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汤安之于薄书砚,是忌讳
“岂止是别有风情。”林苡贤捏着杯红酒,款款过来,插话,“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阔别近一年,再次和林苡贤相见,没想到…是这样的境况。
傅深酒不自觉地轻笑:难道要怪命运太擅长捉弄?
不过,伤春悲秋不是她傅深酒的风格。
况且,这条裙子三番五次被提到…
(她送你汤安的作品来参加今晚的宴会?真有意思…)
(哎,傅深酒,你穿这样稍微露一点的裙子,别有风情)
……
傅深酒眼尾轻抽了抽:要是到现在她还不能确定这裙子真的有问题,那就是真傻了。
她侧头看向薄书砚,想要知道他的态度。
薄书砚押了口烟,烟雾缭绕而起时,他缓挑狭长凤眸,将一张轮廓分明的面孔朝向众人。
他给了一个极淡的笑容,“你们对我的太太这样品头论足,是不是太冒险了。”
陈述句。
像是一句玩笑话,但每个人都知道它的分量。
坐在薄书砚身边的傅深酒只觉得被一股莫名的气压笼着,呼吸不畅。
沈言宵讪笑一声,瞟了一眼傅深酒后朝薄书砚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傅深酒站起身,在这时候开口,“林总监,时间太仓促,还没来得及好好跟你道谢呢。”她从侍者托盘中端起一杯红酒,朝林苡贤走去的同时、刚好离薄书砚更远。
她举杯,对林苡贤笑,“非常感谢你帮我赶制这条裙子,改天请你吃饭,好吗?”
她装作全然不知汤安这个人,只当裙子是林苡贤设计的。
他们抛给她的这个球,她不愿意接。
只要是认识薄书砚有些年头的人都知道,汤安之于薄书砚,是忌讳。
所以听傅深酒这样说,林苡贤捏在杯上的手指收紧,不自觉地去看薄书砚的反应。
而薄书砚正好也看着她,似笑非笑。
这样的反应,反而更是让人心慌。
“好啊,要去哪里吃,我随时奉陪。”林苡贤故作镇定地抿了一口酒,却由于喝的太急,被呛得咳嗽起来。
她刚好找了个托辞,离开了。
始终在看热闹的闫修很有眼力劲儿,拉着有火不敢发的沈言宵要走。
“薄先生,薄太太,你们好好聊!我和沈公子几年不见,先去那边喝一杯叙叙旧。”
旁人一走,这个安静的角落与热闹的大厅,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屏障给隔离开了。
而这个空间里,只剩下傅深酒和……薄书砚。
傅深酒垂眸,看了眼水晶杯里深红色的液体,突然有点茫然。
和已婚两年却从未见过面的丈夫打交道,她还真是有点不擅长呢。
☆、11.11吃醋?
和已婚两年却从未见过面的丈夫打交道,她还真是有点不擅长呢。
好在,薄书砚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他问她,“听说你是我…太太?”
成熟的男低音淡淡的,像是生无可恋的语调,又像是随口一问。
他作了停顿,证明他对这个称呼很不熟悉,或者很不习惯。
深酒挺直脊背转过身,抿唇想了下才郑重点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是。”
薄书砚看了眼一直保持着谦逊微笑的傅深酒,当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将香烟送进薄唇中时,他将目光移向了远方。
深酒也收了笑容,侧过头去看宴会厅里那些觥筹交错。
“哎呀,小薄,你总算回来了!”
这时候,一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越过傅深酒,朝薄书砚举杯。
薄书砚慢条斯理地掐掉香烟,端着酒杯站起来,“沈总。”
沈姓老总的目光中是对薄书砚毫不掩饰的欣赏,说的话也十分直白。
“我家那丫头前几天还在跟我嚷嚷,说几年没见你,愣是要出国去找你呢!”
“现在你回来了,她可要高兴坏了。要不是她刚好去外地玩儿了,今天肯定是头一个到的!”
薄书砚只静静地听着,长指捻动杯身,看着杯中轻晃浅荡的液体。
“说起来,我那丫头也算和你青梅竹马,你们一定有很多话题可以聊。小薄,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我家里坐坐?”沈姓老总越说越起劲,全然没有点老总该有的高冷风范。
薄书砚浅淡一笑,“沈总,您这样说,我太太可要吃醋了。”
excuseme?
