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残忍!好残忍的话!她母亲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威胁她!这个艰巨的任务,她哪里完成得了?她母亲说这个,就是不希望她跟着母亲的脚步走而已。
苏溪米无助摇头,眼看着母亲跪倒在地上,像父亲那样侧倒在地上,松开了利刃,闭上双目。
“妈——”看见韩薇岚掉下了利刃,苏溪米一把扑到她身边,捂着她的腹部,回头就喊,“叫医生!”
依旧处于震惊中的男人,被这声嘶吼吓了回神,他眼睛一亮,赶紧开门嘶吼,“马上给我安排个病房,还有,立马打个电话给宫三军,让他准备动手术。”
“大哥,什么急症?”
“腹部刺伤。”
“是。”
韩薇岚被匆匆送去手术室治疗,苏溪米和阳睿等在手术室大门口,两人一前一后站在冰冷的走道里,除了沉默之外,就只剩下痛苦的呼吸声了。
韩薇岚说,要求得别人原谅,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这事,她完成不了,她希望别人来替她完成。原来这句话,她是对他说的。
十年前的案子,如果真的别有隐情的话,那他对苏溪米的报复,就是蓄意加害。他和她的地位,彻底反转过来。他会失去恨她的借口,而她却得到了恨他的自由。
想到这里,莫名的恐慌蔓延在他心头,越渐越浓。
阳睿看着身前不停打着哆嗦的人儿,下意识的握上她肩头。
苏溪米没有躲开,只是身子震了一下后,慢慢逼着自己松懈精神,“你最好期待我母亲没事。要不然,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此时此刻,她已经无法用更多的言语来表达她心中的恨意。不过至少,他已经接受到了她盛怒的心。
阳睿上前半步,把嘴搁在她头顶处,轻声哄着,“放心,宫三军的医术很好,你母亲不会有事的。”
这句劝慰,究竟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半个时辰后,手术室大门打开,宫三军走出手术室。
苏溪米猛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腕,问,“我母亲怎么样了?”
宫三军摘下口罩,犹豫了一秒后说,“腹部上的伤,已经缝合好了……”
意思是?她母亲还没死?
苏溪米喜出望外,嘴角牵出一条弧度后,一吐气,软软的昏了过去。
阳睿接住她无力的娇躯,急嚷,“小猫。”不知不觉间,他就喊出心底里一直想喊她的昵称。
宫三军朝阳睿打了个手势,“大哥,她只不过是精神过于紧张,一时松懈而导致暂时性休克,休息一下就会好的。你先把她安顿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阳睿听见这话,心头打了个凸楞,急忙把苏溪米安顿进病房后,跟着宫三军躲去角落里密谈。
“怎么了?她母亲的伤,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宫三军点头说,“嗯,利刃没有刺到主要的器官,血虽然流了不少,可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宫三军吐气,“只不过,伯母她是铁了心的要自杀,她去你那儿之前,吞了一整瓶的TMSAT止疼药。你知道的,TMSAT吃多了的话,就跟毒品差不多,不致命,却对肾脏和大脑都有极大的副作用。她刺伤自己的那个时候,整个人应该是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中,那一刀刺下去,她不会感觉到疼痛。要不是我叫人去验血,我还发现不了她吞了那么多药,刚才我已经给她洗了胃,可是那些药,已经被她吸收了不少。”
阳睿眉头再次紧锁,心口里打鼓个不停,“你简单点跟我说,她的情况,现在究竟有多糟糕?”
宫三军有板有眼的回答,“她的心脏以及身体各部分的功能,还算稳定,但她的大脑,已经毫无反应了。最坏的情况就是,她可能一辈子都得躺在病床上,靠治疗仪来支撑她的生命体系。要我说得通俗些就是……”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了!”阳睿用力一锤墙壁,拳头被砸得通红,那蹙紧的眉头,已经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松懈下来。
瘫痪!脑死亡!这跟离世两个字,就只差一步之遥了。
宫三军拍拍阳睿肩头,劝慰他一句,“大哥,我先安排伯母去监护病房。嫂子那儿,需不需要我去跟她交代一下?”
