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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爱上她 (呀打酱)



傅母唬了一下,面色却没表现出来,她就问:“你说什么?”

陈简微笑着跟她讲:“麻烦阿姨拿一下放在后面的水杯。”

她把水杯给女子递过去,就见陈简向她道谢,又露了一个笑。白色的脸,挺的鼻尖,年轻的女孩子,眼睛里却是幽的。

她指尖一下子就开始泛凉。

这天傅母没住进公寓,车子开到半路,她却突然强烈要求去酒店里住,承钰劝不动她,只好随她去了。

当天的晚上,陈简和承钰照旧在睡前读书。屋子里是暖烘烘的,热气包过来,人的鼻尖微沁出了汗。陈简放下了书,拿手扇风,说:“空调温度怎么开这么高呀?”

她话音刚毕,想起这数字是自己按键升上去的,她也不心虚,就用脚尖一下下踢碰他的小腿,叫他出了窝去拿遥控器。

承钰看到她这颐气指使的太后样子,简直来气,她看他眉毛一动,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就蹭身上前抱住了他胳膊,脸贴上去,软软地开了口,说:“我知道你最好了。”

承钰火气被她软侬的话堵回去,见她这个时候简直是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垂着眼,细碎的头发,白色的鼻尖。他心里软了,去找遥控器,但嘴里到底还是要埋汰她一句,斜她一眼:“懒死你。”说着又回头,望着桌子上找。

陈简已经躺下了,半张脸蒙在被子里,白色的额头,黑发,耳环没下,绿宝石,幽光,映出她静静的眼。

眼里是他的背影。

半响她闭眼,用书盖在脸上,心里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们开了电视,静音,放着上一期的搞笑小品节目《周六夜现场》,这是一款经久不衰的真人秀,以明星大咖自毁形象搞笑为卖点。

电视亮着,只是没有声音。

承钰突然放下书,开口说了一句像是节目里台词的话。

陈简转头看他。

他伸手,指出电视里的一个人。那是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高大英俊,头发抹了发油,向后梳,露出脸。瞧着脸庞,是最近因一部电影大热的明星。

明星开口朝着一个血红色嘴唇,黑色高跟的卷发女人说话。明星说话的嘴唇一闭拢,承钰就把他的台词念出来了。

陈简说:“厉害!你怎么晓得他们在讲什么?”

承钰淡定看她一眼,说:“看口型。”

陈简丢开书,翻了个身,压着他,去摸他的嘴唇,又摸他的眼睛,口里说:“这么厉害,我看看,是不是眼睛和别人长得不一样。”

承钰心里到底有几分得意,只是他向来是不会把这公之于人前的,于是他握住她的腕子,轻描淡写地讲:“学几次就会了,简单的很。”

陈简躺回去,伸手一一点出节目里的人,让承钰配音报台词。只见屏幕里的帅气大背头男人突然脱下了自己的西装,里面赫然露出一件女人的文胸。

陈简噗嗤一声笑了,指着男人说,“他现在在讲什么?”

承钰开口说:“我爱你。”

陈简一惊,扭头望他,看到他微挑的嘴角,挺而秀的鼻子。他转头望进她的眼睛,说:“那人口型是在说我爱你。”

陈简看了一下被面上的印纹,飞快地笑一下,又抬眼看他,说:“骗子!那个嘴型我也认得,他明明是在说!”她捧住他的脸,靠近,问他:“傻子什么意思知道吗?”

他却顺势去咬她的嘴唇,她后退,摔在床垫上,黑发铺散,耳环在蔓开的黑亮中闪光。他覆过,细细亲她的眼皮。

她捧住他的脸,他伸手握住她的腕子。

空气中是空调换气的轻响,暖气被推送到屋内的每个角落。

他看着她的眼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她讲:“你从来都没对我讲过我爱你,”他攥住腕子的力道微微收紧,又是半带玩笑半威胁地讲:“你快讲一个。”

她看着他的眼,半响,用开玩笑地语气推开他说:“肉麻死啦。”

他再去捧转过她的脸,她却已经闭上眼,细细地呼吸,像是困极了。

他气闷地去睡了。

这个夜晚注定对傅母来说也是难熬的,只是她到底睡着了,然而梦也是跟好字不沾边的。她手脚冰冷地泡在黑暗里,看着黑色一点点朦胧出一个光团,光团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朝向她走,一步一步,缓缓地。她想叫,喉咙却被堵住了,想跑,脚却在原地生跟。她睁着惊惶的眼睛,看着那小小的身体走过来,慢慢地走来。那稚弱的身体是没有头的,头被拎在细嫩的手指上,她几乎要晕厥过去,却晕不了,眼睁睁看着那小人在自己面前站定,将头颅安放在细弱的脖颈上,连成一个完整的人。白白薄薄的小脸,单薄的衣,像是随时飘走。

小女孩抬头,玄黑无底的眼,朝她甜腻的笑。女孩说:“哎呀,你好呀。”

她一动不能动。

女孩上前,抱住她的臂膀,冰凉透骨的触感,小小地声音传来:“哎呀,我想你了呢干妈,你有想我吗?”

