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扶我起来?”乐媺没工夫理他那傻样子,她觉得这一摔正好,看那色胆包天的醉鬼还怎么做怪。
司空煜泄气的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才将装模作样的乐媺半扶半抱起来,两人这一次稳当的坐上了床。
“摔疼了?”司空煜小声的问了句,他这一摔酒也算是醒了些,自知有些理亏,便想察看一下乐媺伤在了哪儿,若真摔的重了好上些药,哎,这刚成婚才几天哪,就把人家给弄伤了。
“你做什么?”从来都是不大和人计较的乐媺对着司空煜就是一副得理不让人的面容,冷着脸盯向他想掀开自己衣襟的手。
“看看伤着了没,好给你揉揉。”司空煜见她那样子就把手缩了回去,起身想去寻些药酒过来给她搓揉。
“我腰疼,你就这么轻点儿给我揉揉。”乐媺这是做戏做全套,反正他人闲着也是生事儿,莫不如放开手脚就支使他,自己也出口气。
“那我先看看,别扭的重了。”司空煜本着负责的态度还想把手伸进乐媺的衣襟,不料被人家一巴掌拍了出去。
“不用看,隔着衣服揉。”
“好。”
蔫头耷脑的司空煜就这么坐在乐媺身旁,左手轻轻的揉着她的小蛮腰,乐媺侧躺在那里享受了一会儿就觉得身上的手越来越重,到最后压得她都有些喘不过气,她无奈的长出一口气,悄悄的挪了下身子,让睡倒在自己身上的某人舒服的平躺下来,自己还要小心翼翼的为他宽衣解带、除袜脱靴,总之得伺候这位大爷妥妥当当的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保持日更,鼓掌吧
第五十章
第二日一早,心中还有些懊恼的司空煜带着乐媺拜别了心情舒展的岳父,两人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现在跟着咱们的侍卫是哪个?”这刚一上马车乐媺便迫不及待的问起了昨晚想问的一件事,不过她现在长心眼了,知道旁敲侧击,不傻乎乎的单刀直入了。
“卫城。”司空煜靠在车壁上,懒洋洋的回了句。
“他以往一直在你左右?”乐媺以往没太注意跟随他的侍卫,现在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粗心。
“嗯。”司空煜半闭了眼,显然是不想就此多谈。
“那个唤石铮的呢?”乐媺的耐性还是有限,定定的问向准备假寐的某人。
“今日他轮休,卫城当值。”
“是真话?”
“当然,为了这点子事儿说谎有意思?”司空煜睁开了眼,很不满意乐媺怀疑的语气,不就是石铮要娶你以前的贴身丫环了吗,这才多大的事啊,值当你这么和我兜圈子。
“他明日当值不?”
“你做什么?”司空煜白了乐媺一眼,心想你这还没完了。
“就想问问他,怎么勾搭上我府上的雁儿的。”乐媺可能是由于司空煜的原因,进而对他身边的侍卫人品也不大放心,总觉得伺候过自己的丫环要进火坑。
“人家那叫两情相悦。”司空煜斜了她一眼,鄙视她用这么粗俗的字眼形容一对有情人。
“别是你怂恿那石铮的吧?”乐媺不确定的问出自己心里确定的想法。
“他两人若是没那个缘份别人做什么也是无用。”司空煜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光明磊落,虽说他的动机与之正相反。
“他今天是去雁儿家送聘礼了吧?”乐媺索性戳破司空煜的谎话,这要不是昨日王大娘和自己说起此事,自己就还蒙在鼓里呢,当时王大娘提起这事时还说跟着姑爷的侍卫也差不了,就不知她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她忘了自己因为这位好姑爷吃了多少苦。
“那是他的私事,也不好多过问。”
“他是你府上的侍卫,自然——。”乐媺这话还未说完便被人无情的打断,司空煜阴沉了眼,黑着脸重重的强调了一下她如今的身份,“现在也是你府上。”赌的乐媺张口结舌,早忘了自己最初可是要质问他来着。
“石铮在咱们府上虽不是领一等侍卫的俸禄,可也是有品级的,雁儿嫁给他也没委屈着。”司空煜过了一会儿终于想出句安慰人的话,但好象乐媺没太领情,还想着要说些什么,可见着马车已近了府门前,也就对此事作罢了。
这三天回门后司空煜就得上朝了,乐媺起初还在心里纳闷他这次会任何职,该不会还是做回皇宫侍卫吧?估摸着不能,怎么着也得做个统领了,可司空煜没两天回来便神色平静的告诉她,圣上亲点我去边城巡查,你也一同和我去。
乐媺当时还有些没明白,等到婆婆叮嘱她要处处小心,不只是路上照顾好自己也要照顾着煜儿时她才开始心中打鼓,自己哪里会照顾旁人,可别到时耽误了他的差事,和她的恐慌相比司空煜是明显的踌躇满志,只带了几个得力的侍卫及两个服侍她的仆妇便出发了。
他二人离京时恰巧是初冬,可司空煜要去的地儿却是南部,主要是荆湖两郡的几处边城,因此上他们一行人越向南走天气也就越发的暖和,等到二十几日后到达邵州时,反赶上了阴雨天,因为是冬雨那份阴冷便格外的刺骨,乐媺便是在驿馆内也觉得那种萧瑟让人无端的孤寂起来,她这时倒有些担心在外奔走的司空煜,也不知他去邵州府衙何时能回,这早早的就出了门怎么天都快黑了还不见回来?
