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事情?
啪啪啪吗?
闫修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一个没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薄书砚盯了闫修一眼。
闫修立马收了笑,握拳挡在唇边咳咳了两声,作看风景状。
薄书砚朝闫修递过一个淡淡眼神,“把我的房卡给夫人。”
傅深酒愣了下,反应过来时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
薄书砚打断她,“这是你作为薄夫人该有的待遇,拿着。”
闫修把房卡递给傅深酒的时候,用了双手,还微鞠躬。
傅深酒其实是不想接房卡的,但闫修本就大她好几岁,递房卡的动作又这么郑重,刻骨的教养已经让她的身体先做出了反应。
看着手里的房卡,深酒突然就想起一句恶俗的台词: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唔,闫修坑她。老狐狸。
不过接都接了,那就坦然收下。
…
薄书砚的套房在17楼。
傅深酒刚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酒店配备的医务员便过来了。
医务员会过来,当然是傅深酒自己要求的。
不爱惜自己的人,大概只分两种。
一种是有别人的爱惜,自己无须上心的。
另一种是无旁人爱惜,自己也不爱惜自己的。那是傻子。
傅深酒显然都不在列。
崴脚只是轻伤,专业处理过后,医务人员离开,诺大的套房里就剩下深酒一个人了,静悄悄的。
她靠坐在软弹的沙发上,身与心的疲惫一股脑儿地袭来,使得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没意外发生,傅深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依旧睡在沙发上。
轻扯唇角,她看了眼屋里的欧式座钟,6点20分。
还来得及。
手机已经自动关机,所以她用了酒店的座机,打给了自己的新助理桑桑。
“酒酒姐…”除了桑桑无精打采的声音,那边还有很清晰的机场语音播报声传来。
傅深酒拧眉,忘了自己原本想要说的话,“你真的要逃跑了?”
桑桑举着块牌子,睡眼惺忪,“不是啦…听说总部要把什么林复君调回来,我来接他啊。他架子可真大哎…”
五指不自觉地狠狠蜷握,傅深酒闭上眼睛,脑袋里轰然作响。
林…复…君。
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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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怕这个名字挡了你攀高枝的路吗?
思绪回转,傅深酒勉强扯了扯唇角,“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上面临时通知下来的,特别紧急,据说是我们公司的一位神秘大股东突然要求的…”桑桑说起八卦来顿时精神很多。
“说起来,那林复君火了这么些年都没露过真容,也是够神秘的。”
“我在国外读大学的时候,经常让同学帮我从国内带他的书。我好喜欢他写出来的爱情故事呢!可惜,他封笔了。”
“桑桑,你确定是某位大股东的要求吗?”傅深酒用手轻扶着额头,勉强笑起来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疲惫。
“当然确定,总编昨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在抱怨,说是太突然了。”桑桑很肯定。
傅深酒沉眉垂睫,唇畔弯出嘲讽的弧度。
那位神秘的大股东…除了他,还有谁。
…
时隔几年,傅深酒终究还是主动联系了萧邺森。
“你明知道,林复君这个名字不能在这个时候被重提。”她清楚萧邺森的意图,但还是试图表达自己的意愿。
果然…
“为什么?”萧邺森嗤笑,“怕这个名字挡了你攀高枝的路吗?”
“萧邺森,在那八年里,我究竟为你做过些什么,你是不是都忘了?”
“我如今为什么是这名不副实的薄夫人,你是不是也忘了?”
“而且只有你最清楚,当初错的并不是我…萧邺森,时至今日,你到底还在跟我计较什么?”
说到后面,傅深酒紧紧地闭上眼睛,才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你为我做过些什么?”萧邺森用嘲讽的表情思考起来。
他邪勾唇角,仿佛说着别人的事,“当初林复君这个名字,是靠和你这个傅家千金绑在一起,才得到那么多出版商的青睐。后来,林复君也是靠着写点自己和傅家千金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才在青春文学里站稳脚跟……”
傅深酒平静地听着,很努力地控制才没有让自己陷入那些回忆。
林复君这个笔名,还是傅深酒想出来的。
姓林,是纪念林苡贤的爱而不得。
萧邺森顿了下,从喉咙深处逸出低低的笑声,“不过,那又怎样?”