她垂眼,女孩抬眼看她,歪着的脑袋像是随时要掉落下来。

那是双孩子的湿润的大眼,此刻却缓缓淌下两行血。嘴角却是甜腻的笑。

她尖叫着,满身是汗地醒来。傅母开了所有灯光,在床上盘腿坐了一夜。她不敢去看床底,总觉得有什么会缓缓地爬出来。

电视声音被外放地老大,伴随着晨间新闻。第一道曙光总算破开了云层。

她身体发冷地爬下床,踩着垫子,扑到电话旁,抖着手拨了一家私家侦探的电话。

她曾雇佣过这家调查公司调查自己丈夫家外的野花。

第30章 因果

这天早晨九点,京城西直门,电梯大厦的十楼,一家小门面公司里,老板接到一通跨海而来,转入语音信箱的留言。

这是一家在工商部门核准注册的调查公司,他们披着企业征信调查的幌子,服务范围写调查企业业绩、员工数量、企业信誉,实际行的却是私人侦探的业务,打律法的擦边球,讨非法业务的饭吃。

老板是个膀大腰圆的光头,身子骨却异常灵活,他十几年前北上,一路打拼到现在,靠的不过是两个词:果断、识相。他很快回了电话,挂断,立刻召集人手。

第二天下午,这家小公司的人分成了三拨,一拨留守,一拨南下飞香港,老板亲自带了人手,预定了前往纽约的机票。

一月中旬的一天晚上,陈简开车回家。天色像泼开的墨,沉下来,压着头顶,压着车顶。她很快钻进驾驶座,被关门带进的冷气激得牙齿打颤。陈简伸手拨了暖气键,靠着闭眼小憩了会儿,紧接着,发动,扭开收音机。

车子从车库溜上去,驶上马路,各种灯光蒙蒙地扑上来,堵车,雪天,堵得厉害,喇叭此起彼伏,隔着玻璃往人耳朵里闯。收音机里是记者采访,地点在瑞士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新千年首届年会上,带着口音的发言人正在回答有关经济全球化、生物技术革命和电子贸易前景的问题。

他们说,这是一个新的世纪,人类将迎来更好的明天。

陈简眉毛挑挑,一边听着,眼神不自觉落在操作台上。她怔愣一下,那里本有一株仙人球,陶土盆,褐色,球身是黄绿色,短须根根刺立。她颇有些强迫症,拗了劲,偏偏要把将那陶盆放在正对着右侧中国结垂饰的直线上。

那陶盆,刺球不变,位置却挪了有几厘米。

陈简抿抿唇,怕因为视线的缘故,看错了眼。她伸了手,拇指和食指比划下——确实向左挪了。

她正想着,后面传来喇叭上,催她上路,她只好先按下心事。

陈简被车流推着挤着,终于开出堵塞道,熄火,停在路边。她灭了发动机,亮灯,矮着身子一处处看,一处处探。她侧了脖子,手摸到座椅下,指尖触碰到粘腻。

口香糖的粘腻。

她用指尖点了点,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她心里冷笑着想:我玩这个的时候不知道你们还在哪里念书呢?

她擦干净手,若无其事地开回了车。乘电梯的时候,旁边站着一个金发女郎,香气滚滚,小空间蔓开的香水味里,一个词浮现在陈简脑海里——将计就计。

她想:你让人给你烙馅饼,可香气没藏好,让我嗅到了,我也不拦你吃馅饼,只是等这热腾腾的饼递到你面前,里面到底裹得是鲜美的脚料还是要你命的毒品,可就不是你能想得到管的着的了。

这年的春节是在二月五号,除夕夜的那天,老板才带着他的小助手匆匆地赶回首都。他拎着黑色手提箱回了家,被老婆提着耳朵骂了个半死,他合着手赔笑,哎呦哎呦地倒了半篓子好话,最后祭出杀手锏,把女儿往老婆怀里一推,这才偷得空,嗖溜闪身,回了里屋。

他凝了眉头,锁了门,开了箱子,开始整合这趟的成果。

一直搞到日路西山,才大体理了个清。他关机,带着老婆孩子去丈母娘家过除夕。老婆和孩子留下过夜,他独自开车回家。他进车库,开门矮身坐上椅垫,一个冰冷的物体抵住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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