吃醋?!
这是拿她当挡箭牌的意思?
傅深酒眸光轻闪,抬眸看向薄书砚。
而昂身而立的薄书砚也正好看向她,嘴角噙了点笑意。
傅深酒也朝他笑笑,礼貌至极。
沈姓老总脸上闪过难堪,讪笑了好几声才一脸尴尬的解释:“你看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居然忘了这事儿!”
“沈总,跟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话没说完,因为他还没记住她的名字。
傅深酒朝着沈总颔首致意,笑意温软、端庄疏离,“沈总,您好!我是傅深酒。”
沈总终于恢复作为一名老总该有的高冷气质,只淡漠地朝傅深酒点了点头。
不过很快,他就又变换出一张笑脸跟薄书砚说起话来。
傅深酒垂下卷翘长睫,默默立在一边。
不知为何,薄书砚突然就对沈姓老总失了耐性。
他疏淡的目光任意游离,然后一不小心就落在了深酒身上。
他第一次认真打量她。
这个女人,时刻都是一副乖巧温婉、任人宰割的模样。
挺无趣的。
不过…
薄书砚押了口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12.12我和我太太有些私房话要说
薄书砚押了口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沈总。”
说得正高兴的沈姓老总眸光一亮,“难道小薄你也对这个项目有兴趣?那我们完全可以合作嘛!”
“抱歉,我和我太太有些私房话要说。”薄书砚朝沈姓老总举杯后自罚了口酒,“还烦请您暂时回避。”
沈姓老总面色尴尬,但很快自己找了台阶下。
“呵呵,年轻人嘛,我懂我懂!那你们先聊!”
但是在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咬着牙根瞪了傅深酒一眼。
傅深酒也是有点心累。
瞪她作甚?
对于薄大先生要说私房话这件事,她也很被动好不好?
薄书砚仰头一口喝尽杯子里的酒后,抬步便走,“请跟我来。”
“恩,好。”
她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本。何况,薄大先生还说了…请。
不过,等薄书砚转身后,傅深酒趁机活动了一下被崴的脚。
真痛。
不过,再痛也得立刻跟上去才行。
有时候要克服痛楚,不过是一咬牙的事情。
但是要弥补失误,可能得长达数年。
…
薄书砚把傅深酒带到了电梯口。
闫修也跟了过来,不过只是远远地站着。
“傅深酒,是吗?”薄书砚双手插袋,漫不经心地朝她挪了一步。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是。”深酒抬头看他,毫不躲闪。
薄书砚低头,与她毫无感情的对视,“做我的女人,你该得到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少你。”
“哦,那我先谢过薄先生了。”傅深酒答得飞快。
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薄书砚微眯了眼睛。
这个女人明明是一副把自己当做砧板鱼肉的姿态,为什么他有一种被挑衅了的感觉呢。
轻笑了声,他慵懒补充,“但是同样的,我忌讳的东西…”
“您放心。”傅深酒头一次打断他的话。
“您忌讳的东西,我不会再有丝毫沾染。”深酒拉长语气,“比如…这条裙子。”
他的目光掠过傅深酒身上的裙子,“因为这是第一次,大家没必要那么苛刻。傅小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顿了下,他瞧进她的瞳眸深处,“但相较于聪明的,我更喜欢听话的女人。明白?”
傅深酒忙不迭地点了头,“谨遵教诲,薄先生。”
瞳眸微缩,薄书砚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又似乎很不满意。
但,已经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他抬步,往宴会厅的方向走。
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背对着她。
他的声线相当平缓,“傅深酒,我相信你很清楚,薄夫人可以是你,也可以是任何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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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过于愉快的事情?
…也可以是任何一个女人。”
薄书砚侧身看她,“所以,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不愉快的事发生。”
“我明白的。”深酒将他的话解读了一遍,“对于你我这种不平等的合作关系,我会格外恪守本分的。不仅不会让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更不会发生过于愉快的事情。”
过于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