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你妹啊!你喝的又是酒,不是春|药!
眼看周围开始聚集起无知的围观群众,为表清白我甚至想扭头就走,可沈之宴他又不依,被纽扣逼急了,我一眨眼,就听嗞啦一下,他大力地干脆把衣服上的扣子一个个全扯脱了线,然后痛快地丢开他最后一件衣服,叉腰露牙大笑:“哈哈哈哈哈我沈之宴终于把这贼东西给、给攻、攻克了!哈哈哈哈哈!”
攻你妹啊,你就是个受!
我目瞪口呆几乎不能言语地看着沈之宴在大庭广众之下酣畅淋漓地表演了一场脱衣秀,虽然赞叹于沈之宴漂亮的人鱼线,但鉴于现在的情况我根本无暇欣赏,我伸手一把捂住沈之宴还要乱喊乱叫的嘴,另一手匆匆捡拾地上的衣服盖他身上。由于经历过此情景,我知道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他拖到厕所用冷水狠狠泼他的脸。
我企图安抚沈之宴,无果。他闹腾地扭动身子,我就用劲全身力气把他摁在沙发上,可挟持不住,我只能跨坐在他肚子上,一边谨防他乱挠人的手,一边堵他到处乱踢的脚,一时间我甚至是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正要强X清白女子的乡霸。在手忙脚乱地堵人中,我被沈之宴无意中狠狠打了数下,直疼得我心里嗷嗷地无辜叫,又怒想明天一定要让他给我跪下来赔罪。
好半天,终于用完力气的沈之宴无力软在沙发上,咕噜咕噜地小声叫两句,终于有点安静下来的意。我松了口气,刚想挪开手,手里忽然感到一阵温热,湿的。
是沈之宴?
我抬头一看,就呆呆看沈之宴望着我是又哭又笑。
他笑得很痛苦,哭得很开心。
很难用语言去形容的表情,仿佛是言情小说里的文艺段子,看到自己最喜欢的人冲自己笑得百般灿烂,却只能站在远处沉默观望一样。欣喜于喜欢的人的笑容,痛苦于自己不过是个路人。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想是不是对的,脑子里的想法却开始纷乱。是因为张竹马出现了吗?因为他把我看作是张竹马,因为张竹马不喜欢他,因为他等了张竹马太久?
我不知道。沉默看着沈之宴抽泣得难受,心里莫名有些压抑。
我想,自己现在是不是该离开他,他是不是不该看到我的脸?
“你……你终于来了。”沈之宴轻飘飘的声音在闹哄哄的音乐里异常清晰。
我愣了愣,知晓他现在是把我当成了张竹马。
他的眼神依然是醉意朦胧,凌乱的长头发也被眼泪湿得粘成乱糟糟一团。他看着我,声音充满是醉醺醺的味道,“我留着沈家当作我的嫁妆……我一直为你留长头发,我想为你穿上婚纱……我想……可能等到我长发及腰了,你应该也喜欢我了。”
“……可我不敢把头发留到那么长,我怕万一……万一那个时候你还不喜欢我,那我该……怎么办?”
“所以我在等你……一直都在等,等到理发店的帅小哥都知道我是个老处男……”
“但是现在,我等不了了……你明明就在我眼前,我……我忽然不想再等下去了……”
“爱我……求你爱我……”
我要怎么说?
我要顶着这张张竹马的脸,跟沈之宴说好啊,我会爱你。
可是,我怎么说得出口?如果沈之宴把这当真了,找张竹马负责……那他情何以堪,张竹马又情何以堪。
如果我拒绝了他呢?
这样好吗?不满足他这一句话的夙愿,我对得起他这七年来的照顾,这七年来对我的好吗?
我感受不到我脸上做出的表情,只看着沈之宴拉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要我爱他,乱晃的灯光把他的脸照得艳丽而惑人,一滴滴泪水从他的眼眶里缓缓滑落。沈之宴小心翼翼而认真地看着我,小心翼翼而认真地等我的回答。我的脑子几乎要炸开了花,我要怎么说,怎么说?!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他喝醉了,偏偏这个时候张竹马回来了,偏偏这个时候触及到沈之宴敏感的神经线……
我沉默地伸手去擦他脸上的眼泪水,迟迟不言。
“请问,你们需要帮助吗。”一个慢吞吞的声音打破了我此刻的尴尬。
我泪流满面地扭过头去看我的救命恩人,闪烁的灯光下,我看到一个缓缓胀大的口香糖泡泡,直到口香糖泡泡比他的脸还要大,啪地清脆一声破掉以后,我就知晓来者是谁了。
昨天在西餐厅,被我坑骗交了一笔霸王餐钱的呆蠢少年。看他那一身酒吧制服,我了悟到他是这个酒吧的服务员。
他慢吞吞地继续重复昨天的动作,即慢吞吞地撕扯着脸上和宽边眼镜上的口香糖沫,然后他用慢吞吞地语调问:“你的耳朵,有问题吗。”
“……”
小子你很欠抽。
我终于找到摆脱与沈之宴相处的尴尬境地的方法,果断捂住沈之宴还在乱说的嘴巴,不去看沈之宴的令我压抑的表情,我泪目地冲少年点头:“我的耳朵没问题,我很需要你的帮助。”
谁知道,呆蠢少年一愣,缓缓走前几步,歪头缓缓地打量我许久,然后嚼着口香糖冷清道一声:“是你。”
……你想表达的是很愤怒很惊讶的意思吧?为什么你可以把这句话说得这么平淡?
