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与你共眠》作者:临渊鱼儿
文案
又名《时光与你睡觉觉》,《时光与你有染》同系列文。
一个温馨治愈的故事,少女与大叔。
他们之间相差九年,这段感情并不被人看好,阮眠很多时候都没有安全感。
对此,齐俨的态度是:“无妨,我们努力做到让他们看好。”
阮眠:“要怎么做?”
他顺势躺到她身侧,慢悠悠道,“这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漫长的计议过后,阮眠裹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男人摸摸她头发,“不用害羞,养了这么多年,总该收回点利息了。”
声音压得更低,“眠眠,这是商人本……色。”
阮眠的母亲去世后,她的世界连唯一的星光都暗淡了下去。
直到那个男人出现……
后来,他成为了她的全世界。
1、“如果别人欺负了你,你就欺负回去。”
阮眠:“可我打不过他们。”
“那就找一个比他们更厉害的靠山。”
她轻轻地问,“那……你可以当我的靠山吗?”
不需要太久,两年就好。
2、阮眠和这个男人吃过几次饭,每次到的时候饭桌上都摆好了饭菜
家里又只有他们两人,某次她终于按捺不住心下的好奇:
“这些是你做的?”
他摇摇头,“这是我老婆才有的福利。”
顿了顿又问,“你想吃我做的饭?”
她被刚要吞下去的饭呛到了,转身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张小脸不知是羞的还是呛的,浮现一层少女独有的蜜粉。
3、“阮眠,守住你的心。”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守得住?
内容标签: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齐俨、阮眠 ┃ 配角:阮明辉、曾玉树、潘婷婷 ┃ 其它:He、1V1、甜度90%,可放心食用
第一章
阮眠,守住你的心。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守得住?!
——《时光与你共眠》临渊鱼儿/文
正值盛夏。
大片的乌云像层层叠叠的莲花般从天边垂下来,几欲压人头顶,呼呼风声裹挟着热气掠过阮眠耳畔,她不由得加快了踩车速度。
好不容易爬上斜坡,一条火蛇狰狞着面孔从乌云后猛地跃了起来,下一瞬响雷仿佛就在耳边炸开,单车晃了晃,阮眠从上面跳下来,手忙脚乱地去翻书包里的雨伞。
没想到伞刚撑开,就被狂风掀了顶……
半个小时后,阮眠打着哆嗦站在某会所的廊檐下,目光怯生生地打量不远处那个金碧辉煌的大厅。
她全身唯一没湿的只有手中死死握住的一张纸条,上面写了这个会所的地址——父亲让她过来这里找他。
高三补课已经开始了一个星期,课间班长找到她,委婉地告知:全班只剩她一个人没交练习册费和校服费了。
一共四百八十块。
阮眠又默默念了一遍这个数字。
她没有这么多钱。
母亲病重时,父亲还偶尔来医院看一眼,后来请了个护工,他干脆就不闻不问了。
她从小到大的大部分积蓄都用在母亲身上,交完这学期的学费后已所剩无几。
而那张划给她学费和每月生活费的卡,三个月前就被停掉了。
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那么一个人。
可是……阮眠又望进去一眼,他们会让我进去吗?
她转头看着玻璃廊柱里倒映出来的自己——乱发湿衣,狼狈不堪,校服裙吸了水的缘故,紧紧地贴着腿……
这时,一辆白色车子缓缓停下,一个中年男人撑着黑伞匆匆地从车上下来,阮眠惊喜地认出他是父亲的朋友,还来家里做过客。
她喊了一声,那人好像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他飞快走上台阶,眼看就要推门进去了,阮眠连忙抱着书包向前一步,稍提高音调喊住了他,“孙叔叔。”
孙一文眯眼盯着眼前这个女孩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是谁,名字虽记不清了,不过人倒是还记得,他笑着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来找我爸爸,”阮眠轻声说,“他电话一直打不通……”
“倒是巧了,”他又笑一声,“跟我来吧。”
没想到会这么容易。阮眠暗暗松了一口气。
孙一文好像有急事,步子迈得很大,阮眠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片刻后他似乎意识到这一点,这才放缓脚步。
阮眠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走廊太静了,静得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帆布鞋踩在柔软地毯上发出的“咕噜咕噜”水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四周,幸而不多会儿,两人就停在一扇黧黑的檀木门前。
“你先在这等着,我进去叫你父亲。”
阮眠轻轻地“嗯”了一声,“谢谢孙叔叔。”
孙一文没有再看她,直接推门走进去。
门上印画着大朵的牡丹,层层花瓣被暗金色的光边压着,说不出的富贵逼人,阮眠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原来竟是雕刻上去的。
她惊异极了。
正要凑近看得更清楚些,有笑声从未掩尽的门里传来,阮眠下意识看了过去。
她好像认识那个人。
z市有名的富商,也是她们学校的股东,潘婷婷曾笑称总是用鼻子看人的那位?
