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次的要挟,她就是拿他没辙。好!既然他想要稳她,那她就称了他的心!
苏溪米双手一伸,胳膊挽住他的颈项,用力把他拉下,他顺着她的力道,狠命扑上,这顿缠绵,因为她的主动,比之前他趁她昏迷时的偷香,更叫他欲罢不能,偶尔听见她丝丝娇吟,他全身都要为她酥麻,这种感受,他爱死了。为了这一分一秒的*,他不后悔。就算老天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选择沦为恶魔。
这顿缠绵,他不想结束,身下的人儿却不停得在捶打他肩膀,他依依不舍的松开她小嘴,知道她要换气,等她深吸一口气后,又迫不及待的想堵住她。
苏溪米急忙睁眼呼声,“我若乖乖听你的话,任你予取予求,你会让我看看她吗?”
咕噜一声吞咽,阳睿眯着双眸。他差点就上她当了,在这种致命关头,她说什么他都会点头说好。幸好他还剩下一丢丢的理智,迫使自己及时刹住嘴巴。
他不说话,就只想啃她,苏溪米抓着他耳侧头发,控制住他触碰自己的机会,撩拨着,给他,又不给他,辗转之间,她还在逼他,“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安好,我就远远的看她一眼,看着她吃喝健康……唔……就算没法和她说话,你就让我远远看一眼……”
他被她逼得受不了了,这丫头真的太会撩人,“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应你!丫头,别折磨我……”说罢,他双手一抓,直接把她两只小手压在她头顶,准备堵上去。
苏溪米急忙把头往肩窝里埋,呼喊一句,“那就别碰我!”
阳睿一睁眼,微微抬头。
苏溪米冷着眸子说话,“是你自己说的,你什么都应我。你不答应我的要求,那你就别碰我!”
阳睿撑开双肘,又离开她一公分,深邃的眸子却依旧紧紧盯着她,“别忘了,刚才是你主动稳我的。”
苏溪米抬眸,愤愤地吼他,“对,我稳你了。可我酬金却没到手!你不让我见我母亲,我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干嘛还要任你摆布?人家绑匪要赎金,起码也要让人家家属听见肉票的声音后才愿意付款的吧?你什么也不给我,我凭什么受你欺负?”
她说得没错!他好像没有多少资本可以逼她。他只能一步步的引诱她!如果逼得太紧的话,一定会让她起疑的。
想到这儿,阳睿深深闭上眸子,努力克制体内炽热烧腾的浴火,冷静了片刻后,他慢慢松开她的手,慢慢起身下榻。“好吧,既然我刚才说过我什么都应你,你说不准,我就收手。”他不能碰她,但她可以。她可以来勾引他的,就像刚才那样,他总会找到机会叫她自己对他主动的吧?他会乖乖等着那一天到来的。
苏溪米气愤的坐在床头,其实她宁愿再让他折腾一次,可是他却宁愿遵守对她的承诺,他也不乐意让她们母女俩见面。她真心拿他没辙透顶。
阳睿整理了下衣服,背对着她,冷静了数分钟后,叮嘱了句,“你先睡一觉吧,晚点我接你回家。”
说完,他转身离开。这房间里都是她的香味,他多待一刻,就是一通折磨。
苏溪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那张被虐得通红的小嘴儿,半开着,怎么也无发合上,这口怨气,就这么哽在心口一直不上不下,谁能理解她此时有多难受?
☆、16:变装
离开病房,阳睿去了最顶层,在特殊加护病房隔离玻璃前,盯着玻璃室里安安静静躺着的韩薇岚,身旁,宫三军穿着松松垮垮的白大褂,因为烟瘾泛滥而拿手掌捂着嘴巴,“大哥,你要我替你撒谎,这个没问题,可是这种蹩脚的谎言,总有被戳破的一天。到时候吃苦的,肯定是你自己。”
阳睿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眸后,睁开双眼,“那就想法子,瞒她一辈子。”
宫三军叹气,“有点天方夜谭。老大,不是我说你,你何不直接告诉她实话,让她接受事实?”
“她接受不了的。”阳睿知道,在她亲眼看见自己父亲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差点崩溃,要不是他拿她母亲的事,把她拉回生命线上,估计她在那个时候就想跟她父亲走了吧?
他不能让她自杀!绝对不能让她伤害自己!就算她母亲逼得她无法自缢,他也不能冒这个风险,把她逼成没有灵魂毫无生气的傀儡娃娃。
阳睿用力闭眸,再度睁开的眸子里,闪烁着沉着的精光,看得出,他在心里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
“韩薇岚刚才说的,无凭无据,我不会全信。老三,我让老二去彻查,有消息了没?”
