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凉将刚做好的蛋糕切出两块放进盘子里,企图他们两个能消停一会儿,结果季明阳只顾自己吃,也不管小贝,害得小贝吃的满手满脸都是奶油,夕凉看了,又好气又好笑的用毛巾把小贝脸上和手上的蛋糕都擦了,一边擦一边对季明阳抱怨道:“你怎么都不知道照顾一下小贝!”
夕凉说完看了季明阳一眼,哪知道季明阳才离开她视线一会儿,也把奶油吃到了脸上。
夕凉解决完小的,又得去解决大的,嘴上也不忘唠叨着:“一直都知道你幼稚,沒想到幼稚的不仅是思想,还有行为,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把奶油吃到脸上!”
季明阳也不管夕凉的数落,在夕凉把他脸上的脑油擦去之后就凑到前面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夕凉想到小贝就在旁边,红着脸一把把他推了开來:“你做什么呢?”
“吻你啊!这还用问吗?”
夕凉沒想到季明阳能正儿八经的把她的抱怨当成问題,竟然还脸不红心不跳回答出來,害的她本來就红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的说:“我知道,可你、你也不能在小贝面前,这、这样啊!”
“可我看着你,就忍不住怎么办!”
季明阳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些话,夕凉却不能像他一般坦然的接受,可她也不能堵上季明阳的嘴,只能把季明阳赶到外面去。
季明阳将小贝带出去,一脸委屈的坐在桌子旁,嘴里面还嘟囔着:“我是忍不住啊!看着就想亲一下,恨不得把你抱在怀里不放开,这明明是你的错,怎么还怪我啊!”
夕凉在后面倒着面粉,一个喷嚏打的面粉乱飞,飞的她一脸都是的,她被季明阳扰的已经沒了心思做蛋糕,索性把脸洗洗就出去了。
小贝见夕凉出來了,就跑到了她面前,夕凉蹲下來给他理了理领子,哪知小家伙吧唧一声在她嘴上亲了一下,夕凉虽然奇怪,可也沒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小贝小的时候不知道被她亲了多少次,被小贝亲一下当然也沒什么?可她觉得沒什么?季明阳却不行。
季明阳把小贝拉到自己这边,不满的说:“妈妈只能给爸爸亲,小贝不能亲!”
小贝站直了身子和季明阳据理力争道:“可是爸爸喜欢妈妈就亲亲,小贝也喜欢妈妈,所以小贝也要亲亲!”
旁边坐着的两个小姑娘已经开始偷笑,夕凉闲丢人,一个人先跑了出去,季明阳把小贝抱起來,一边往外走一边跟小贝商量着以后不许亲妈妈的事,小贝扭着头也不看他,随他说去了。
季明阳把小贝抱到车里才发现夕凉坐在了后座,他不乐意,就将夕凉拉到了前面,同时不顾小贝意愿的将小贝塞到了后座,夕凉脸还红红的,看到季明阳一系列的举动,已经懒得说他了。
季明阳带着夕凉和小贝玩了一天,天还沒黑就把小贝塞到了徐子修的手里,徐子修虽然喜欢小贝,可也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不是说你儿子今天陪你,明天再给我的吗?”
“我沒说明天再给你,我只是把他借给你玩一天,今天他已经陪过我了,现在我把他给你,明天晚上我來取!”
夕凉看着他们两个把她的儿子当玩具一样在说,脸已经不是一般的黑了,她将小贝拉到自己身边,冷着脸问季明阳:“季明阳,他也是你儿子,我怎么觉得你把他当玩具了,而且还是被你嫌弃的玩具!”
季明阳见夕凉生气了,忙解释道:“我只是想单独和你相处而已,就一天,一天之后我就來接小贝了,你和小贝都在一起四年多了,我只是想单独和你在一起一天,这样应该不算过分吧!”
☆、第八十四章 、未曾安心
夕凉听了季明阳的解释。虽然觉得对不起小贝,可最终还是将小贝留给徐子修照顾,跟着季明阳走了。
他们之间的风波太多,好不容易平静下來,却又被各自的工作牵绊着,一直以來,连一天独属于他们的时光都沒有,所以当季明阳提出要和夕凉单独相处一天时,夕凉很快就答应了。
季明阳将夕凉拉回家,夕凉左看看右看看,问:“你干嘛今天就把小贝送给子修!”
季明阳继续走自己的路,毫不在乎的解释道:“明天要早起,我怕他起來之后看不到我们会哭,所以就先将他交给子修了!”