他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冷淡,不仅仅是因为他认出了我,而且还因为我现在正用女上男下的姿势坐在沈之宴身上。他慢吞吞地展现出一个冷笑的表情,走到我面前,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手脚麻利地给了我一记过肩摔——我眼前一个天旋地转,伴随着稀里哗啦的酒瓶碎响,浑身上下也都稀里哗啦地痛了起来。
比痛苦更痛苦的不是现在我疼得跟瘫痪了一样不能动,而是沈之宴他妈的还一脸泪水地扑在我身上,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爱我!求你爱我!”
你用得着每次醉酒都把我当成张竹马吗?!!!你用得着每次醉酒都要发这样一次酒疯吗?!老子我原本所有的犹豫和感动都在你这琼瑶奶奶的一句毁成你滚的粪球了好吗!!!
在见证到沈之宴这惊天动地地一喊之后,呆蠢的少年终于不呆蠢了,他慢慢吹破一个大大的泡泡,然后扯口香糖丝,恍然大悟模样:“原来,不是你强迫他啊。”
我还疼得厉害,压根不想去理他的这句话。好在能动了,我残喘着从满是玻璃碎片的地上爬了起来,背部刚刚撞在桌角上,动一下就痛,手臂也被炸开的玻璃片划开长长一条,淌血不止。
今晚真的是玩大了。
呆蠢少年没有半点愧疚地吹泡泡,声线是独特的冷清与慢吞吞:“这次,不算你帐。”
我去你大爷的!狠狠摔了老子一下,一次酒钱就想私了?怎么可能!!
我怒目圆睁,忽的又想到他昨天被我狠狠坑了一餐那么贵的饭钱,顿时憋屈到失意体前屈。呆蠢少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慢悠悠转身想要离开,我抵抗不了扑倒在我身上柔柔弱弱哭泣的沈之宴宰杀,对少年泪流道:“求Help……”
少年脚步一停,回过头来看我。
“麻烦你帮我叫辆车……我需要把我朋友带回去。还有……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
我一个受伤人士根本压制不住现在还在发酒疯的沈之宴,Candy现在出去还没有回来,我只能打电话询问她别墅的具体地址了。
少年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半晌,摸出一只手机随手丢给我,才起步慢悠悠地朝酒店外走去。
我一巴掌推抵着沈之宴的脸,一边用伤手淡定地拨打Candy的手机号码。等拨出后,我诡异地发现手机上面正显示着我正拨打着一个名字叫“唐堂堂”的人的号码。
我轻咦了一声,心想不对啊,唐堂堂不是Candy的名字吗?这又蠢又慢的人,怎么会有唐堂堂的手机号?他俩认识?难道他也是个演员?
没来得及等我细想,那边的Candy已经接通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一点你和张竹马就订婚了屎壳螂你造吗
没等Candy开口,我已经极不耐烦地告诉Candy我和沈之宴先回去了。Candy笑嘻嘻说她那边还有事要做,所以晚上可能要很晚才会回去了。
我心想唐堂堂你够胆就早点回来,看老子我不放屎壳螂哭你一身鼻涕。
少年虽然说话很慢,动作很慢,思维反应也很慢,但是不得不说,在打的这件事上,他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我顾不上手上的伤,面无表情、毫不留情地扯着沈之宴的长头发往的士车里塞。出于礼貌,我肃然对少年道了一声谢,以此衬托少年给我一记过肩摔还装没事的冷酷无情和无理取闹。
我交还了少年的手机,忽然想问少年是不是认识Candy,可又觉得他认识不认识Candy关我什么事?难道攀了这道关系我还指望他给我付车费不成?于是我告诉了司机别墅的地址,淡定对少年道:“希望以后不要再见面。”
少年默默地吹大一个泡泡,冷冷清清地睨了我一眼,慢吞吞地转身回酒吧。
车子稳稳行进在前往别墅的路上。
沈之宴还在不依,连带着披在他身上惨不忍睹的衣服都被他不依到地上。我面无表情地接收了司机投视来的诡异目光,不做解释,俯身捡起衣服挂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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