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的宿痛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她的神经。
她昨天晚上被顾径凡吃干抹净了?
“你趁我醉酒,竟然强bao我,我…我要告你!”
秦轻气得浑身颤抖,急匆匆的跳下chuang,寻找自己的衣物。
“顾径凡,我的衣服呢?”
顾径凡缓缓坐起身来,冷冷的扫一眼秦轻,“看看你那飞机场,我还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
秦轻被他的目光又从头到脚猥/亵了一遍,急忙去遮自己。
而这个男人,就靠在chuang头,大摇大摆的看着她如同跳梁小丑一般气急败坏。
扯过盖在chuang上的被子,遮住自己luo露在外的肌肤,恶狠狠的瞪着顾径凡,“卑鄙小人,你趁人之危,我要告你强bao!”
顾径凡慢条斯里的从chuang上下来,走向她。
秦轻吓得急忙背转过身去,“你…流/氓!败/类!快点把衣服穿起来!”
你准备怎么负责?
秦轻又急又羞,一张俏脸涨得通红,说话结巴,哪里还有先前半点盛气凌人的样子。
顾径凡抱着胳膊在她跟前站定,指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小姐,看清楚,到底是谁强bao了谁!”
什么?!
合着听顾径凡的意思,是她强bao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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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轻发誓,她这辈子,再也不喝一滴酒了。
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云层落在宽敞的房间里,一地凌乱,chaung单上到处是羞人的暧mei痕迹,斑斑点点,控诉着昨天晚上秦轻有多疯狂。
而顾径凡则是安静的坐在地毯上,半luo着上身,背对着她,神情极是委曲。
“那个…对不起…”秦轻诚心诚意的向顾径凡道歉。
好吧,虽然她不是有意的,但毕竟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好歹她应该拿出自己的态度来。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顾径凡背对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
秦轻挠头。
“这种事,好像通常吃亏的都是女人好不好?”
顾径凡依旧背对着她,“听你的意思,男人被人强bao就不吃亏了?”
秦轻抚额。
直到现在,她都从震惊里无法平复过来。
她竟然酒后强bao了顾径凡…
天那!她得是有多饥ke才能干出这么疯狂的事来?
“那个,顾径凡,你确定是我强bao你?好像女人是不能强bao男人的吧?”
那啥,她虽然是淑女,可是,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自古以来,只有男人强bao女人,又哪里来的女人强bao男人?
顾径凡转过身来,一脸戚哀的看着她,指着自己身上的痕迹,“这个不是证据吗?”
看到他身上那一块又一块的痕迹,秦轻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吧,我会负责任…”秦轻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顾径凡的美/色迷惑,才犯下这滔天大罪。
六年了,她已经守了六年的空房,大约真的是太饿了,再加上顾径凡长的媚/惑人心,她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
如果换成是别人,她大约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顾径凡起身,光洁的翘tun对着她,走路时,优美的人鱼线忽明忽暗,大好春/色引得人一片遐想。
“你准备怎么负责任?”
男人站在偌大的衣橱前,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拂过每一件衣服,眼神一掠而过。
他的身材超好,没有一丝赘肉,隐隐有几块腹肌流露出来,笔/直/修/长的双tui让人望尘莫及。
天生的好皮囊。
秦轻越发觉得,她一定是被这男人好看的外表给迷惑了,否则,怎么会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那个…你想我怎么负责?”
是不是很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秦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竟然趁着醉酒把顾径凡给…那个了!
她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看着顾径凡一脸委曲的模样,她咬咬牙,“我银行存款只有五位数,可以的话,全给你,算做是我对你的补偿吧…”
好看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却并不作声。
只是替她觉得惋惜,为宋辽远做牛做马那么多年,存款竟然少得还不如他一件衣服的钱。
宋辽远啊宋辽远,你拿着珍珠当鱼眼,果然是眼睛瞎了。
顾径凡的指尖在衣橱中巡梭,并没有回答她的“赔偿”。
回身朝着秦轻一笑,捏着她纤瘦的肩膀,将她推到衣橱前,“穿哪件?”
…
秦轻无语。
他没看到她慌乱到不行吗?