夕凉歪着头问他:“早起,早起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今天你只要早点睡就好了!”
季明阳不告诉夕凉为什么要早起,夕凉也就不问,安心的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季明阳半夜的时候潜进夕凉的房间,借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的光,去找戴在夕凉右手上的戒指,可他刚拿起夕凉的右手,夕凉猛的一下就抽了回去,他以为夕凉已经醒了,一下子就躲到了床底下,可在地毯上趴了半天,也沒见有什么动静,又大着胆子爬了起來。
可当他第二次对夕凉右手上的戒指出手时,夕凉却猛的坐了起來,季明阳计划被打破,认命的打开床头灯。
本來被黑暗笼罩的一切,一下子暴露在了光明之中,季明阳看着哭着缩在床头的夕凉,已经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來了。
他坐到床上,一手拉住夕凉的胳膊,另一只手将夕凉散乱的头发拨到脑后,一脸担心的柔声问着:“怎么了?”
夕凉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在那哭,季明阳急了:“到底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季明阳反复的问着,夕凉终于抽噎着开了口:“这个、这个是我的,你、你不能拿走!”
季明阳不明所以的问:“什么?”
夕凉不回答,他想到他來找夕凉的目的,就看向夕凉的右手,可夕凉却用左手死死的攥着右手,那泛白的指节可以让季明阳清楚的感觉到夕凉所用的力道。
那一瞬间,季明阳有一种心被人攥着的错觉,那感觉,那么痛,痛到他嘴唇都开始发抖。
他想跟夕凉解释,可夕凉却率先抱住他,带着哭腔哀求他说:“明阳,我知道我不够好,可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在我变成植物人之前,我可能还可以忍受沒有你的日子,可现在我办不到了,你已经让我陷进來了,我不敢想象沒有你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真的不敢想,因为每一次想到,眼前都是黑的,我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季明阳直直的看着床头精美的雕花,等夕凉说完了,他的脸上也变得水光滟滟。
以前,他一直想看到夕凉失态的样子,最好是因为他失态,如今他看到了,心却像破了个洞似的直往外流血。
向來骄傲从不低头的叶夕凉,如今开口求人了,用一种卑微的态度,哭着求他,只为求他不要和她分开。
他以为他已经足够让她安心,可他低估了十年爱而不得所留下的后遗症。
季明阳拍着夕凉的后背,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的呼出來,然后故作轻松的说:“谁说我要离开你了,现在,就算你拿着扫把赶我走,我也不会走!”
夕凉从季明阳怀里退出來,还是不敢相信的说:“我昏迷的时候,戒指好像是你给我戴上的,既然这样,那你干嘛又要把它拿走!”
季明阳屈起食指,揉了揉鼻子,夕凉立马警觉的说:“不许骗我!”
季明阳好奇的盯着夕凉看:“我还沒说话呢?你怎么就知道我骗你了!”
夕凉胸有成竹的说:“你一撒谎或者害羞的时候,都会揉鼻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要骗你,而不是……”
季明阳说到这,突兀的停了下來,夕凉不敢确信的问:“你是…在害羞!”
季明阳计划已经被打破,索性豁出去说:“我打算把它拿下來,明天跟你求婚來着,可求婚向來不是不可以提前让对方知道的吗?所以我就打算偷偷把结婚戒指拿回來,明天再给你戴上的,哪知道竟然会把你吓的哭成这样!”
夕凉摸了摸自己的脸,在感受到手上的湿意时,快速的用衣袖擦了几下脸,季明阳把她的手拿开,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擦了还残留的眼泪,嘴上抱怨着:“这么用力干嘛?你看看都擦红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夕凉因为季明阳的话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季明阳看着她红透的耳根,又忍不住的凑过去亲了她一下,嘴里还不闲的说着:“夕凉,你怎么就这么讨人喜欢呢?喜欢的我想时时刻刻把你抱在怀里,就这样,你竟然还担心我会离开你!”
夕凉低着头,低声说着:“我、我只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安心,可能是因为幸福來得太快,快的失了真,让我都不敢相信了!”
“看來我还得加把劲,好让你明确的相信,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明天一整天,我也得好好利用起來,今天咱们就早点睡吧!”
夕凉还坐在床头,看着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沒有的季明阳,一脸疑惑的问:“你不是说要早点睡吗?那你怎么还不走!”
季明阳拉着夕凉一起躺下,抱怨道:“不知道刚刚谁哭着求我不要离开的,我这不是怕你又胡思乱想吗?好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