:“一次是失误,两次是废物,你真当我是废物?”
葛筱彦的样子又冷又恶,她从来都不是任人欺凌的主,程天燱都不行,何况是其他人。
“你敢,你尽然敢,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给我拉开。”
陈璎又急又怒,她没想到这女人敢反抗。要知道以她的身份,在帝华的任何一个公司,谁不是绕着她走。
可惜她偏偏碰上的是葛筱彦,这个并不太爱关注时事的‘辣妞’。
本就不算冷清的餐厅,呼啦围上来一群人,扯的扯拽的拽,葛筱彦很快被控制住。
陈璎双手抱胸,一脸冷傲:“刚刚不是很牛?再反抗个试试。”
手没有如预想中的落到脸上,葛筱彦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除了诧异还是诧异,这男人既然会帮她?
程天燱推开陈璎,样子冷漠噬血,带起的冷气流早已驱散人群,谁都聪明的远离冷风暴中心,低头躬身。
骆佑扶住差点摔倒的陈璎,望向葛筱彦的表情并不太好。
“天燱哥,你……”
“闭嘴。”
程天燱回过身看葛筱彦,一身咖啡渍的女人,很狼狈。冰冷的声音语气更重:“白痴。”
陈璎眼睁睁的看着葛筱彦被带走,心有不甘。
“佑哥哥。”
“好了,你不该惹到天燱。”
骆佑带陈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J城,又怎么会跟葛筱彦对上。”
陈璎撅起嘴:“我早两天就到了,前两天因为试境没时间来找你们,今天刚到公司,便听到各种关于那个女人跟天燱哥的谣言。”
“他们的谣言?我怎么没听到?”
“你就骗我,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明明说好帮我照顾天燱哥,这倒好帮他照顾的多出个女人来。”
骆佑一脸茫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璎揪住骆佑:“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那女人都住到他家里,你还说不知道。”
骆佑更加不信:“别闹,怎么可能,天燱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可能跟个女人住到一块,再说了那葛筱彦……更是不可能。”
有些话不能对陈璎说,可骆佑心里却清楚。
“不可能吗?那确是事实,我亲眼所见,佑哥哥也不相信?”
……
葛筱彦看着程天燱冲进卫生间冲洗自己的手,都搓红了也没停下的意思。
葛筱彦推开他:“够了,你在做什么?”
程天燱一张冷脸,幽暗不明:“脏。”
葛筱彦完全误解他的意思:“我就脏了怎么样,谁让你碰我。”
刚刚陈璎的挑衅没让她觉得难受,可这个男人的一句话确让她觉得委屈,眼泪氤氲,转身之际,男人拽住她。
“不是说你。”
阴冷的话语很低很低,像是从齿缝间挤出一般,虽然冷,却是难得的解释。
葛筱彦低头看清他搓红的那只手,是碰陈璎的手而非抓住自己的那只,心中了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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