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酒猛地睁开眼睛,确认了这是自己住的地方后才长舒一口气。
也是,只是不小心用衬衫擦了下手而已嘛,对方肯定不会苛刻到要找她算账的程度。
不过,摸了他那里……就……
唔,反正这种事吃亏的是女人,他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但是,掌心怎么老是火辣辣的?
不管了。
揉揉头发从床上爬起来,傅深酒刚要进洗漱间,客厅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会往这个房子的座机打电话的,只有薄书砚的家人。
因为,这是她和薄书砚的婚房。
她,独守了两年的婚房。
傅深酒犹豫了下,还是过去接了电话。
“您好,我是傅深酒。”语调温软,恭敬有礼。
“小酒,我是奶奶。”兴奋的声音,确实来自于老顽童似的奶奶,薄书砚的奶奶,陈之秀。
警惕感瞬间消失。
“奶奶,您这么早就起了?”
傅深酒窝进沙发里,神情间带着不自觉的温暖笑意。
在薄奶奶面前,她是放松的,是最真实的傅深酒。
薄奶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样子,“小酒,明天有个晚宴,你必须得去参加!可不许拒绝奶奶哈,奶奶有惊喜要给你!”
晚宴?
她实在不喜欢那样注定会有不愉快发生的场合。
“小酒,难道你连奶奶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也不答应了吗?”
迟迟得不到满意答复,电话那边的薄奶奶“捶胸顿足”,“哎哟喂,我老了,说话也不管用了…”
☆、4.4你以为我会答应吗?
迟迟得不到满意答复,电话那边的薄奶奶“捶胸顿足”,“哎哟喂,我老了,说话也不管用了…”
傅深酒哭笑不得,急忙答应,“奶奶,我去,我当然会去。奶奶你明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
她倒不是期待什么惊喜,只是尽可能想让薄奶奶开心。
“乖孩子,我明天让家里的司机来接你,你在家等着就行了。”
听到满意答复,薄奶奶一秒切换到正常模式。
“不过,小酒,你得赶紧去定制一件晚礼服,惊艳四座、艳冠群芳的那种,也好让奶奶出去炫耀炫耀,你可不知道我那几个老姐妹儿,哎哟,得意得咧…”
要作为薄书砚的妻子参加宴会,自然是不能穿得太随意,失了身份的。
不过,也没有薄奶奶说的这么夸张。
傅深酒抿唇失笑,“遵命,奶奶。”
薄奶奶又交代了几句,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
傅深酒却犯了难:这晚礼服,要去哪儿定制呢?
思量了下,傅深酒把电话打给了林苡贤。
“林总监,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傅深酒的声线里有笑意。
电话那边默了下,林苡贤的声音很冷硬,“傅深酒,你明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帮你的人,就是我!”
“你是偷偷存了傅深酒的号码呢?还是对傅深酒的声音太熟悉?”傅深酒神情淡淡的。
“你……”林苡贤语塞,默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开口,“傅深酒,你真够可以的!”
“我需要定制一件称得上薄夫人这个名号的晚礼服。但是你知道我的圈子,这件事除了求你,我没有其他办法。”
傅深酒的声调语气,完全具备求人时该有的姿态。
林苡贤冷笑,“关我什么事?你以为我会答应吗?”
“我就当做你答应了。”傅深酒弯唇轻笑,“我要的很急,明晚要穿。另外,我的尺寸跟两年前没什么差别,如果需要重新测量,我可以立马过来找你。”
“……”林苡贤啪地挂了电话。
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傅深酒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
傅深酒和林苡贤本是最亲密的朋友。不过自从两年前她和林复君断了关系后,林苡贤就视她为仇敌。
所以,她真的不能确定林苡贤会不会帮她,得想个备用方案才行。
……
第二天,晚上。
薄家的司机将傅深酒送到晚宴所在的莱斯顿酒店后,就离开了。
傅深酒径直去了顶楼的宴会厅。
毕竟,能让薄夫人出席的晚宴,只能在最高规格的宴会厅举行。
不曾想,傅深酒刚下电梯,就碰到了萧邺森。
他抬手拦住她,用轻浮的目光在她全身上下逡巡。
☆、5.5萧邺森却将傅深酒越搂越紧
他抬手拦住她,用轻浮的目光在她全身上下逡巡。
剪裁利落的长裙简单而不单调,因着烟紫色而变得华贵优雅。
称得上薄夫人这个名号,也将傅深酒沉静出尘的美表现得淋漓尽致。
萧邺森咧着唇邪笑,抬手在虚空中勾勒傅深酒玲珑的身段曲线。
“本事不小啊傅深酒,居然拿到了汤安的作品。”
傅深酒淡淡一笑,“我自然没那个本事,不过是沾了林总监的光。”
听到这话,萧邺森直直地盯了一眼傅深酒,而后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她送你汤安的作品来参加今晚的宴会?真有意思…”
傅深酒瞳眸微缩,努力想捕捉他话里的意思,“有什么问题吗?”