此时的司空煜确是正在往回返,他一早出门时便去了邵州的市集,走走停停了大半天才去的府衙,和邵州太守初次见面当然要寒喧一番,因此这回来和时辰自然是早不了,等他一身风雨的回到驿馆,推门进房时等着他的却是如同一团火样赶上来的乐媺,看她那样子象是自己回来就有了依仗,要不然还孤单单的抱着双膝缩在床尾,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讨厌下雨天?可能是嫌路不好走,也难怪,自己这靴子走这一路可就都湿透了。
“快把衣服鞋袜脱掉,免得受寒。”乐媺看来是和他想到了一处,痛快的翻身下床后,殷勤的找出干衣服放到一边,然后又开始给他脱靴子,司空煜第一次有些受宠若惊了,虽说他觉得这是早晚的事儿,可还是来的有些突然,等到他这边换好了衣物,那厢乐媺已经让人将熬好的姜汤端了进来。
“快些喝了它。”乐媺不错眼珠的盯着司空煜,好象这人一眨眼就要跑掉一样,被她盯的有些发毛的人终于是慢慢的将还有些烫的姜汤喝了下去,见她神色缓和了些才了然醒悟道:“若是一个人没意思就让她两个进来陪你,这雨天是有些让人无情无绪的。”
乐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如此体贴的伏侍是因为在这异乡雨天孤寂,何况现在这雨天只能让她想起以往她在太安山上被风雷吓到的那一次,当时浑身湿漉漉的难受劲儿她总是忘不掉,因此还是别让司空煜受这种罪了,可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硬着回道:“一个人清静些。”
司空煜也不愿驳她的谎话,只是又喝了几口清茶,洗漱了一番便和乐媺上了床。
清冷的房中,刚刚点起的灯盏好象是让它有了些暖意,可那床上的寝褥还是凉的,司空煜便借机掀开乐媺的被子将她搂在怀里,两个人抱在一起当然要温暖些。
乐媺以往虽说和他睡有同一张床上却不曾两人拥在一起盖一个被子,因此上还有些抗拒,但司空煜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哄劝道,“睡吧,抱着你还能暖和点儿。”
“嗯。”乐媺赞同的点了下头,她也觉得出门在外有个人依靠不错,是以她最后主动偎进了人家的怀里,享受的同时也不吝于奉献自己,将手臂伸了过去抱紧人家,这下子还真是舒服,她倒是美滋滋的安心睡了。
司空煜走了一天自然是劳累些,但远未疲乏到沾枕就着,他歇了一会儿身子也就舒展了,再看那没良心的乐媺早就睡的沉了,拱过来的小脑袋已然披头散发状如女鬼,他苦笑着将那头发顺滑了,齐整的抿到她耳后,她露出来的白皙脸庞上倒带着一缕笑意,看那样子是轻松了,可自己呢?刚才晚饭也不曾用,不过肚子倒是不饿,可有的地方饿,因为怀里这个到现在还不知道滋味如何,以前只是饱了眼福,那形状如今想来应该是差不了,但怎么也要实践下才知道,如此这般胡思乱想了大半夜的司空煜终于忍受不住,将乐媺拱过来的身子移开些,一点一点的将手摸到她怀里,他不摸进去还好,一旦碰到那让他酥麻的软滑哪还能顾得了手上的力道,渐渐沉重的按揉终于让乐媺有了转醒的迹象,她嘟着嘴,不满意的哼哼唧唧起来,又不断的挥动手臂,想挣脱胸前做怪的抓揉,司空煜因做贼心虚,只好万分不情愿的停了下来,恼火的坐起了半个身子,借着帐外的烛光看着微露香肩的乐媺扭着身子又靠了过来,他只能再次躺好,任她紧贴,心里恨恨的对乐媺道,我要是总这么样,以后就做不了男人了,看你守活寡可怎么好?可又再一想,她这没开窍的脑袋压根也不在意守活寡,怎么着也得让她知道先尝过这滋味再说,但她这头什么时候才能点呢?
第五十一章
雨过天晴的第二日早晨,乐媺从沉沉的睡梦中醒来,外面阳光还真是好,晃得人眼都有些刺痛,虽说这场雨过后天有些冷了,可干爽的轻风还是好过潮湿的水雾,因此她心情愉悦的和两个仆妇收拾好行李,跟在司空煜身后坐上马车向邵州太守的府衙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