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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爱上她 (呀打酱)



女子和善又可亲,她说:“我也喜欢做手工活,你知道陶土吗?”女子继续说:“黏土的湿度最重要了,太干太硬会比较容易断掉,太湿了的话黏在手上,捏起来也不容易成型,要在石膏板上搓一下,把水气吸掉。”

承钰客气地夸赞她手巧。

女子捋捋耳后的头发,朝他抿唇一笑,露出一片白嫩的皮肤。

下一句承钰说:“不像我女朋友,手笨得要命,倒一杯水也能倒在脚上。”

女子的错愕写在脸上,问:“……是吗?你女朋友?”

承钰微笑:“对,自己手工活做不好,别人做活的时候还偏偏要来打乱,你说是不是不讲道理?”他嘴里说着埋汰的话,表情却是纵容。

女子已经从错愕中恢复了优雅,对他说:“女人对自己的男人总是不讲道理的。”

承钰微笑:“我也觉得是这样。”

很快女子借身体不适离开了。女子开了车,就给自己的母亲打电话,“鞠阿姨真是的,她儿子明明都有女朋友了,还介绍给我。”女子的母亲听了,惊讶极了,连忙安慰自己女儿几句,又给傅母打电话,带了点不高兴地问:“你做母亲的,自己儿子有没有女朋友了都不清楚吗?”

傅母落了面子,向她道歉,又拨通自己的儿子,问:“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承钰回她:“我跟你讲过。”

傅母想起来了:“你上次说的的那个?你在外面玩玩我不反对,但你要是结婚……”

她没说完,承钰就把电话断了。傅母看着盲音的电话,气得胸口疼,只觉得儿大不中留。

那天当夜承钰没有在国内的家中留宿,直接买机票回了纽约。

此时,他和陈简坐在飞机场的咖啡厅里。他们的座位靠窗,旁边坐着几个全身罩黑巾的伊.斯.兰女人,其中一个女孩,露出一张小脸,很翘的睫毛,抬眼悄悄地看陈简,只觉得这个大姐姐真是好看,脸上却莫名有杀气。

陈简对全天下半大的女孩怀有好感,她注意到女孩的眼神,抿了一口咖啡,趁人不注意,快速朝女孩做了个鬼脸。

漂亮女人朝自己做鬼脸,却立马又恢复了淡然自若的模样。女孩惊呆了,几乎以为自己看错,半响,女孩笑出来,胳膊摆在桌面,头埋在里面笑。女孩身旁的成年女性注意到女孩在笑,用听不懂的语言跟女孩讲话,女孩回话,又瞧瞧去看陈简,趁人不注意,回她一个鬼脸。

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让陈简心情好多了,她对承钰说:“我去趟厕所。”

承钰说:“你去吧。”

陈简从卫生间出来,却并没有立马回咖啡厅。她走出机场,深吸一口凛冽冬日的冷气,打着哆嗦点了根烟,她感觉烟草的烈味浸透肺腑,眯着眼看一架架飞机,降落,滑行,停止。落机的人群涌向航站,登机的人群飞往天空。天下熙熙,天下攘攘,谁也不知道谁的故事。

难得的雪后晴天。虽然阳光也还是透凉。

她不允许自己懦弱地放弃所有报复,但之后命运滑落何方,她无法预料。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后悔早已被她从人生的字典里摘除。

陈简这趟解手用了半个钟头,回到咖啡厅的时候,傅母已经到了。这是一个典型养尊处优的妇女,岁月扯松了皮肤,但眉眼的轮廓依稀可见年轻时候的风姿。

陈简落座,冲她微笑:“阿姨好。”

承钰在座位下握住了她的手,他扣住她的手指,安抚一般摩梭。

陈简想:你是怕我紧张害怕吗?她又想:我有什么可紧张,有什么可害怕的?你最好赶快给你妈妈准备一颗速效救心丸。

第29章 惊

傅母舟车劳顿,觉得疲乏,故而他们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咖啡馆内暂足小歇。

使者夹着菜单,再次递过来,菜单是手写的,硬的纸壳,彩笔素绘,斜体英文。傅母先点,随后是陈简。

她要了份芒果三文鱼。嫩黄色果肉配生鲜,不浓不淡,正正好,还有铺开的粒粒鱼籽。

陈简捏着叉子,刺进去,割断果肉,一点点地,放到嘴巴里,嚼了嚼。

她坐在傅母的对面,能看到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眼圈下松塌的痕迹,看到她嘴唇翕动,正语意关切地和自己儿子讲着话。

