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呢?”
“他回满家岭去了。”
“别介意,有些男人就是这样,爹妈是第一位的,妻子是第二位的。”
“既然爹妈是第一位的,他干吗不跟他爹妈过,而要娶个媳妇?”
姐姐宽慰说:“其实他们也未必是真想跟爹妈一起过,只不过习俗要求这样,他们只好这样,不然就有人说闲话,说他们不孝顺。”
“不跟爹妈一起就不孝顺,那不跟妻子在一起呢?”
“呵呵,好像还没什么罪名。在有些人眼里,甚至是个美名:看,我就不在乎我老婆。”
“男人怎么都这样?”
“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美国男人一般不会丢下妻子儿女,跑去跟自己的父母在一起。他们更重视自己的小家庭。”
“中国男人也不是个个都这样,但偏偏让我撞上一个。”
“算了,别生气了,反正在一起过新年也就是个象征意义,实际上也没什么。他每年总要回去那么几次的,一年扣除那些天,他大多数时间还是跟你在一起,你就当平时是新年,新年是平时吧。”
“姐夫过新年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姐姐笑起来:“他不跟我在一起,还能跟谁在一起?他的父母都在中国,想跑回去也没那么容易。”
“这么说,还是在美国好,没有生男生女的问题,也没有新年跟父母过还是跟妻子过的问题。”
“你们也可以想办法出国呀。像小满这样一心想生儿子的,最好出国。”
她心动了:“我一直都想出国,但我这个专业,出国恐怕很难,我们系很多人都申请过自费留学,听说都没办成,因为拿不到奖学金,自费读不起,而且签不到证。”
“但是小满应该很好办出国,就怕他家乡观念重,舍不下爹妈。”
“他不光是舍不下爹妈,还说要回满家岭开医院呢。”
“那你怎么办?跟他回满家岭去?”
“他又没一分钱,怎么开医院?”
“那倒也是。不过他可以跟县里合作呀,县里出资金,他去做院长。”
她吓了一跳,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他回满家岭开医院是件遥不可及的事儿,他的工资都上交给她了,她最清楚他有多少资金,就凭他挣的那些工资,想开医院恐怕得存几辈子钱。但如果是跟县里合作,那就不同了,他还真有可能回满家岭去开医院,至少可以当个院长,比在A市跟人竞争副主任医生强多了。
她不安地说:“他要是真的回满家岭去开医院,那就麻烦了,难道我拖着孩子跟他去满家岭?”
“你去那里干吗?你又不是医生护士,帮不上他的忙。”
“也许他想把我培训成护士。”
“但你带着个孩子,跑那里去多麻烦,以后孩子的生活和教育都成了问题。”
“按他这个脾气,不管我去不去,他要是想回去开医院,终归会回去的。以前没结婚的时候,我还可以用‘吹’吓唬吓唬他,现在结婚了,什么都吓唬不住他了。”
“别想得那么可怕,他还是爱你的。你结婚之后,也不是没用离婚吓唬过他,他还是怕的。只是别吓唬得太频繁了,吓唬多了,就不起作用了,他会看出来你其实不愿意跟他离婚。”
她把做B超和他最近的表现给姐姐讲了一下,自我检讨说:“可能我太疑神疑鬼了,自从做了B超之后,就老觉得他知道孩子性别,在生闷气了。”
“小心没大错,宁可错防三千,不可漏防一个。”
“你觉得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孩子的性别了?”
“很可能是知道了。”
“但他怎么可能打听到呢?我跟两个医生都讲过了,她们都是女医生,都很支持我。”
姐姐想了一阵,说:“我也说不好,也许他还有其他渠道?毕竟他在同一个医院,认识的人多,要打听出B超的结果还是很容易的。比如B超医生对某个同事说了,传到了他耳朵里,或者屏幕上的图像被谁看见了,传了出来。”
“那他怎么不直接问我呢?”