阳睿倏地回头,阴冷着脸,“你别乱说话,小猫那儿,我自己去跟她解释。”
宫三军一眨眼,懵了两三秒后,点头说,“行,那我先走了。”
回到病房,阳睿坐在床沿,一只手紧紧覆上她的小手背,另只手,轻柔地替她整理脸庞的发丝。
不碰触她还好,碰触到她肌肤的那瞬间,他全身发麻,手心刺疼,喉咙口处灼烧个不停,他的心,史无前例的空虚着,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填满心里的那个空洞,一伸手,整个手掌覆上她的脸庞,触摸到她滑腻的肌肤,感受她脸上的温度,直到他拇指指腹摸索到她红辰,来来回回临摹着她的辰形,体内那股饥渴的源泉,终于被他找到了。
他想吻她。
之前几次,因为她的反抗,他都没能好好品尝到她的美味,难怪他一直觉得自己缺少了什么东西似得。或许,等他尝完她的滋味后,他对她的渴望就会减少一些。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他越靠越近,迷离的视线,盯着那张小嘴,越思念越心痒。
低头,深深一稳,辗转缠绵,趁她昏迷之际,他毫不廉耻的窃取她芳香,他自以为得到她的深稳就能让他解渴,谁知道,越稳越觉得空虚。
如果韩薇岚刚才说得那些都是真的,当年他父母的死因另有隐情的话,那小米她就有这个资格恨他了。她醒来之后,得到她母亲脑死亡的消息,那她会怎么报复他?
想到这儿,恐慌和饥渴,逼得他顿时失去了理智,大掌覆上,隔着轻薄的被褥,不停得摸索着她的娇躯,那双手像是在她身上寻找解药一样。
☆、15:到底谁在折磨谁?
床上的人儿渐渐苏醒,昏昏沉沉之间,感觉嘴里有什么东西在搅动,身上沉甸甸的,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叫她呼吸困难至极。她逼着自己强行睁开视线,等她意识回魂,她慢慢放大瞳孔,尖叫,扭打,想推开身上的男人。
这家伙竟然连她昏迷了也要欺负?就算他没把她被子给掀开,可他那双来来回回的手掌,像是已经把她全身都摸透了似得,太过分了。
“唔——”滚开!
她无法吭声骂他,只好奋力挥拳打他肩膀。
她醒了,他知道,可他不想就这样子松手,索性下身也爬上床榻,整个人都覆在她身上。
真的气死人了。她母亲都被他逼得进了医院,她还干嘛要由着他欺负?
苏溪米眼珠子一瞪,落牙,一咬。
身上的男人打住所有动作,慢慢睁开享受中的眼睛,静静的等着她松口。
苏溪米看他不再进攻了,嘴巴一松,让他顺势退离她小嘴儿,“滚——”嘴巴一得空,她就对他开吼。
叫他滚?
不可能!
他还没有尝够她的滋味,他还没有彻彻底底抱过她一回,叫他放手离开?他怎么甘心?
阳睿双肘撑在她枕头两侧,轻声细语着说,“你母亲她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她还得靠药物治疗才能维持生命,如果我叫人拔下她身上的设备,不给她任何治疗药物,你猜她能够挺多久?”
一听,原本愤恨的眼神更加狂怒了起来,苏溪米咬牙说话,“你还能再卑鄙一点吗?你把我母亲伤成这样,你还不满意?你到底想要怎样?”
阳睿把玩着她头顶的发丝,缠在手指尖,又磨又蹭,“我想过了,当年的案子,我会叫人重新调查,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会再让你和你母亲见面。”
苏溪米瞪大双眼,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这是要软禁我母亲?”
阳睿神情异常严肃,那双叫人看不透的视线中,到底隐藏着多大的心机,谁也不知道,他点头承认,“对,从现在开始,我要软禁你母亲。到时候,如果我调查出来,的确不是你父母害死我爸妈的话,那我就让你和你母亲见面。”
苏溪米被他气得胸口憋得特慌,喘着沉重的呼吸,怎么也缓解不了心中郁结的气。“你这个疯子!禽兽!真想亲手把你送进监狱里去!”
阳睿微微低头,拿嘴皮子轻碰她的,却不急着吻她,他一出声,沙哑的嗓音透露出他隐忍的*有多深邃,“放心吧宝贝,我不会让你母亲就这样轻易死掉的,我会叫人对她用最好的药,等她醒来后,叫很多佣人伺候她。我会待她比对自己母亲还要好!”
“然后呢?”苏溪米冷着嗓子开口,这一开口,他故意压低嘴辰,借着她说话的机会,叫她和他嘴皮磨蹭,她想躲,可她无奈,“你供着她,养着她,却不让我见她,你就想看着我躺在你身下,求你对吧?”
“对!”他迫不及待说出内心的渴望,渴望得他连嘴辰都哆嗦了,他想重重稳下去,可他知道,还没把她牙齿磨平之前,他根本就没法下手。
所以……他撒谎了!
只是为了自己一时的*,为了贪念她的美妙,他对她,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这个谎言一说出口,她不知道他的心,是有多么颤抖,多么恐慌,那些不安的情绪,又一次转变成空虚的感觉,而这种空虚,除了拿她身体安慰之外,就没有第二种解药了。这个可怕的循环,一定会把他逼疯的。或者说,他知道他已经疯了!在他对她说出这个谎言的开始,他已经彻底沦为了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