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几许忽然想到,猫神大大曾经说,他写h时曾经YY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她承认,露尧的确很容易让男人产生冲动。
“你和他很熟吗?”露尧走来,目测一米七以上的身高,踩着高跟,尤为气势迫人。
迟几许身体后仰,靠上身后的圆桌,微笑,正要答话,忽然听到身后的人高声说道:“今晚我敲诈了那只一毛不拔的铁猫,本场由他全权买单!众位尽情吃喝,专点最贵的!狠狠地宰他一顿!”
食锦楼的菜价让迟几许不寒而栗,忍不住喃喃,“这得多少钱啊?”
露尧披上黑色皮夹克,微讽,“他和你不一样,你为了一个月一千块的收入而熬夜伤神的时候,他轻松地就收入百万。”
是,这就是神格。
迟几许写了多部也达不到的神格,好像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吃这碗饭,而她这种笨鸟先飞的,只能保持着微弱的进步。
大概这就是人生的差距,迟几许觉得自己简直是来受委屈的。
露尧见她头微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自惭形秽了,她扬着殷红的唇,高傲离场。
倒是浅眠不觉晓,拍了拍她的肩膀:“都会好的,我看过你的文,很不错。”
迟几许笑了笑,“这真的不是客套?”
“当然不是。”浅眠不觉晓望着最远处坐在上首的一个大神,眼眸有些痴迷,“你可是连猫神都中意的人。”
迟几许顺着她的视线把眼一望,好像是烟烬,方才主持人介绍过他,也是版税过千万的大神,年轻俊逸,很谦和有度,对于别人不知疲倦的敬酒一直保持礼貌,微笑起来的时候仿佛能吸纳一个人完整的眼波和心跳。
这样的男人,很难令人无感吧。
浅眠好像动心了,她暗暗地想,右手指甲在酒杯上摩挲着。
菜单被一叠叠发下来,很快传到了迟几许这里,前边勾画都是一些大菜,迟几许看呆了很久,才简略勾了几笔,浅眠不觉晓见她犹豫不决,点了几个不贵的炒菜,便笑着说:“你和猫神的关系这么好,这次就不用客气了。”
“也不算很熟。”迟几许还是不忍心让他大掏腰包,毕竟是她仰慕的人。迟几许的手指顿了顿,有些疑惑,“他人不错的,不明白辰欢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浅眠不觉晓一听便觉得可乐,“你心疼了?”
“烟烬被灌了那么多酒都快醉了,你也不心疼心疼他?”迟几许不着痕迹地反击。
浅眠不觉晓神秘地勾了勾唇,弯腰过来,悄声凑近了说:“实不相瞒,我和烟烬是两口子。”
迟几许:“……”
对方推了一把她的香肩,声调温软,“你不觉得,这样的结合很有意思吗?”
迟几许:“……”
是挺志同道合的,不过她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
她已经有慕则止了。
不知道今晚的酒是不是过于烈性,迟几许喝了几杯之后,觉得头有些发晕,昏昏地要去卫生间,她沿着走廊走了十步远,因为头晕,已经分不清路了,脚下踉跄了一步,被一只忽然伸出的手臂稳稳地托起。
作者有话要说: 离掉马好像不远了……咦,怎么可能是女主自己发现的哈哈,慕慕那么老奸巨猾~
第36章
酒意上头, 依稀感到眼帘晃过一张俊脸, 她努着唇用力地笑, 攀住他的胳膊用力地堵上他的唇,发狠似的吸吮, 慕则止的手下移, 托着她的腰, 眼眸迷离不明。
“慕慕,你怎么在……在这儿?”
“临时有个酒会。”他揽着迟几许的腰肢不让她往下滑, 带她往洗手间走过去。
走廊里的灯光不算亮,但迟几许觉得有些刺眼,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这个男人,但是徒劳, 慕则止攥住她的手腕, 将她带到女士洗手间外,“别揉了, 去洗洗脸, 少喝点,晚上我带你回去。”
被他几句叮嘱, 迟几许觉得甜蜜得像一颗糖徜徉在日光里的糖,就要化开了, 露出最深的蜜意。
她眯着眼睛,“你不问我来这儿干什么?”
“许许,你的自由, 我不会干涉的。”
他的声音真好听,说的话也好听,迟几许转了个圈,载着一腔醉意,又在他的下颌啃了一口,狡黠地笑,“我再过一个小时离场,慕先生,今晚奖励你。”
他撑着手臂,将她困囿于尺寸之间,微俯下身,眼眸深邃,“奖励什么?”