“也许他知道问了你会不高兴。”
“那他也太沉得住气了,简直不像他了。”
“其实你认识他的时间也不长,并不是很了解他。说不定他以前显得没心机,是因为没遇到需要用心机的时候,一旦遇到了,说不定就用上了。”
“那真是太可怕了。”
“他本质上不是个傻瓜,只是懒得在一些事情上动脑子,就是俗话说的‘不是没能力,而是没动力’。真要到了该动脑子的时候,他的脑子还是很好使的。如果他一心想要个儿子,我觉得他还是能想出一些鬼点子来的。”
她没反驳姐姐,但心里认为“宝伢子”没那么深的心机。
姐姐好像猜出了她的心思一样,嘱咐说:“不管怎么说,你讲的这几件事,都说明他不在乎这个孩子了,比如抽烟,还有叫你坐车回满家岭等等,以前他就没抽,国庆也没叫你回满家岭,刚好做过B超之后,他就这样了,巧合也太多了点。还好你没答应跟他回去,不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他本人做不出太绝情的事来,但他那个岭上的人,就很难说了。”
“嗯,特别是岭上的那个爷,最会使坏了。”
“这次他回来后,你要特别小心一点,说不定他又去岭上的爷们那里受了训,学了几个鬼花招回来。”
元旦刚过,“宝伢子”就回A市来了。而他一回来,她的心情就好了起来,屋子都亮堂了许多,她觉得家就应该是这样的。
她见他又是搞得沱沱水湿,冻得稀里哗啦的,赶快开热水让他洗澡,又到厨房为他热饭菜。
他洗完澡出来,见饭菜已经在客厅的饭桌上了,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她坐在对面,笑眯眯地看他吃:“饿了吧?”
“嗯。”
“家里老人都好吧?”
“嗯。”
他吃了一阵,才发现她没吃,问道:“你怎么不吃?”
“这么晚了,我已经吃过了。”
他问:“家里有没有酒?”
“有,你想喝酒?”
“嗯。”
她连忙从客厅的玻璃柜里拿出一瓶酒来:“这是上次你一个病人家属送的。”
“拿两个杯子,你也喝一点吧。”
她扑哧一笑:“我现在哪能喝酒?就算没怀孕的时候,我也不喝白酒,顶多喝点啤酒。”
“那你喝点啤酒吧,家里有没有啤酒?”
“有倒是有,但我现在不能喝,我喝点果汁陪你。”
她给自己倒了杯果汁,又拿了个小碗和一双筷子过来,坐在他对面吃菜陪他。
他自斟自饮,一连喝了好几杯,把两颊都喝红了,眼睛也喝得水汪汪的,不时看她一眼,眼神相当暧昧,让她想起“风情万种”这个词来。
她想,今晚是不是要发生点什么?难道他喝了酒,把满家岭的规矩忘记了?还是为了庆祝新年,要上演一个特别节目?
其实她并不反感发生点什么,她也挺渴望被他搂在怀里,两人肌肤相亲,身体相融。现在是第七个月,不在书上说的“前三个月,后三个月”的禁期内,应该可以做,小心点就行。
最后一杯酒还没喝完,他就走到她这边,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一把抱起她。
她明知故问:“干吗呀?”
他一直把她抱进卧室,放在床上,开始脱她的衣服:“不干吗,就干这。”
“你不怕散了胎气?”
“不会的。”
“谁说的?”
“书上说的。”
“你不是说书上说的也不科学吗?”
“有的科学。”
她想这人才机会主义呢,不做的时候,就说书不科学,想做的时候,就说书是科学的,完全是“科学为我服务”嘛。但她没把这话说出来,怕影响了气氛。
他脱了她的衣服,然后脱自己的。她觉得很冷,拉了床被子过来盖上。
他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一把拉开被子,压了上来,吓得她弓起双腿抵挡他:“别压我肚子啊!”
他愣了一下,直起身,把她拉到床边,自己站在地上,把她两腿扛在肩上,盯着她那里看,她使劲挣扎,担心这样伤着孩子。他扔然抬着她的腿不理会。
她抓起一个枕头扔过去,他也没反应,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自己也不敢乱蹬乱踢,只好捧着肚子,无助地哭起来。
他终于注意到她的反应了,问:“你哭什么?”
“你把我弄疼了。”
他不吭声,呆呆地举着她的腿,站在那里。
她数落说:“前段时间,你说怕散了胎气,我还挺高兴,以为自己找了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但你看看你今天,哪里像个人?简直就是一头野兽!畜生!”
她感觉他已经被骂软了,趁机挣脱开,躲到床角落去,两手捧着肚子,不停地流泪。
他赤身裸体地站在床前发愣。
她继续数落他:“你要是把我们娘俩弄伤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该你照顾一辈子!”
他不声不响地走出卧室,没再回来。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觉得孩子没事,还在动呢,总算放了一点心,穿好衣服,下床,出去看他在干什么,发现他老人家已经穿着内衣在小卧室的床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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