宫三军摇头,“十多年了,证据原本就稀少,想挖出陈年往事,谈何容易。如果在十年前一开始就动手调查的话,说不定还有线索。可是十年前,就算你想查,你也没这个能力。等你有这个能力的时候,已经晚了。”
阳睿板着脸,抱着双臂的手掌,用力掐着自己的肌肉,他现在,就想狠狠撕东西,眼前这块玻璃,真他妈碍眼,真想一拳头把它给砸烂。
“大哥,如果说,苏家俩老真的有难言之隐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阳睿一字一句念出心底恨意,“谁拿了我阳家七百万,谁就得承受我的报复。”
此时此刻,他就坚信,那七百万落在谁的手里,那人就一定是杀害他父母的真凶。
回头,阳睿吐气说了句,“好好派人轮流看守,别让她靠近这里。”
说罢,他转身离开加护病房,准备下楼去接苏溪米回家,宫三军徒步跟上,
打开病房大门的瞬间,三名带着口罩的护士,端着托盘,和他插肩而过。
阳睿脚步一顿,宫三军刹车不急,猛地撞上他后背,挠头,“老大?咋了?”
阳睿一言不发,只是慢吞吞地回头,看向那群护士,病房大门是自动的,打开后三秒,门会自动慢慢合上,就在房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一只大掌猛地掐入门缝中。
病房内,某个纤瘦的护士,拿着托盘,有些不知所措,另外两个护士,把托盘往台子上一放后,忙乎个不停,又是调配药剂,又是检查针管。
年长的护士看见那小护士在发呆,拧眉骂了句,“干嘛呢?你新来的?还不快进去给她换纱布?”
小护士眨眼回神,那双热烫的视线,从那玻璃房上努力收回。她的手在不停发抖。
“我这就去。”小护士沙哑着嗓子,急忙端着托盘准备进玻璃房。
两个护士肩并肩挨着,相视几秒,眨巴着眼传递狐疑的问号。这丫头是谁啊?看她身形和眼神,不像是熟人!这家医院这么大,她们自然不是所有护士都认识,小护士四处调动也是常见的事,而且大家还带着口罩,就算不认识她,她们也不好随便乱赶人。
那小护士的手,刚握上玻璃房的门把,突然——
小手上覆上一只滚烫的大掌。
“啊——”小护士一个抽吸,托盘铿锵掉在地上,上面的药水器具,撒了一地。
身后,庞大的身躯,盖住了她头顶的灯光,太阳穴后方,一道*辣的气息,直扑她脸颊,“美女护士,你身上擦了什么香水?怎么比消毒水的味道,还要容易闻出来?”
一听,小护士身子猛地打颤。他在说什么啊?她身上哪来的香水味?竟然说她身上的香味比消毒水还浓?这家伙的鼻子,是狗做的么?
小护士压低嗓子,沙哑着说,“阳先生,请别调戏我,好吗?”
身后,男人禁不住邪恶一笑,“这家医院是我的,这里的护士,都是我的人,我想调戏谁,谁就得乖乖被我调戏。小丫头,你是新来的吧?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穿上这套制服,就等于是默认愿意被我非礼。”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穿上这套制服,就等于是默认自愿被他非礼啊?
他的那只手掌,还死死压着她握在门把上的小手,另只手臂,上前一捞,紧紧的圈住她的小蛮腰,整个人压在她后背,愣是叫她和他之间,毫无一丝空隙。
边上,两名护士紧挨在一起,眼神炯炯的,看得可带劲了。不远处的大门口,宫三军背靠在门框上,捂着嘴畔,也看得特带劲。
被圈禁在肉墙正中间的娃儿,终于爆发了,“你这个流氓!给我死开!”
阳睿听了,笑容更深了三度,“一?小护士,你的声音有点像我家那只小猫。”
“你明知故问干嘛?给我闪开,我要进去!”她都已经站在这儿了,就差那么一秒,她就能进房里看看她母亲了,这混蛋为什么会发现她?
阳睿笑容微微敛下,“小野猫,我早说过,我不会让你和你母亲见面的。你忘记了?我让你在房里好好修养,你倒是精神十足。跟我说说,你这套衣服,哪里搞来的?”这么不合身,衣服胸口处小得能叫她可以把扣子给挤开,下身裙摆短得都快到屁股处了。
苏溪米愤愤回头,摘下口罩,让自己呼吸顺畅一些,骂人也中气一些,“对,我把那护士打昏了,偷了她的衣服,偷偷跑过来的!你要问的所有罪,我都认,你满意了没有?满意了,就放开我,我要进去!”
视线一遍遍扫完她全身,看着她穿着如此紧小的制服,那诱惑,真叫他受不住,一低头,他就贴在她耳畔,说出他内心极度渴望,“你想进去?叫我放行?那我也想进去,你放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