迟几许眨眼,“我给自己设计了一套内衣。”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好像是清醒的,眼睛里都是得逞的笑意,看不出半分酒醉。
慕则止微愣,过了十秒他点头,笑了出声,“我很期待。”
迟几许打理了一下微醺的自己,返场之后,再也不碰酒水了,头被酒精烧得有些糊涂,浅眠不觉晓和她说话之时,也有一搭无一搭地应着。
喝酒的诸位大大们已经开始讨论起了网络文学到文学的走向问题,这诚然是引人关注的,这些写手的受众虽然广,却一直不受主流认可,他们也希望能写出有故事有情节,当然也有厚度的作品。
迟几许一直远望着露尧,她坐在离她很远的地方,鲜红的裙子,V领开得有些低,露出小块雪白的酥胸,迟几许发现除了自己,好像还有一群男人都在盯着她看。
她忍不住问浅眠,“露尧认识猫神本人吗?她是真的喜欢他?”
如果不是的话,在场的各位名气也都不弱的,依照露尧的条件,裙下之臣大约能绕场转一转。
“应该。”浅眠想到了什么,“去年辰欢办了一个酒会,露了一张他抓拍的猫神的照片,在场的都很惊讶,唯独一直喜欢他的露尧无动于衷,应该是事先知道了。”
浅眠不觉晓说着,对上不远处烟烬的清沉如水的目光,微微一滞,跟着娇弱地倒在了迟几许怀里,“不行,我腿软了。”
她老公的杀伤力简直了。
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诱人。
迟几许有些失语,她抬手看了眼腕表,快到时间了。
不留神,她的身前已经走来了一个人,身材高挑,人群里有些惊疑,迟几许抬眸,原来是烟烬。
他媳妇儿还倒在她怀里……迟几许有些尴尬地推了推浅眠的肩。
“我来吧。”男人的声音低沉,也很动人。
乍听到老公的声音,浅眠愣愣地抬起头来,烟烬已经站在眼前里,白色衬衣,黑色西装裤,挺拔修长,一双清冷的眸如疏星,她吓得一抖,接着被烟烬一手托着背,一手托着腿抱起来。
“啊——”
“哦——”
第一声来自浅眠,第二声来自人群。
迟几许才知道,原来大家都不知道他们是两口子啊。
烟烬要走,辰欢从身后跟来,“老烟,你确定不解释一下吗?”很显然这是个闹事儿的主儿。
“合理合法的事情,不怎么需要我的解释。”他颔首,抱着媳妇儿出门了。
浅眠娇羞地红脸,在她老公的胸口乖巧地磨蹭,“你不是,不喜欢公布的吗?”
“我吃醋了。”烟烬轻巧吐出四个字,让怀里的女人呆了一下,他垂眸,语调微懒,“即使是女人,我也受不了。”
浅眠不觉晓:“……”
“可是你不是还被一群女人敬酒了吗?想想我的感受。”
他亲吻她的额头,抚平了她有些暴躁的心,“我的错。以后没有了。”
浅眠深深地跌入温柔陷进里,浑身瘫软,再也爬不出来了,她也不想爬了。
“对了,你不是说猫神今晚会来的吗?”
“来了,”烟烬的眸底都是温润的笑意,“后来又逃了。”
……
迟几许走出食锦楼,夜色模糊了他的身影,银色的喷泉簇起一束束花朵,她穿过一排橡树,找到在树底下等待的男人。
“等很久了?”
“不久,”他撇过眼,发丝有些乱,握住她的手有些冰凉,“回家吧,许许。”
“好。”迟几许有些眼热,余生,只有他在的地方,才能被迟几许称之为“家”,其他任何人,都不必承认了。
飞扬的一缕青丝飘到窗外,迟几许靠着驾驶座睡着了,下车时,被一双手温柔地抱了起来,又过了很久,经历一些曲折,落到一处软绵的领地里,她朦胧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抱上床了。
她好像答应了慕则止什么事情,但是酒喝得多,身体的热度熏得她只想尽快陷入睡眠,因此并没有顾及太多。
她已经想不起来睡衣的事。
慕则止似乎也忘了,这一晚温情得好像一缕小夜曲,憨醉之间满是安全和幸福的滋味。
一觉醒来,天已放亮。
迟几许揉着懒腰,听到窗外鸟雀的啁啾,伸手一摸,床褥犹带余温,她满足地挑起粉唇,探手摸出手机,给慕则止发了一条消息。
——早安,老公。
情人之间喊“老公”,那全是情趣,慕则止忍不住微笑,在外人看来这笑容似乎毫无来由,顾期忍不住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