他不知道她现在的小心脏需要安抚么?
淡淡的看一眼那大的骇人的衣橱和里面琳琅满目的衣服,咬牙。
男人干燥微凉的指尖搭在她的肩膀上,明明很干净很清爽的动作,此时在秦轻的眼里却到处都是暧mei的味道。
他的手指很好看,指尖修/长,指甲修剪整齐,离的那么近,她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他指甲上的小太阳。
他身上淡淡的木香味道传过来,落在鼻尖里,即便是刻意压低了他的存在感,也让她觉得心跳加速。
呼吸微重。
秦轻迟迟没有开口,顾径凡嘴角微微浮动,“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
秦轻紧咬下唇,真的真的很想给他一巴掌。
可是,好像做错事的人是她自己。
他已经受到了自己的摧残,难道还要再打人么?
握了握拳头,从衣橱里取出一件白色英伦风的蓝竖条纹衬衫,“这件吧…”
至少…让他先把衣服穿上吧。
他这样站在她面前,她真有有些眩晕,生怕自己忍不住,会流下鼻血来。
某人却是大摇大摆的张开手臂,“你帮我穿!”
昨天晚上,这个女人扒着他,又哭又闹又叫,不仅弄脏了他的衣服,还弄脏了他的家,他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讨点利息?
秦轻真的很想把手里的衬衫砸在他脸上。
她又不是他的佣人,凭什么要替他穿衣服?
而且,她现在还没有衣服穿呢,好不好!
下意识的问他:“我的衣服呢?”
顾径凡指了指自己光洁的上身,“穿上我就告诉你。”
…
秦轻用力咬了咬自己的牙齿,尽管她已经满腔怒火了,可是,看到顾径凡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时,她选择了隐忍。
一只手捏着被子,一只手替顾径凡穿衬衫,不可避免的就碰到了他身上的某个部位。
瞬间膨胀。
即使隔着被子,秦轻也能感受到滚烫的温度。
呼吸相缠。
求不得
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素净的小脸儿上,却像是火炉一般炽烤着她的肌肤,秦轻觉得口干舌燥。
好不容易给他穿上了两个袖子,秦轻觉得自己应该和他保持距离。
当下退后一步,“那个…我不方便,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心跳的有些快,她强迫自己不去看他,这样,心跳似乎就会平稳一些。
秦轻以为顾径凡会为难她的,谁知道,他并没有说什么,兀自伸出手,自己系着钮扣,脸上的神情一片泰然,仿佛就是自己的妻子在帮他挑选今天的穿戴一般寻常。
“我的衣服呢?”纠结半天,秦轻还是问出了口。
其实,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吐脏了,扔在角落里,一种是顾径凡给撕了。
等等,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撕衣服不像是顾径凡干出来的事?
顾径凡扣着钮扣,金色的袖扣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熠熠的光泽,如天边的朝霞一般绚烂。
他很高,秦轻踮直了脚尖,也不过才到他的肩膀,男人背对着阳光,高大宛若天神,秦轻突然觉得,也许真的是自己强bao了他。
顾径凡这个男人,有让女人疯狂的资本…
“你的衣服在洗手间…”他似乎心情很好。
秦轻突然觉得,呼吸里似乎到处都有他微笑的味道。
她不能再这么在顾径凡跟前呆下去,万一她再干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来…
一进洗手间,秦轻瞬间头大。
她的衣服被扔在角落里,湿嗒嗒的,上面还有水少呕吐物,根本没法再穿。
“那个…能不能借我一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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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轻穿着顾径凡的助理送过来的衣服,漫无边际的朝前走着。
顾径凡的助理是带着早餐穿着睡衣过来的,见到秦轻的时候怔了半天。
放下东西以后,他迅速离开。
顾径凡留秦轻吃早餐,秦轻却没有留下来。
面对顾径凡,她无法做到泰然处之…
很多时候,她就像一只蜗牛,把柔软的身体缩在壳里,逃避着不想面对的一切。
这一次,她又当了蜗牛。
风很轻,太阳很温暖,有流光倾泄在她脸上,素净的脸便多了几分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