萧邺森没有回答,他的视线越过傅深酒,落在了从电梯出来的一群人身上。
他看到了薄书砚。
也是,今晚这场晚宴的主角,不就是他么。
可是,傅深酒这个蠢女人显然还不知道呢。
薄书砚被人簇拥着,正往这边过来。
那么大几个男人走在一起,都是同一个表情,竟然没发出脚步声之外的任何声音。
无趣。
萧邺森舔唇而笑,忽然动了念头,他呢喃了一句,“啊,想想都有趣……”
这话,好像不是答案。
傅深酒不明所以,仰头去看他。
由于萧邺森本身很高,加上现在微仰着头,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耳朵上的钉子型耳钉被走廊上的灯光照出一抹耀眼的亮光。
就在傅深酒要转头跟上萧邺森的视线时,萧邺森迈动长腿,一把将傅深酒捞进自己怀里。
男人灼热的胸膛和强势的臂膀让她的情绪染上一股莫名的焦躁和抗拒。
“萧邺森,放开我。”人前一向温淡的傅深酒不在了,现在的她满目凉薄。
可,萧邺森却正在兴头上。
眼看着薄书砚越走越近,萧邺森却将傅深酒越搂越紧。
在薄书砚走到身边的时候,萧邺森甚至还抽出夹烟的那只手同他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听到有人过来,傅深酒生怕被认出来,忙停了挣扎,静静地缩在萧邺森怀里。
这情形看上去,倒像是一对恋人耐不住情念,在公众场合相拥。
而薄书砚终于被萧邺森吸引了注意力,将视线投放过来。
“萧公子。”他寡淡地点了点头后,步子都没顿一下,继续前行。
听到男人的声音,傅深酒心口一紧,总觉得这声音熟悉,却不能确定在哪里听过。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听到这声音,她觉得莫名的紧张。
而薄书砚回应过萧邺森后,他的视线,似乎有掠过被抱着的傅深酒。
☆、6.6那感觉转瞬即逝
而薄书砚回应过萧邺森后,他的视线,似乎有掠过被抱着的傅深酒。
仍旧是、寡淡而毫无波澜的。
萧邺森挑眉看着薄书砚一行走进宴会大厅,绽放出一个大写的微笑:汤安的作品,薄书砚只要看过,就一定会一眼认出来的吧?
自己的夫人,却穿着汤安的作品……
要是薄书砚发现了这个事实,会是什么反应呢?
萧邺森满足地舔唇:啧,真是令人期待。
而一直挣扎不掉的傅深酒开始动用武力。
就在傅深酒想动用高跟鞋鞋跟的时候,萧邺森突然抽身,一把将她推开。
看着傅深酒差点摔倒的样子,一抹冷峭的笑意噙在萧邺森的唇角。
“哥,能不能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挺没意思的。”傅深酒很累。
双手插袋的萧邺森倾身过来,被细碎长发掩映的面孔像极了暗夜里逗凡人玩乐的妖。
他说,“可我觉得很有趣,怎么办呢?”
傅深酒微眯了眼睛。
“萧先生,我尊称您一声哥哥,不过是因为你的父亲给了我母亲一个家,仅此而已。”
萧邺森仍保持着讥诮的笑意,还配合的点点头,将一个“哦”字拉的长长的。
“然后呢?”
他这副讨厌的样子反倒让傅深酒释然了。
她轻笑,“可我这个人没有爱屋及乌的美德,尊重您的父亲,并不代表要同时尊重你。”
顿了下,傅深酒看着萧邺森的眼睛,语调冰冷,“如果你再这样……”
“如果我再这样,你准备怎么办呢?”
萧邺森将头凑得更近,他的唇几乎要贴上傅深酒的,“用薄夫人的身份来压我?或者,让你的薄先生来搞定我?”
听到这话,傅深酒垂眸,掐进掌心的指尖让她克制了自己的情绪。
是啊,她能怎么办呢?
而萧邺森一边观察傅深酒的神情,一边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最后有些为难地耸了耸肩,“可我好像并不怎么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