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漠染天旋地转,轻易就落入了他怀中。
他绷紧了唇,却直直地将视线看向房间:“是的,你不值得,所以我从来也没想过要照顾你,不过你要是在我这儿出了什么事,会给我带来无尽的麻烦,你这作死的性格不改,我和你的合约也进行不下去,不如按原来的说法,三千次,一年付清。”
丁漠染全身一颤,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优美的下巴,等她才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的时候,她绝望地挣扎起来:“什么三千次?严笑,我没有答应你,你不能自说自话,你说过不碰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严笑!放手,放手!你这是禁锢强|奸,我可以告你的!”
严笑道:“禁锢强|奸?你居然能想到这么严重的词,不如我告诉你十八|禁说法是什么?捆缚?凌|辱?中|出?鬼|畜调|教?你想试?”
大量词汇刷新了丁漠染对严笑的认知,她想起严笑戴眼镜的样子,全身一阵阵发冷,可是今天严笑的话好像特别多,他还在说:“你对自己这么为爱惜,我又何必费心费力保护你?你听过恶狗护食的道理么?有时候拼命去抢,只是想转身把它吃进肚子里。”
丁漠染脑子里“嗡”地一下炸开了,她头一次发现,看起来瘦弱的男人,力气未必会很小,他的力气比田径专业出身的洪庆生更可怕。他对游戏强大的感知,转化成协调到位的控制力,不管她怎么挣扎,他都将她抓得牢牢地,紧紧地。
房客先生终于明白将要发生什么时,严笑将长腿一扫,带起一股劲风,将房门摔上,顺势反锁。
丁漠染被扔在床上,她还穿着严笑的高中时候的校服,一身完美曲线透出玲珑性|感,严笑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他在她逃走之前,擒住了她的双手,然后解下皮带,将她的手紧紧地缚了身后。他将一条腿卡在丁漠染的两|腿之间,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撑着床沿,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薄唇里,恍惚逸出了深刻的嘲笑:“孬种!假装连死都不怕,却在我床上发抖!丁小姐,你真的看过你的心吗?你以为命珍贵,还是这副可笑的皮囊珍贵,还是说……你要以守贞的方式向你的男人表忠?你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动不动就把身体当借口,也是他教的?”他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说过,如果我不扔你的东西,你就愿意陪床,那些废品我一件也没动,你是不是也要履行承诺?”
丁漠染一愣,却又听他笑着说:“如果我和你做了,你会有多难过?如果你发现他没有死,会不会更难过?你二十几岁了?怎么还那么幼稚?身体可以做本钱,前提是对方愿意和你交换,你也可以为一个死人守贞,但前提是,那个人认为女人的贞|操重于泰山……什么事情都是有前提的,就像纪梵希、范思哲这样的大名牌,在追求奢华的人面前是圣品,对于我这样的路人甲乙丙,却什么都不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爱一个人,也是要有前提的……”
他的吻落了下来,却落在了她冰凉的额头上。
他漂亮的手指沿着她的曲线游走,最后却停在了白皙的脖子上,那纤细的脖子,无比脆弱。
细腻的抽泣声喉间发出,丁漠染就在他身|下,哭得肝肠寸断。
她小声地说着:“我错了,对不起,是我错……真的很对不起……”
她怕死,怕疼,对于正常人类来说,死不了,也活不下去,才是最痛苦的,她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可事实却是,她连一点痛都承受不了,连一点羞辱也捱不过,她还会本能地挣扎反抗,还能听得进对方的话,这是不是表明,她病得还不是很严重?
严笑说:“收起这张死了老公的脸,从明天起,你的老公是我。这次就算你欠下的。”他扔下衣衫不整的她,摔门而去。
只剩下房客先生系着千鸟格子花纹的围裙,站在门口呆若木鸡,他看着丁漠染手上扎着的皮带,不觉惊叹:“原来这小子好这口,看不出啊。”
☆、020 壮举
严笑的训斥,算不上当头棒喝,丁漠染对类似说教的消化能力也不强,她花了很长时间回味严笑的话,以至于长时间的沉默令房客先生以为她已经被严笑搞得休克了。好在她自己又慢慢地坐起来,尔后,像游荡的孤魂野鬼似地,飘进衣帽间,又飘进了浴室。
随着水声哗哗响起,房客先生的心才落回原位。
这家伙应该不会在浴室里自杀吧?
