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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及待 (周十七)


她失眠他是知道的,有段时间,她黑眼圈很重,他以为是报社工作压力大熬夜加班才会那样,可一连就是几个月,妈妈说她屋里的灯整夜整夜的亮着。她卧室和书房是打通的,用一个隔光的玻璃门挡着,家里人都知道她办公是从不在卧室的,后来妈妈问她,她说她一睡就做梦,整夜做梦,睡觉比不睡都累。
妈妈就找个一个有名的老中医,并且给她针灸,就差去看心里医生了。就这样两个月,她之后再也不夜夜开着灯。他们以为她好了,却原来,她是怕他们担心,才关的灯。无数个睡不着的夜里,她看着黑夜里的天花板,都在想着什么?又是什么时候才睡的觉?
“刚醒就不老实,快去去洗漱一下,过来吃饭。”
容止笑嘻嘻的应声去了卫生间。
等她出来的时候,容与已经摆好了饭。粥是她常喝的那一家的,这几年她身体不好,生病和喝粥倒成了绝配,只是这家粥屋很远,不送外卖,开车还要一个小时。她一时间眼睛涩涩的,从小到大,她都在一直麻烦哥哥。别人兄妹差个两三岁拳法脚踢的争斗不断,他却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了她二十六年。
“快点吃,一会儿喝凉的就不好了,你要想在医院多呆几天,我是没意见,不过医药费得还我。”容与看她情绪不太对,眼睛又红红的,知道她在想什么。
容止被他逗笑,专心吃饭。
“哥,我能不能回家啊,这发烧在家也能看的。”
“回家?水容止,你是不是想把脑袋烧坏,高烧四十度,都能蒸蛋了!”容与严肃的扑灭她所有的幻想。
“好好好,在医院。”这下严重了,连名带姓的喊,容止看他生气,慌忙的应道。
容与看她乖乖答应,满意的继续吃饭。待吃的差不多了,想起来一件事,张了张嘴,只说了一句“等不发烧了,让医生给你开点安神的方子,把该看的都给看看。”
每个人都有一些秘密,他能问出来妹妹嘴里的话,却解不开她心里的结,这种事,只有自己能救赎得了自己。
“还喝中药啊。”容止想想都感觉嘴发苦。
“你好起来,那就不喝了,要不其他,没辙。”
好吧。躲不过了。
收拾了餐桌,容与就去请医生过来。军区医院的医生,这几年下来也跟容止熟了起来,给容止量了体温,看了下不发烧了,就笑着开起了玩笑“你这小丫头,调皮的很,昨个儿可把你哥哥给吓坏了。”
容止尴尬的笑笑。
容与送了医生出去,看着她把药吃了,就叮嘱了她几句,去了公司。
容止翻着容与买来的杂志,看着看着就感觉困,想着是药效发作了,就又去睡觉了。
容止夜里又发了烧,四十度。就这样反反复复的高烧不退,容与索性就住在了医院照顾我,直到第四天才退了烧。容与心惊肉跳,就怕她高烧不退是因为感染了什么病毒,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容与就被强制下了命令,除了洗漱,上厕所,其他时间不准下床。哥哥的威严这个时候是不能挑战的,她乖乖听话,想着爸妈回来就会好一点,至少爸爸还是有一些理智的。可是谁成想,又是雪上加霜啊。
出院
好不容易熬到了出院的日子,在住院呆了六天,总算是自由了。
爸爸和哥哥工作忙走不开。妈妈去办出院手续,让她坐在住院楼下面花园的长椅上等她。
容与百无聊赖的坐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房间里闷了六天,虽然天天妈妈都会换花来净化空气,可是哪有这广阔天地的空气清新。
她看着正前方花园里的五瓣小白花,看着他们随风摇摆,感觉很是好看。她对花没什么研究,只是知道一些普遍的花。这种花白的通透,开的又是清雅精致。
席莫言凉停了车,准备往住院部去。几天下来,他知道,穿过花园小路,到达住院部是最近的。
他拎着象棋,走在路上。爷爷年龄大了,越发的像个小孩儿了。作为一个自律的人,十年前,他绝不会这么耐不住寂寞。果然,人还是老了。
看了下腕上的表,时间还早。一抬头就看见长椅上坐着的人。
她在专注的看着什么,又或者说是她在发呆。以前读书的时候,她就是这样。
她怎么那么瘦。比起上次见她,脸色更是苍白。她怎么了?怎么总是在医院见她。她穿着一件不算薄的绿色毛衣,下面穿着一件宽松的牛仔裤,一双现在正流行的运动鞋。脸上一点妆也没化,皮肤莹白,一头长发尽数披在脑后。这样打扮起来,像个大学生一样,哪里像二十六的人。
这十年你过得怎么样?水容止。
“水容止。”他的脚还是不听使唤的走了上去。
容止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谁。这十年他声音变化不大。如今的声音,低沉不生硬而又特别有力量。只听一回,她就记住了。
她感觉身边有人坐下,稍一回头就看见他头发清爽,似乎是刚洗过不久,一身休闲的装束,在他身旁。离他那么近,她隐隐约约都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一时惊慌,手放到腿上,紧张的握着,眼睛看着脚下水泥砖。
席莫言凉勾唇一笑,看着她惊慌的样子,心情甚好。眼睛一瞥看见她手上大大小小的针眼,生硬的问:“你在医院做什么?”
