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阳想了半天,忽而想到锅又不是专门用來做饭的,所以立马眼神光亮的回答道:“这个锅不仅要用來做饭,还要用來烧水,开水洗澡水都要用这个锅烧,锅小了当然不够用了!”
季明阳临时扯出來的解释唬的夕凉一愣一愣的,连看着季明阳时都是用着钦佩的眼神,看的季明阳只发虚,他也是第一天知道乡下的锅为什么要弄的这么大呢?
季明阳要做饭,夕凉在旁边凑热闹,季明阳闲她碍事,就把她赶到灶台下面烧火,在看见夕凉被呛的七荤八素之后,直接将她从厨房赶了出去,嘴里还抱怨着,这家伙,怎么可能是一个六岁孩子的妈。
夕凉无所事事,就只能等在餐桌边,在看见一桌子菜的时候,笑嘻嘻的给了季明阳一个十字评语。
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此言一出,季明阳的脸立马黑了,夹了一块鸡蛋就把夕凉的嘴给堵上了。
季明阳把夕凉给喂饱了就催着她去睡午觉,而他则去负责饭后的一切事宜,等把厨房恢复原样之后才躺到了夕凉的身边,他昨天晚上几乎沒怎么睡,此时正困的厉害,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夕凉是被腿上的疼痛感给叫醒的,醒了之后因为看季明阳在她旁边睡的正沉,因为不想打扰到季明阳,所以她就安静的等着季明阳醒过來。
因为睡不着,又不能动,所以看季明阳成为了她唯一能做的事。
不同于上午亲吻的距离,此刻的距离能让她清楚的欣赏着季明阳的俊脸,额头被头发盖上了一部分,露出來部分足以让人想象到被额发遮住的部分是多么的光洁美好,眉骨不突兀,却以笔直的走势斜斜的指向两边的发际线,所以长在眉骨上的眉毛也是斜飞入鬓的模样,闭上的眼睛狭长,单薄的皮肤遮住那双睿智光亮的眸子,只留下浓密修长的睫毛,淡淡的光芒投射到高挺的鼻子上,画出了一个过于美好的线条,鼻子下面是单薄的嘴唇,明晰的唇线一直画到嘴角,说话时嘴角会拉出一个细长的角度,好看的不像话。
夕凉看着看着,就像着了魔似的伸出了手,伸出的手最终落在季明阳瘦削的脸上,嘴里不自觉的问:“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成为我的了!”
☆、第八十八章 、命中预言
季明阳向來是一个警觉性很高的人,所以即使睡的很沉,还是被夕凉放在他脸上的手给弄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脑子还沒清醒过來,就习惯性的在夕凉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亲完之后像偷吃了猫似的一脸的餍足,眼睛里的笑意足以勾死一打人。
夕凉无心将季明阳吵醒,见季明阳睁开眼睛有些心里有些抱歉,所以沒去计较季明阳“偷亲”她的事,只是默不作声的从床上爬起來,然后把头伸到窗外看了看,季明阳奇怪的跟过去问:“怎么了?”
夕凉专心的看着外面的天,听见季明阳的声音就回过头看了他一下,说了句沒什么又走回了屋内。
距离傍晚还有两三个小时,两个人在屋里百无聊赖的玩手机游戏,夕凉的手机古老的都可以拿到博物馆陈列去了,里面除了贪吃蛇再也沒有其他的游戏,季明阳难得不嫌弃的陪着她玩了记牌,看夕凉上下左右的把贪吃蛇往墙上撞了几番之后,转过头对着空气翻了好几记白眼,忍无可忍的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來,讨好的把最简单的俄罗斯方块调出來给她玩,结果出人意料的惨不忍睹,夕凉看着华丽丽的game over 两个英文单词,很自觉的把头埋到了脖子下面。
丢人,太丢人了。
挺聪明的一个人,往季明阳跟前一站,变得跟个智障似的,这能不丢人吗?。
季明阳无语的把手机从夕凉手里接过來,依旧是俄罗斯方块,却把速度调到了最快,夕凉看着雨点一下落下來的方块被迅速摆放好,然后哗啦啦的被消除,分数栏上的数字也跟着哗啦啦的往上长,瞪大的眼睛立马变成了星星状,季明阳自顾自的玩着,样子沉稳的不像是在玩游戏,而像是在分析股票似的,俄罗斯玩腻了又去玩着快要飞起來的赛车有些头晕,就又跑到窗户边伸出头去看了看,季明阳感觉到了就把游戏给关了,拿起手边的外套穿在了身上,提着夕凉的后领就把她往屋外拽。
夕凉转过身跟上他的脚步,莫名其妙的问:“你干嘛呢?!”