看她刚才的反应,病情显然还没有严重到要寻死觅活的程度。
房客先生放下手里抹布,从垃圾桶里将那捏皱的名片又捡了回来,不动声色地放进了口袋。
丁漠染很饿,可是没脸去向严笑提任何要求。
此时此刻,她只能枯黄着脸,坐在床边,欣赏着满屋狼藉。
她的生活习惯并不好,她喜欢把书本都丢在床上,也喜欢坐在床上看小说、吃零食,她床上有各种各样的物品,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坐拥整个世界,才能感到安全放心。
现在的房间乱成了一个垃圾堆填区,以严笑那样的性格,大概是不会再进来了。
毕竟,他是那么地嫌弃她。
她摸了摸被皮带勒红的手腕,叹了口气,慢慢歪倒在堆填区里。
不知道是因为走了几十公里的路,还是因为严笑的教训起到了正面的作用,她居然不用吃药,也能睡得很香。从早上八点半,一直睡到了晚上八点半。
这十二个小时内,有人来回走动,有人在走廊上聊天,也有人歇斯底里,而她全然不知。
这一次,她是真的睡着了,记忆被屏蔽在一道厚重的高墙外,没有倒流进来,她没有梦见任何人,没有陈之,没有一切。
她好像活过来一点点,至少,现在是这样。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丁漠染是被饿醒的,她虚弱地滚下床,趿着男式的大拖鞋慢吞吞地往门边挪动,悄悄地将门打开一条缝,一道明灼的光,透过门缝刺了进来。
她用力闭了闭眼睛,等适应了光亮,才发现外面灯火通明。
正是华灯初上时,她醒来,严笑也应该醒来了吧。
丁漠染本意是想偷偷去楼下找点吃的,不过现在这情形好像不太方便。
她想起严笑那张因愤怒而变得僵硬的脸,无助地吞了吞口水,还是有些不敢面对。
仿佛小学生做错了作业,要面临老师的责罚一般,丁漠染对着严笑,居然产生这样的胆怯。
她恨不得给自己狠狠一巴掌:“丁漠染,你这人是生得贱么?你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也要他人来指导?他凭什么?他笑我不自重,他自己就很好?一个能把婚姻当儿戏的人,有什么资格教训别人!”
鼓足勇气,拉开房门,她想昂首挺胸地走出去,却听一个清悦的女声从楼下传来:“……严总,这些稿子,你要怎么和我解释?我专程从市区赶来这里,你就给我看这个?我曾静仪在你面前,连起码的尊严也没有了吗?你好歹给我一个交代!”
曾,静仪?
这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丁漠染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先想起了金庸老爷爷代表作《笑傲江湖》里的恒山派尼姑众,哦不对,那个是叫仪静吧?仪琳仪静,当是同辈。难道是……《多啦A梦》的女主?也不对,静香,小静,静宜,静宜好像是台版漫画的翻译……究竟是谁呢?
严笑的声音放远听来,似乎比了几分疏离的味道,礼貌周道,却不失威严:“关于稿子的事情,我很抱歉,但稿子内容我都已经看过了,恕我直言,我对修改内容并不算满意,烦请曾小姐再费点心思改一改。比如前半截打怪的路线被拉得太长,后半截剧情有点赶,还有男配的戏份也不大对劲,后三分之一太抢镜了,能不能把他的戏份挪一些给主角?”
很中肯的意见,并不是胡说八道,严笑是真的看过剧本的。
丁漠染退回房间时,不忘看了茶几上那摞A4稿纸一眼。
稿子被浸了狗血,红色批注部分已经模糊不清,这一稿确实是毁了。
不过这位曾小姐也奇怪,她是编剧,又不是老师,为什么要用红笔手改剧本呢?用电脑不就行了?那样即使是被弄坏了,也能重新输一份出来,完全不用这样大费周张。
曾静仪冷笑道:“严总,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水平?游戏的受众主要是宅男,游戏剧情中一个男主带三个女主女配上路,当然是把打怪路线拉得越长越好,至于后半段为什么给男配加戏,原因更简单,你不能只考虑到直男的要求,还有一部分腐女,你应该给男主和男配之间互动的机会,让她们产生遐想,如果把主角光环无限放大,这不就是男主后|宫了么?还有考虑到影视改编……”
想起了,这个女人好像是个什么金牌编剧,曾静仪,静仪工作室的创始人。
原来奥逸集团竟然请了这样一个大神来助阵,难怪几款游戏都卖得极为火爆。
曾静仪编剧以狗血加反转著称,剧情虽然没有逻辑,但狗血卖得好,一路上,女主女配为男主卖身卖血,虐得不要不要的,她编了十几部电视剧,剧剧风格不同,剧剧卖座,可称得上是天才女编剧。除此之外,她好像还写小说,同样是大喜大虐的戏码,丁漠染曾经还沉迷过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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