父亲什么时候和这样的人搭上了线?
阮眠压下疑惑,终于在角落里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正说着什么,脸上尽是讨好的笑,她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只看到一只修长的手,捞过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是个年轻男人。
阮眠微蹙眉心,那看起来应该是烈酒吧?他竟然眉头都不皱就全部喝了下去……
下一秒,阮眠看到那个大股东站起来,隐隐只听到他说,“……好酒量……我再敬您一杯。”
父亲和那个孙叔叔,周围的几个人也附和着笑起来,不约而同地拿起酒杯。
阮眠从未在父亲脸上看过那种近乎谄媚的笑意。
他们原本住在一个小渔村里,父亲做水产养殖生意发家,后又经人指点投身房产、股市,没想到竟一路开花。
如今他们家还是村里人人传颂的一夜暴富的典型。
父亲发迹后,更是眼高于顶,费尽心思想着挤进那个所谓的上流社会,几年下来多少也有了那些人的做派。
阮眠又看向那个年轻男人。
周围几个人都西装革履,唯独他身着简单的白色衬衫,通身气质清雅如月,他的手轻轻地摇晃着酒杯,仰头,又是饮尽一杯。
有些慵懒,更近于漫不经心。
而那些人看起来并不介意他散漫的态度,依然众星拱月般围着他转。
他是什么人呢?
阮眠不清楚。
但她知道,这个人的地位比在场的所有人都高。
酒过三巡。
阮眠看到孙叔叔坐到父亲旁边,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然后父亲脸上的笑意瞬间减退几分,甚至还有些不耐烦。
她的心猛地一沉。
果然,他很快起身,沉着脸朝门口走来。
门打开又被关上。
阮眠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感情很复杂。
应家的重男轻女是祖传的,生于这样的家庭,她几乎从来没有从他身上得到过应有的父爱,甚至都没有资格冠上他的姓氏。
这些年他又为生意奔忙在外,父女俩相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
可他毕竟给了她生命,为她提供吃住,还给她钱花。
“要多少?”
阮眠盯着地板,刚刚自己站过的地方,湿漉漉的一片。
“四、四百八十。”
应浩东皱眉翻了翻钱包,里面现金不多,他全部抽了出来,发现只有四百块。
“拿去吧。”
阮眠没有接。
“怎么?”他的语气听起来已经很不耐烦。
“不够。”
应浩东收好钱包,“不够的找你妈要。”
阮眠好一会儿才嗫嚅着说了句话,声音很轻,如若蚊呐。
他突然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阮眠抬起头来看他,失去血色的双唇轻颤着,又重复了一遍,“我妈妈已经不在了,您忘了吗?”
是啊,他怎么会记得?前天母亲刚过百日,昨天他养在外面的情人就大摇大摆进门,他的私生子都五岁了!
应浩东自觉失言,可向来端着的威严架子轻易放不下来,只是把钱塞她手里,沉声斥道,“拿着,不要无理取闹!”
原来这是无理取闹吗?
应浩东甩手进去后,阮眠蹲在角落里,揉了揉眼睛,揉出两滴泪来。
她不知道父亲是否爱过母亲,她曾经一度怀疑他们的婚姻只是一时的凑合,不然,夫妻情分怎么会淡薄若此?
就算,就算母亲是爱着的,可这么多年在婆婆的冷眼、丈夫的冷落下,也足以让她心如死灰了吧?
阮眠还记得那时母亲深受癌症折磨,人已瘦成一把枯骨,弥留之际,她强撑着一口气,然而最后她也没有等来那个人。
不能再想下去了……
阮眠起身,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回头看地上被自己踩了几个脏脚印,又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擦了起来。
她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从小就习惯这样了。
丢掉纸巾,又重新洗了手,阮眠走出来,恰好迎面走来一个人,白衬衫黑西裤,掠过她直接进了隔壁的男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