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偏偏这个女人的身份不但金贵,还是祈王赐婚,他动她不得不单止,更可恨的是,今后还得如她所说,只要他一日还在祈国当质子,他都得看大司马府的脸色过日子。只稍想想便可气,他心心念念想要报复的女人,天天活蹦乱跳地杵在面前,简直就像扎进肉里的刺却又除它不得一样让人难受。
他深深吸了口气,幸好刚才收到六哥传来的消息,老燕王咽气的日子左右几个月的事情,他离开祈国的日子不远了。哼哼,到他离开祈国之时,今晚所受的窝囊气定会如数奉还,定让她生不如死,现在暂且让她得意几个月。
这么一想,他的气顿时消了不少,可当他推开书房的门,看到的却是方才那个口口口声声分苑而居,互不干扰的女人,正站在书架前,背心紧贴着书架,红彤彤的喜服敞开了衣襟,露出里面绣着并蒂莲的小肚兜,两颊绯红,双眸含春,像猎人看到了猎物一般望着他。
一瞬间的愣怔之后,赫连玥指着钱翩翩,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哎哎哎?你这个死骗骗,方才你说什么来着?什么分苑而居、互不干扰?你现在这是做什么?鬼鬼祟祟跑到我书房来做什么?”
他的手指离她的脸只有两寸,本是想诘问她,却不料钱翩翩张嘴就咬,猝不及防之下被咬了个正着,他啊地一声想跳开,奈何她咬得死死的,他越是想挣脱,她咬得越紧。
“你个死骗骗,你狗上身了么?你这是做什么?快松口!松口!”
推推搡搡间,两人滚到了地上,赫连玥好不容易将她压在身下,忍着痛将手指扯出,那手指已是滴滴答答流血不止,他勃然大怒,另一只手便想掐她脖子,不想钱翩翩的力气却大得很,也不知怎么动作的,一下将他反压在身下。
她眼神迷离,两颊红得诡异,身子烫得像个火炉,嘴里一边呢喃一边又要咬人,“桃子……好大一个桃子……”
此情此景,好像数月前也曾发生过……赫连玥猛地想起方才苏宇所报,他无意中看到钱家小姐的婢子掉了个荷包,本想捡了送回给她,但觉那香料有些古怪,遂送到了他书房里。
他扳着她的肩问道:“死骗骗,你闻了那个荷包?”
可惜钱翩翩早就听不进他说什么,此时她眼里只有一张风华绝代的俊脸,像只诱人的水蜜桃,引诱着她非吃了不可。
“别咬……你……住嘴……别咬……”赫连玥恶恨恨地推开她,咬牙切齿道:“钱翩翩,你是故意的吧?怕我不肯和你洞房,故意用那个荷包来算计我!卑鄙……啊……无耻……哎……别咬……可恶!”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蚀骨
赫连玥用力推,钱翩翩用力扯,他身上的衣衫顿时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和紧致的肌肤。
一不小心肩上又被她咬了一口,赫连玥心头扯火,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这个女人还真当他是个软柿子?他一个挺身将她反压在身下,一手扣住她右手按在地板上,另一手圈在她脖子后用力一扳,她修长的颈项顿时暴露无遗。
咬人很过瘾是不是?光你会咬人,难道我不会咬回去?他想也不想,张口咬了下去,钱翩翩吃痛,轻轻呻/吟了一声,那浅浅的底吟声让他心头一荡,原来咬人还真的挺过瘾的。他又咬了一口,看着她脸上露出些许痛苦的神色,终于尝到了点报复的快感,想想还是不甘心,于是银牙轻启,又沿着锁骨、肩膀一路往下……
衣衫零落,雪白的肌肤在一堆凌乱的红衣中分外妖冶,他一路往下,禁不住探究的诱惑,一把扯掉了挡住他视线的并蒂莲胸衣,一片旖旎的春光再无遗漏,山恋起伏,娇艳欲滴。
他的呼吸霎时一滞,那炭火般的肌肤似会传染,他只觉此时自己也燥热得慌,偏偏身下那人不安分,挣脱了他的禁锢,扭着身子作势要将他反压下去。他有点恼羞成怒,这女人怎地老爱骑在他上面?他偏不让她得逞,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禁锢着。
扭扭缠缠之间,钱翩翩迷离着双眼,一边低吟一边不忘张嘴咬人,他侧头躲开,她的唇便沿着他的下颚蹭了过去,羽毛似的滑落至锁骨处。软软的唇瓣,诱人的体香,伴着极速的喘息声,他浑身一颤,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还真真是让人销魂荡魄。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这回不是真咬,是轻轻的舔舐,从她的耳垂处开始,到白滑的颈项,再到细腻的香肩,耳鬓厮磨之间,原本只是惩罚的报复,到现在逐渐变了质,他身体的某处不由分说有了蠢蠢欲动的反应。
身下那人似乎不再执着咬人,她的身体逐渐放软,像一汪春水,柔柔地贴着他,玉臂绕过他的肩圈在他脖子上,牢牢缠着,欲将他紧紧贴向自己。
感官上的快感是无与伦比的,但赫连玥脑中却在天人交战,就这样从了她?那刚才在新房时那番唇枪舌剑的交锋是为了哪般?她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就算天底下的男人死光了,也不让他碰她一下的?说得自己有多想碰她似的,可一转过头来,她竟用蚀骨香算计自己,难道她就这么笃定自己会帮她?还是她算准了自己会受不住诱惑?虽然这诱惑还真的很难拒绝……
可自己就这么从了她,岂不成了呼之则来、挥去则去的货色?绝不能就这么轻易地从了她!我赫连玥岂是这么随便的人?既然她说得那么决绝,就让她自食苦果好了。
一念及此,赫连玥猛地将钱翩翩推开,扯起衣服便要起身离去,可钱翩翩却粘得很,一手圈着她,另一手不安分地滑落,在他胸膛上摸了几把,随即一路往下摸索……赫连玥顿觉全身骨软筋酥,无力推拒。他低头看她,她的两颊红得异常,细碎的银牙紧紧咬着唇,几乎咬出血来,看她这样子,蚀骨香药力甚深,如果自己不帮她,明天她真的成了个瘫子时怎么办?大司马府的人不会放过自己,祈王那边也交代不去。
“该死……今晚便宜你了!”