陈简心里晓得,她这是故意在冷淡自己,要说得不好听,这就是一个摆明的下马威,愣生生地往自己脸上抽。可她不仅不觉得疼,竟生了几分战意。

于是她也不主动去献殷勤,去搭话,只是坐着,腿伸长了,舒服地叠着,镇定自若地吃自己盘中物。

承钰不小心被杯中咖啡呛到,咳了一声,陈简停叉,转头去看,见他唇旁染了一点咖啡渍,衬在白色的脸上,叫强迫症难受。承钰去抽盒中纸巾,陈简却伸出手,拇指按上去,揉过他皮肤,将渍点抹掉了。

她嘴里讲:“你急什么,有没有人要跟你抢。”陈简一边说,一边拇指探入嘴里,吮了吮,她发出细微的口水声,动作再自然不过。

她倒不是有意,只是习惯性动作。

傅母瞧着她动作,忽然开口:“要我说,还是国内好,传统文化才能把人教得好,”她将头转向承钰,继续讲:“你还记得小学的那个姓童的小姑娘不?”

承钰说:“不记得了。”

傅母又开口,不知有意无意叹了口气,“就是那个跟你坐过同桌的小姑娘,初中的时候她爸妈就把她给送到国外去了,那么小的人,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爸妈只打钱,隔着老远,没人管,没多久就学坏了,吸烟呀,喝酒呀,和那些男的外国坏朋友鬼混,上个月我还见过她一次,大庭广众下和男人亲亲抱抱,没羞没躁。”

她又看向陈简:“你说是不是,就算是和恋人,那么多人看着,有点教养的女孩子哪好意思这么做。”

陈简听着她话里乾坤,影射自己没教养,只觉得就算人的面皮塌了,这性格也是一个模子打造几十年不变传下来——这女人还是如以前一般笑里藏刀。

陈简的眉角动了,缓缓地,挑出一个细微的笑。她向她微笑,口中说:“阿姨你说的对。”

傅母这个下马威摆足了,像是终于正式注意到了陈简这个人。她口气不远也不近,一一地向她问着话,什么平时喜欢干什么呀,以后有什么打算呀。

陈简也随着她话头答了,她抿了一口摩卡,被热气熏了眉眼,抬头讲:“本来也想是学音乐的,去乐团里不短不长地拉了几年的琴,最终发现自己不是这块料,靠这个以后时能吃饱饭,却是吃不上好的饭,就准备考试学个其他的专业了。我母亲玛利亚身体不是很好,我经常陪着她去医院,和那些医生也是认识了,受了点影响,顺其自然地报读了医科。”

傅母笑了,说:“你母亲也是有意思,取了个洋名,也让女儿叫自己洋名。”

陈简望着她,口中讲,一点也不避讳,“我是收养的。”

傅母手中的刀叉就顿了一下,似乎有点怔愣,“啊,收养的啊?”她刀叉划拨了下冷趴,“那你养父母肯定待你挺好的吧。”

陈简说:“待我很好。”她手掌环起来,握住被子,感觉热量沿着杯身蔓入*,掌心有了温度,继续讲,讲自己如何在小时候被拐子拐走,又如何长大十几岁,被好心人带回了家。

她眉眼平静,有一种讲别人故事的淡然。

承钰看得心疼,说:“好了,别说这些了。”他没注意到自己母亲的面色越来越白。

陈简垂眼:“本来以为也忘得差不多了,但总归是记得的。”她默默地想:怎么会忘掉呢?永远也忘不掉的。

他们出了门,去取车。有细细的雪落下来,机场工作人员在清雪。飞机一降落,地勤人员像是一个个黑色的点,钻入飞机内部。

傅母与自己的儿子并排走,她心思重重,攥住承钰的衣角,问他:“你先前和我说那个女孩叫什么?”

承钰心里怨怪她不上心,但没办法,又给她报了一遍。

傅母只觉得最不可思议的巧合发生了。她如坠冰窟,脑中嗡嗡地想,一下子觉得陈简那张脸和某些记忆重合,一下又有理智的小人跳出来,跟她说不可能。

她想:当然不可能。

因为早在十几年前,她就从那个把女孩带走的男人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女孩早已死了。她不知自己出于间接沾染人命的惶恐还是未泯的良知,暗中请了披袈的和尚,做了一场花费不小的法事。

她又抬头,看到不远处女子削瘦的影,被雪光映照的颊,又觉得怎么瞧怎么像。

这般心神不宁的情况下,她坐在车里,头脑中莫名浮现一些厉鬼索命的传说,又看着副驾上女子微微露出的肩头,静静散落的发,越发坐立不安。

她头脑中翻来覆去十几年前的旧事一下子涌了上来,本以为丢开了,这下却清晰地像是在放电影。她想着,就没注意到副驾上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头,跟她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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