“傅深酒,就算林复君这个名字不出现在雁城,林复君的书,我也打算要寄两本给你老公看看呢。特别是那本没出版的巅峰之作。”
“你说他是更喜欢林复君的文笔,还是对书里的女主角更感兴趣呢?傅深酒,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期待?”
电话那头是邪妄的笑声。
指尖掐进掌心,一股凉意浸透四肢百骸。
多说无用,她挂断了电话。
良久后转身时,她双眼猩红的模样,就那样撞进了薄书砚那一双幽无波澜的瞳眸。
☆、15.15简直…丢死人了
“薄先生…”深酒有一两秒的怔仲,呆呆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薄书砚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情变化,不发一言。
害怕被他窥破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东西,傅深酒有些仓皇地移开了视线,勉强扯起一点笑容,“薄先生,你进来怎么也不敲门?挺吓人的。”
她声音轻轻的,底气不足。
“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似笑非笑的薄书砚抬步,顷刻间就到了傅深酒面前。
傅深酒的感官,瞬间就被薄书砚那清冽混合着淡淡烟草味的成熟气息死死压制。
他坚实的胸膛也在下一瞬抵住了她的…峰尖。
傅深酒身体一震,不自觉地想要抬头去看他,他却预先用下巴压住了她的发顶。
傅深酒心跳失律,慌忙向后退,却被电话桌挡住,退无可退。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薄书砚的身体又向她压了十度。
傅深酒被逼得坐在了电话桌上。
薄书砚淡淡地瞥了一眼傅深酒滴溜乱转的眸子和颤动的羽睫。
他瞧着自己的薄夫人这么失常,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无端就被挑起。
他的身体又向下倾了十度,双手撑在电话桌上,将傅深酒彻底圈在了中间。
“薄先生,这么早就做那个事很伤身体,我们来日方长。”傅深酒双手蜷握,想故作镇定,却又在薄书砚将要看她前匆匆移开了视线。
做那个事情?薄书砚轻笑了声,没有接话。
他的身子越过傅深酒肩头,视线落在了座机电话上。
“在和谁通话?”他问得简单而直接。
傅深酒瞳眸不自觉睁大,为自己刚才那冲动的一句话追悔莫及。
原来他只是在意这个。
她还以为……
简直…丢死人了!
“我…”傅深酒不知道薄书砚到底听到了多少内容,所以她仔细斟酌用词。
薄书砚的身体后退了些,看着傅深酒那双尚未褪尽猩红的眼,“昨晚才在我面前信誓旦旦,今天就全忘了?嗯?”
傅深酒终于能平静地与他对视,她笑的无辜,“只是一通非常平常的电话而已,薄先生你太紧张了。”
薄书砚抬手,用指腹沾了傅深酒眼角残留的泪珠,“我的薄夫人这么脆弱,一通普通的电话也能让你感慨到如此地步?傅深酒,我在给你解释的机会,你最好能妥善把握。”
“…”傅深酒抿了抿唇,“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继续。”他明明毫不在意,却要刨根问底。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傅深酒一咬牙,道,“我养的猫咪丢了,伤心。”
薄书砚眯了她一眼,突然撤身。
他笑看她,“我这几天刚好很闲,可以陪你好好找一找。”
“……”傅深酒。
- - - 题外话 - - -
有人在看吗~~(o′_`o)
☆、16.16见不到萧公子,你很着急?
“怎么,不愿意?”见她迟迟不回应,薄书砚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尽。
傅深酒抬眸对上薄书砚那双幽无波澜的双眸,又快速移开了。
她有些搞不清楚,他是已经听到了通话内容,在变相拆穿她;还是,他没听到,仅仅只是在试探。
但,万一只是试探呢?
傅深酒笑眯眯道,“能有薄先生帮忙,我的猫也会觉得荣幸的。”
她不信,薄书砚真会陪她去萧家找猫。
然而事实证明,她错了,且错的很彻底。
第二天一早,傅深酒几乎是逃难般地赶到萧家别墅的。
彼时,身材颀长的薄书砚正靠在自己的黑色Lincoln车上,抽烟。
他今天穿得相对休闲,里面是灰白的高领针织衫,下面是裤管笔挺的黑色长裤,外搭一件深灰的大衣。浅短清爽的碎发没有经过商业式的打理,自然地垂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