他把心一横,随即连人带衣一把将她抱起,出了书房,快步来到寝室,一脚踢开寝室的门,再重重将她扔到榻上……
残月退去,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晨曦透过花格子窗潜入室内,映出一室春光。大红的喜服落了一地,天花上的罗帐没来得及放下,榻上那新铺的鸳鸯嬉水褥子早已被蹂/躏得歪歪斜斜不成样子。
鸳鸯褥子之上,昨晚那对颠龙倒凤的鸳鸯,此时正相拥而眠,钱翩翩一双玉臂圈着赫连玥脖子,一条玉腿压在他腰上,赫连玥一手环着钱翩翩的肩,一手搭在她的玉腿上,玉体横陈,春/色旖旎……
门吱吖一声打开,阿虎轻轻跃过门槛,又乖巧地将门顶上,大概是今日厢房里的气息有些异样,阿虎警觉地嗅了嗅鼻子,迈着碎步来到榻前。
赫连玥动了动身子,搭在钱翩翩玉腿上的手一横,垂到了榻外。阿虎两只前爪搭在榻边,伸着舌头咻咻嗅了几下,低头去舔赫连玥的手,见他没反应,又咬着他的手轻轻摇晃,呜呜地低吠了几声,似要将主人唤醒。
“阿虎……乖……别闹……”赫连玥终于动了动,伸手在它脑袋上挠了几下,转身又抱住钱翩翩,低喃了一声,“卿卿……你真暖和……”
大概是将她抱得紧了,钱翩翩眉头微蹙,睁开了双眼。
“哎哟……啊……”赫连玥朦朦胧胧中被狠踹了一脚,差点掉下榻去,他睡眼惺忪,揉着被踹痛的腰,嘟嚷道:“怎么?嫌昨晚为夫伺候得你不够么?”
钱翩翩随手拉过榻上的被褥,将自己光溜溜的身子遮住,颤着声道:“你、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昨晚……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阿虎见主人被踹,汪汪叫了几声,作势要跳上床榻,将钱翩翩吓了一跳。
赫连玥轻笑一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躺下,一边安抚着阿虎,一边斜斜的睨了她一眼,眼里似有一汪春水荡漾,“昨晚?夫人问得好生奇怪,昨晚是咱俩大喜的日子,洞房花烛夜,昨晚咱们自然是……洞房了。怎么,夫人一觉醒来就忘记了?啧啧,难为为夫昨晚卖力了一夜。”
钱翩翩倒抽一口凉气,昨晚的一幕幕此时方开始忆起……先是娇花说要准备合卺酒,酒还没喝上,她和他斗嘴,将他气跑了,然后她偷偷潜到他书房找灵犀圭,再然后,她闻到那只奇怪的香包,再再然后……
她想起娇花说准备合卺酒时那神经兮兮的样子,顿时便明白了个大概,震惊过后,她愣怔了好一会儿。
她不看他,将被褥又扯了扯,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既然该做的已做了,你可以退下了。”
赫连玥的脸顿时一黑,“昨晚的媚毒难道毒气上脑了?就算脑子不好使了,你还没瞎吧,你给我睁眼看清楚,这里是我的西苑,我的厢房,你叫我退下?”
钱翩翩再次愣住,眼珠子转了转,才意识到这里果然不是她的厢房。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若无其事,“无妨,你先退下,待我梳洗好了,你再进来。”
“你……我为什么要先退下?昨晚是谁口口声声说分苑而居,互不干扰来着?你昨晚是故意的吧?怕我不愿意和你洞房,故意用蚀骨香想算计我,没想到害我不成,自己反倒中毒了。”赫连玥怒极反笑,“啧啧,六哥说得对,女人都是没良心的东西,你的心肝被狼叼走了?昨晚若不是我,你现在早就成了瘫子,连床也下不了。哼,昨晚我就该狠下心来,让你自生自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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