“我有些发烧,就输了几天水。”容止抬头,正好直视他的眼睛。墨黑的眼睛有一种看穿人心的力量,她实话实说。
“哦。”
一时静寂。
容止不太喜欢两个人之间的尴尬,虽然她在单位的时候,偶尔能把气氛调动的很好,可是面对他,她总有些手足无措。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个话题,普通又很实用,容止故作轻松的问。
“今天正好一个礼拜。”
“哦。”容止低头应了一声。也就是说哪天拔牙见她的时候,是她回国的第一天。
怎么了?是在国外过的不好,还是除了什么事。
“把你手机拿来,把我手机号存上。”席莫言凉朝她伸出手,在心里加了一句“方便联系”
容止翻出包里的手机,递到他手机。
席莫言凉刚输了几个数字,紧紧的盯住屏幕上跳出来的名字,愣住了。
“阿凉”
她不经常喊他的名字,即便是喊也是全名,席莫言凉。
她竟然留得还有他的手机号。十年没联系,他以为她该忘记了他。他知道他看着文静柔软,实际上心坚定的很。她恼了他,怎么会不把他的东西删的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这样,那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没有一点她的消息,她可知道,在这十年,他是怎样的想她。
他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可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他以为她是气他的不告而别,可是事发突然,他也不知道啊。他打了几次,少年时期不禁有些心灰意冷。既然她不愿在联系,那就如她所愿。
可是,这又是什么意思。
容止看他没了动作,就往前凑了凑,看了一下屏幕。
整个人都傻掉了。
怎么会这样?
是他回来后刚换回的手机号,还是……
还是他一直再用这个手机号。
她有些颤抖的拿回手机,按了拨号健。
他的手机响了。
这十年来,她无数次的调出这一串数字,看着那两个字,百感交集。她也不是没有删过,只是过一段时间,她就像赌气过后的孩子一样,又一次把它输上去。
十年,她第一次拔出这个号码,通了,响了,他就站在她面前。
可那又能怎样,他回来又能怎样。
她喜欢他,她知道。
他不喜欢她,她也清楚。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怪异的气氛。而那边儿去办住院手续的秦钊芸交了费用,准备出医院门的时候,却碰到一个熟人。
“林夏。”秦钊芸上前几步,喊到。
林夏正急色匆匆往病房去,听有人喊,回过头就看见正冲她笑得秦钊芸,她们以前是一个大院儿的,性格合的来,又因为孩子年龄差不多,所以有很多共同话题。
“哎呦,钊芸啊,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怎么?是你胃病的事儿?”秦钊芸有严重的胃病,林夏知道,疼得时候,脸色发白,很严重。
多年未见,老姐妹还知道她的胃不好,秦钊芸一阵感动,拍着她的手,笑道:“不盼我一点儿好!我没事儿,是小七那丫头不舒服,输了几天水,这不,我刚办完出院手续,就见你火急火燎的往里走。”
林夏没有女儿,从小在大院就喜欢聪明听话的水家闺女,听人说,前些年,她出了些意外,身体就一直不好了,谁家没点不能说的事儿,林夏避重就轻道:“没事儿就好,我这出国了几年,也好长时间没见过小七了,都大姑娘了吧。”
秦钊芸笑着点头,“嗯,都快二十七了,你们家景毓也二十八了吧?”
“那可不,当年让他去部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这老大不小了,连个对象都没有,愁死人。”林夏点头,儿子二十八了,连个正经的女朋友都没有是她现在最大的烦心事。
“现在孩子都这样,你啊,也别急,景毓生的好,当年小的时候,大院儿多少人说要给他订娃娃亲呢。”儿女的婚事,在父母眼里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秦钊芸是知道,虽然她也有些急,可也知道急不得。
林夏被她说的一笑,后悔道:“早知道就给订个娃娃亲了!能订到你家小七,就算是她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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