季明阳拉着夕凉衣领的手改做拉她的手,变往外走边说:“我不是看你急着出去才把你带出來的吗?”
“谁说我急着出去了!”
“你不急着出去那干嘛还老往外面看!”
夕凉看了看头顶的艳阳天,躲闪着说:“沒…沒看什么?走吧!”
季明阳因为走在前面,所以沒看到夕凉脸上的神情,若是看到了,也就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
下午三四点的光景,阳光正好,春天的风又软又暖,和阳光混合在一起扑到人的怀里,给人意想不到的舒适感,可夕凉腿疼,额角都被疼的冒了汗,她拉了拉季明阳的手,耍无赖似的说:“我累了,你背我!”
季明阳嘴上抱怨着:“你还被背上瘾了”,可说话间已经蹲下身等着夕凉趴上去了,夕凉毫不客气的爬到季明阳的背上,只是脸上的愁容依旧不减,这种情况一致维持到季明阳将她放到山顶的草地上。
夕凉的反应和早上相差的太大,所以几乎在季明阳将她放下的那一瞬间季明阳就发现了她的异常,季明阳想着夕凉的身子骨,忙紧张的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夕凉看着愈加西斜的太阳,有气无力的说:“咱们还是回去吧!要下雨了,不会有日落了!”
季明阳感受着阳光穿过衣服给他带來的热量,皱着眉头说:“胡说八道什么呢?太阳好好的,怎么可能会下雨呢?”
夕凉不去看季明阳,在天空中搜索着下雨的迹象,问:“那你看有看天气预报吗?”
季明阳虽然有时候在夕凉面前有些不靠谱,可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做什么事都会做好完全的准备,今天他是要用來求婚的,他当然会打听好天气才会來,此刻见夕凉不安,他就信誓旦旦的说:“我沒看,可我打电话到气象局问了,气象局局长亲自跟我保证了今天绝对是个大晴天,连多云都不是!”
夕凉的目光在空中搜寻了半天,在看见天边缓慢移动的黯淡的云时将脸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有些气闷的说:“天气预报只有百分之八十的准确率,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不是一个局长的身份就可以弥补得了的!”
季明阳被夕凉说的有些动摇,可很快他就指着天上的太阳对夕凉说:“太阳那么大,又怎么可能下雨呢?!”
夕凉顺着季明阳的手懒洋洋的看过去,在看见一片碍眼的乌云从太阳身前走过时,又懒洋洋的把视线收了回來,季明阳看着周边逐渐消失的阳光,抬头一看,一片又肥又大的乌云像个巴掌似的扇到了他的嘴上,把他给打闷了。
季明阳视线在夕凉和那片乌云之间走了个來回,气急败坏的说:“你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刚刚还晴空万里,你一说要下雨它马上就乌云密布了!”
夕凉不理会季明阳的抱怨,侧着脸对着季明阳,伸出掌心用古井无波的声音对季明阳说:“戒指还我!”
一滴雨落到了季明阳的鼻尖上,季明阳不服气的拉着夕凉要走,同时不服气的说:“我说了要在日落的时候把戒指给你就要在日落的时候给你,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我就不信邪了,我季明阳要求一次婚,老天都跟我作对!”
季明阳走了两步又停了下來,阴着脸说:“你怎么就知道天要下雨了,人家气象局的人都沒你这么准!”
夕凉因为季明阳不给她戒指,气哼哼的蹲下身子,也不说话,更别谈回答季明阳的问題了。
雨点变大变稠密,一滴接一滴的落到了地面上,这让季明阳想起上次夕凉淋雨被送到医院的事,联想着來时夕凉要他背她的要求,季明阳心里一紧,忙矮身蹲到夕凉面前问:“腿疼!”
夕凉想点头,可下巴就抵在膝盖上,想点也点不了,就小声的嗯了一声,季明阳想到夕凉会腿疼的原因,所有对天气的不满都化为了心疼,蹲着的腿有些麻,他就势的跪在了地上,然后将缩成一小团的夕凉抱进了怀里,问:“是不是刚睡醒的时候就疼了!”
夕凉不可置否,又闷哼了一声。
“所以才会一遍又一遍的趴在窗户上去确认天气!”
夕凉沒吱声,季明阳叹了口气,将夕凉从地上扶了起來,他想把夕凉背到身上,可想了想,还是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夕凉给包上,然后打横抱走了。
要夕凉在他背上给他挡去风雨,他不愿。
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缠绵美好,只是來的不是时候。
在这一天,有了日出,日落却被云彩遮蔽了,多年之后季明阳回忆起这一天,总会感叹命运的伟大,因为她会在你的生命中安排一些暗示,就看你能不能发现了。
☆、第八十九章 、突兀称呼